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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 第11章 也是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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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稻草人似乎被风刮得很了,歪斜着肩守望着田野,就立在唐吉的身后。(我爱我家书院)她一立到哪里,就会让哪里的鸟们心神不宁惊慌失措。而唐吉则不然,他却觉着是天赐良机,便刻意端正地坐在工作位上,万分专注地把漏检得天衣无缝。

    稻草人移走后,老季心有所启似地说:“唐副总好像是看好你呢!你小子这么帅,她又没有儿子。不错,好好干,大有前途。”

    老季把话说得一截一截的,好似一截截甘蔗,让唐吉嚼得甜到了心里。唐副总、唐吉,有意思,岂不是一家亲甜上加甜!这难道是“天造之合”?什么时候能像生产科长一样,和唐副总靠到一起,交头接耳地商讨大计……那一个有意思开始在唐吉的脑海里兴风作浪,竟然一下子就翻腾出太多的有意思来。(实习神医)不由得唐吉在浮想联翩之后突发奇想,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切入点,开始精心策划起新的更大的方案来……

    中午十一点四十下班,十二点二十上班。这中间的不到一小时,吃饭方便抽烟打盹,你都得抢火般地进行运用得好,稍有懈怠都会造成巨大灾难。让唐吉不能忍受的就是这吃饭问题,车间主任们堵在门口,十一点四十,不到点绝不放行。而一到点,被饥饿驱赶的人们,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带着响地窜出去。

    先到先得,迟到不得。好几次唐吉因被谦让坑害,轮到他时餐台上凄惨得只落下几粒米饭,连汤汤水水的都不见。(废柴重生:倾城杀手妃)“民以食为天”,没了吃食岂不是连天都塌了下来!无奈之下,唐吉只得捏一捏私囊,到厂里的小卖部去解决。可更让唐吉不平的是,员工之上所谓的管理者们,却早在十一点就开饭;当被工作逼成饿狼的员工们争前恐后时,当唐吉在饿肚子时,他们已在吞云吐雾品饭后茶或游走梦境了。

    及至饭菜到手,刚才还迫不及待的狼们又一下子无精打采地没了胃口。老到暮年的菜们多是长在土里,跑在地上游在水里的荤腥是食堂不敢轻易下手的,它应该是动物的保护神吧。那米饭就更不简单了,已经修炼到黄金的深度,让人敬重到不忍心下口,别的什么素不敢说,黄曲霉素肯定是无比地丰富。

    面对这铜臭味浓烈高含黄曲霉素的黄金饭,骂爹骂娘骂天骂地的大有人在,连志在高远的唐吉也经不住地在心里暗自称其为猪狗食。(最后人类)断了妈妈奶水的九零后,本就是又挑又偏的荤食主义者,大都架不住食堂对动物的如此善举。在无可挑选的饭菜中挑几口胡乱扒拉下去,对付一下肠胃就算完事。剩下大量的饭菜成全了食堂的二次开发——每天都会有泔水收集者,欢喜地满载而归,让他所喂养的猪们得到了实惠,也跟着欢喜一场。

    当然也有例外的,那些生下来就奶水不足来自偏远贫困地方的孩子,还有像老季一样出自那年那月经历过饥饿的,他们就不同,对所有吃的东西都心怀敬畏,从不轻易舍弃。但他们用餐的过程都是一样地奇快,转眼间便没了踪影,让人对速度有了新的认识——真个是“来也冲冲、去也匆匆”。(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

    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食堂,每人每餐五块钱的伙食标准,你还要有什么样的要求岂不是妄想?更何况承包食堂的是老板的又一个姑妈,姑妈也是妈,人总得知恩图报。就在这一知一图中,这也是妈的女人便不断地做出惊人之举,大胆地尝试大刀阔斧地革新。

    比如用料上从来都不拣不挑,就能时常遇到大优惠。当菜贩子为出不了手的烂菜,成堆的垃圾犯难时,居然有幸碰到这样的买家,他们都没法说价,胡乱地收一点象征性的处理费便就算了。而这应该由他们付才对,但人家大方爽快地抢着付也没办法,还要心急地预定下一次呢!这就是食堂节流开源的一大奇招,据说至今都无人能超越。(角落里的妖孽

    再比如用油上大胆在黑市采购,无商标无厂家无生产日期都不奇怪;你不是缺油少水的吗,这浓稠稠的油多实在,多放给你一勺也无妨。你还就别说什么地沟油垃圾油之类的,人家都能吃就你命贵?即便是,这也是属于二次利用不浪费。再比如把两餐并做一顿烧,以节约能源响应政府号召等等等等。真个是奇招迭出惊世骇俗……好在给管理者们保留有小灶,而他们最后的晚餐又大多和家人享用。

    这样,也是妈的女人就没了后顾之忧,尝试起革新来就更加地肆无忌惮得心应手。即便有天大的怨言,也会被上面压着出不了头载不了道。常常是厂里小卖部的生意就会异常地红火,在食堂没得到安慰的往往会在这里大下狠手,让小卖部不堪重负,让小卖部主经常为进货犯愁,大呼吃不消。

    却让那些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作坊主们欢呼雀跃,加班加点地做贡献;你还别小觑了,他们产出的东西哪个不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你还别说什么冒牌货,冒牌也是货,又没冤屈你花出的钱……

    这小卖部主是老板的另一个也是妈的姑妈,她和食堂的那个也是妈的两相呼应相得益彰,共同为她们的宝贝侄儿尽心尽力再铸辉煌……

    被吃饭闹得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逃离食堂的唐吉,突然发现那个难为了老天爷的肉圆儿停在一边,手里晃着一袋包装花哨的零食,见他过来便朝前滚几下,满脸的笑一下子开得灿烂。笑从来都是最美丽的,这是唐吉所一贯信奉的理论。

    “吃过那,哥哥。”肉圆儿的声音倒很是中听,嘴里还在不停地嚼着零食,是被她当做饭后点心了。

    唐吉知道自己的被人关注,但自进厂以来真正被别人当面示好,主动礼遇的这还是头一回。不由得让他细观起肉圆儿来,也不过就是胖还没夸张到无可救药的程度,还是那种白白的胖——一白掩百丑,这也是唐吉所相信的。

    “你不住在厂里呀?要不下班后,怎么总是看不到你!”

    “是的。”

    “那你是本地人了?”

    “不是,我是……”

    “这么说我们是老乡了,太好了,我有这么帅又厉害的老乡哥哥啦!”肉圆儿兴奋得就地弹了起来,天真烂漫的像个小学生。

    唐吉也被感染了,再细打量,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眼前的肉圆儿一下子变得可爱甚至于可餐了,就在心里腾出块位置来,容纳下这个可爱又可餐的乡妹……可是短命的午休时间,却不允许他们过多地享受人生的美好,便互留了电话,也就近在咫尺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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