他力气大,在兰芽腰上一带,便将她轻轻地带到了地上。兰芽双足着地,自然而然向前迈了一步——登时两腿一软,歪在了地上。
真金扭头要亲她的脸颊,不想亲了个空,垂眼一看:兰芽陷在一片斑斓之中正自茫然。
真金的床前放着一扇素屏,上头垂挂着厚厚一张花斑猛虎的毛皮,是两日前才送进东宫的。
适才兰芽栽倒在屏风前,双手望空一挥,无意中将虎皮扯了下来。
此刻她跪伏在地上,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开,略显惊慌;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定定视人,衬着背上蒙着的虎皮——野性勃勃,盎然狂放,只看得真金狠狠一愣,霎时便觉体内将将冷却的血液又飞速奔流了起来……
兰芽不及开口,早给真金重重按在了地上。
兰芽起初有些懵懂,不明白真金想要做什么。一边躲闪他解衣的手,一边结结巴巴说道:“这里没……没有我的衣衫啊,你……”
真金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乱撕乱拽,就像一只初学捕猎的野狼,不懂得先一口咬住要害,再慢慢地剥皮吃肉,只是东一口西一口亢奋地瞎咬,碰上什么算什么。
“你……你别……别……你到底要做什么?”
真金喘息道:“丫头,我……我还想……”
“想什么啊?”
“想,想跟你再……再……”真金猛地握上了她的腰。
兰芽这才明白过来,吓得往后便退:“真金!你疯啦!”
“我是疯了!”真金喘息更烈,在她光润的肩头上用力咬了一口。
兰芽疼得一哆嗦,惊悸道:“真金,你再闹,我真的恼了!”
真金红着眼睛难耐地说道:“丫头,你半点也不可怜我么?我就要活不成了!”
兰芽哭道:“我才活不成了!”
适才欢愉,她委实是勉力为之——眼看下床时站都站不稳了;娇躯肿痛处处,更是难于分说,见真金不像顽笑,竟当真是要掉转重来,她一急之下,冲口说道:
“王爷,我身上痛得很,实在不能……”
这话一出口,脸上像着了火一般,咬住了唇说不下去。
“适才,不好么?你明明喜欢的……这里……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真金乱七八糟地哄她。
兰芽又急又吓,眼泪成串地往下掉:“王爷,你容我喘口气罢!”
真金用头拱着她的肩窝,含含糊糊道:“又不要你费力,喘的什么气?”
真金性急地哄她,浑身娇嫩处一一亲过,转眼间已用尽了浑身解数,但兰芽疲累已极,只是不住推他的手,半点反应也没有。
真金急得火上房,二人拉扯时他忽然在屏风中央镶嵌的大铜镜上瞥见了自己的身影,顿时灵机一动,将兰芽的头扭向铜镜:
“芽芽,你看!”
兰芽扫了一眼,立刻羞得动弹不得——真金面上白皙瘦削,身上却黝黑精壮,两人交缠的影子落在镜中,少女娇小幼嫩的身躯上紧紧压着阳刚粗犷的男子,景象刺激**,几乎令人窒息。便在此时,真金凑在她耳边说道:
“‘那个最受宠爱的夫人’,你想不想让她来看看咱们——这样?”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喘息一般续道:“她每天这时候,都到书房来伺候点心,现下就在窗外……”
兰芽大惊,又是窘迫又是屈辱,奈何不了真金,便竭力拉扯虎皮,要遮挡自己。真金按住她的手,轻笑道:“就让她好好看看,看我怎样疼你,嗯?”
真金忍了许久,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兰芽在地上爬了两步,忽然被他抱住双腿毫不留情地拉回,后背撞上了他的胸口——身子一阵激痛,一条坚实的手臂已横在口边……
真金一冲到底,手上施力,几乎将兰芽揉进了体内。
兰芽蓦然只觉从腿间到腰际、从小腹到胸口,甚至从喉间到口腔,都已没了一丝缝隙!整个人涨到了极点,似乎稍稍动一下就要爆裂!
鲜血分两处滴了下来,将兰芽身子下头的虎皮和真金跪着的地毯上各砸出一个红红的小圆窝。
真金闷哼了一声,把脸贴在兰芽光润的脊背上轻声呢喃:
“比上次咬得重多了,丫头,难道比挨针还疼么?”
兰芽颤颤地回过一口气,连哭也不敢大声,生怕牵动了身体,只是小声抽泣着求道:
“王爷,略等一等,行么?”
真金此刻如登仙境,如归故乡,只觉身遭十丈红尘击金碎玉,头顶娑婆世界落花如雨,哪里还听得见兰芽哀告?
“你再动一下,我必死……无疑,你要……要我死么!”兰芽用气声断断续续说道。
真金忽然带着兰芽退后了一点,跟着向下一压,兰芽立刻匍匐到了地上。
虎皮上千百根软硬不同的毛发同时扫在兰芽身上,真金压着她的腰轻轻向前一擦,兰芽嘤咛出声,下意识地弓身;真金不容她喘息,跟着又是重重的一下——兰芽一声尖叫,身子痉挛一般缩起,两手攥拳打起了寒战。
真金低声问:“还疼么?”
兰芽来回转头,终于婴儿一般无所顾忌地哭了出来:“王爷,我难受,难受死了!心里乱,好像有一团麻……”
真金噙住了她的耳垂用力吮吸,一只手不知何时又轻一记重一记地揉起了她胀痛的乳|房,兰芽已不再怕疼——再怎样的疼痛也要胜过此刻炼狱一般的折磨,她大声哭喊:
“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你别……别这样,我受不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真金从谏如流,忽然停下了动作。
兰芽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已觉身上心底袭来一阵骇人的空虚,竟似比适才的烦乱焦躁更加难忍。她惊惧地撑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真金。
真金微笑着问:“难不难受?”
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了兰芽的眼眶,小瀑布一般顺着脸蛋往下流:
“王爷,救我!”
真金慢慢将一只手放在了兰芽背上,兰芽微微叹了口气,登时便觉这一处的寂寞给填得满了、捂得热了,似乎浑身都舒服了许多。
恍惚中,真金又重新搂住了她的腰,掌心热热地在她小腹上逡巡。
兰芽不自觉地便呻吟出声,身子也渐渐放软,不再僵直,弯出了自然的弧度。
体内无处不在的充塞依然,并且似乎比先前更膨更胀,但已不那么难忍……
一片阳光从窗外悄悄射了进来。
真金的起伏愈来愈有力,兰芽从起初的痛楚中慢慢觉出了快意。
混乱中想起适才真金说的:“就让她好好看看我怎样疼你”,心底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兴奋,这兴奋混着委屈和难堪,在此时此地,竟成了催|情催欲的药剂!
若换做平常,这样怪异、放荡、难堪至极的事兰芽连想也想不到,可是眼下——
眼下她如同怒涛狂潮中的一叶小舟,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只是本能地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波涛上下摇晃,任凭快意肆无忌惮地冲刷全身,将最后一点停下来想一想的力气也抽走了。
真金仍在兰芽耳边威逼:“求我!”
“求你……什么?”
“求我救你啊!我喜欢你这么喊。”
兰芽拼命摇头,将泪水甩得到处都是:“真金,我恨你!我恨你!”
真金手下重重一捏,兰芽“啊”了一声,十指紧紧抓住地上的兽皮,张开曲起,曲起张开,一忽儿掌心向下,一会儿手背向下,给体内四下游走的欲念逼得全然失了主张。
真金不禁也有些困惑:
若在平常,看见这个女子这样的痛苦、这样子流泪,他早已不忍。可是此时,她愈是可怜、愈是委屈,他反倒愈是快活,想令她更加可怜,更加委屈!
真金猛地抽身,将兰芽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兰芽甫与他照面,拼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张口便要咬他。
真金轻轻一避就闪了开来,大手托着她的小脑袋,狠狠亲了上她的唇。身子又复紧紧压下。
不但不让她稍稍发泄,连说话、呼吸都不许。
兰芽“唔唔”地挣扎了两下,神志渐渐模糊,真金见她星眸闭起,眼中光亮渐失,立刻移开了唇。
兰芽本能地吸了一口气,还未及吐出,瞬间又被堵了上来。
欲|仙|欲死,欲死|欲|仙;方死方生,方生方死……
不知苦苦捱过了多少个轮回,真金总算尽兴,压抑地喊了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压在了兰芽身上,终于放开了加在她身上的重重桎梏。
如同泉眼疏通,好比洪峰开闸,兰芽身子剧烈地一抖,终于畅畅快快地瘫软了下去。
真金慢慢回神,低头看一眼怀中尤物,但见她泪痕满身、气若游丝,已到了昏厥的边缘。
真金柔声唤:“芽芽!芽芽!”兰芽一动也不动。
地上血迹混着污浊,狼藉一片、不堪入目,真金凝神看了看兰芽的身子,微微皱眉。顺手扯下褥单,将她密密裹了起来。
“来人!”
真金略收拾了一下自己,将兰芽放到床上,回身叫人。
“来人!”
他喊了好几遍,一个人影也没有。似乎这里不是仆从如云的“燕台殿”,是野地荒郊一般。
真金叫到第四声,才见一个上了岁数的女官扶着拐杖进来。真金一愣——这是他幼时的乳娘!
此人早已卸了差事,养尊处优地养在后宫,极少出来走动。她怎么来了?
这位乳娘名叫乌力罕。她仰头看了真金片刻,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里头那位夫人,还活着么?若是活着,我带了太医来啦。若是没气了,那就省事了。你呀,我看着你长了这么大,从没……唉,一殿的人都叫你吓跑了!叫薛禅汗知道,你还活不活?”
“父亲知道了不会骂我,反会夸我!”真金头一仰。
乌力罕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两下,看一眼真金身后:
“我听说,是个汉家姑娘?”
真金点了点头。
“太医就在后头,我叫他把治伤的药送进来?”
真金这下终于红了脸,低下了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好”字来。
乌力罕转身要走,真金一把拉住,低声道:“我听说,母亲那里新引了一处温泉水来,是不是?”
“是啊!薛禅汗差阿合马亲自督办的,听皇后说可是好极了。”
“又是‘阿合马’?他还没死呢?”真金变了脸色。
乌力罕已出了殿,没听见他说什么。真金忙喊:“老额吉,你别走啊。求你替我跟母亲说:我想……借她宫里的温泉一用!”
乌力罕回头又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去了。
真金喜滋滋回来,俯身在兰芽耳边轻声道:“小姑娘,走!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
他把兰芽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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