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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来尼泊尔旅游,都会预留至少二十天,才够玩得尽兴。
这是个很穷的国度,也很美。
可是这次因为王文浩临时的安排,将行程砍掉大半,安那普里亚徒步和奇旺皇家公园的三日行程都去掉了,最后只剩了两日漂流和珠穆朗玛峰探险。
他们第二天上午,坐车来到漂流的起点。
因为游客少,在漂流起点只有两只橡皮舟,十五名游客。 程牧云和他那个朋友常年混迹在尼泊尔,和这里的向导都很熟,就这么把控制船尾和发号施令的事情抢了过来。
程牧云领一艘船,孟良川负责另外一艘。
向导乐得自在,陪游客一起划桨。
程牧云连救生衣都没穿,就戴了个防护头盔,他站在河边低声给几位男游客讲解一会儿的注意事项,毕竟不能依靠那些女游客,在这种冒险项目里,男人才是主力。等准备就绪,他一脚踩着橡皮舟,让八个游客上船。
女游客几乎是一拥而上,被他不得已地拦下来:“各位女士,你们可要仔细考虑清楚,稍后会有急流大浪和险滩,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一男搭配一女,这样身边就会有男士来照顾你们,”他的眼睛瞥温寒这里,“要知道,我可应付不了这么多女人一起落水。”
大家笑,重新分配。
其实等橡皮舟真正下了水,谁还管向导是不是帅哥?舟在平缓河道时,大家还是会觉得有趣,齐心协力划桨,和另外一艘船争相交战。可真了险滩,从浪尖一瞬跌入浪底的刺激感,划桨的游客都手忙脚乱,开始了混杂的惊声尖叫。
温寒也在这种惊险里,暂时忘记了和他视线偶尔相撞的不安感。
忽然,有声惊呼,是真的惨烈。
另一艘船有人落水了。
“快帮忙救人!”孟良川是绝对的无能为力,在船员落水的瞬间,他的船恰好撞上急浪,被掀起老高,甩得更远。
程牧云似乎一直兴趣乏乏,这时候才有些正经起来:“我们逆流回去!”
他说着已经和向导换了位子,自己亲自持桨,调转船头,带着大家划回去。“温寒温寒,我不行了。”阿加西大声用俄语说,船桨竟然脱了手,顺水而去。温寒的掌心也因为逆流划水,耗尽了力气,却仍旧下意识紧紧攥着桨。
程牧云赞赏地看过来一眼。
她顾不及避开,迎上去。
破涛汹涌,触目惊心,她竟然忽然担心,只有他一个不穿救生衣会不会有危险。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程牧云起初想要让落水的抓住船桨,显然那个人已经被激流大浪冲傻了,他无奈,只得扔给向导一条绳子,向导将绳子迅速系在自己身上,又递给身后……
绳子递出,这才打了个愣。
身后是个瘦弱的女孩子?
温寒也有一瞬怔愣,但下一秒就接过来绳子,学着向导的样子绕到腰上,狠狠打了个结。
她的手虽然有些抖,却还是很迅速地做完了这些。
大浪里,橡皮舟逆流,撑船的五六个人拼命坚持,也才能短暂维持舟不翻。
绳子那头的程牧云似看着绳子这端的温寒,似乎是笑了,然后将右手绕上绳子,跃身到湍急的水流中,单手拎起落水游客的救生衣,温寒因为绳子拉扯,和那个向导都被猛拉向前。幸好,只持续几秒,绳子另一段就轻下来,程牧云已经将人扔到了橡皮舟里。
落水的人浑身湿透,就这么坐着,目光呆滞恐惧,显然还没缓过来。
程牧云扔下绳子,半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个男游客,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拍了拍他的后背,起身示意大家调回船头。
这么一折腾,下午到了露营的白沙滩,他更是成了女人们的目光焦点。
他为了救人,浑身都湿透了,长裤不方便脱下来,就将上衣和鞋都脱下来晾晒着。他带的物品不多,还有个防水袋子里就装着防身的小型枪械,都随手扔到一侧,如此光着脚和上半身坐在巨石上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在他身上包裹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温寒接过向导准备的白色干浴巾,将绑着头发的绳子解下来,轻轻擦着头发,用余光去看他。他的背后有一副面积很大的佛教图案纹身,这种纹身她见过几次,有些出家人认为忍受皮肤痛苦也是修行的一种,会在身上不涂抹麻醉药物时,纹一些图案。
而程牧云身上的,是莲花。
大片纠缠藤蔓和层叠莲花,最后叠成一幅更完整的独莲。
这个男人在各种环境下给人的感觉都不同。
比如,现在在河滩上,他坐着晒太阳的模样就很人畜无害。只是有些过于安静,哪怕是他自己的朋友孟良川和他搭话都会觉得无趣,宁可避开他,和两个向导搭建简易的厨房,还有准备篝火和晚餐。
她慢慢擦着头发,没有太直接看他。
程牧云倒是时不时很直接地对她行注目礼,那里边有些混杂着阳光的暧昧。她不由自主想到刚才自己浑身湿透,腰上系着绳子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用毛巾去捋顺自己的长发,至少让它们不再那么杂乱,他眼神清冷,可是嘴角又莫名其妙地扬着。
有女游客走过去,询问他为什么要带着简易的枪械,那是个韩国籍的女游客,说得英文很不流畅却轻柔,还混杂着一些对他的好奇。程牧云话不多,措辞和语速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让女游客听得懂。
她拧着手里的浴巾,其实拧不出水,只是有些湿。
他真容易招惹那些对他不了解的女人,不多会儿,阿加西都借机凑近,和他们聊在了一起。远处是渐渐搭建起雏形的简易厨房,还有一个个帐篷,都开始排开来,温寒听到那个韩国女人笑的声音,然后在邀请他帮自己搭帐篷。
程牧云从岩石上站直身子,跳落在白沙滩上。他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温寒看着自己身边的帐篷,这个搭起来不是很容易吗?
王文浩在她身边坐下来,轻声说:“你自从尼泊尔就在逃避我。”
“有吗?”她收回视线,轻声反问。
“身体还不舒服?”
她轻摇头:“差不多快好了。”
有手,轻拨开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头发,王文浩看着日光下她那双眼睛,她的养父母虽然是华人,她却有着让人迷醉的独特眼睛,只有近距离去仔细看才会发现她眼底有深蓝的色泽,和黑色很不同。
这么温柔美丽的小女孩,睁着她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总会让他小腹郁结着一团炙热而又原始的冲动,想要将她揉到怀里,咬住她的嘴唇、甚至是身体。虽然她刚才在橡皮舟上的表现很让他意外和惊喜,可他更喜欢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让人想要照顾和拥吻。
王文浩想要再进一步。
她却再次躲开,垂了眼睛,低声说:“你不要这样……”
“温寒?”
“我们认识两年多了,”她尽量让自己的措辞不要让他难堪,“我试过想要爱上你,一直想,总有一天会做到。可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没办法让自己爱上你,以后……”
接触到程牧云……再分开。
以后会爱上什么人呢?和他一类的人吗?
“温寒,”王文浩打断她,“不要直接这么告诉我,再认真想想,我会一直照顾你,到最后恋人都会变成亲人,或许你只是认识我太久了,才会觉得这不是爱情。”
她想反驳。
“很多没有经历过风浪的女孩,都认为有的感情才被称为爱情,因为年轻,”王文浩轻声说,“能将你照顾好的男人,才能给你适合你的爱情。这里海拔变化太快,会影响人的情绪和判断力,等我们回到莫斯科再谈,现在不要急着回答我。”
她有一瞬的感觉,他知道了吗?
她本想找个不痛不痒的借口,让他明白,自己和他很难从友情里提炼出什么爱情,可是,王文浩似乎并不想继续深谈,他来告诉她,她现在做出的这些决定都是因为海拔太高所导致的不真实感……温寒站起身,去拆搭建帐篷的材料,她能看见远处的那个男人在帮几个女人检查帐篷。王文浩和两外两三个男人被向导叫走,搭建临时厨房。
温寒这里是很简易的那种帐篷,成型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她站起身,身后有个身影走近,打量她今晚要睡的这个地方,轻声笑了:“这里有时候夜风很大,你需要换个地方。”她背脊微僵,有些不自在地回头看他。
程牧云已经穿好上衣,衬衫下摆依旧是塞在裤子和腰带下,一双眼睛里跳跃的都是她熟悉的那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我们来换个地方。”
“就是睡一个晚上,”温寒回答,“也许在这种地方还睡不着,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去帮其他人吧。”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温柔,很温柔。
可是依旧被他识破了什么。
他看到她上衣腰的位置,还有着刚才缠绕绳子的乌黑印记,忽然就伸出手臂欲要揽那纤细的腰身。触到的一瞬,温寒愣住,忙躲开,有些无措和惊讶地看着他。
这里到处都是人,有人在闲聊,在玩水,也有人在继续搭建帐篷,在准备晚餐。这里有他的朋友,也有她的……他竟然就这么靠近过来。
“我帮她们搭帐篷是为了让她们能睡得安稳,不要忽然半夜被风吹翻了,还要影响别人休息,”他走近她,弯腰去拆她固定好的帐篷,“到了晚上就是我的私人时间了,可不想再去应付这些女人。”
他解释的倒是很直接,甚至还有暗示。
温寒没说话。
他真就重新替她挑了地方,搭建,固定。
这个男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像是一个寺庙里劳作的僧人,沉默不语地享受劳作的乐趣。不知道为什么,她见过他今天在逆流险滩救上一个落水游客后,越发能感觉自己的心境在起着微妙的变化。
这个深夜。
她在帐篷里,盯着这个狭小空间里的唯一一盏灯,趴在睡袋里放空大脑,过了很久,才关灯睡觉。却睡得不踏实,好像随时都觉得他会进来一样……再醒来看表,已经三点。
她悄悄钻出帐篷,篝火边,已经只剩了程牧云和他那个朋友,还有一个负责守夜的向导,那三个人同时望过来。
“怎么忽然出来了?”向导奇怪。
程牧云坐在篝火的另一边,看不到他的脸,只有身体的轮廓。
“我不太习惯睡帐篷,”温寒走过去,“你们怎么都没睡?”
“最近这里不太平,”孟良川倒是没察觉什么,还好心回答,“要留几个男人守着。”向导也这么说,他给温寒倒了杯酒,这个向导以前曾在英国当过雇佣兵,还参加过联合国的维和活动,他们刚才就在聊这些。
温寒听他们说了会儿,感觉程牧云始终在看自己,越来越坐不住,再加上她不胜酒力,喝了小半杯就脸红起来。
“我父亲死后的骨灰,投入了印度恒河,”向导以此为骄傲,这是这里的有钱人才会有的待遇,“婆罗门这个种姓在尼泊尔地位是最高的。”
向导有些醉了。
程牧云看了看表,告诉温寒:“你可以再去睡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的瞳孔里映着篝火跳跃的火焰,比酒还要热烈,虽然他滴酒未沾。
孟良川也附和,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温寒心底里有些猜想,因为烈酒的催化而变得热烈,她默不作声起身,回到帐篷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灯,就有人影跟着钻了进来,来人一声不吭地,从背后将她压倒在睡袋上:“刚才一直没睡?”
这个声音低而轻。
他的手掌隔着外衣,将她的前胸在掌心着。
悄无声息。
温寒闭上眼睛,被酒精刺激的有些感觉到天旋地转,竟没反驳:“睡了,就是睡得不太实。”
“因为没有看到我?”他将脸贴上她的侧脸,将她的头扭向自己,重重吮吸着她的嘴唇:“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外边至少需要两个清醒的男人守夜。”
她轻嗯了声。
她能感觉他的身体在起着变化,而那个地方就紧贴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想起,昨天早晨他是如何拉住自己去帮他解决,虽然只是一段很短暂的时间,却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身体发热。“帐篷可没有隔音,要忍着。”他轻着声去提醒她,在狭窄的空间里将她反转过来,扯开她的前襟,低头,含住她因为紧张而愈发的胸。
温寒微弓起身体。
手不自觉地绕上他的脖颈。
欲|望,对于刚才开始尝试的人绝对是剧毒,容易让人上瘾,而当这个下毒的人是这个男人,她发现,谁也不可能找到解药。哪怕,她和他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他一只手始终捏在她的腰上,下午看到那湿漉漉的绳子绕着她的腰,他就强烈地想要这么做。两个人在这个帐篷里只呆了了短短十几分钟,连衣服都没有脱,他只是用手去抚摸她的身体。短短几天,他却已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最快将释放出来,然后再低头,持续不停地亲吻她,直到她疲累地平静下来。
“我忘了和你说,”程牧云微微松开她的嘴唇,“下午我始终在思考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她眼底有疑惑:“什么问题?”
他低声笑:“为什么不趁着逆流险滩,把你那个男同伴扔下去呢?除了我,没人敢救他。”
她的心因为他直接表达的醋意而跃动着,轻声说:“我记得他不会游泳,你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我下午是在和他解释……我和他没有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要解释呢,她也说不清。
只是麻醉自己,起码在这里的这几天,要让他明白,自己只和他在一起。他对自己很坦诚,不喜欢自己在这段时间和别的男人接触……是不是也变相在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钻进别人的帐篷?
她胡乱想着,发现女人真的很容易因为身体的亲密,心也会去依赖上这个男人。
尤其当这个男人每次亲密,都以你的感受为重心的时候,每多一次,就像在这层关系上加重一些说不清的感情。他们彼此还不了解对方的性情,过去,甚至对未来的想法,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开始依恋他……
“离他远一些,”他轻声说,“我可不敢保证,在明天白天漂流的时候,会不会把他扔下去。”
程牧云说完,从内打开帐篷。
外边依旧是浩瀚星空,他甚至在走出去的时候,还在系着自己衬衫上松开来的纽扣,篝火旁坐着的孟良川本是仰面躺在自己的衣服上,听见动静瞥了这里一眼,对程牧云笑笑,继续去看星空。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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