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事,就去找了王小纯。(
复仇女皇的爱恋)m一见王小纯,我就说,完了,完了,推不掉了。
王小纯知道我要说什么事,大概封小妹跟王小纯说过了。王小纯让我在办公室一角坐下,说,这样不是蛮好吗?得了新工作,做了新领导,接下来又要做新郎了。
我起手拍了王小纯一下,骂道,你这臭小子,以前在干校见了我,“师傅师傅”叫个不停,现在倒好,不在厨房干活了,就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
不是的,师傅,我是这样想的,师傅目前既然没有女人,就娶了封小妹吧。
我想起封小妹说的那句话,边笑边说,她已经跟别的男人睡过觉了。
什么?师傅,可不敢这样乱说封小妹的,封小妹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算什么呢?
算诗人呵,师傅难道没看过封小妹写的诗?
没有。
怪不得,师傅要是看了封小妹写的诗,就不会嫌她是乡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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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小妹不是乡下人,是什么人?
她跟李清照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你滚吧,李清照是何等样人物?量她一个封小妹,怎能与李清照相比?
不是吧,师傅,李清照确实是一个诗人,但更是一个赌徒,放在现在,李清照是要吃官司的,起码要被送去劳改。
你不要跟我乱说这样的话,封小妹跟我乱说话,我已经烦死了,你王小纯也学了封小妹的样,跟我乱说这样的话,不过话又要说回来,李清照算什么?她写诗,只能算是一个具有病态心理的女人在没事时躲在床上玩玩,这又能算什么呢?
这就对了,师傅,李清照的诗其实还没有封小妹写得好呢。
没有,没有。我昏了头,也跟着王小纯乱说起来。
王小纯见我同意了自己的看法,便说,这样一来,师傅真就应该跟封小妹结为夫妻了,封小妹是诗人,师傅呢,会烧酱油猪头肉,封小妹跟师傅结婚,也亏不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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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要命,但也没办法,先就跟王小纯乱搅一气吧。我说,我是想问你,封小妹的脑子有没有问题?
有呵,王小纯说,师傅,凡是写诗的人,脑子都有点问题,不然的话,谁会写出如此惊人的诗句来呢?
有道理,那么我再问你,封小妹那个村子……不是村子,我是想说,封小妹那儿的村里人是不是跟封小妹一样,脑子都有点问题?
有,怎么没有呢?不然的话,“文革”闹了十年,怎么偏偏就没有闹到封小妹那儿的村里去呢?造反派都怕村里人,谁也不敢把“文革”的星星之火拿到村里去放,一放,一准会把造反派自己给烧着了。
湖南人拿村里人也没办法?
没办法,湖南人自己也是从乡下走出来的,他拿城里人有办法,拿乡下人就没了办法,乡下人可以把城市包围起来,城市人怎么也没办法把乡下包围起来,对不对,师傅?
对呀,农村包围城市,这句话说得太经典、太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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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纯说得起劲,往椅子上一跳,说,师傅,你就娶了封小妹吧,她真是一个不错的诗人。
让我再想想。
别想了,师傅。
不,让我再想想……我的事要经过崇祯皇帝同意的,不然就没用。
什么?师傅还有本事认识崇祯皇帝?
认识。
怪怪,这还了得,师傅?
是有点不得了。
王小纯听我说着,心里根本不相信,师傅真拿自己当小孩子了,嘿。
这样吧,把封小妹安排在我们银行下面的城市信用合作社里工作。
行呵,师傅,你先把封小妹的工作安排好,然后再看机会,可以的话,就跟封小妹结婚。
又来了,我又没有欠封小妹什么,为什么非得要跟她过一辈子呢?
师傅呵,我已经有女人了,不然的话,我倒愿意娶封小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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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女人,我难道就没有女人?不过,你替师傅想想,师傅到底有没有女人?
王小纯被我说得有点发呆,心想,刚才说封小妹傻,这会儿听师傅这样说,师傅可能真有点傻,不行,得试试。王小纯说,师傅说要我替师傅想想师傅有没有女人,我不懂,师傅所说的女人是指什么?
哈哈哈,你这个人呵,什么是女人,你都不懂?你呵你,真比封小妹还要傻,比戴家兄弟还要傻。
王小纯想,倒霉,自己想试试师傅,却反被师傅骂了。师傅,戴家兄弟是假傻,戴家兄弟的傻是装出来的,而封小妹的傻,封小妹村里人的傻,才是真傻,一点没装,不然的话,怎么连“文革”都没法在封小妹村里闹起来呢?
嘿,这个傻,傻得可叫一个好,我们这些自以为不傻的人却没能让“文革”止于自己脚前,不但没能止于脚前,有不少人还争前恐后去参加“文革”,在这件事上,我们这些不傻的人根本没法与封小妹村里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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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纯想,嘿,师傅今天倒是厉害,说起话来,老是跑在我前面,不行,我也要跑在师傅前面一次。师傅,依我看,那个湖南人才是真傻,放着大官不做,一定要……
什么放着大官不做?做了,而且还不止是做大官。
王小纯想,本想跑到师傅前面去,完了,又没跑成。
你说,你继续说。
我说?师傅要我说什么?
继续说湖南人的事。
好,湖南人其实也不是湖南人,他老是住在北京城里不出来,这叫什么湖南人呢?不是的。
继续说。
他除了做大官,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亏你到这会儿还不知道。
做什么?师傅跟我说说。
我要跟封小妹结婚,这要经过崇祯皇帝同意的。
师傅,别打岔,说湖南人的事。
那个崇祯皇帝可是我的朋友。
师傅,别瞎说,说正事。
崇祯皇帝也是我的领导。
师傅,我警告你,说正事。
哈哈哈,王小纯呵,我跟你说,我对湖南人的看法现在有点变了,他也不容易,也不容易呵。
你……
王小纯连“师傅”也不叫了,就直接说“你”。
你……
还这样说。
你……
又说了。
你……
不跟你说了,等一会儿再说吧。
师傅……
这就对了,做人要懂辈份,一日为师,便终生为师。
师傅……王小纯喊着,不顾一切扑到我怀里,动作显得既快又柔。
嘿,嘿,有点过了,有点过了,我跟你说,虽说这师傅跟自己亲生父亲也不差多少,但毕竟跟亲生父亲有差别,嘴上喊一声就行了,别像个娘们似的,装,装,还耍三青子。
师傅,什么叫三青子?
我也不知道,是书上说的,好像是北京土话,不好听,但也有它的意思在里面。
它?师傅,能把北京说成是它吗?
能,为什么不能?
“四人帮”这么坏,我们的报纸、电台也没把“四人帮”说成它呵?师傅,你这样诋毁北京,行吗?
傻瓜,“四人帮”再坏,也是人,北京再好,也是一个地方,说到地方,就能说它。
那么人呢?
王小纯,你这会儿真是在跟我耍三青子了,面上装糊涂,心里揣着明白,你以为师傅是傻瓜,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
你怎么了?
我真想跟封小妹好。
我一听是这样,心想,慢,这一回王小纯说的是心里话呢,还是仍在跟我耍三青子?想想,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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