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寂得骇人,屏儿缓缓地睁开双眼,转了转眼珠,竟现茗霜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她们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抽回被茗霜握在手心里的手,眼神有些迷茫、呆滞。
“你醒了啊?”茗霜一向浅眠,外面一丝风吹草动就能醒来。
屏儿点头,咬着唇,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悸动的不明绪,“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小姐何苦为了奴婢而开罪夫人呢?”
茗霜走至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神严肃地说道:“你以后千万不要对外宣称是我柳茗霜的丫鬟了。”
屏儿一惊,差点泼了杯中的水,连忙问道:“小姐不要屏儿了?!”
茗霜抿唇一笑,“刚刚被人救了一命,醒来第一件事不是答谢救命之恩反倒质问起恩人来了。我可没有你这般没心没肺颠倒黑白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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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屏儿吁了一口气,眼眉间的愁色依旧不减。
“况且……”茗霜垂眸,“你以为我与蒋氏之间的矛盾是牺牲一个丫鬟就能解决得了的吗?”她于蒋氏,就是那眼中的钢钉肉中的毒刺,恨不能除之后快。
屏儿翻身下床,走至茗霜身边,压了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奴婢愿助小姐一臂之力。”
茗霜眸底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微光,她转过身,有些犹豫的开口:“屏儿,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欲又止,就是等着对方自己表名立场。果然,聪慧如屏儿,立马接道:“
“是小姐给了奴婢新生,奴婢如今只是小姐的丫鬟。”黑漆漆的眼眸透露着某种觉悟。
茗霜笑着点点头,拉过屏儿的手握住手心里,说道:“好屏儿,我信你便是。(
盛世军婚)事已至此,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唯有先制人才能明哲保身啊。”
“小姐可有良计?”
“也称不上什么良计,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小姐要对付夫人?”屏儿皱了皱眉,担心道:“可夫人对小姐定是加倍防备的,根本就难近其身啊。”
茗霜笑了笑,“傻丫头,难道想要惩戒一个人就非得对其本身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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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丽日的午后,空旷无垠的马场上,清脆的马蹄声有节奏地此起彼伏着。(
豪门复仇四公主)马厩里上百匹高头骏马,个个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的,黝黑黝黑的大眼睛转个不停,不放过任何一个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似乎在猜测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的伯乐。
顾银之伸了伸懒腰,低声喟叹道:“唉,世上最无奈之事莫过于陪太子读书,以及、陪小姐挑马了。”
若裳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不想来大可不来,反正谁也没指望顾公子您能给什么高见,您还是赶紧回去做点不无奈的正经事儿吧。”
顾银之被她瞪得有点心虚,几步凑她跟前笑嘻嘻的说道:“什么顾公子啊,若裳妹子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啊。”
若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几步,冷冷回道:“是您太不见外了,还望您以后能高抬贵手,对我们全家都见外一点!”
柳吟秋见他们两人之间有点不对劲,便好奇地问道身旁的夏清容,“西月哥哥,他们今儿是怎么啦?”
夏清容犹豫了片刻,唇边蓦然绽开了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他低头附到柳吟秋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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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吟秋听完有些诧异,“止水他居然……”
若裳心中一沉,又瞥见夏清容那得逞的笑,她怒了,“止水嘱咐过不能将他昨夜去青楼的事告诉吟秋的!陆西月,你真卑鄙!”谁知她此话一出,柳吟秋的脸色更加丰富了,诧异中带着鄙夷。
“什么?季止水那厮居然去逛青楼!”
夏清容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站在柳吟秋的背后回了若裳一个既无辜又欠揍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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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裳看了看夏清容,又看了看柳吟秋,顿感背后一阵凉风嗖嗖,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刚才……陆西月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吗?”
“西月哥哥只是说止水他今日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染了风邪,而若裳姐今天心不太好可能是因为担心止水的身体。”柳吟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嘲讽道:“呵,原来是昨夜‘操劳过度’,早上连床都下不了。”
“不是的。”若裳赶紧帮止水说好话,心想着既然弟弟的人品已经保不住了总不能再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侮辱,于是辩解道:“是被我爹现了,正罚他面壁思过呢。”
“噗——”顾银之不知怎的突然笑出声来。而这一声笑就像是一根导火线整个点燃了若裳心中的熊熊怒火,她一把揪住顾银之胸前的衣襟拽到自己跟前,可怜顾银之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就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般被她夹在腋下憋得俊脸通红,不仅动弹不得不乖乖听她劈头盖脸的痛骂:
“顾银之你个混球,你怎么好意思笑得出来的啊!你居然带止水去那种地方……去了去吧,你瞧见我爹在那儿也不知道提醒止水回避一下,居然让他们父子俩为争一个妓子差点大打出手!简直丢尽了我们季家的脸面!”
“噗——”这下,不仅柳吟秋和夏清容就连一旁打扫马厩的伙计和路过的买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场主亲自为若裳挑选了一匹上等的黑色骏马,此马躯干壮实且四肢修长,令众人眼前一亮。
若裳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上马身,啧啧称赞:“果真是好马,我就要它了。”
“且慢。”柳吟秋拦下若裳,嫣然笑道:“若裳姐莫急,是不是好马光看外表着实难以判断,得比一比试一试。”
若裳也来了兴趣,双眸放光,随即问道:“如何比试?”
柳吟秋唤来一名小厮,附耳说了句话,那小厮就得令般匆匆离开了。不过一会儿,小厮不知从哪儿牵来一匹棕红色的骏马。见众人还一脸迷茫,她解释道:“我爹不让我在府里养马,我只好将樱桃寄养在这里了。”
“樱桃?好听的名字。”夏清容轻笑,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抚摸一下马儿的长脖子。不想,只是刚刚触及到它的棕毛就像是抚了龙的逆鳞一般,樱桃蓦然嘶吼了一声,强健的前蹄猛然高抬,磨得亮的铁蹄连续几个空踢狠狠撕裂了空气,带着骇然的戾气。
站在一旁的柳吟秋见状,哧哧笑道:“樱桃烈得很,除了我谁都亲近不得。”
“是嘛。”夏清容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还没等他弄清楚究竟是什么绪,就见若裳已高高坐在大马上,
热高涨地催促道:“吟秋,赶紧上马和我比试一番吧。”
“这就来。”柳吟秋说罢,一个翻身上马,鞭子一扬,策马追了过去。铁蹄纷乱了尘土,留给夏清容和顾银之,一青一蓝两抹英气飒然的倩影。
顾银之不怀好意地用手肘碰了碰夏清容,坏笑着问道:“我说陆兄,你究竟看上了哪一个啊,不会是两个都想要吧?!”
夏清容挑了挑眉,薄唇一弯,反问道:“与你何干?”
“……”顾银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憋出一句话回敬他,便听见女子痛苦的尖叫声,划破了长空稳稳传入他们耳里。
夏清容心中一惊,来不及思考便向若裳她们驰马奔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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