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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杀手之城 第55章 无端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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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年8月3日,下午五点,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m

    一架a34-5型客机正昂首挺胸站在停机坪上,这是新航三年前花了二十二亿美元买的十架飞机中的一架,飞机采用劳斯赖斯川特553型引擎,马力强劲,最适宜长途飞行,新航打算用这一批飞机在三年内实现跨北极不中转的超远飞行。

    按照这个计划,直飞航程只要飞行18个半小时就可以抵达纽约纽瓦克国际机场,比起现在新加坡到纽约得经由欧洲的法兰克福或阿姆斯特丹的航线足足少了4个小时。但徐行今天坐的这sg564航班还得从法兰克福转机。

    徐行慢慢穿过不长的走道,再有十米的就是飞机的舱门了,舱门口站着两名漂亮的空姐,但所有人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另一个物体上,那是一个有着硕大屁股的金发青年,他两手拄着拐杖慢慢扭动着在空姐的引导下进入头等舱的舱门,他身后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个肥硕的屁股,那种带着奇特韵律的扭动让人想起一种叫河马的动物!

    徐行身后五米是一个满头纱布的乘客,他是继******之后吸引了众人注意力的焦点人物之一,因为厚厚的纱布已经把他的头紧紧地包裹了起来,除了前面露出小小的脸蛋,后面脑勺有点黑毛,左右各留两只耳朵之外他就没有其它可以给人看的地方,连脚上都打着厚厚的石膏,直直地伸向前方,两手用夹板固定在胸前,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猜测是怎样的一场事故才会给一个人造成这个惨烈的伤害!

    其实很简单,徐行在看到他时就认出了这个人,那天在机场酒店偷看他的家伙,原本看来还挺结实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从飞机舷梯上失足滚下就变成这副模样,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不好好在新加坡养伤而要赶着乘这班机去美国。

    其实不管别人怎么样想,余东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场虚惊酿成大祸,一场无妄之灾居然就这么落在了自己头上,那天晕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墙壁,然后努力转着眼球,好不容易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被人用八条钢索固定在半空中,就像那个蜘蛛人..。。

    正当他在努力回忆着自己的生平的时候,一个医生面色沉痛地走了进来,操着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余东他身上有六处骨折,四肢有五处,头上有一处,大小擦伤更是不计其数,..

    余东努力转动着眼球,随着医生的话开始清点自己的“完整资产”。

    “还有一个东西也有了严重的损伤,就是……那个叫什么的,对不起,我有点想不起来,那个男人特有的东西,ada’sapple!”医生清了清嗓子,轻轻咳了两声,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严重的损伤!ada’sapple!”余东根本没有注意到医生的动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在那话里了。

    “严重的损伤!亚当斯……亚当的……apple!苹果!”余东在努力猜测那个受伤处。

    虽然余东原来学过英文不过基本已经忘记得差不太多,所以听到那个叫亚当的苹果的东西时先是莫名其妙,接着面色惨白,他知道亚当是个男的,所以他只要知道那个苹果在哪里就可以了,所以他开始转着眼珠在身上找有像苹果一样的球状东西,随即他立刻想到自己那两个充其量只能算是李子的东西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中段上,那里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了起来。

    “我才三十五岁!上帝啊!你太不人道了!”余东差点晕了过去。

    “不是那里,是这个!对了,是喉节!”医生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看到余东的眼珠子老在自己的下体盘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及时地回想起来那句中文,赶紧对着余东解释说道:“那个男人特有的东西――亚当的苹果,中文意思其实是喉节,所以应该只会影响余东的发声系统,而不是下半身的幸福!”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余东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脸上仍余悸未去毫无血色。

    “余先生,您不用担心,您这次受的伤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至于那个发声系统嘛!”一个漂亮的女人把脸伸过来,温柔地对着他说道,“中国人有句俗话叫祸兮福所依,西方人也有句谚语叫上帝关上门的同时会开窗,所以您不要在意声音变得奇怪,现在乐坛上正流行怪声歌手,比如我们国家的建筑工人阿杜先生和贵国的杨昆先生,他们也都是在事故中喉咙受伤才突然红起来的!”

    余东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温柔美丽而且能言善道的女人。

    “我叫阿ay,是机场公关部的紧急事件处理专员。may是五月的意思!”

    “哦!阿五月!”余东点点头。

    “你受伤后,我被机场第一时间派到医院来的。专门来照顾您的!”阿五月温柔地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作为一个女公关专员,阿五月为余东送来了医药费和保密费,她一再保证飞机的舷梯的生产产家已经答应更换所有相应机型的产品,新产品加入了自动感应拦截系统,所以就算今后余东自己打算要滚下来也变成完全不可能的事!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阿五月鼓动如簧巧舌说动这个石膏人用肿涨的手指在一张免责协议上签了他的大名盖上了十个手指印。

    按说这种伤势至少在医院里住上半年,可惜余东没有时间在这里养伤,他向往美国就像七旬游子向往家中大床一般心潮澎湃无法抑制,所以当他向机场公关专员阿五月提出要尽快坐上去美国的飞机时,他的要求很快地得到了满足,他得到了一张免费的机票,在医生的讨价还价下,他终于拿到本月3号的sg564航班,从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到美国纽约。(权色官途)肯尼机场。

    最后在出门之前,阿五月还殷切地叮嘱余东好好养伤,把这件不太愉快的事从记忆中轻轻抹去,当然最好忘得一干二净,特别注意这段时间内不要接触任何的拿着话筒和相机的人,因为最近有些暴力分子喜欢装成记者,用黑色电棍在病房里袭击无力反抗的病人,然后拍下照片以供别人取乐,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听得余东两眼发白全身是汗差点再次晕倒过去。

    在医院里渡过惶恐不安难捱之至的三天,余东终于可以离开了,不过像他这样的一个残疾人士如果要坐飞机只有被人抬着或是用滚的,所以现在的余东正是坐在轮椅车上让一名空姐推着走。他将会被固定在头等舱的最好的位置上,那里正好对着电影大屏幕,他不用抬头也用不着扭头就可以看足十五部电影直到纽约。

    半分钟后徐行已经坐在头等舱里,等着飞机起飞,望着侧旁的舷窗,那里是一片空旷的停机坪。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空中飞人,从岛上出来不过半个月,自己就有十个小时在飞机上渡过,而现在的自己又将有一段二十多个小时的空中旅程,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个小时呢!他轻轻叹了口气..。。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轻的抽啜声,声音如夏夜蚊声在耳边若有若无嘤嘤不断,好像有一只小手在人心里一个劲的挠着让人心痒难搔无法入眠,接着是一段长长的祈祷文,从前座传来的祈祷文,里面充斥着耶和华的外号和其它各类西方神灵的名字..。。

    有些人很怕坐飞机,起飞的时候担心会有鸽子被吸入引擎导致飞机失控坠毁,飞行的时候担心飞机的翅膀或机身突然因为金属疲劳而折断,或者担心高速旋转的发动机叶片因为金属疲劳断裂飞出来打穿发动机蒙皮、打穿机身导致客舱气压迅速下降,要不就是降落的时候担心遇到风切变微爆流……虽然所有的数据都说明飞机比汽车安全,事故的发生率低得很多,但另一个并不公布的数据却说明飞机事故中的死亡率是所有交通工具中最高的,所以很多人在坐上飞机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莫名的害怕!

    徐行当然知道飞机的危险和安全,可是他一直是认为生死有命,另外想让他死可不那么容易,所以他并不害怕,!

    可是有人怕,而这个人正好坐在徐行前边,就是这个家伙一直闭着眼在背着上帝的名字,让这个叫耶和华的主和主的朋友下属们有空听听他的心愿,保佑他可以平平安安升到空中,平平安安在空中飞行二十三个小时,平平安安降落到地面,平平安安回到他那温暖的家――纽约!

    他的祈祷让整个机舱的人都以为有一个天主教的教堂正在从新加坡搬迁到纽约市,而有一个重要的弥撒不得不在飞机上完成,..

    半分钟之后,头等舱里开始回荡着各种宗教祈祷语,有许多本来不害怕的人也开始变得面色苍白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念起了驱鬼辟邪咒,同时在胸口画着十字企图得到双重保障,至少有六个人已经开始放下前板掏出纸和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写起了遗书,而余东因为自己根本无法亲手写下遗言而痛苦不堪,他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腿上的石膏,..

    再过了十八秒钟,哭声突然变得奔放起来,热泪在每个人的脸上纵横,头等舱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场集体追悼会,而死者正是乘客们自已,所以他们也哭得特别起劲,每一个人都在这一刻想到了生平的未了憾事,开始叫着各自初恋对象的名字回忆起了陈年往事,对着半空中无形的人述起了衷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飞行恐惧症,空姐们不知所措,她们的解释在这一群大孩子和老孩子的号啕大哭声中也变得微不可闻软弱苍白毫无说服力,于是她们开始冲进驾驶舱寻找机长的帮助,可是那两个机长也毫无办法,他们也没有见到过如此大规模的追悼会,虽然他们知道在飞机上了天之后乘客会因为气流的袭击飞机的颠簸而产生突如其来的恐惧,但在飞机还没有起飞就碰上还是头一回。

    于是机组人员开始集中到舱口开个临时会议,商量如何应对这种紧急事件,这种集体情绪一但失控就会产生各种各样无法预料的后果,最可怕的是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诱发出神经病,或者忧郁型的精神病也可能突变成燥狂型,他们会在半空中撒野甚至打算劫机前往巴基斯坦或是阿富汗之类的地方,这在前几年就发生过一次,谁也说不准这事今天会不会发生!接着他们开始惊恐地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衣青年突然站了起来,那明显是精神病发作的征兆,可是没有人敢过去,只能偷偷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这个被当成正在发着神经病的黑衣青年正是徐行。

    机舱里的哭声让徐行不胜其烦,他讨厌这种怕死的家伙,生命每一天都在走向死亡,在感觉到生命美好的同时死亡也在接近,而那样更应该感觉生命的美好,而不是把感激生命的时间浪费在对某个根本不存在的家伙祈祷让死亡远离自己之上,..

    于是他突然站了起来,绕到前座一看,这个胆小鬼居然是个金发蓝眼的青年人,一脸的雀斑和粉刺,他一把提起这个家伙,突然发现这家伙就是那个肥屁股,他被徐行提了起来,缩在半空中就像个梨子,中段肥大,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哭泣,紧紧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同时也在猜测那个超大的屁股是怎么产生的,有一部分人认为是垃圾食品的作用,有的人却认为那是裤子里面填了两个大枕头。

    肥屁股突然被人提到了半空中,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而这张面孔的主人显然就是用手拎起自己的人,双重惊吓之下,他不由得大声惊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上帝让你下飞机!”徐行冷冷地说道,他开始提着肥屁股向舱外走,反正飞机还没有开,随时可以把人从舱口丢下去,看着这一幕的空姐们的脸上是无比的惊讶。(重生之夫色妖娆

    “不,我不下去,我要回美国!我不要呆在这个该死的国家!”肥屁股在半空中用力扭着身子,如同一个气球在半空中遇到了紊乱的气流一般左右挣扎,只是根本无力摆脱徐行那纹丝不动的手臂,“放我下来!”

    “你不下去?”徐行把他提到眼前,冷冷地盯着他,“你不是怕飞机出事么?”

    “我……”肥屁股哑口无言,他已经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也垂了下来,盯着地板。

    徐行提着他再向着舱门走去。

    肥屁股又挣扎了起来,他的眼里无比地惊恐,嘴里大声地尖叫着:“我不怕了,别让我下去!他们会打我的!这是个野蛮的国家,我不要再呆在这里!”

    徐行停下了脚步,他想起十年之前,陈大嘴带着他在这个城市到处游玩。当他们来到伊丽莎白女皇大道,在途经高等法院时,陈大嘴向他介绍了新加坡特有的鞭刑。新加坡以严治著名,不准设摊贩,不准丢垃圾,不准乱吐痰,不准吃口香糖,不管新加坡人还是外国人,谁违反了就重罚谁。鞭刑是由专业人士执鞭的,鞭的人体部位极准确,在两个屁股蛋上,一鞭就会让人皮开肉绽三月不能坐下,讲究的是伤痕越深记忆也越深,看来颇合校长的教导,切肤之痛才有终身记忆!他微微笑了起来。

    “你如果再出声叫什么上帝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徐行低下头,冷冰冰地对着胖子说道,手一松,肥屁股落在了地板上,他惊恐地看着这个可以轻松把自己提起来的黑衣人,好在不是屁股着地,要不然他那声惨叫可能会把航站楼里的机场警察招来。

    徐行回到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他还是那般轻轻靠着椅背,面庞向上仰成一个斜角,如玉石般的额头棱角分明,清楚地勾勒出那完美的高贵气质,白晢的皮肤和黑漆般的发丝,修长的双手也如玉石般细致,轻轻放在扶手上!

    这样的人,光看着他就已经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了,所以整个舱室里的人都在打量着徐行,许多人的遗书也不写了,把笔收了起来,他们突然一点都觉得不害怕了,甚至在奇怪刚才自己的恐惧来得是那么莫名其妙无缘无故,于是开始打量着那个身先事卒以身作则勾起别人内心恐惧的无耻家伙――肥屁股!

    肥屁股这时也已经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座位上,在经过一番打量之后,舱中的许多人,尤其是刚才听到了肥屁股的话那些人都开始想起近来在报纸上常看到的一篇新闻,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于是给边上还没有认出人的路友们解释这个胖子的来历。

    不过因为刚才徐行表示过他的爱憎,所以尽管机舱里眼神纷飞口唇乱动,但还是显得无比安静,因为大家是用唇语和身体语言在交流,每个人都生怕自己的哪句话没有说对,吵到这位正在闭目养神且身具神力的黑衣人,他会把自己从飞机上丢下去。

    被救的空姐们却是另一副表情,刚才她们还把徐行当成精神病,心里吓得要命,而现在她们终于见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惜这个王子看起来正在沉睡中,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幸充当吻醒王子的公主,..

    飞机的引擎开始发出轰鸣,半分钟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白色机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逐渐升离跑道,斜斜冲上白云冉冉的蓝天去。飞机划过广阔的蓝空,呈弧形的地平线,向四方无垠地扩展开去..。。

    美丽的空姐从品种齐全的前舱小酒吧给每位乘客送来了饮品,机舱里显得很安静,大家都很有礼貌地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自己的意见,当送到徐行的位子时,他睁开眼,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空姐相当遗憾地向着下一个座舱走去。

    半个小时后,第一圈的饮料送完,被美称为商务舱的经济舱内的空姐们已经开始唠起嗑来。

    “你们刚才看到了么?”一名头等舱空姐神秘地对三个商务舱空姐妹发问,这当然并不是真正的问题,而是准备要开始一个话题,所以大多数人都会摇头说自己没有看到或是知道。

    “看到什么?”三个空姐刚才一直留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为经济舱的安定和谐作出了巨大贡献,但也错过了一场无比的好戏,所以现在她俩只好一脸好奇地问着刚看完好戏的姐妹。

    “太可惜了!”头等舱空姐一脸地遗憾,轻轻地摇摇头,表示对姐妹们错过那一幕的srry,“太帅了!太精采了!”

    “杨洋,到底是什么啊!”空姐们已经顾不上高级女性的尊严了,在追问两声不果后便开始打闹起来,“你说不说!”“挠她!”

    一阵娇声笑骂之后那个叫杨洋的头等舱空姐终于招供了,她把事实添油加醋锦上添花地说了两遍..。。

    “哦!”商务舱空姐们果然齐声惊叹。

    “你们知道那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屁股么?”杨洋问道。

    “被鞭子打的呗!”一个空姐答道。

    “你怎么知道?”杨洋反问道,她的眼珠子轻轻一转,脸上露出一丝诡笑,说道,“难道江丽你……”。

    “喜欢用鞭子?”另一个口快的空姐突然接了过去,众人一起笑了起来,那个叫江丽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你才喜欢那个呢!你们不知道鞭刑啊!”江丽开始用手重重掐着刚才接口的空姐,“你个死佳佳!”

    “是鞭刑啊!”众人恍然大悟。(超能高手在都市

    “说真的,江丽,你有没有被打过?”杨洋接着问道。

    “我怎么会有!”那个对胖屁股的来历有研究的江丽连忙否认,“我的一个朋友的邻居的亲戚的一个同事就被打过,所以我才知道的!”

    “是怎么打的?”众位空姐齐声问道

    “可恶心了!”江丽不想说起这个话题,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形势比人强了,她不说也不行了,特别在众位姐妹的动手动脚之下……她也屈服了!

    “我说还不行么!”江丽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的衣服,顺便整理自己纷乱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江丽慢慢开口说道:“那个人是中国大陆来的,拿的是旅游签证,按规定在新加坡只能停留14天。他一直在这里打黑工,结果不到三个月,就在一次临检中被警察带走了,法官判他挨四下鞭刑。”

    听众们已经静无声息,大家把自己的呼吸减少到最低限度,以免干扰了江丽的思路。

    “他还没进候刑室的门,就撞到一个刚刚受完刑的人被两个彪形大汉拖了出来,人已经昏迷,屁股上面是血肉模糊,正被送往隔壁的医护室进行处理。他当时就吓得要哭起来了,候刑室里还有3个人,其中1个是华人,另外两个是印度人。”

    “他等了一会儿,一个警察进来,用英语叫了一个印度人出去。过了一会,隔壁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四鞭过后,那个印度人已经是哀号不止了。”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声音也有些发抖。

    “几分钟后,那个警察又来了,这次是叫他,他非常的怕。”江丽的脸色益发地苍白,有个好心的空姐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冰冷潮湿。

    江丽停了一阵,开始慢慢描述着那个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可怕现场:“受刑室的正面玻璃墙上挂着几十条皮鞭,每条都有9多公分长,样子很像牛的尾巴。透过玻璃还可以看到那边有医生在观察这里的情况。左边是两排铁杠,上下分别吊着手铐和腰带。地上还有固定好的脚铐。行刑的是两个马来人,个个膀大腰圆。他们裸着上身,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样子非常可怕。”听起来的确十分可怕,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添油加醋地放大过。

    对面的三个空姐们已经紧紧挨在了一起。

    江丽身上有些发冷,她朝着杨洋靠了靠,接着说道:“那两个马来人走过来,把他的手铐在上排的铁杠上,腰部则用皮带紧紧锁在下排凸出来的铁杠上,两只脚也被铐在下面,整个人成9度角俯着身子。”

    两个空姐对视一眼,其中就有一个佳佳,她们觉得那种姿势实在是有点暧昧。

    “一个马来人拿着皮鞭站在他身后两三米的地方,两手执鞭,双脚东跳西跳,像在打拳击一样,嘴里还发出像李小龙打架的声音。”江丽目光有点儿呆滞,看着半空中,好像是自己身在受刑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ne。只听啪的一声,皮鞭准确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力气非常大!”

    空姐们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自己的屁股,她们突然也有一种被打中的感觉。

    “他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叫出那么难听的声音,他竭尽全力去挣扎,但身子都被固定住了,除了两只手可以死命地抓住铁杠外,其它地方再也动弹不得。”江丽的声音里抖得更加厉害,空姐们也在不停地发抖。

    “接下来是第二鞭,他开始叫饶命,当第三鞭打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像死过去一样,满脸泪水!”江丽飞快地说道。

    “不要再说了,……我害怕……”一个空姐鼓起勇气打断了她的话。

    空姐们抱在一起,感受着生命的美好和屁股的完好……她们已经明白为什么那个胖子会有那么大的屁股了!

    第56章罪中之罪

    徐行闭着眼睛,这是第一个任务,他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去完成它,他的脑子里不停回想着校长的教诲――杀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一点都不难,难的是要让被杀的人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杀,自然死亡……自然死亡…

    就算是自然死亡,也可能被各种阴谋论所包围,随之而来的当然是被牵扯进这事件的各种麻烦。麻烦这两个词要是落在敌人身上,当然是种愉快的事,但如果是自己遇上了麻烦,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处理麻烦让麻烦永远找上别人是一种很高超的技能,比起单纯的杀人来说要高上那么好几十个段位。这些技能往往只能在那些周旋于各种麻烦事的政治业者身上才能看到,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而有这方面的天赋,而另一些人却只能靠掌握一些方法论,这就像是有人能无招胜有招,有的却只能对着空气打广播体操。

    要善于利用环境,这句废话中的废话实在不是一句废话,但在很多把它挂在嘴边的人身上,它的用处无限等同于一句废话,往往只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各种自以为是就像是形状不规则的纸片拼成一张漏洞百出的纸板,每个洞眼都将成为一大堆麻烦的发源地。

    老方拿过来的情报很多,但再多的情报也无法还原事情的真相,每个人的一生都纽结着无数生命片断,杀死一个人就像要从一团打着各种死活结的杂色毛线中抽出其中的一根。(遵命女鬼大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尊重事实与常识。每个人都对事物有着自己的认知,这是有生以来环境教会他们的,如果一件事在他们的认识之内,那么就叫顺理成章,反之就是麻烦。

    每个人都会死,除了那些被执行死刑的那些,大多数人对自己的死期都只有一个模糊的时间表,甚至这个时间表还会随着心情的变化变长变短,但对于自己的死法,多数人认为应该是在床上,在睡梦中安然死去,最后一个梦里最好能有一些美好的人生享受,但如果真的带着做美梦的表情死掉,通常都是因为服食了过多的致幻剂,死亡能留给人的表情绝对不是美妙的。

    徐行一直闭着眼睛,他这么长的时候连站起来都没有,这让空姐们很是担心他的身体,但乘客们就放心多了,因为他们已经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也开始有说有笑了,该做什么活动的就做什么活动,飞机里也开始放电影,都是全球最近的大片,在整个航程,至少会有十五部电影连放,这不但可以让这些平日里少看电影的家伙们知道什么叫视觉疲劳,也可以让他们体会一下那些奥斯卡大奖委员会评委们工作的辛苦,相信下了飞机之后他们再也不会羡慕那些衣冠楚楚的所谓高尚生活了!

    飞机这种交通工具,其除了方便之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营造气氛。经过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乘客们突然都在脑海里产生了一种与其它一两百号人生死与共的奇怪想法。他们不约而同地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飞机不听话,谁会与我共度人生最后时刻?所以现在飞机上开始弥漫着一股末日情怀,但不同于恐惧,这是已经把生死置之渡外后的兴奋,这种兴奋感表现在大多数人的脸上。

    空姐们也欣喜地看到许多乘客正有说有笑地和边上的人打着招呼,她们公司做过一项调查说,四分之一的乘客希望与搭乘飞机邻座的人成为恋爱对象或未来伴侣。而现在这个机舱里有这种表现的人远远超过了二分之一,她们本身也成为了男士们放电的对象,虽然她们多数已经名花有主心有所寄,但不管怎么样,看着大家笑总比看着一群男人涕泪交错号啕大哭好得多!

    可惜那个黑衣帅哥却一直在闭着眼睛养神,没有一丝笑容。

    ..。。

    大概过了六个小时,徐行慢慢睁开了双眼,静静地望着舷窗外,那里有厚厚的云层,透过云层的间隙可以看到下面的那片无垠大地,那是一片黄色的沙漠,再过去一些就是地球上战火最密集的地方了,如果那里的人没有死光的话,战争应该还会打上一万年,..

    飞机在万米高空中向着西北方向不停地飞着,就像夸父迈着长腿不停地追逐着太阳,夸父跑得太快了,他追上了太阳却因为离太阳太近了失去了生命,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像这样的人为自己心中的太阳努力奔跑,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达到目标之时就是失去生命之刻还会这般奔跑么?

    徐行轻轻叹了口气,望向前方,迎面照来的阳光就像一位引路使者指引着飞机的方向,虽然太阳始终就在飞机的前方,但仍慢慢地变大,变红,在远远的地方缓缓下沉,最后慢慢地落到了地平线下,天空一片漆黑,徐行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左右,他感觉耳朵有点儿不舒服。这时飞机对正在爱尔兰西海岸逐渐降落。晚餐是牛排和香槟,还有兑有爱尔兰威士忌的热咖啡,顶部浮着厚厚的奶油。机场的摊位上陈列着各种小玩意。

    晚上十一点,已经到了德国上空,随着机长的提示,飞机开始慢慢下降,不一会儿,飞机在明亮的跑道灯中间着陆,徐徐滑行到停机坪。飞机停在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有的乘客下了飞机,有的乘客是新上来的,飞机里闹哄哄的,徐行却一丝不动,如已经失去生命一般,好在乘务员已经习惯了他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没有人会跑过来帮他量血压测脉膊或是做人工呼吸,尽管可能有人会很想这么做,但也只不过想想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离这里还有一万公里的美国,在那个外号叫大苹果的城市的布鲁克林地方法院里,三楼最角落的罗宾斯法官办公室里。

    坐在桌后的罗宾斯还穿着那身红黑宽袍,她那头粟色的直发铁一般地向后贴着,倒衬得她的肤色分外的白,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了,但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而长年的从事司法工作以及随之而来的复杂生活让她的脸上总是显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也许五年前别人会经常当面或是背后说她实在很漂亮,但在那之后就没有人这么说了,自从她当上了终身制的联邦法官之后,大家开始觉得她有点儿像那个一手拿着法典一手拿剑的那个蒙眼女神雕像,要知道整个美国有2。7万多名任期制的州法官,却只有七百名联邦法官。

    而坐在她对面的女人也很漂亮,这是一个典型的盎克鲁。撒克逊美女,她面目清秀,小巧玲珑,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使她看来有些像个瓷娃娃。美丽的蓝色眼睛,雪白的皮肤,及肩的金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光滑油亮,她的身上穿着很正式的灰色套装,露出浅灰色羊绒圆领,长长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闪亮的珍珠项链。

    虽然她有种白领职业女性的风采,但偏还带着一股很奇怪但说不出来的味道--监狱里的味道,她正认真地看着罗宾斯,态度很诚恳。

    “你今天来做什么?再来向我身上吐痰么?”罗宾斯冷冷地说道,她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叫特蕾西,半年前曾经是纽约时报的一名女记者,四月前被她在法庭判入狱六个月,却提前假释了。

    “我今天来是向你道歉的,我其实是为了能够采访到女子监狱里的一些脏事情,才故意那么做的。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实在是别的我也做不出来,后来我想我刚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好,远远地吐口水应该对你没有影响!”特蕾西一脸的歉意,她紧紧地盯着法官那双灰色的眼睛,力图用这种对视来加深自己的说服力,她也相信法官有这种能力看出她的内心的真实情感。(死亡街机厅

    “谁说没有影响,我不得不提前到医院做身体检查,把我的日程表全打乱了!”罗宾斯怒气未消,但仍是冷冰冰地说道。为了一篇有关女子监狱的性暴力报道,她居然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故意触犯法律――冲着法官吐口水,结果被判藐视法庭入狱六个月,这还是她手下留情了,有个男人冲着一个警察吐口水,结果要坐一辈子牢。

    “我想你如果看了这个就会原谅我的!”特蕾西轻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从椅边拿起一个大大的公文包,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宾斯,后者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翻看了起来,才看了第一页,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罗宾斯抬起头,她满脸的愤怒,对着特蕾西说道:“这都是你亲眼见的?!还是你亲身经历的?”

    “都有!”特蕾西点点头,有点儿犹豫,接着期期艾艾地说道,“在那里,我们整天战战兢兢地走进牢房,同性恋狂们虎视眈眈地等在那里,任何一个拒绝的人就会遭到强奸,在3天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会自愿或不自愿地从事同性恋活动!”

    “这么多?”罗宾斯惊讶地问道。

    “我开始也不相信,所以我要进去呆上几个月,我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了,”特蕾西无奈的说,“为了能安静地呆下去,我向狱警报告,但他们根本不管,然后回来我就被臭揍一顿,三天没起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肋部,显然当时这两处也许是伤得比较重。

    “我很遗憾!”罗宾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记者身上开始发出一道光环,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特蕾西的手,而后者却突然把手一缩,脸上现出一种警觉,接着脸上放松下来,说道:“对不起,我还不习惯!”

    “没关系!”罗宾斯理解地点点头。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每天都看到一些新犯人来到这所监狱,而且遭遇都和我一样,无一幸免,仿佛这已成为监狱里的一种制度,‘他’们不只是在追求****,‘他’们是在追求权利,是向那些老爷们显示‘他’们的权利――新来的犯人是所有搞同性恋者的老婆。”特蕾西一边回忆,一边冷冷地说道,她的话里透着无比的厌恶和憎恨。

    罗宾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也对这些事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特蕾西仿佛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接着缓缓地说道:“监狱里的风流韵事屡见不鲜,情侣之间的礼仪甚至比外面还要严格。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女犯们创造和扮演着假夫妻的角色。”

    罗宾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她坐直了身体,紧紧握住了双拳。

    “丈夫们都已改男姓。欧内斯廷叫欧尼;特西叫特克斯;芭芭拉充当鲍博;凯瑟琳成了凯利。“他们”把头发剪短或剃光,而且不干琐碎的事情。”特蕾西的脸上也是带着深深的厌恶和痛恨,“被统称为老婆玛丽的妻子们被迫为‘丈夫们’打扫卫生、缝补和熨衣服。”

    罗宾斯灰色的眼眸里满是冰冷,看得出她的愤怒已经快到极至。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早上看到一名新犯人刚刚被关进去,那牢房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特蕾西继续回忆着,“那天夜里,那个牢房里传来可怕的尖叫声!”

    “叫什么?”罗宾斯忍不住问道,虽然她不问也猜得到,但法官的本能就是得到最精确的回答,猜测和推断是检察官和警察的事!

    “噢,上帝,不!别这样!放开我!”特蕾西发出了同样的惊叫,也许这也是她曾经发出过的叫声。

    “这群杂种!”罗宾斯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这是不多见的,她平时一向比较冷静,就算要发泄也可以到健身房去,自己还可以把讨厌的人头贴在沙袋上,而且在那里打起来也不太痛,现在她就感觉手痛得要命,希望别骨折了。

    屋子里出现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两个人都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可是起伏不定的胸膛说明刚才那些谈话对她们的影响实在是相当的大。

    特蕾西是自己经受了这样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罗宾斯的想法却更加深刻,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把那么多的罪犯送进了监狱,但在那个世界里依旧到处是犯罪,依旧充满了强者对弱者的侵害,而她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

    正在椅中沉思的法官抬起头,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助理克丽丝走了进来,轻声说道:“罗宾斯女士,会议时间快到了,您还有五分钟!”

    特蕾西站了起来,说道:“我也要告辞了,多谢这次会面!”

    罗宾斯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面把手伸向特蕾西,一面说道:“是我要谢谢你,你做了这么多事!我们可以再约个时间!下周怎么样?”

    “当然!”特蕾西微笑着点点头,她也很高兴可以与面前的这位女法官达成真诚的和解,她也看出罗宾斯有着强烈的愿望来帮助自己来完成这个目标。

    十五分钟之后,在布鲁克林地方法院大会议室里,罗宾斯和其它几位法官围坐在一张椭圆形的大桌子边上,在听着一名西装革履领带飘飘油头粉面的大鼻子中年人介绍着他的公司。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是瓦肯赫监管公司的东区执行总裁保罗,很荣幸今天能向各位介绍本公司的业务!”保罗神采飞扬。

    罗宾斯已经粗粗地翻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资料了,今天这个主题正好和她近来正要关注的一个事情有关,所以她准备好好地听一听。

    “大家都知道,美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但不幸的是有许多人开始滥用这种自由来侵犯他人的自由,……”保罗用这句颇有哲理的话来做开题,希望能让在座的法官们神情变得丰富一些,但好像没有一个人有他所希望的反应。

    他只好接着向下说:“在世界范围来看,美国也是一个犯罪率比较高的国家,全国有18多万人被关在监狱和拘留所里。根据联邦政府27日公布的一份官方统计报告显示,21年,美国各类监狱所关押的犯人数量与2年时相比均已大幅增长,而明年在押犯人总数量将会超过21万人,历史纪录年年都会被刷新!其中,有12多万囚犯被关押在州监狱内,1万1千多人被关押在联邦监狱里,43万5千多名囚犯被关押在各地方监狱里。7万多名囚犯被公立及私立青少年感化机构收容,美国移民归化局则收监了87多名囚犯。”

    保罗点了点身前的电脑,墙上的投影屏幕上现出了这几个带了许多个的巨大数字,还有几根红蓝色的条状物在顶着这些数字。保罗开始扫视全场观众,在座的法官果然开始动容,每个人都在心里想自己在其中做了几分之几的贡献。

    “美国司法统计局的消息说,21年,被关押在美国联邦监狱、州监狱、县级监狱和其它社会改造部门内的总人数比上一年增长了1。1%,而22年这一总数将比21年增长2。6%。所以整个美国监狱系统平均每周就要增加7名新囚犯。”

    “21年,美国公民的在押囚犯比率为每1万人71人,而囚犯数量增长最快的1995年,这一比率也仅为每1万人61人。这意味着,居住在美国境内的美国公民,每143人当中就有一人被关押在各类监狱的铁窗里面。报告公布的数据表明,无论在被关押人员的总数方面,还是在每1万公民在押率上,美国至今仍保持着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的领导地位。”

    保罗再次点了点身前的电脑,墙上的投影屏幕上的数字们开始不停飞来飞去,一个大圈里出现了许多的小人图案,一个箭头拉到外面,写着监狱两个字。最后根红蓝色的条状物在顶着这些数字。保罗开始扫视全场观众,在座的法官果然开始动容,每个人都在心里想自己在其中做了几分之几的贡献。

    “美国各州的囚犯数量增长情况也各不相同。据美国司法统计局透露,全美有17个州报告说在他们州内,21年的监狱囚犯数量比上一年增长了至少5个百分点。情况最严重的州分别为缅因州和罗得岛州,它们的监狱囚犯数量分别比上一年增长了11。5%和8。6%。美国司法部下属的司法统计局没有对上述囚犯增长情况给予任何解释。”

    保罗又点了一下电脑,屏幕上接着出现了一个监狱的图片,然后是两张,四张,而另一边写着监狱的圈子里的人已经塞得满满的了。

    保罗继续说道:“由于立法者一味努力向教育、卫生保健行业倾斜投资,许多人只愿意为花销昂贵的司法系统支付钱款,但美国现有的司法系统并不能保证社区居民的安全和健康。”

    众位法官开始颇颇点头,他们对美国的政客们的麻木和无知也是深怀不满,如果政府愿意往预防犯罪事务上投入更多资金,那他们为什么会天天加班把人送到监狱里呢!

    而这个时候保罗的嘴也没有闲着,他感慨地说道:“所以近2年来,美国监狱人满为患,于是一个新兴的产业私人监管业应运而生,美国私人监狱已经发展成相当规模的跨国企业。”

    在座的一些法官其实已经知道这方面的一些情况了,他们也知道私人监管公司自己兴建监狱和拘留所,与政府签订合同,收容和管理各种犯人。私人监管公司什么都敢干。从建监狱、收管犯人、运送犯人,到治疗管理精神病人,只要有利可图,他们都当笔生意去做。

    一些大的监管公司已经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而且业绩不俗。有些人还有这些公司的股票。1986年瓦肯赫监管公司开始进入私人监管业这一领域。现在他们已成为美国私人监管产业中最大的两家公司。他们和其它2家主要的私人监管公司控制了美国的私人监管产业。

    “私人监管公司有极大的优势。首先,成立的手续比较简单。政府增建监狱要通过复杂的批准程序,资金还要受政府预算的限制。私人监管公司可以立即上马,而且通过市场融资可以节省2%的成本。”

    “其次,私监管公司的人员管理比较灵活。管理人员上岗前至少经过15小时的培训。在工作中,每年还要继续培训4小时。虽然他们的工资比较低,福利待遇也不如政府监狱里的监管人员,但公司通过给员工配股的办法激励了员工与公司同舟共济,努力工作。”

    “另外,一些地方政府也时常给这些公司购地和税收方面的优惠,以吸引私人监管公司落户,增加当地的就业机会。”

    “对于这一产业的未来,投资分析家们十分乐观。许多分析家把私人监管公司的股票比作新技术产业的股票。他们甚至断言,即使美国经济出现衰退,这一行业也不会衰退。”

    “私人监管公司要在市场中竞争,占据更大的份额,就要不断改进。这使他们更愿意采取新的监管技术,如中央监控系统、热红外探测器、计算机管理系统等。”

    “他们新建的监狱条件比政府的一些老监狱好得多。他们也努力提高自己的信誉,最主要的是降低犯人逃跑率和犯人释放后的重新犯罪率。而实际上私人监狱的犯人逃跑率和犯人重新犯罪率都比政府监狱低。”

    “另外,他们还为犯人办了许多培训班,教给犯人一些谋生技能,如建筑技术、电脑操作。在全美最大的私人监狱里,有73种课程,2年就有8多人完成了短期培训,获得了相应的技能证书。这使犯人们看到了自己的前途,减少了将来重新犯罪的可能。近来,私人监管公司还看上了毒品犯人和精神病人的管理市场。这一市场风险小,名声好,利润高,很有前途。”

    “我们瓦肯赫监管公司在所有的私人监管公司里排名第二,公司经营的监狱和拘留所一共有55所,其中美国国内有36所,国外有19所,分别分布在澳大利亚、南非和英国。目前我们已经和31个州及联邦政府签订了代管犯人的协议,在布氏总统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在他的老家德州开了三个监狱,生意也是相当兴旺!”

    保罗表情慷慨激昂,嘴里更是滔滔不绝直如亚马逊河之水,口水浪花四溅飞洒,桌上已是星星点点泡泡更是满天飞舞,众位法官纷纷拿起桌上的纸张挡在脸前,装出一付突然开始对这些资料产生浓厚的兴趣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

    “好了,请大家看看还有什么问题?”保罗终于停下了自己的陈述,他开始扫视着全场观众。

    “你们有什么措施可以防止狱中犯罪?”罗宾斯法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什么?”保罗显然没有明白罗宾斯法官的意思,而其它的法官也并不都是全明白。

    “监狱里也一样存在着犯人对犯人的各种侵害,你们有什么措施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这种侵害。”罗宾斯法官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配有狱警和保安人员。”保罗明白了罗宾斯法官的意思,他微笑着回答,“受侵害的犯人可以向这些人报告。”

    “如果这些人没有尽到责任呢?如果受侵害的人将受到更多的报复他还会报告么?”罗宾斯法官紧紧追问。

    “我们会加强对保安人员的管理和培训,这些人都是我们经过筛选的,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保罗有点儿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罗宾斯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犯人关进去后在里面总会有些磕磕碰碰的,有什么好防止的。

    “我是想问你们可以有多少种措施来协同防范这样的行为,”罗宾斯法官盯着保罗的脸,慢慢地说道,“也许可以给我一些启发。”其它的法官也开始陷入了沉思,显然他们对监狱中的事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哦!”保罗松了口气,他重新高兴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对人员方面,我想我们可以经常把他们轮换岗位,在几个监狱间换岗,他们不熟悉情况就不敢轻易地玩忽职守。”

    罗宾斯慢慢地点点头,示意保罗继续说。

    一个小时后,罗宾斯办公室里,女法官看着这个奇怪的保罗,他脸上满是笑意。

    “有什么可以效劳的?”罗宾斯平静地问道。

    “是这样,我知道最近马西诺被送到牢里,您能不能考虑把他放到我们的监狱里呢?”保罗面带笑意,像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哦?为什么?”罗宾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问道。

    “您下午也听到了我们对于这方面是有相当专长的,这也可以为联邦节约大笔的经费,而且”

    “马西诺是个特级重犯,”罗宾斯冷冷地打断了保罗的话,“我想他不适合你们公司!”

    “法官阁下,”保罗还想做努力。

    “你可以出去了,”罗宾斯低下头,开始看桌上的另一卷案宗,“请把门带上!”

    保罗遗憾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在法院大门口一辆加长的林肯正缓缓开了过来,停下,第三个门打开,保罗钻进车里,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开动。

    “怎么样?”阿琳达冷冷地看着保罗。

    “不行,那个人太硬了,我想谁都不可能说动她!”保罗苦着脸说道。

    “婊子养的!”阿琳达狠狠地骂了一声,自从十年前马西诺到牢里住过一段时间后,他就对开监狱有了很浓的兴趣,于是博南诺家族开始投资一些私人监管公司,这些资金都是以一些神秘人士的名义注入,阿琳达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而瓦肯赫监管公司正是其中一家。

    “联邦监狱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受,我想应该也可以安排得好一点。”保罗眼光在阿琳达那光滑修长的小腿上一扫而过落在她的鼻子上。

    阿琳达轻轻转着酒杯,转头看着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知道有些家伙在里面还把一些老伤病治好了,逢年过节都还可以回家吃个团圆饭!”保罗接着说道,“阿琳达,你不用太担心,我想你父亲不会太受苦的!”

    阿琳达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保罗一眼,突然绽开一个微笑道:“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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