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霜的双脚顿时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她错愕地看着来人,唇齿颤:“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清容面罩寒霜地看着茗霜,目光阴鸷冰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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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茗霜被他眸中映出的冰冷寒光怔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被抽空了一般。她记得这种眼神,六年前的那个多事的夜晚他决意要丢弃她独自逃逸的时候便是这种寒冽入骨的眼神!她心中不由的燃起了隐隐恨意,扭头错开他的视线,睨着斑驳的墙面,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既然都被陆老板撞见了,茗霜自是无话可说。陆老板若是想去报官,速去便是。(
陕西文学网)但是,茗霜如今想回柳府等候落,还请陆老板让路。”
夏清容置若未闻,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凝着茗霜,“为什么?”
茗霜被他看得心慌,语无伦次地随口应付道:“呵、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试试求我,求我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冷冷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应该说过的,你若遇到什么棘手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嗳?”茗霜抬头看了他一眼,迷茫的眼眸中光芒一闪而过,她试探性的反问道:“我求你,你当真能网开一面?”
夏清容冷峻的脸上彻底阴沉了下来,茗霜只瞥见墙壁上的人影几个快步直直逼近自己,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见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看似轻轻一挥,她避之不及被推得整个背都抵在了墙壁上,背脊生疼。(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她被他堵在了冰冷的墙壁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无路可逃。
“你…唔……”嘴巴被捂住了,茗霜怒瞪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她费力的企图挣脱,却现越是挣扎越是与他贴得更近。许是靠得太近了,茗霜甚至能看见他眼眸深处的阴霾,冰冷静逸,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愤懑与悲凉。
就在此时,楼道另一端的楼梯上,脚步声迭起,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楼道,更衬得四周安静得诡异。(
盛世军婚)茗霜顿时惊得噤若寒蝉,忘记了挣扎。
有人过来了……
“你先走,之后的事我会替你处理。”他的声音清冷平仄,却包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一字不落地闯入茗霜一片空白的脑海里。
“你……”茗霜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欲又止。他这是在……庇护她?
他凝眉,声线低沉,叮嘱道:“记住,只此一次。”
“……”茗霜一时语拙,只得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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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走!”
茗霜的步子已然有些踉跄,原本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冷静又被夏清容这一声轻呵斥得飞灰湮灭。幸而他们所在的这条楼梯处于偏僻角落,平日很少有人注意到,更很少有人路过。茗霜慌慌忙忙的下了楼梯,经过不省人事的碧珠身边时,眼角恰巧瞥见碧珠胸口衣衫微弱的起伏,紊乱的步伐顿了顿,她不由吁了一口气,仿佛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尘埃落定。
夏清容的视线一直紧随着茗霜,自然没有错过这一个小小的细节。(
妖精的独步舞)冷若冰霜的俊脸终于浮现出一丝暖意,嘴角习惯性的微微上弯,无意间勾勒出的一抹清雅浅笑,如月光流水般皎然温润。
待茗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夏清容侧身望向着楼道的另一端,瞳孔微缩,对着空无一人的幽深楼道淡淡开口:“何事?”
“主上……”男子的声音不知从暗处传来,低沉而卑恭,“属下失职,欧阳兰昨夜被人暗杀了。”
夏清容嘴角的弧度慢慢隐去,眸底的光讳暗不明。
男子一个激灵,立马俯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夏清容冷峻的面上愠色渐染,怒道:“要死也得先把地上那个女人救活再去!”
“属下领命!”男子迅速奔至碧珠的身边,先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以及脉搏跳动的频率,然后毫不费力的将她凌空抱起,迅速地消失在夏清容的眼前。
夏清容面色凝重,心中隐隐不安。欧阳兰的死何尝不是一种告诫,告诫他适可而止,别再深究下去?真的是这样吗……夏清容缓缓阖上眼,闭目冥思:欧阳兰、碧珠、柳茗霜……一张用阴谋编制的巨网正悄无声息地铺张而来,而一切有关柳茗霜身世的真相都是诱饵,诱使他心甘愿地自投罗网。所以……欧阳兰的死绝对不是告诫,而是……
“是挑衅!”他抬眸,桃花眸底一片流光四射。对男人而,挑衅,往往比任何诱惑更能激起他们想要征服的本能**。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翻滚沸腾的声音,体内压抑多年的偏执轻狂被彻底点燃了。
“很好。”他勾唇,眸光灼灼,字字清晰,“夏某,一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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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比以往任何一个失寐的夜晚都来得漫长、煎熬。茗霜翻来覆去,躺一会儿起来坐一会儿,闭着眼睛一会儿又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幔帐呆,双目空洞无神。结果是,越是折腾,越是难受;越是想忘记的事,越是盘踞在心头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碧珠孤注一掷的以命相求,而她不仅置之不理还企图见死不救,落井下石想要逃走……若非夏清容……等等,夏清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那么好心地主动提出帮她善后?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就是雁子,想要弥补她?不,不会的。他明明连她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茗霜只觉得心中排江倒海,思绪起伏,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索性爬起来穿好衣物,想去屋外吹吹凉风醒醒自己混沌的脑子,谁知刚走至门口,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大着胆子轻轻将门打开了一点,从门缝中向外面探视过去,竟看到屏儿身着暗色的衣裤自廊前一闪而过,身手敏捷步伐轻盈,不知是刚从哪里回来还是正准备去哪儿。
茗霜微微诧异,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屏儿原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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