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左无道的握笔的手干净白皙,修长有力,小怡眼见左无道手上龙飞凤舞宛若活物,不消片刻的时间,一首诗就在纸张上傲然挺立: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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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雕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字体端正,稳重,却失了一丝久酿的雄浑,多了几份苍松傲骨的灵性。
作为左无道的侍女,小怡耳读目染下也相当于书童的文采,当即就叹道:
“少爷,好诗啊!要是拿给老太爷看,老太爷一定会喜欢的。”
左无道却摇摇头,有些黯然低沉的念着:
“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
“少爷……”想到自己的话语可能戳到了左无道的痛处,小怡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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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下去吧,我去街上逛逛。”左无道摆摆手,提笔为刚做的诗题名:
言罢,将其随手往窗外抛去。
……
接近午时,梨花街是侯府外最近的一条街。
“小左来了啊!”
左无道走在街上,随处可见的街坊百姓带着微笑都向着他颔首示好,而面对这一切,他脸上总算多了几分笑意。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有国如此,夫复何求?
“张大伯,要秋收了,最近可安好啊?”
“安好安好,借你吉言咯!呵呵。”
“李大婶,听说您儿子最近讨了门亲事,恭喜恭喜!”
“小左你说的哪里话,有时间过来坐坐,大婶家也增光啊!”
“二狗蛋,今儿个脸上生光,莫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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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哥这你都知道,今儿个我请您去烟花巷过把瘾!”
“免了,你小子的脾气可得改改,下回见。”
每人给左无道问候一句,左无道脸上的笑意就多一分,熟络的话语尽数讲出,相比之前在侯府简直判若两人。
自左无道年幼无法修炼任何心法,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们渐渐远离,使得左无道年幼时便默默走出侯府,和这些百姓混在一起。
也可以说,左无道小时候的童年大部分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多数乡亲的家门地址都了若指掌。
所以,吃百家饭长大,这些朴实的乡亲能够让左无道露出由衷的笑容,而这些百姓并不知道左无道来自侯府。
“快闪开,都闪开!好狗不挡道!”
叫骂声伴随着马嘶声,从前方传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惊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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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道等人连忙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四五年纪的官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身穿一领单绿罗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由人群中撞出一条路来,好几人被马踢翻在地,痛苦**着。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也受到了波及,随着摔倒的人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马上的官人却对此不屑一顾,啐了一声:
“呸,贱民!要是搞砸了官爷的事情,杀你全家!都滚开。”
说完,不顾被撞到在地的人们,就提着马缰要离去。
“这人是谁?”左无道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转头问旁边早已战战兢兢的二狗蛋。
“那人叫苏衙,可是候府的人!听说是侯府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仗着亲戚在侯府做官家,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紧哩!”二狗蛋低垂着脑袋,弓着腰,畏畏缩缩地对左无道说道。
“侯府?哪个侯府?”左无道一愣,要说西京的纨绔,他自认也见识不少,头一次看到一个侯府管家亲戚就能敢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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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街最近的也不过是武安侯府。嗨,哪个侯府有这么大的仗势,可怜哟,那孩子还是王**的女儿,王**卧病不起,平日里都是这孩子为街坊邻居做些小活计,这下哪里有钱能够找大夫啊!”
二狗蛋看着苏衙就要离去的身影,腰也渐渐挺了起来,一脸不岔的说道。
岂有此理!
左无道听得无名火起,武安侯杀敌保国,岂容这等jian佞小人仗势欺人,败坏名声!正要站出来喊住苏衙。
“站住!”一声惊雷爆喝,声音的来源并非左无道,叫住苏衙的乃是一名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大汉。
“呦呵,胆肥了呀,官爷没告你们妨碍公差办事就是你们祖坟冒青烟。谁?谁喊的?皮痒了是吧?让官爷给你们松松骨。”苏衙身体一抖,随后恼羞成怒,回首四顾,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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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大赵何来律法规定闲杂人等随意街上策马疾驰?你一没令牌二无官差制度,纵马行凶还妄图一走了之?”那名大汉慢步走到苏衙马前,怒气腾腾地指责道。
“哼,一介小小的刁民都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知道官爷是谁不?武安侯府的事情你担当得起吗?”这莽汉衣着朴素,显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公子哥,无非就是个习武在身的汉子罢了。
苏衙呼了一口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猛地一抽马鞭,不等大汉开口便道:“小小刁民,瞎了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侯府的令牌再此!惊扰了侯府差事,还不快快给本大爷磕三个响头,本大爷饶你一命!”
那莽汉看到苏衙手中左字令牌,脸色涨红如滴血,呐呐的想要说些什么反驳苏衙,敢怒不敢言,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左无道看出了苏衙手中的令牌不过是一个仓库出入证而已,根本毫无官职在身,要事什么的无非就是吓唬那些小老百姓的。
事已至此,左无道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当即就走了出来。
“拿着鸡毛当令箭!扯虎皮当大旗的杂碎!区区侯府下人就敢用寻常的令牌糊弄百姓,该当何罪!”
话音刚落,周围的目光全部都聚集了过来,议论纷纷起来。平日里苏衙作威作福,街坊里外哪里敢惹这么一个混混,今日连续两人,怕是莫要连累到他们才是。更多的目光则是对左无道充满担心。
“哈哈哈!你敢说我的侯府令牌是假的?若是真的,信不信官爷我治你的罪!”
啪!
一马鞭将莽汉抽倒在地,苏衙内下马挺着养膘的小肚子走到左无道的面前,凶狠的直视着这位腰间佩戴木剑的小子,那瘦弱外带肥大的小肚子却颇为搞笑。
“若是假的,你可知假冒官差之罪?我大赵律法,官差令牌,铁铜金银四种质地,你手中的令牌,铁心木镀上铁粉,就妄图以假乱真?祸害百姓?”左无道低垂着眼皮,不紧不慢道。
“假的?”左无道一出口,百姓们眼睛都聚集在那块令牌上,若是金属镀上去,怕是看上去也难以发现,不知左无道是怎么发现的。
而那位莽汉一听左无道的话,神色一喜,猛然爬起身,一把就夺过了苏衙的令牌,轻轻的敲击了几下。
“咚咚!”
空心的声响无异于惊雷般响在苏衙的心头,顿时脸上涨成猪肝色,手中的马鞭狠命挥舞,眼看就要甩向左无道,色内厉荏的骂道:
“臭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杂碎!侯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却料想不到莽汉的速度更快,左无道还未看清时就已经站在了面前,抓住了鞭子。
“松手!官爷是侯府的人!就算令牌是假的,本大爷也算是半个官差!”苏衙抓着手中的马鞭,拼命的想要从莽汉手中抽出,感觉莽汉的粗糙的手掌如同钳子般怎么也抽不回来。
话虽这么说,莽汉依旧死死的抓着鞭子,虎目怒瞪,将苏衙瞪得两腿发颤。
“侯府的人就可以随意作威作福?那置大赵律法为何处?这位大哥!法不可废!就请大哥送他见官吧!”左无道冲着莽汉一抱拳,淡然道。
“多谢这位兄弟!要不是兄弟你,还不知这杂碎要祸害到什么时候!今后你就是我兄弟了,哥哥名讳韦仁,不知兄弟如何称呼?”韦仁将苏衙抓到身边,无视苏衙投来地怨毒眼色,对左无道谢道。
“韦大哥!小弟姓左,字正。以后若是有空,请哥哥喝酒!眼下还是把这家伙送去见官吧!”韦仁秉直的性格,倒是符合左无道的性情,他再次一抱拳,开口笑道。
姓左?苏衙心头一咯噔,看着左无道的谈吐,似乎也不是寻常人?难道是武安侯府的人?这么想着,脑袋不由得低垂了下去,不敢二话。
“好!”韦仁也不废话,和左无道拜别,扭着苏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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