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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真相大白

本章节来自于 宛卿 http://www.lishu123.com/74/74838/
    凉凉夜风吹过,宛卿抚平心中忐忑从容地出现在众人眼中,双目如水,巧笑嫣然之后缓缓作揖。(灵域)坐下有人记得此女正是上次织出双面绣的宛卿,不由得一呼,底下炸开了锅。

    皇后凤目含嗔,拍案而起,冲左右羽林军大喝一声,“皇上,此女正是离宫多时的绣女宛卿。今夜她乍然出现在筵席之上,臣妾唯恐其居心**,来人将她抓起来。”

    羽林军整装待发,长矛直直指向宛卿。洛汐筠鄙夷地掠一眼宛卿,心里似乎解了气。苏逸宸横身在前,一身凛然正气看向皇后,声音铿然而道,“皇后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其中有事?”

    皇后低低舒口气,凤目微眯看向苏逸宸,戴着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的手修长无比慢慢划过桌案,金罗蹙鸾华服上用金丝绣着的鸾鸟华贵不可言,转头看向宛卿,双鬓垂下的秀发间斜插的云鬓花颜金步摇尾端的流苏颤动着,语气不可抗拒道,“一个私自离宫的的绣女,全然不将王法看在眼里,本宫还有什么可言。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规既然是先辈制定下来的,我辈必然要遵从,若是所有人都向她这样,人人都为所欲为,邺国岂不岌岌可危。”

    楚浩南混黑的眸子凝视着宛卿,黑压压的秀发绾成飞仙髻,左右各插着鎏金点翠步摇,耳系白玉葫芦耳坠子,因着走动而随风颤动,上穿一件苏绣月华锦衫,外罩刻丝泥金银如意纹褂子,下着散花如意云烟裙,腰际用一个鹅黄色软烟罗所制的腰带束着,有那么一瞬,他仿佛突然间看到了十五年前的若卿。

    皇后的话语字句如珠玉,楚浩南斟酌几番有些犹豫,宛卿顶着众人的目光径直跪在地上叩首之后淡然道,“回禀皇上,民女之所以离宫,事出有因。(重生之夫色妖娆)今日归来,便是要将所有一切都了断。”

    洛守封闻言担忧十五年前的事情被揭发,满是鱼尾纹的古铜脸颊上肃然,双手拱拳道,“今夜乃是皇上为平南王设下的喜宴,又是皇上纳妃的好日子,怎容得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宫女在此放肆,来人赶紧将她关入天牢。”

    宛卿肃然起身,一脸含笑面对着他,目光迥然有神逼视着他,“宰相当真是大胆,皇上还未发言,你倒先下令了,这不是僭越吗?”

    “你。”洛守封见众人视线胶着于自己身上,有些惶恐立马跪在地上谢罪,“微臣万不敢有此意,只是这大喜日子被这等晦气之事所冲,微臣有些着急。”

    宛卿眸若尖刀扫向皇后与洛守封,粲然一笑,“皇上,民女当日封秀兰姑姑的命令出宫置办布料,孰料却在半路上被洛家大公子劫至洛府,所以民女有心回宫却无奈。”

    “血口喷人,唐宛卿你这张利嘴当真会搬弄是非。”洛汐筠有心护洛家,站起身子反驳,“我家兄长为人正直已娶了妻,也纳了几房妾侍,怎会对你这种货色上心。怕只怕有人虚与委蛇,故意引诱我家兄长。”

    宛卿不为她的气势汹汹所俱,挺直腰杆迎着她那锐利的眸光笑答,“你家兄长的美名坊间传闻不少,皇上只需派人前去一探便知究竟。至于上次那个被虏的樵夫之妻,如今正在洛家柴房中整日以泪洗面。而那被掳女子之夫整日逡巡于洛府之外,只因他人微言轻,无人敢接他的状告,都惧惮宰相的权势。”

    “妖言惑众,实在是天大的笑话。”洛世文眼见自己的丑事要被揭发,立马解释,“回禀皇上,微臣压根就不认识此女,此女今夜不知受谁指使想要污蔑微臣。(花间高手)”

    若雪闻言想起昔日姐妹之情,历历在目,柔声说道,“皇上,昔日臣妾与宛卿同住一屋,对于她的性子比谁都清楚,她绝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臣妾相信其中必定有因由,还望皇上仔细查明。”

    宛卿感激地看一眼若雪,正视上方的楚浩南,虽有万般对他的怨恨终究还是强忍住温声道,“若不是那一日皇后造访洛府,洛府上下一时没空闲,我又怎么会有机会逃出来。”说罢眸光暗沉看向皇后,一字一句道,“宛卿要多谢皇后的救命之恩。”

    “满口胡言乱语。”历经宫中沧桑的皇后,按压着心中的波涛汹涌,镇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众人都瞠目结舌,感到今夜必有一番大事发生,却又不敢过分交头接耳。楚浩南眉头突突跳着,心潮澎湃,却也明白事关皇家颜面,只道今夜筵席到此结束匆匆说了几语,便将所有大臣遣散,其余人等皆随着一同去了上书房。

    “皇上,臣妾十三岁便入宫,服侍皇上多年,对于臣妾的性子,皇上比谁都清楚,如今这个绣女却滑天下之大稽如此对臣妾恶语相逼,臣妾实在是没有颜面见洛家祖宗。”皇后满脸凄怆,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眼泪。

    楚若痕乃是其嫡生,哪里看得了自己亲娘受委屈,瞪了一眼宛卿,“父皇,母后为人敦厚善良,就连太后也知道。”

    楚浩南一挥手,额头有些涨痛,靠着铺满黄布的炕上坐下,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复杂之色,龙眸注视着宛卿,“大胆绣女,你今夜为何擅自闯入筵席,扰了所有人的兴致,你可知罪?”

    宛卿叩首谢罪,“宛卿知道今夜自己公然出现会惹来罪责,可是宛卿不怕,因为宛卿要为一个人讨回公道。(最强兵人)”言毕满目忌恨地看向皇后。

    楚若痕立马打断她的话,“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在这哗众取**,当真是笑话,父皇,依儿臣之见,应该立马将她送入天牢,找出幕后黑手。”

    众人屏息凝声,楚浩南目光一暗,威严不可侵犯的声音说道,“朕倒想听听,你为谁而来?”

    “夜若卿。”宛卿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空气中安静得只剩龙涎香在周围飘散。

    楚浩南眉头拧成川字,多年来他不准任何人提及这个名字,思绪顿时有些混乱,语气有些颓丧,“她是你什么人?你要为她讨什么公道?”

    宛卿一时间泪水充斥在眼眶附近,等了这样就终于等到这一日,几乎是啜泣着说道,“她是我亲娘,我要让皇上平反她的冤屈,还她一个清白。”说着从袖中取出凤穿牡丹金步摇,奉于双手之上,将所有事情原委一一陈述。

    楚浩南黑眸一怔,怪不得他第一次见着她会错把她当作若卿,原来她竟是她的女儿,长得那样的相似。这只金步摇是他当年送给若卿的定情之物,他许诺此生会待她一辈子幸福。可是却发生了那样一桩事,事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几次在梦中见着她,可惜她都走的那样快,压根就不让他追上她。

    将她逐出宫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他年轻力胜,性子倔强,撞见那样一幕,他怒火中烧,怎么能看着她躺在别的男人怀中酣睡,所以他没有办法。

    可在她出宫后,他心里矛盾纠结,他想要去找她,可是碍于面子他怎么都拉不下,一直都没有,所以竟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都市邪王)往事如风却不易散去,楚浩南是天子,这样多的人在场也没有轻易将情绪表露。

    “一个金步摇能说明什么?”楚啸天良久才发言,“这样贵重的东西你一个下人,怎会有?”

    宛卿迎着众人的苛责与怀疑的目光,娓娓道来,“这东西是我娘亲自幼便交付给我的,若是皇上不信,有两个人可以作证。”

    侯了一会,唐秋兰与段世荣二人徐步走了进来,二人见着龙颜双双跪在地上。皇后一眼认出段世荣,怒指着他厉声道,“皇上,这就是那个歼夫。他定是想要报当年之仇,所以才想出了这法子,想要栽赃陷害。”

    楚浩南忘不了他的样子,双眸猩红,怒道,“段世荣,你有几颗脑袋,当年朕没要了你的性命,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段世荣叩头之后看一眼宛卿后稍稍点头,回答道,“秉皇上,草民与这位宛卿姑娘素不相识,今日才见,只是听闻她的身世悲戚,草民才觉着必须要还她一个公道。“

    “哼,什么公道,本皇子看是有人想要麻雀变凤凰,所以才伙同一干人等想要陷害娘亲。”楚若痕不甘示弱道,娘亲自幼对自己温柔体贴,怎会是那样的人。

    唐秋兰满脸沧桑,因着被囚禁于洛府地下室多日,人有些憔悴,在宛卿的搀扶下起身道,“皇上可还记得老奴。”

    “皇上日理万机,怎会有心思记得你这样的人。”沉默许久的昭贵妃突然间发话,这个秘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原来她的猜想是对的,宛卿真的是她的女儿,而自己竟还让她在身边伺候过却浑然不知。(中华第四帝国)皇上若要追究,自己逃不了干系,皇后是主谋,而她则是同谋,想着后路就有些汗涔涔。

    绮兰在一侧仔细听着,得知宛卿就是若卿之女后满心欢喜又有些错愕。时隔这样多年,没想到再见秋兰,竟是这样的场合。

    唐秋兰缓缓起身,神情虽有些呆滞,但仍旧竭力回忆着当年,“当年若卿被人下药昏迷过去,奴婢被昭贵妃与皇后派来的人绑走丢至冷宫。”

    楚浩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宛卿,若依秋兰所言,宛卿乃是自己与若卿之女。

    “信口胡诌,谁不会?”昭贵妃想要洗脱自己的罪责,“空口白话,就凭你们几个人所言宛卿就成了天之娇女,当真是笑话,那往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自唤为皇室。”

    唐秋兰怒目而视,伸手指着昭贵妃,“若卿深受皇上喜爱,你们妒忌她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混帐东西,本宫是一国之后,身居高位,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皇后竭力推脱着,走上前拉着皇上的手,“皇上,其实当年之事,臣妾也有过怀疑,但太后觉着若卿身份卑微又犯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不准臣妾再查。”

    “皇上,草民有话。”沉默了一会儿的段世荣终于还是开口了,曾经他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只因怕累及段氏清誉,这一刻他终于选择了说出口,“草民十五年前曾与人赛马,赛事紧张草民骑在了一头野性疯狂的骏马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受了重伤,所以,所以十五年前就成了一个废人。若是皇上不信,大可叫太医来验证。至于十五年前,草民想要说出口,然则朝廷已经诛杀了段氏一族,为时已晚,而且草民也无路可走。”

    宛卿闻言有些感伤,只因皇帝动怒与不信任,人命亦不过如此。唐秋兰从怀中取出一份丝巾递给楚浩南,感叹道,“若卿于夜深人静的时候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宛卿,皇上可见她心里对您虽有埋怨但更多的是爱。这是她临死前留下的一封信,务必让老奴交给皇上,老奴曾以为此生再无那样的机会,没想到今日还能见上皇上一面。”

    楚浩南小心翼翼地将丝巾展开,上头朱红的字迹扣动着他的心弦,那是若卿的字,他认得,上面写着他曾写过的两句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原来他果真负了她,顿时间鼻翼间充斥着一股酸涩。

    皇后见皇上动容的样子,看向洛守封,幸好早早地自己就有防范之法,扫一眼绮兰而后看向昭贵妃,“昭贵妃当年你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可知罪?”

    昭贵妃一时着急,面色苍白跪在地上上前拽着皇上的龙袍一角哭诉,“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这都是他们串通一气。”再度看向宛卿,磕了磕头,“宛卿昔ri你也曾服侍过我,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谎话。”

    洛守封定定神冲昭贵妃冷然道,“昭贵妃,如今人证俱在,秋兰说当年亲眼见你在若卿的酒中下药,这罪行你是定然不能推脱的。索性皇上仁慈,若你俯首认罪,下官与皇后定当竭力在皇上面前替你保住你的娘家。”言毕,深深地看了一眼绮兰。

    绮兰一时揪心不已,自己的亲人为皇后与洛守封挟持,如今骑虎难下,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如今宛卿已经身份大白,她也放心了,重重地朝地上磕头道,“皇上,都是老奴的错,和贵妃无关。”

    宛卿有些始料未及,想起从前她对自己的好,上前拉起她,“姑姑,十五年前的事你一直都知道,今日只要你说出来真相,皇上一定会饶恕你的。”

    绮兰伸手摸着宛卿的脸,笑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只是姑姑将来不能陪你了。”旋即再度磕头哭诉,“那些都是奴婢指使贵妃所做,和贵妃无关,求皇上饶恕。”

    昭贵妃木然无语,想起自己母家一百二十多口性命还有前程,看着替自己开脱的绮兰,望着想要甩干一切的皇后还有洛守封,知觉告诉她今夜必定要有人了结一切。而皇后有洛家与太后撑腰,若是自己道出她是主谋,自己的荣华没了,就连母家只怕也会被株连。而方才皇后话里有话,只要自己俯首认罪,那么母家便安然无恙。

    思及此,昭贵妃一身蔷薇紫拖地长裙逶迤在身后,拭干眼角泪水缓缓走向皇上,时而笑道时而啜泣,“皇上,臣妾入宫多年,心里只有皇上,可皇上却只把臣妾当作若卿的影子,臣妾不甘心。”

    “所以你才心生恨意想要杀了她,你太狠毒了。”楚浩南满腔愤怒地看着她。

    昭贵妃泪水横流,苦笑道,“红颜未老恩先断,臣妾在宫中每日都等着皇上,好不容易等来了皇上,皇上虽然人在春禧殿,可醉酒之后您喊得都是若卿的名字,臣妾痛心疾首却苦不能言,所以才想出了那样的法子。只有那样,臣妾才可以不再是别人的影子。”

    绮兰心疼地看着她,想要上前搀着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的昭贵妃却被她拒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皇上,臣妾多想与你恩爱羡煞旁人,可那只是自欺欺人。”昭贵妃痛楚地看着楚浩南,那个她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让他只爱自己一人的男子,留下一滴悔恨的泪水,“为什么你是皇上?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我?”说罢朝着一旁结实的红木柱用力撞过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愕,宛卿看得身子发凉,这样的场面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一个真相而已,一时晃神苏逸宸站在一旁接着她的手满目温存的看着她示意不要心慌。

    绮兰跪着上前哭着抱着只剩几口气的昭贵妃,摇头道,“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贵妃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后站在离昭贵妃不过半米,也未曾想到她会这样做,但还是保留着皇后该有的雍容,面上不含一丝表情只是肃然地面对着这一切。

    昭贵妃转动着眼珠子,断断续续地冲皇后说道,“记着你方才说的一切,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再无一丝生气,魂魄归西而去。

    这**太过漫长,没有人能够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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