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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留白 第32章 等待救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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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对不起。(宠妃之路)”夏川呢喃,声音沙哑而温柔。

    云错松开他的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动了动唇,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听我说,全是我的错。我以为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可是我没有想到……”

    “可是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存在。”云错忽然冷冷的打断,眼眸中有些绝望的神色。

    “你从不曾忘记过他。”夏川听到云错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句话,像惊雷般带着深深的凄凉,直直的打击到他心里。

    那些被扫落的记忆,即便腐烂在泥土里也改变不了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事实。有些记忆,即便腐烂了,也只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而已。云错终于明白自己的无力感来源何处。

    夏川敛眉,思考着措辞。云错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终于伸手抹去自己的泪痕。

    良久的静默,彼此都害怕打破这难得相处的宁静。只是虚空中凌空盘踞着某些让他们畏惧的东西,久久盘旋,不曾离去。(北宋小厨师

    “把一切都告诉我吧。”云错终于打破沉默,在静谧的空气里淡淡流出一抹清寂。

    不打无准备之仗,云错需要知道一切。

    似乎并不是太复杂的故事,可是对于夏川来说那必然是刻骨铭心的。

    那是段可以被省略的日子,夏川逼迫自己将回想停顿。因为残留着太多美好的东西,他甚至希望只是一笔带过,这样当他想起现在的痛苦时可以将两段年华区别开。那些值得被珍藏的日子停留在遥远的过去。

    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所以那些过往的回忆更让人难以割舍。带着些病态的眷恋,却又硬生生埋在灵魂深处,不忍翻开。

    很多离别的感伤就像发烧时的虚无,疲软无力,再怎么想要奋争也争不来。眼睁睁看着,清醒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痛苦,从心底弥漫开。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人畏惧前方。煎熬,就是这样的感觉。煎熬,是放在水里煮,比火更持久的灼热,更让人绝望。

    他害怕孤儿院的日子,深深畏惧。(玄影邪少)周身的一切冰冷到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就这样生存着。活着,从不知期许。过早参透了虚无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夏川那双眸子从那时便开始深邃,深邃到完全不合他的年纪。直到遇到了顾喻轩,一切都开始改变。

    他穷尽所能挥霍他的童年,打架,斗殴统统都是家常便饭。他霸道,从不看谁的脸色。他霸气,从不做不喜欢的事。他与生俱来带着令人畏惧的气度,没有人可以直视他的眼睛而不遭他的呵斥,除了他。他周身都散发出让人不敢亲近的冷漠。拥有一切却从不上心。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自己。他那么肆意地用尽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东西,不明白珍惜为何物。他明明活得让人羡慕,可是更多的黑暗中的迷惘他都深刻在心里。

    他充满魔力!可是他不属于这里。夏川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们之间与生俱来的差别。有些轨迹的交合只为成就一段孽缘。

    也许生性可以是同一种人,但夏川知道他们永远成不了。

    他是孤儿院股东的儿子,说白了,就是富家子。更多的那一层身份,夏川那时根本想不到。可这一层致命的身份却足以让他们余下的人生发生改变。(外星女在古代

    他们相遇在孤儿院二楼的楼梯间。穷极无聊的富家公子实在找不到可以玩乐的工具,跟他伪装良善的父亲到这里“巡视”。角落里忽然出现的男孩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样一个形象——故作成熟的墨镜,牛仔背心,摩登皮鞋。但是怎么看都能让人产生畏惧感。多年以后,夏川一提起初见都觉得顾喻轩永远脱不了那身痞样。

    可是他眼中的他,恰好完全相反。畏缩的小小的身体出现在走道里,捧着遮住大半个身子的洗漱盆,吃力地一步步走着。穿得比捡破烂的好一些,但是——总而言之就是很烂。但是,很干净,有一股子倔犟的劲流露在刚毅的嘴角。眼睛深邃,黑亮无比。顾喻轩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促使他接近他。即使一开始他很抗拒,排斥到动用了所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他被他的眼神震撼到。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黑得深不可测,拥有看破一切,不合年龄的冷淡。与他是怎样的相合!顾喻轩从那刻起就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要他。不管是什么方式,什么手段,只要那个结果。

    顾喻轩不得不承认,夏川从来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欲,脱不了他的生存状况。(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可是他不知道,那个自我保护欲极强的人对他却毫无保留,以至于……

    那时应该只有……十岁那么大吧。

    很小的年纪,夏川却牢牢记住那个一身流气的同龄男孩,因为他叫他陪他玩,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语气满含着傲慢,王者般的傲气。夏川总觉得拥有那样语气的人一定有某种不同寻常的自信。事实不幸的证明如此,十年之后,他义无反顾离开他,离开得完全不在意。因为他心中某处一定自信爆发——深深相信不管过多久他离不开他,永远。

    中间省略了太多细节。云错不住的点头鼓励夏川。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他心中永久的珍贵,连他都不可触碰。那么就让那些珍贵的记忆尘封在夏川的回忆里吧。

    “他为什么要走?”云错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沉默了很久,似乎夏川已经怅惘,眉间深刻着浓重的纠结。那么,到此结束吧。云错刚想说,夏川的声音一下子把自己拉回那些不堪的记忆里。“因为他要走。”

    云错蹙眉,这是什么理由。

    “他父亲主要生意都在国外,需要他接手。(金佛尸地)”夏川咬了咬唇,脸色已经苍白,衬得唇瓣鲜红。

    “不说了,今天……”

    “不,让我说完!”

    云错拧起了双眉刻满担忧,夏川挑了挑眉,深深吐出一口气。“没什么道理。他要走,就这样。”

    云错眼见他痛苦的神色终于明白了一切。其实那个离开的理由根本不是重点,任何理由摆在他们之间时都不应该成为理由。只是,顾喻轩没有选择夏川。

    “他有足够的自信觉得……我会一直等他。”夏川眸中泛起一点绝望的神色,“可是,他失算了……”陡然一声自嘲的冷笑,云错看他眸中的绝望和苦涩化成一串冰凉的痕迹,久久的,久久的滑落。

    他第一次见到夏川完全不遮掩的在自己面前流泪。那么绝望,那么凄美。那些晶莹的泪珠顺着他刚毅的线条垂落,让云错有种美到极至突然碎裂的叹惋。那种深深的遗憾和赞叹让人深陷在一种病态的赞美中****。所有一切,希望不曾发生。

    可是,不可能了。夏川伸出修长的十指捂住脸颊。泪水顺着指缝肆意流淌,这是多少年来在人前这样肆意的宣泄。云错起身,环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脸庞埋在自己怀里。

    长久的窒息后终于想要浮出水面,伪装得这么久,几乎忘记自己来自何方。不停颤抖,不停被回忆包裹,一次次奋力挣扎,一次次失败告终,一次次注目着自己满身血淋淋的伤口在午夜放逐灵魂。终于,终于可以开始最后一次对决了么?

    谢谢你,至少这一次,有你在我身边。

    云错紧紧抱着夏川,感觉到他一点点平静下来。原来,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心魔。无论你有多强大,再彪悍的人生也需要一个避开心魔的居所。它盘踞在视线之内,不近不远,当你脆弱的时候决不放弃每一个可以吞噬你的机会。在你x伤口的时候还要密切注意它,因为一不留神它仍旧可以将你吃干抹净。也许找得到救赎,如果不幸的没有,那么只好任它宰割。

    现在,算是拥有救赎么?

    那么,我们开始救赎吧。

    “好!”顾喻轩放下手机,邈远的目光里浸润了一些微动的情绪。他居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他终于出手。他终于得到一个机会。他们可悲的同台角逐,上演一出不由自主的戏码。谁胜谁负,不得而知。双赢的结果简直不可奢望,终此一局惟有两败俱伤……抑或许,三败俱伤。

    即使与他相隔天涯,这么多年又何尝不在关注着他。默默的,了解他在大洋彼岸的一举一动。这一次,他知道了他的厌倦,他开始背叛他的信心。等待是多么焦灼的一件事。尤其是绝望的等待。这个年代,谁还能坚守尾生之约,况那尾生的****竟不曾许诺!

    即使不是恰当的时候,他必须回来。人力不可为的时候总是太多。不尽其事,不甘其败。

    汽车泊在车库里,顾喻轩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突兀的显现出来。忽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疲惫感。如果当初他不走,这么多年的人生也许就不会这么荒芜。可是没有如果。他是那么强悍的人,敢于剖析自己的软弱。他已经感到了威胁。并且这一次绝对是动摇他一切的威胁。其实,心里早已做好最好了打算不是么?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舍得。

    罪过固然可恨,可是也值得拥有一个弥补的机会,上天是不是会有这种恩惠?

    长长的闭眼,呼吸,睁眼。终于下车。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摇曳,在微光的衬照下,整个人显得很萧条。幸好他自己不曾了解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孤寂。山颠处的寂寞总是少有人懂。

    推门的一瞬,心情反而轻松起来,这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气度。虚张声势也是一种手段。他可以,一定可以。

    褪下长长的风衣,修长的身躯展现在对座两人面前。夏川面无表情,云错的目光紧紧攫住眼前的男人。他知道,顾喻轩的魅力所在,那是从周身一点点侵入人心的魔力。就连他,面对着这个强势的男人也无法否认内心微醉的倾倒感。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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