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归潮落 始篇 缘由
他们同样走上命中的多舛,不过是孤伤陪伴,而他们却未曾感到半分凄凉,梦中的青州缓缓流下,他们看着渐远渐行的船只,只是留下浅浅的涟漪,其余的,哪怕是分毫的眷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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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他们各自怎样。”
初雪紧握起双拳,忐忑的询问,得到的却是空洞的回声,随着萧索的迷茫,她探上云若的眸,看到的却是几分忧扰,几分悲伤,那个说故事的人抬头仰望窗外的云,那样的飘渺,仿佛是故意生长的不被他们抓到。
后来吗。
她希望那一场执着不过是场误会,却并不希望由‘误会’二字敷衍,那场相遇。
离开鸢华境,来到最近的镇上,冷寒堇买了匹马,于他一同的只有那位被他钦点的邵行。
“出了鸢华境的门我便是南越国的皇子,不再是鸢华境的主人。”
诚然,如此的嘱托不过是多余,只是,他却不得不提醒,是提醒自己,或是提醒旁人,只是这样的语调,带有的却不再是以往的放荡,声音中隐隐透出的是责任,是使命。
另一边是默然的应允,迎来的却是一场不知名的狂风,吹走了不知是谁的不舍。
“天色已晚,速寻小镇歇脚吧。(
妖精的独步舞)”
赶了一整天的路,不知换了几匹马,不知心中是否有过分毫后悔,冷寒堇的神经仍旧紧绷,风吹草动都惊扰的他心中不安的心脉剧动。
“主上。。。。。。”
冷寒堇下马后听到身后一个犹豫的声响,不过,他只是回头对着尚在马背上的人微微一笑,似乎是想给他一份安定,不过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那个人,反倒微微皱起眉角,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境。
“邵行,等下来我房中一趟。”
看得出属下的迷茫,冷寒堇微微的提点,只是内心却不如表面的轻松,声音不似以往的冷峻,却不由得令邵行松了口气,那样轻声的叹息声,最终化为天际的一渺云彩,轻薄的寻不见踪影。
入夜,冷寒堇留宿的客栈中一片沉寂,周围夏虫的声响微微的怒放,止不住虫声的渺渺,那样的死寂不是太好的势头,却是如今对他们最好的安慰,短短数月,南岳生着巨大的变革,冷寒瑾的身边亦是生着不可忽视的改变,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天下却流传着这样一则童谣。
“红颜倾城谁思量,
魅惑容颜入睡乡,
泗水流柳箜篌响,
却闻琵琶思箫伤
红颜劫,
断亡,
千嶂底,
着谁裳,
霜重雪前马鞍下,
凄凉,
谁堪晓。(
鬼手天医)。。。。。”
“是红颜,却也是祸水,是福祉,谁又知晓带给怎样的结局。。。。。。”
冷寒堇喃喃的自嘲,声音飘渺的全然不真切。
他安稳的坐在屋内的正座上,手稳稳当当的甄着酒,细细的瞧下去却可以讶然的现,酒杯中的薄酒荡起微微的波澜,那丝丝的涟漪是否在说明他此刻内心的动荡。
门外,清脆的敲门声微微响起,冷寒堇侧某,看向那片随风而动的墨莲嘴角洋溢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是那样的温柔,仿佛天地都被融化。
“他那时的笑分明是思及那个莲花般的人儿,只是,恐怕他是不知道的。”
云若轻轻的开口,眼神却飘至手中的枯荷,复杂的眼神,初雪分不清他们各自的执着,心,却停留在那首南岳国的童谣上,久久。。。。。。
“他那时心中的人到现在是否不曾改变,他,现在是否仍旧恋着她。”
内心咯噔一声,不知不觉间那样一度被咽回的话,却冲出齿贝,传入天地伴随的却是一阵久久的咳嗽声。(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
云若伸手替初雪捋顺了被打乱的气息微微的叹息,那样的凄凉仿佛将天地结冻,收回温柔的手,云若静静的回答。
“他那时是有婚约的人,心中思量的亦是那个有一纸婚书的女子,只是,那名女子。。。。。。”
云若小心地看了眼窗外的天,方才还是晴朗的天如今却反倒蒙上一层烟雾,浑浊的好像暴风雨的征兆,而她自己好像深陷在那样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周遭那层凄伤的空气迅速蔓延,漫入不知是谁迷茫的心底。
“那女子的名字,是什么。。。。。。”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明明已经是呼之欲出的结果,初雪还是想要确认,那样的女子,到底是为何,到底是有怎样的能耐,可以令自傲的冷寒堇如此迷醉。
云若抬头看了一样失态的初雪,那样的声音,即便是听得出动摇却不曾听得出半分的畴弱,便是这样的女子,取代了当初的她,成为了这四国之中的另一位神女。
不知不觉间云若递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是对天下,是对她。。。。。。
或许是有些犹豫,愣了半晌云若的声音才渐渐的响起,只是那样的答案,却不知是伤了谁的心。
“你应该早已猜出,她曾被天下唤为神女魅颖,如今。。。。。。”
“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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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焦急的捂住双耳,闭上双眼,拒绝接受,是她要的答案如今她却有些承受不住,一个声音蛊惑着她慢慢睁开双眸,只是,她却害怕再度睁开双眸时这样的天下早已容不得她,早已。。。。。。
云若看着这样的初雪,心中虽有些不忍,也终究是伸手扶下她的伪装,让她一颗裸着的心脏暴漏在空气中,接受着事实真相。
“雪儿,这便是你要的真相,是你逃避的现实。”
只是,这却不是她该接受的事实。。。。。。
半晌,睁开双眸,放下捂耳的手,初雪由藤椅上渐渐起身,不过是上前走了几步,身形却不稳的略作颤抖,她身上的伤倏然的溢出鲜血,疼痛却让她越的清楚,那些原本不该是她接受的现实。
她,不过是穿越而来的魂。
前世,忍受背叛的痛苦,今生,忍受众叛亲离的无奈,那些原本不该是她所承担的罪孽,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她忍受着所有,故作坚强,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她,不过是个较弱的女孩。
“却妄图承下天下的伤痛。”
圣绪风说的并没有错,她不过是在逞强而已。
“雪儿。。。。。。”
身后的人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迎来的却是一阵久久的沉默,当迷雾消散,她再次回答她的话,声音却坚定异常,。(
情深如许)
轻叹一声,她再度开口,带有的仍旧是浓重的伤。
门轻轻的被推开,伴随着吱呀声的入耳,一个墨色的身影闯入了屋内,不过也是那一瞬,冷寒堇移了目光,恰好的未曾被入室的人看到。
“主上。”
来人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言语间尽是尊敬的语气。
冷寒堇垂眸看向地上的人,继而别开双眸,语气淡淡的,却充满了威严,似是警告,似是安慰,让人看不出头绪。
“你连夜赶路,回趟皇城,告诉安丞相当初段武搂的罪证,我倒要看看,便是知晓了夺权之仇,他是否还会有闲来联合平西侯来欺我皇族。”
面前的人仍旧跪地,淡淡的回答一声是,便不再言语,只是,略有心思的人都明白,那样的回答是由牙缝中涌出的。
冷寒堇微微看了眼地上的人,想要极尽平和的说出口的话,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严厉的语气,那样的询问,好像失去了迷茫权的孩子。。。。。。
“邵行,你必须明白,安洪明他,即便是你的父亲,是南岳的臣子,他犯的错,也必须由他自己承着,没有人帮得了他,即便是你。”
冷寒堇微微的开口,却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没有人帮得了他,那么他自己可不可以帮他自己,是不是天下都不肯原谅,这样的答案不是他所要的起的,那么他的祈愿,这么多年的愿望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
冷寒堇示意邵行站起来,落座,却被那个人拒绝。
他们直视着彼此,说不出此时的感受,只是,他们彼此都清楚的明白,冷寒堇是王,会是这南岳的皇,他会是臣,冷寒堇的臣子,他无法否定冷寒堇的话,一如他无法反抗他父亲的决定,可,天下谁会在乎这样一个渺小的他。
现在,他救不得父亲,顺不得王上,夹在两人中间,他又是如何的难受。
“不依赖李毅的力量你仍旧做得到,可为何你要逼他做决定。”
万户侯李毅与南岳丞相安洪明是义节的兄弟,自然兄长做的决定,弟弟只有遵循的道理,若是安洪明归顺太子一党,那么何惧他李毅趁着国之动荡擅动他国之根本,起了窃国的心思。
冷寒堇微微叹了口气,说不出其中的感。
“邵行,莫不是安稳日子过久了,你忘记了我隐于鸢华境的目的。”
略微提点,绍兴果真恍然大悟般的理解,面容稍稍有些缓和的对着冷寒堇,全然没有了方才的严峻,只是,压抑的温度仍旧是零下。
“赵贼窃国心已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太子出境有些太过招摇,难免赵傅闻不动些心思。”
微微的开口,理清了这层后心中却是大憾。
“莫非。。。。。。”
冷寒堇略微有些赞赏的应了绍行的话,只是却没有人明白他心中所想。
“便是你想的那样。”
冷寒堇甄起一盅酒,悠悠的放置在鼻息间,酒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是十年的陈酿,如今是配有这样的效果,只是,这样的香气却不够纯粹。
“云未清如今是南岳的臣子,心中与日俱增的夺妻之恨不是富连域几句话可以消除的,到时你再对他添些油加点火,收服他,只剩时间的问题,如此,安洪明的身边便无可用之才了。”
话间,冷寒堇将酒水悠悠的送入口中,入口纯滑,带着点桂花的香气,可是明明该香醇的酒为何最后会在唇齿间留下一丝苦涩。
“你先下去,速将此事完成。”
淡淡的吩咐冷寒堇由藤椅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邵行仍旧站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微微的皱眉,张口询问道。
“还有何事。”
声音停顿一声看到那个有些不解的身影,转身,背对着他,在往门外走的瞬间,却留下今夜他的询问。
“恕臣愚钝,不懂得主上为何要臣陪同前往。”
“邵行的顾虑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他问错了时辰,那时的冷寒堇怎么会告诉他答案。”
云若放下剪刀,开口道,只是那样的眼眸中瞬间恢复了光亮,好像是面对熟知的人的毫无防备。
正如云若所说,当时冷寒堇微微杵足,说出了那句直到他再也回不来时才理解的话。
“因为,你是最好的信使。。。。。。”
言罢,倾城一笑,走向卧间的软榻上,看着那个墨色的身影走入黑暗。
后来的事,没有人知道,只是,那夜,冷寒堇居住的卧房传出了悠扬的笛音,似乎是在纪念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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