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正在纳凉的戴宗一见半空扑来刺客,未及多想,赶忙掐诀念咒,使出天盾剑法,将后背的七星法剑迎头祭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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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没想刺杀目标竟会道法,只想着一剑削去戴宗首级,根本未做防护,身在半空,躲闪不及,被戴宗祭出的法剑当胸穿过。
重伤的刺客噗通一声从半空摔落画船甲板。戴宗定睛观瞧,从服色上看,应是在道录院修行的院事。
戴宗一个箭步窜到正欲挣身而起的道士面前,将法剑逼在对方脖颈上,沉声说道:“你我从没交集,为何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就公然刺杀于我?若想留得性命,就快快如实道来!”
抽搐不已的道士呕出一口鲜血,惨笑着说道:“事已至此,说与不说又有何干,只求看在同道的份上,送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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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录院虽然在民间不显于世,却有超然地位。不但朝廷供奉的那些用来镇压妖魔邪祟、保护社稷的天师、真人都在此间驻留,道录院本身招募的院事也都是身怀异能的修道者,这些院事是保护皇家安危的最终力量。杀死一个这样的修道中人,不啻杀死一名大臣。
戴宗在不知对方身份情况下,出于自卫杀伤刺客还情有可原,若是得知其身份后依然施展辣手,则辩无可辩。听了刺客的请求,骂道:“你tm死到临头,不但不说出幕后主使,还妄想倒咬一口,以为老子是头猪啊,呸,!你还是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眼见对方已不可活,戴宗骂完,残忍一笑,纵身越到汴河岸边,连师师府也顾不得回,沿着河岸急惶惶的向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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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出了汴梁城,寻个没人去处,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帝凰:神医弃妃)可无论怎样掐诀念咒,也祭不起法剑,就连刚刚施展的隐身法也失去效用,一股道法威压已经临身,使他不得稍动。
面临这种糟糕的境况,戴宗知道遇到了道法超过自己许多的高人,明白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索性放弃挣扎,听凭对方任意施为。
“杀死道录院的道事,还能逃的了吗!”随着话音,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手拿拂尘的老者突兀出现在戴宗面前。
戴宗虽然身不能动,口还是能言的,听了老道士的话语,赶忙辩解道:“我杀的是偷袭刺客,不是道录院的道事,事后才知他的身份,可惜已经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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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是主动杀死的,本道岂能容你啰嗦!”老道一挥拂尘,将戴宗手里的七星法剑卷了过去,略一端详就认出跟脚,问道:“你是纯阳道派的弟子?”随着问话,老道放松了对戴宗身体的控制。
一听老道的口气,戴宗觉得境况没自己逃跑路上想的那般不堪,或许还有转机,赶忙恭敬行礼,“小子正是纯阳道派明字辈俗家弟子明宗。”戴宗说完,从怀里掏出代表纯阳道派弟子身份的腰牌,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查验完腰牌,问道:“你就是惠岸那老不死打过招呼的纯阳道派俗家弟子戴宗?”
“正是弟子,不知道长您老……”
“本道乃华山道派的门人,你叫我了尘师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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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道门,戴宗自然知道各家道派之间的渊源。大宋朝有三家势力最大的道派,一个是张天师张道陵创设的五斗米道,也叫灵符道派,道场落在武当山,一个是陈抟老祖创设的华山道派,还有一个就是纯阳子吕洞宾创设的纯阳道派。
五斗米道派信徒最多,弟子门人遍及大宋。华山道派和纯阳道派修炼的都是金丹**,又多以宝剑为法器,所以两派之间每有往来,彼此以同道相称,算是半个同门。
这些道派为了斩妖除魔、维护乾坤清平,都会派出修炼有成的弟子门人镇压在大宋各处要地。
戴宗一听老道说话的口气,就知了尘真人是在京师汴梁驻守的朝廷供奉,赶忙行礼道:“不知您是了尘师叔,还请原谅弟子戴宗行举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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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不要恁多礼节,以免束缚本性不得脱俗。”了尘将七星法剑抛还戴宗,“对了,你做了啥伤天害理之事,被人家以降妖之名请出道录院道事前去灭杀?要不是此事被我撞上,由别派门人前来追索,你早死无葬身之地了。”了尘说着,将一纸被鲜血染红的书信递了过来。
戴宗接过书信一看,竟然是自己替江州知府蔡九捎给蔡京的那封家信。
了尘看到戴宗茫然不解的样子,拖着长腔说道:“这是我从被你杀死的那人身上搜到的,他就是凭你留在书信上的气息印记,寻到你的踪迹,连这点道法常规都不懂,也不知惠岸老糊涂是怎么教导的你们。”
戴宗心说,我哪有人教导道法啊,都是自己摸索着来。可这话却不敢讲出,怕万一两家门人在一起交流的时候,被这个老牛鼻子无意吐露出去,以后回道派里,可够自己喝一壶的。
自己千算万算,还是差点栽到蔡九手里,戴宗不由得怒火中烧,遂把蔡九在江州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向了尘真人讲述一遍。
了尘道长听完以后,说道:“蔡家所作所为本道多有所闻,只是我们修道之人不耽外物,更不得干涉朝政,所以无法插手。不过,毕竟不是所有修道之人都能清静无为。这次他蔡家没得手,多数还要托人处置此事,京师你是不能站脚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戴宗来东京汴梁除了送信的公事,主要是为了替林冲报仇和接出他的家人。这两件事情竟然一件都没做就要被逼离开汴梁城,戴宗觉得憋屈、心有不甘,于是试探着说道:“师叔不能不能通融一次,弟子在东京尚有未了之事,须得办完才可离开。”
了尘道长摇头道:“这不是我能通融的事情,要看蔡京啥时再次找人动手。有啥比性命更重的事情可办,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戴宗本来没指望了尘替自己挡灾,于是退而求其次,央告道:“弟子尚有一封报平安的家书未稍到朋友手中,须送去方得心安,若是无法完成,心有碍滞,总不得劲。”
了尘道长一听戴宗的话,就知道是他想拜托自己跑腿,斥责道:“不要以心有碍滞、道法不得寸进的鬼话要挟我,还是把意思直接说出来的爽利。”
戴宗谄笑着把林冲写给家人的书信掏出来递给了尘道长,说道:“就是这封家书,劳烦师叔屈驾。另外,这家人也是遭了奸人陷害,处境很是险恶,师叔若有闲暇,还请看顾一二。”
“得寸进尺,赶紧滚吧!”了尘一甩拂尘,将戴宗远远的了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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