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王,王贲、虎贲。”这关于贲字的几个关键词和关键人物串联在一起,苏小凡心念电一转间想到:“难道这老和尚居然知晓我虎贲门,知道我虎贲门主的身份,抑或是猜到了什么?”
“大师请!”苏小凡虽说对倭人没有好印象,但面对一个老和尚,一个年龄大自己很多的老和尚,还是很客气地说了一声请字。
老和尚缓缓抽出武士刀,高高举起,苏小凡如不动山岳,仍然将刀握在手里没有出鞘。
老和尚凝聚了雷霆万钧之力,似乎只要一刀劈下,苏小凡便会被告劈成两片。
老和尚的刀始终没有劈下,而苏小凡仍然不动山岳地盘坐在地上,强大的气场却是缓缓升起,无形的威压越来越盛,越来越烈。
老和尚开始冒汗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上落在地下,禅室里寂静无声,汗珠掉在地上发出了“啪嗒”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如果有旁观者,会以为两人被时间给静止了,或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但苏小凡却是知道的,老僧的杀气在刹那间提升到了极至,只要自己稍有松懈,便会被老僧的利刃劈为两半。
这是苏小凡有生以来经历最凶险的一次,也是所遇的最强大对手,不论武功,就是那气场,不,应该不叫气场而叫杀气,杀气之盛,平生所见。
罡气对杀气,老僧也不敢懈怠,悄有不慎,便会被苏小凡的罡气所伤,尽管这股罡气看来很平和,但却有一种王者的气质在里面,王者的威压不断打击着老僧的心灵,撞击着老僧的信心和信念。
刀伤好治,气伤却是难医,说通俗一点,气伤指的就是心灵受伤,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小孩子被邪恶的眼神盯了一眼,数年、数十年也难以忘记那种撞击心灵的邪恶,也难以摆脱那种直刺心房的威慑。
五分钟后,老僧终是支撑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中的武士刀“咣”一下掉在地上。
苏小凡收回如山的气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僧。
“贲王,二千二百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贲王。”老僧慢慢地说。
“二千二百多年来,你们却是无数次踏上我神州大地,并制造了累累的血债。”苏小凡不怒不嗔,但却如家长教训孩子一般的平和。
“你得到了十握神剑和天丛云剑?”老僧有一种被抽掉信念的无奈和痛苦。
“错,确切地说我收回了巨阙和承影。更确实的说我还收回了昆仑镜与和氏璧,也就是你们倭国奉为至宝的八尺镜和八尺琼勾玉?”苏小凡淡淡地说。
巨阙,虽为冶剑大师欧冶子所铸,但这柄宝剑在中国古代十大神剑之中并未排上号,巨阙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五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挥动时剑气纵横,实乃旷世利器,绝世无双的宝剑。
十握剑,意为人的十个拳头的长度,算是一把大剑,加起来和巨阙的长度一样,但倭国的神话记载或是相关史记中所记载,说是在与天丛云剑相遇时缺了一口,之后便不知所踪,也有神话中记载说被天照大圣毁了造成了三神。
但真实的十握剑却是中国的上古剑器中有名的巨阙。
“神武本纪也在你之手?”老僧的目光暗淡下来。
“先听我说说天丛云剑吧!”苏小凡的目光里没有嘲笑。
“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树树冠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在《列子?汤问》之中被列子激赏的,铸于商,后来被春秋时卫国人孔周所藏的名剑:承影。”
苏小凡如同向老僧讲述着一个传奇故事或是一段往事。
“你说的没错,天丛云剑就是早于神武倭皇出现在倭国的一把神兵利刃,是贵国一个流亡的死士带过来的,这个死士叫要离,带来的神剑也是贵国早已失传的承影,十握剑上的缺口就是与天丛云剑交锋时碰出来的。”
“要离不是在殿上自杀了吗?怎么会跑到倭国来了?”尽管苏小凡心中有疑问,但却是没有说出来。
“哈哈哈!八歧大蛇的头上通常被云所覆盖?这不正暗合承影神剑只有剑柄没有剑身的传说吗?亏你们编出了长了八个头大蛇的故事,编得真好,否则,我也不能确认是不是承影神剑了!”苏小凡心情大好,开心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还要告诉你,你们所谓称之的天丛云剑不是你说的流亡死士带来的,它是天孙族的宝剑,当然了,天孙族同样是先秦时期来自中原的华夏民族。中须佐之男攻打天孙族的战利品,至于之前承影是怎样落到天孙族手中的,我真不知道。”
苏小凡纠正了老僧的话,也实话实说不知道这剑是怎么样落入倭国的。
“贲王,你能给老衲说说昆仑镜吗?难道热田神宫里的八尺镜你也拿到了?”老僧似乎知道大局已定,再无力抗争,把不了解的东西问了出来。
“热田神宫里的八尺镜我不知道,但我的昆仑镜却是从一个山上捡到的,其实,昆仑镜并不神秘,但中国有一个传说,说是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越之力。但在一次仙人之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苏小凡侃侃而谈。
“你说的昆仑镜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我们的八尺镜?”看来老僧不耐烦听苏小凡讲故事。
“别打岔,出家人的修为这么差,难怪论禅时要输给我,告诉你吧!真实诉昆仑镜是一件兵器,远古时期与敌人交锋之时,利用太阳的光芒,将太阳光反射照在敌将的眼睛之上,令敌将睁不开眼睛,敌将无法躲闪,而昆仑镜却是可以随时锁定敌将的眼睛,昆仑镜不知何时流落到你们倭国,却成了象征皇权的象征了,我想在神武倭皇初到倭国之时,这面昆仑镜应该立了不少战功吧!你再想想,八尺,得多大啊,带在身边用来反射敌人眼睛的时候方便吗?不方便!我还告诉你,这昆仑镜也可以叫作护心镜的,在没有太阳的日子里作战,是用来保护心脏位置不受刀箭所伤的。”
苏小凡如数家珍,就象这些东西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一样。
“和氏璧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神宫里的八尺琼勾玉就是你所说的和氏璧?”老僧似乎听故事听上的瘾。
“老和尚,不知你傻还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我说过,八尺,有那么大的玉吗?热田神宫里的八尺琼勾玉是假的,真正的八尺琼勾玉我昨晚得到了,实际上只有八寸,也就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和氏璧,就是玉祖师献给楚厉王的玉璧,由于和氏璧失传已久,真正的和氏璧究竟如何模样,今人已经无法得知,就是古代的中国人也只能凭空想象,或是通过有限的文字记载,包括文学创作中的描述加以想象。有人说,秦始皇用和氏璧造御玺,这个不是真实的,玉玺的材质明显与和氏璧不同,至少在外形来看,应有明显的不同。和氏璧为月光石,产于神农架南漳西部沮水之源的板仓坪、阴峪河一带,那里是当年卞和抱璞之处。想想我们的国宝,如今却是成了你们倭国的八尺琼勾玉了。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算是卞和祖师爷的亲传弟子,当然也算是鬼谷子老人家的再传弟子,祖师爷记载的东西,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苏小凡说的是实话,《和氏相玉经》中把和氏璧的形制材质、重量等记载得清清楚楚。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想离开倭国了?”老僧怒了,嗔了,作为神武倭皇的世代守坟人,竟然被此人在昨儿夜里撞进了神武倭皇秘地,偷走了象征皇权的十握剑和天丛云剑,还得到了不辨真假的八尺镜和八尺琼勾玉。
今儿个又大摇大摆的前来大谈其事,老僧忍无可忍了。
“想,怎么不想,我不想呆在这个充斥着强盗,骗子,流氓,下作者、妓女成群的地方,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呆,我之所以还来,就是想,想什么……呢?”苏小凡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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