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外,手执佩剑的李捕头匆匆而来,“宋少侠,大人有请!”
宋昔心知公堂那边案情必定起了变化,不敢耽搁,忙尾随李捕头而去。(
电影世界冒险记)刚跟着冲出敛房的李贤见状,也连忙跟上他俩的步伐。
由于孙小玉的死因非比寻常,所以一听知县大人升堂审案,早有闻风而来围观的镇上百姓将公堂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若不是李捕头在前边开路,凭宋昔目前这瘦削的小身板,还真难挤进去。
李捕头率先走到堂前,向知县大人作揖,“大人,宋昔带到!”
知县大人朝李捕头摆摆手,示意退到一旁。继而对宋昔和颜悦色说道:“宋昔,如今在公堂之上,可否将近几日你在死者孙小玉身上查验的细节一一陈述?”
“是,大人!”宋昔学着天朝男子的模样,朝知县大人拱拱手,中气十足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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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宋昔环视左侧跪在堂前的孙五郎一眼,清了清嗓音,这才平静地述道:“经梅饼查验得知,死者孙小玉身上共有一百零三处棍伤,其面色黑青,嘴唇发紫,指甲乌黑,肛门红肿等症状表明中毒迹象;另外,死者的右侧腰腹部有一处深约六七寸的伤口,从其扁圆形的伤势来看,凶器应系一把头尖身宽的利刃。由此推测,死者孙小玉并非中毒而亡,也非因一百多处棍伤所致,而是右侧腰腹部的那一处利刃所致。为何如此断定呢?那是因为伤口虽不算太深,常人受了这样的创作及时救治还不足以致命,但死者却因受过棍伤和身中剧毒,无法正常行走又因未及时得到医治,从而导致其最终失血过多而死!”
此话一出,公堂门外一阵哗喧哗。(
重回红楼之贾敏修仙)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能从容不迫地进衙门已是罕事,如今他竟然还能口若悬河说这样一大堆大家平时闻所未闻的,有依有据的检尸推理。并且在这之前,青枫镇上居然无人能识这位验尸本领奇高的少年。
所以,大家纷纷在猜测,知县大人究竟上哪儿找了这么一个神奇少年?
正议论火热之时,只听一声惊堂木乍响,知县大人高声吆喝,“堂下肃静!”
刹时,堂下鸦雀无声。
宋昔便继续说:“最后,本人从孙小玉紧硬如石的腹部查验得知,她虽为闺中少女却早已怀有身孕!”
“嗯!”知县听完,满意地朝宋昔点点头,并示意她在一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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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昔收敛自己的锐气,退到旁边静候。
知县大人第三次拿起惊堂木,但仅是轻轻落下,他转头看向正在堂下跪着的孙五郎,沉声问:“孙五郎做为死者的至亲,你难道连死者孙小玉身怀六甲都毫不知情?可否另有隐情瞒着本官,速速说与本官听!”
孙五郎听罢,立即陷入沉思状,随后突然眼前一亮,“大人,草民想起来了!”
“快说!”知县大人抬起手臂,示意。
“大约三个月前,从外县来了个进京赴考的书生,巧遇那几天连日大雨倾盆不便赶路,他便在寒舍借宿住了几宿,那几日他确实对我家小玉挤眉弄眼,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所以,草民怀疑小玉胎死腹中的胎儿必是那书生的孽障,还请大人为草民一家做主!”
李知县听罢,习惯地蹙了蹙眉,朝一旁的李捕头投去一抹商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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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李捕头侧身立于孙五郎面前不远处,刚正不阿地说道:“果真是那外地书生致使你女儿孙小玉珠胎暗结,那么如今那书生进京赶考多日又怎能短期内回青枫镇杀人?而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故意重提几个月前的旧事,混淆众人视线,究竟是何居心?你到底在掩饰什么?”
“不,捕头大人你误会了,草民绝无他意,草民还有话要说!”孙五郎眸光里划过一闪而过的慌乱,便立刻镇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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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知县大人不动声色,挥手示意他接着说。
“就在十天前,一个熟人捎了一封书信给小玉,被我和她娘亲撞见,可她死活不肯将书信内容告知,我和娘子担心小玉被骗,便执意要她手中的书信夺来,结果在抢夺的过程中,书信不慎跌入火炉中毁灭,小玉当时很生气,一怒之下冲出了家门,不曾想,她这一去,便再也没能回来!”说完,孙五郎下意识地抹了抹眼角的泪。
“即便此事另有隐情,可也只是你片面之词,又况且那封至关重要的书信已毁,本官又何以相信你所说!来人啊,先将孙五郎收押,待收齐更多证据本官再审此案,退堂!”
孙五郎一听彻底慌了,“大人,草民可是死者的家属,也是受害者,您怎么可以将草民收押呢?”
就见刚刚抬臀起身的李知县顿了顿身子,神情异常严肃地说道:“本官派人查过,最后见过孙小玉的人说,案发前几日,见到你曾将孙小玉摁在冰冷刺骨的河中溺淹做为惩罚,先不论孙小玉的死跟你有无干系,光从你如此残忍手法来看本官有理由相信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犯,至于你刚才所说的赶考书生和书信的事,本官自会细查,在此期间你最好老实呆在牢内听候发落!”
说完李知县等人,陆续离开公堂。
孙五郎的身躯顿时软了下来,一抬头又迎上旁边那双犀利的锐眸,他彻底瘫软下去。
宋昔毕竟也才十二三岁,她此时的内心正在万马奔腾,在明知孙五郎是案情的重要嫌犯,却因还未找出有利的罪证证明,心底难免有些激气,所以,在临离开公堂前,她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用玩味的口吻说道:“孙五郎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孙小玉活过来,让她来亲口告诉我们究竟是害了她?”
她本是一句唬喝的话,却让瘫软无力的孙五郎瞬间脸色煞白。
宋昔看在眼里,并未做任何回应。秉着父亲在世的一惯作风,泰山崩于眼前也要不动声色,永远要让人猜不透你内心的想法,特别是如今孤苦无依的存活于世,为求自保坚强的活下去,宋昔更加要将自己隐藏好。
除此之外,更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是女儿之身。
宋昔刚要朝敛房的方向走去,耳边传来了呱噪的嗡嗡声,“宋小昔,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让死尸说话?”
高出宋昔快一个头贤少爷,此时就像一个跟屁虫,步步紧逼地重复着问题。
宋昔被吵得心烦不已,忍不住顿住脚,“我所谓的让死者说话,就是剖开死者的身体,从她的体内找出答案,贤少爷你要跟来吗?”
“不是吧,又是要剖尸!”一想到上次取死婴时闻到血腹味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李贤连连摇头,“我才没兴趣!本少爷约了几人斗鸡,时辰不早,本少爷得去了,晚了该散了!”说完,双腿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没走几步,贤少爷又改变主意退了回来,“谁说我怕,本少爷什么时候怕过什么,看就看,又不是没有看过!”
宋昔听后得意一笑,“那好,走吧!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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