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长生大陆,一脉临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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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之巅,绝天路,问天台。
本应问天升仙之地,却充满了血雨腥风。
问天台zhongyang,一个双目紧闭身穿青色长袍的长发男子伫立,周围百米内空无一人,只余横尸百具,沙哑的吟诵声从年轻男子的口中发出: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左无道,死到临头你还敢有闲情逸致念诗?”百米外传出令人厌恶的叫嚣声,声音的主人叫嚣着,却不敢逾越问天台中心百米一步。
“快把天剑交出来!”
“没错!留下东西我们留你全尸!”
“……”
接连不断的叫嚣让左无道眉角一蹙,流露出一点不耐:
“聒噪,凭你们这群土鸡瓦狗也想要天剑?”
“哈哈哈?好!你们谁要?”
左无道猛然睁开眼睛,不屑的扫视了一圈sao动的人群,没人应答,眉间的不屑之色更浓,突然间大喝起来:
“古来仁德不平怨,而今杀人唯问心!你们配不上天剑!”
说罢,一把将腰间佩剑抽出,百米外的无数兵刃抽出,刺骨的寒光照向zhongyang的那道身影,左无道剑指苍穹:
“来吧!”
坚定而没有任何犹豫的身影让更远处的观战者们心头一颤,牢牢记住了这个即将逝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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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台重新陷入了厮杀,左无道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久战多时,伤势隐隐有复发的倾向,却强忍着,势要将图谋天剑的宵小之辈斩杀。
若能心想事成,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了。
“哈哈,他要坚持不住了!一起上!”
说话的人是正道联盟盟主段天罡,也是计划围杀左无道的领头人物,而作为正道盟主,背地里烧杀抢掠无一不精,行事更比魔门手段,枉为正道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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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全都该死!”左无道睚眦yu裂,口角的鲜血溢出,伤势逐渐加重,想要杀死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是痴人说梦。
“啊!”
“别杀我!”
左无道轻舞一个剑花,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那群正道名门一个照面就死伤数十人,更多人却将左无道更密集的包围在一起,只摄于对方凶名赫赫,没人愿意做出头鸟。
“他快死了,现在是回光返照!上啊!上!”段天罡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出头鸟让别人去做,他只要拿到那把天剑,就能够一步升仙,何必和即将死去的人较劲。
左无道怒目圆瞪的扫视周围,留在原地恢复体内真元,也正如段天罡所说的,回光返照。
“不要给他恢复真元的机会!”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数枚梭镖带着凌厉的威势射向左无道。
“鼠辈!”被打断了恢复,左无道冷哼一声,只能收回心神抵挡暗器。
而对方人多势众,整个天脉都是他们的人手,以他重伤的身体,根本突围不了,为今之计,拼死一搏!
“问天式!荡魔问天!”
高举天剑,无数剑光剑影从剑身爆发而出,风暴之势般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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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陈尸数百的问天台已然血流成河,唯有左无道依旧站在问天台的zhongyang,浑身上下血流如柱,用天剑拄着地面才坚持着不倒下。
正道联盟问天台五百余人全灭,而问天台外的人,没有人胆敢踏入问天台一步。
俗话说得好,虎死威犹在,何况以重伤之躯换来正道联盟五百余人的左无道!
“鼠辈!你们不是想要天剑吗?可惜你们没机会升仙了!哈哈哈哈!”
猖狂大笑的左无道七窍尽流血,身上的伤势每过片刻都在加重,现在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绝天式!封神绝天!”
天剑被重新高举,一抹血红从不染血的剑身上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左无道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咔嚓一声脆响,剑刃如同玻璃般开裂,或射向云海,或射向山下,无数碎片尽数消散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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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伴随着天剑的支离破碎,紧随而来,一脉临天的天脉仿佛失去了支柱,分崩离析开来,绝天路上隐藏的看客和正道联盟之人忙不迭的跑下山去,生怕慢上一步,被山崩留住。
至于重伤的左无道?天剑已碎,升仙无望,没有人会在意他了。
天脉崩裂,问天台却安然无恙,左无道仍然站着,双目重新紧闭,朗诵起来:“男儿事在杀人场,胆似熊罢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浑身上下的力量渐渐远离,左无道始终不愿意躺下来,平淡地仰头望天,在这个最接近天界的问天台,老天爷能够看得到凡间蝼蚁的打架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公道唯有人心,不该问天,应该问心。
想到这,左无道闭上眼睛,吾辈纵横一生,斩恶无数,却死于宵小之手,不能将世间偷鸡摸狗道貌岸然之辈斩杀殆尽!可惜啊!
“独孤无名,看来没办法和你最后一战。(
至尊剑帝)”
遗憾的说完,左无道的气息微弱起来。
绝天式,天剑十式最后一招,以全身精气神注入天剑,是与敌共亡的最后一招,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下辈子,天无道,吾行道!世间恶,吾来除!
带着强烈不甘和执念,左无道的生命气息消散开来。
……
天脉崩塌一百年后。
长生大陆极西之地,灵气稀薄,就连稍微有点修为的修士都不愿意停留在此地,所以造成此地战乱连连。
此间有一小国,名曰赵国。
酷热的炎夏刚过,正值七月流火之际,国都西京的街上早已熙熙攘攘,不少百姓就急急忙忙的在店铺间置购冬衣,及囤积过冬粮食。
概因赵国在长生大陆的地理位置,冬季的到来往往比其他地方早出个把月。
武安候府,在西京是除皇宫外最大的建筑,占百亩地。大门口两头三丈高的狰狞鲜活的石雕貔貅镇门,守门的小厮更是抬头挺胸,目不转睛,手中持着的武器可见武安候的位高权重。
“九百九十九,一千!完成!呼!”
清早,西府处一小院传来急促喘息的声音。
左无道满头大汗地直起身,将手中的木剑收在腰间,略带遗憾盯着眼前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木桩。
轻薄修长的白长衫,比同龄人略显消瘦的身体。翘起的剑眉略带几许淡然,正值十六岁,有此平和的心态实属难能可贵。
赵国以武立国,尚行武风,同等官职的文人比武人想比,低的不止一筹。
而左无道恰恰是低一筹的文人。
穷文富武,照理以武安侯的权势和财力,最佳选择无疑是武人。
可惜限于资质,左无道带着几分希冀,一边应付科举,一边悄悄修炼。
为什么要说悄悄?
“无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修炼了!”
声音如黄莺出谷,就见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秀气少女快步走了进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是左无道同是无字辈的族姐,左无晴。
左无道正视着左无晴,默然不语。他出生后被一名云游算命的瞎子老道撞见,对其父母说,上辈子乃天妒之人,死前执念太强,导致现在身子虚弱,强行修炼会引起经脉尽断。
左无晴有些头疼右手扶额,将额前的刘海顺到耳际,据她对这位族弟的了解,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算是他父母也管不了。
“算了。”叹了口气,左无晴掏出一根人参,一支何首乌,递给左无道。
“什么意思?”左无道并没有伸手接过,反而虚着眼,淡淡的问道。
“你既然想修炼,姐姐也管不着了,这些药物留给你补身子。”左无晴将他的手拉起,手掌摊开,将人参和何首乌放入。
“族中的药物每月都有固定分配,我不想欠你人情。”左无道摇摇头,将药物重新递了回去,并毫不迟疑地退回居住的小屋。
遥遥对着左无晴,末了才说句:“谢谢。”
然后转身进屋,左无晴没有跟进,轻咬朱唇沉默着,片刻后离开。
“少爷,晴小姐是真心对您好啊,为什么不接受她的好意呢?”
屋中,十四岁的侍女小怡递来毛巾,嗔道。
“我知道,我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因为我,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牵连于她。”
接过毛巾,左无道擦擦脑门还未干的汗渍,答道。
“哦。”小怡听到左无道的话,低下小脑袋不语,自家少爷的情况她十分了解,不能习武却得武安侯的喜爱,族兄族弟并不看得起身体孱弱的左无道。
“小怡,磨墨。”擦干身体的汗渍后,左无道并没有解下腰间的木剑,径直走到书桌前道。
“好的,少爷。”每日的课程小怡都熟记于胸,乖巧的走到左无道身边,麻利将纸张铺好。
在武安侯左举天老爷子在十六岁chengren礼专门送的歙砚倒了些墨汁,纤细的左手拿着墨锭轻而慢,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
片刻,墨磨好后,磨毕要把墨装进匣子。
左无道看了一眼,浓淡适中,满意的点点头,提笔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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