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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妙境果然不是表面上那样,他不再思考小路和石像,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升造的坟墓在妙境正南方,这会走过去,看着坟包嘀咕:“想一想真是匪夷所思啊,这么大的死物也能被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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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开始进一步想:“那我能不能把外面的房子都弄进来?唔,改天去五岳玩一遍,泰山、衡山、庐山什么的都搬到真空妙境。”
他开怀大笑,把这些古怪的想法甩出脑壳,却从未想到过这个真空妙境有多么的广阔,就在云雾笼罩之外,万仞壁立,古木参天,还有凶兽灵族在奇花异草间竞相追逐。
沈升造的坟墓比起刚进来的时候,更显生意盎然,一丛绿盖附在坟包上,被司机挖开的窟窿直通到墓穴内部,一簇不知名字的花草从窟窿里伸展出来,在清风的吹拂下,摇摆着。
刘虎臣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拈着一片绿叶,欣喜地说道:“这些东西好像跟外面的不一样啊。”
他心眼儿多着呢,当即摘了几片叶子,用两块石板夹着,放在一旁。
接着就退后了几步,意图学那个司机,用蛮力把沈升造的坟凿开。
刘虎臣有百倍的信心,自己这一双拳头,断不是司机能比的,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三下,吸收丹药,淬炼功法余下的一身力气还没地方用呢!
“不行,这是沈家祖宗的坟,换言之,也是自己祖宗的坟。”刘虎臣改变策略,用手顺着那个窟窿边缘,扒住青砖,用力一掰。
“咔!”
刘虎臣的手里多了块砖头,沈升造坟前则少了一块。
“这个法子好!”他笑着连挥双臂,身体两侧,砖头像是老虎机吐钱,眨眼就堆成了两座小山。
土质的坟包展露在刘虎臣的面前,他开始小心的顺着窟窿向外翻土。
约莫花了一个多钟头,坟包只剩下一半儿,刘虎臣停了下来,喘息着朝立足之处看去,脚底下传来的感觉告诉他,挖到石墓内壁了。
从坟墓一侧,破开一个立身大小的扁门洞,刘虎臣却又犹豫了:“沈升造的坟已经屡次遭人洗劫,里面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刚才那股兴奋从何而来!”
他心里谈不上失落,本身已经从沈家祖宗那里得到了太多好处,就是空手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虎臣笑了笑,把洞口又朝上揭开了一块地方,头顶上的月辉照进墓穴,也省得他黑灯瞎火,只能靠手来摸索。
墓葬地下的部分约有地上三倍大小,四方形造设,顶南墙是棺木摆放的一个平台,台子下面有一块镇魂用的石碑,碑文背面刻有字迹,却沾满了泥土,模糊不清。
碑文正面是一个异兽,双肋生翅,额上长角,狮子脸,暴突牙,左右手上执环提枪,脚下则踏着一对风火轮。
刘虎臣暗道:“这是哪吒,还是雷震子?”他哑然一笑,朝东西两侧看去,耳室内一片狼藉,果然是遭盗墓贼洗劫之后的的形状。(
剑炼九天)
墓穴正中则是一块呈长方形的土层,这倒是引起了刘虎臣的主意。
为了防水防cháo,墓穴不会跟外界有通联的地方,这块土地如果和外面的土层呈一体,那沈升造的坟墓早就被水泡烂了。
回头朝那个碎裂的棺材看了看,一个人头骨还半埋在泥巴里,刘虎臣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地上的碎骨头都捡了起来,让他惊讶的是,这些骨骼看着和平常人的异样,重量却大很多。
他不太恭敬地掂了掂沈升造的头骨,有端起来看着,只见骨头上像是鎏了一层金土,透着黄sè的彩纹。
“这?”刘虎臣清理完骨头,回到土块旁边的时候还在琢磨,“莫非沈升造是吃药吃成这样的?”
根据《shè洪县志》上的记载,沈升造是被赐死的,所以没办法根据他的寿命来推断,这位祖宗是不是练过功法,以至于寿命更长。
“唉,不想了,看看这些泥巴里埋了什么!”
盗墓贼毕竟是做贼的,进了坟墓,分秒必争,这块泥巴地又是稀松平常,这才能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再坟墓里种地,这真是让刘虎臣开了眼。
电视上放了那么多古墓考古工作,没听说过这样的。
他掏了一把泥土,一点点的撒下来,手指不断的搓着。当泥沙都从指尖流走之后,十几个芝麻粒大小的种子停在刘虎臣的手上。
“这是?”刘虎臣的身体一下镇住了,“难道是草药种子?”
从沈升造的身份上推测,炼丹就要找入药的东西,铜铁铅汞之外,也有鹿茸、虎骨等动物身上的材料,可用量最大,用途最广的还是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东西——草药!
刘虎臣从墓穴里攀爬出来,站在清朗的月下,详细地看着。
有几个种子已经破壳,里面露出绿sè来。
他把种子撒回去,用土重新埋了一遍。
身体上的变化之外,刘虎臣又多了一种能察觉外物气息的本领,这是一大进步,他发现真空妙境充斥着的是可以被身体吸纳的气息。
沈升造埋下的种子在现实中沉寂了许多年,却在真空妙境之内开始生长,这笔财富有多么大,刘虎臣想不到。
“呀!我采摘的那几片叶子就是从这坟墓里长出来的,难道也是草药?”刘虎臣兴奋地跳着,握着拳头跑过去,拿起石板,叶子嫩绿得快挤出水。
要不是因为进来一趟不容易,他早就爬上石像,跑出去了。
分门别类地在那一捧植物上采了十几个叶子,刘虎臣有坐下调息,周围的气息顺着毛孔钻进他的身体,滋养着肌肤,强化着骨骼,连五脏六腑都迎来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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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腹处觉得鼓胀,刘虎臣才停止行功,看了看腕表,rì期显示,此时距离他进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完了,老爸老妈找不到我,不得把我杀了?!”刘虎臣心惊肉跳地半开石板,采摘下来的叶子已经脱完了水,他把东西收好,壁虎似的直接从巨大石像的脚趾头爬起,顺势上了顶端,从月亮里遁入现实世界。
时间是下午三点,刘虎臣小心地打开门,还没看到沈旭芬,就听见她的歌声了,还是老一套的天仙配,话说沈旭芬能通唱下来的只有这么一首。
歌声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态,刘虎臣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老妈是在担心,他缩回脑袋,轻轻关上门。
看见chuang上的手机,指示灯还在闪烁。
“李翠、李翠、李翠……!”刘虎臣呆住了:“这么多未接电话!”
后面虽然还有罗福谷和李立生打来的,可刘虎臣还是直接给李翠家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刘虎臣没说话,就迎来了暴风骤雨的洗礼。
李翠喊道:“好你个刘虎臣,死哪儿去了?还知道回我的电话呀!”
刘虎臣苦笑着等她喷完,小声说:“你轻点儿,我妈还在楼下呢。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干什么?”李翠生气地说道:“你这些天到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啊!”刘虎臣辩驳。
“少来骗我!你妈妈把电话都打到我家了,要不是我替你遮掩,你早就死了几千遍了!”李翠怒气冲冲地说。
“原来是她在帮自己呀!”刘虎臣笑了起来,说道:“谢谢你,李翠,我请你出来吃饭,必月生客怎么样?”
“呸,什么必月生客,舶来的名字,要去就去rì兴山庄!”李翠已经消了火,开始讨价还价。
必月生客是shè洪县城的一家快餐店,主营是拉面和水煎包子,起这么个名字就是想沾“必胜客”的光。
老百姓时常打诨说这是中西合璧,不过名字土气,里面的东西却真好吃,比什么“必胜客”之类的西洋玩意儿好太多了,刘虎臣他们同学聚会,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在这儿,价钱不贵,服务生又和气。
至于“rì兴山庄”,则是shè洪最好的饭店,这家饭店占据了县城南边的一整座山头儿,没有星级评定,东西却卖得死贵,让五星级的饭店也甘拜下风。
约好了时间,刘虎臣从窗户里跳出来,骑上自行车去找李翠,期间给罗福谷称嫂子的老板娘打了个电话,李立生那儿则只发了个笑脸的信息。
找到李翠,结果还是去“必月生客”吃的饭,小姑娘嘴硬心软,心疼自己婆婆的钱呀!
吃晚饭,刘虎臣用自己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听见那边接通了,就把电话递给李翠,努了努嘴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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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人jīng的很,一张巧嘴“阿姨阿姨”地,把沈旭芬叫得心花怒放。
“记住,刘虎臣,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李翠寒着脸说道:“我也不用你还,我让你这辈子一直欠着我的,这样才觉得愧对我!”
考试成绩出来后,李翠这种悬中游的学生没什么牵挂,在家里看电视,学了一套大人的东西,刘虎臣觉得好笑,还不能笑出来,哼哼哈哈地把李翠送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他开始骑着自行车围着县城跑,想找一个中医诊所,问问手上的叶子到底是什么!
连问了几家都叫不上名字,刘虎臣一面感慨这个世界的浮躁,一面继续马不停蹄地奔往下一家。
中医院街对面的胡同里,有个没有门匾,只有坐地招牌的小诊所,刘虎臣骑着车子经过,问道熬药的味道才停了下来。
他一调车头,透过玻璃门朝里面看,诊所很小,还不到十个平方,贴墙靠着两张床,床对面就是郎中坐诊的地方,桌子上悬挂着一方白布,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字。
“嘿,这家看着就正统的多!”他一打车子,拉开门走了进去。
坐诊的是个一把白胡子的老头,花纹边框的玳瑁眼镜压在鼻尖上,老头正在那里翘着腿看一本立行书籍。
听见门响,老头儿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沉浸在书里。
“爷爷!”刘虎臣叫了一声,就在对面坐下来。
老头儿又抬了抬头,伸出手,翘着指头放在桌上。
“爷爷,这是干什么?”刘虎臣问道。
“号脉!”老头儿回答说。
“哦!”刘虎臣从这个老人身上看到了慈祥和与世无争,情不自禁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顺着放在老头儿的手旁边。“我是来问一问中药材的!”
“买药?”老头儿放下书,手在刘虎臣的脉搏上一搭,身子一下就僵住了。
“这孩子怎么没有脉搏?”老头惊讶地看着对坐的少年,心神沉稳住,接着发现刘虎臣不是没有脉搏,而是脉搏非常弱,但绝对不是有病症使然。
老头儿锐利的目光隔着眼镜照shè在刘虎臣身上,随即说:“你说是来问药的?”
“对,我这里有点树叶子,是偶然发现的。”刘虎臣拿出一个半掌大小的记事簿,翻着说道:“我觉得可能是中药,可走了七八户诊所,都说我异想天开。”
“拿来我看看!”老头儿说道。
刘虎臣把东西递过去,视线围绕着老先生打转。
单看形容,这个老人年纪很模糊,说他六七十岁也行,说他一百多岁也像,这才是高人嘛!
刘虎臣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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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看了半天,越看眉头越紧,脸上也沁出一层毛细汗来。
他站起来,走到帘幕里面,在书架上翻了翻,抽出一本书来,回到桌前,又把台灯摁地更低,比对着刘虎臣给的十几片叶子,开始查找。
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嘀嗒嘀嗒地走着,分针转了一大圈儿,外面灯火从阑珊走到憔悴,shè洪县城陷入万籁俱静当中,老头儿一下醒了过来,非常凝重地看着刘虎臣问:“这些七花银叶草什么的,你从哪里摘的?”
刘虎臣说道:“我捡的,在一本书里夹着的。”
老头儿笑道:“小伙子,骗人之前千万不要看对方的眼睛,眼神会出卖自己的。”
刘虎臣笑了,然后说:“爷爷真厉害,这的确不是我捡的,是我在一个山坳里摘的。”
老郎中皱着眉想了半天,说道:“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几种草药。”
刘虎臣问道:“爷爷,你刚才叫它什么?七花银叶草……?”
“嗯,这是典籍上所载的,是古人,不是我这么叫它。”老郎中脸sè微红,摘下眼镜,揉着眼睛,说道:“本草纲目上都没有这些东西的介绍,我退下来之后,看的书渐渐多了,偶然一次机会,在夜市碰上一个卖书的,他跟我说这书都是盗墓所得,成书的年份远的吓人。”
“爷爷,你的意思是,这些药草已经绝迹了?”刘虎臣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又更大的疑惑,沈升造生在明朝,哪儿来的这些种子?
老头儿又发话了,说道:“东西是好的,可真不真,我也没谱,这些叶子,你还要么?”
刘虎臣一愣,老头儿认为他是在趁机抬价,可行医至今,只要涉及中医的东西,那比命都金贵,他说:“你看,我花钱买你这些叶子,只要你能开得起,我就给得起。”
刘虎臣连忙说:“不用,爷爷,这些叶子在我这儿没用,你都拿着吧,钱我也不要。不过,你得给我写一份这些药草的名字。”
老郎力透纸背地刘虎臣的记录薄上写了一大堆东西,说道:“小伙子,你对中医有兴趣?”
“我对中医没兴趣,但我对炼丹有兴趣!”当然了,刘虎臣不会这样说,他也没笨到这个份儿上,笑了笑,才说:“我不是对中医感兴趣,而是对不知道的事情感兴趣。”
老头儿心思已经不在这张桌子上,磕磕绊绊地又说了几句,见到刘虎臣站起来,竟也起身要送。
刘虎臣说道:“爷爷你坐着,我自己走就行。”
拉开门,老头儿在刘虎臣的背后建议道:“天太晚了,出租车不走这个胡同的,你往东也行,朝西也行,到大路上拦车吧。”
“我自己骑车子来的。”刘虎臣走出门,“咦,我的车子呢?我靠,有偷车子的!”
四千多块钱的自行车没上锁,放在外面隔了大半夜,不丢才真怪了!
他一拳砸在电线杆子上,粗糙的水泥杆“砰”就掉下来一块,露出里面生了锈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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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脸上一紧,却没有问,看着刘虎臣的目光包容着太多的信息。
“小伙子,车丢了?”
“嗯!”刘虎臣有些丧气,抬头又说:“没事儿,一辆车子。”却又小声嘀咕:“让我抓住偷车子的,看我不揍死他!”
老头儿朝两旁看了看,说道:“嗯,小伙子,你明天天一黑就过来,车子我帮你找到。”
这个老头儿不简单,能够中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刘虎臣已经信了,他走出胡同,看了看表,十二点半,连路灯都灭了,shè洪县融化在黑暗之中。
“嘿!”刘虎臣一提气,放开脚步,朝家飞奔,道路两侧的景sè掠眼即逝,脚踏着沥青路面,发出机关枪似的“嗒嗒嗒嗒”脆响声。
回到家,刘虎臣一转脸就把丢车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在过道里碰见沈旭芬,“臣臣,你这两天老不着家,谈朋友也不能这样呀!”
刘虎臣没做理会,进了自己的卧室,仰面躺下来,开始看老头儿给自己写的东西。
除了七花银叶草,还标注有八种植物的名字,翻到后面,则写着一段题外话,原来老头儿也有一半不认识,可要是能查到,必会转告刘虎臣。
从药xìng上看,七花银叶草没什么脱俗的地方,功用和很多大路货类似,可这仅仅是平常处,老头儿照本宣科,把典籍最后面的话也写上了。
在道家炼丹上,七花银叶草在部分丹方上无可替代!
刘虎臣身上一阵爆响,骨骼紧紧锁住,呼吸也变得不均匀,眼睛像狼,盯着厚厚的一叠笔记,“老先生是个好人!”他感慨。
传道授业解惑是师长的本分,也是他们最淳朴的心愿,现在这个社会,万事向钱看齐,祖宗的东西已经丢的差不多了,老郎中看见刘虎臣诚心求学,本着传功的念头,把他要的内容详细写了一遍。
翌rì傍晚,刘虎臣去小诊所赴约,刚拐过路口,就看见自己的车子停在电线杆子旁边。
快步走进诊所,老头儿换了一身黑面儿挂白袖的单褂,坐在诊台后面,三个奇装异服染红头发的小混混站在角落,低着头受训。
看见刘虎臣走进来,老头儿起身相迎,笑着说道:“车子找回来了,这几个不成器的见猎心喜,偷回家骑了两圈。”
昨天刘虎臣无意中挥出的拳头让老头儿思量了一夜,这个少年是什么人,硬气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把硬气功连成这般模样,就奇怪了!
会武的人即使不混黑,也沾黑,老头儿怀着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把四十多岁,小五十的大佬排查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外地人!”他只能下这个结论。
三个混混转头给刘虎臣鞠躬,说道:“对不起,是我们错了,给您赔不是!”
刘虎臣笑道:“这又是什么状况?”
老头儿笑道:“我是郎中,他们打打杀杀,落了伤不敢去正规医院,就来找我了,年复一年rì复一rì,大家就都混熟了!”
小混混不敢说话,老头儿说道:“赶紧滚,以后记得,我门口这趟街上有丢东西的,叫胡德胜过来给我磕头赔罪。”
混混满头大汗地跑出门去,刘虎臣问道:“胡德胜是谁啊?”
“胡德胜?”老头一笑,说道:“不是大不了的人,大混混而已。”揭开路子,添了两块炭,把放在旁边的煎锅蹲瓷实,朝炉膛里扇着风,“这里面是我配的一副药,你猜这药是干什么的?”
刘虎臣坐下来说:“治病的呗。”
“治病?”老头儿忽然自我介绍说:“哦,忘了跟你说,我姓张,单名一个溪字,溪水的溪。”
“张爷爷好!”刘虎臣说道:“莫非这炉药和我那几片叶子有关?”
“聪明人一点就透!”张溪说道:“这是一副古方,书上抄下来的,里面就用得到你那七花银叶草。”
刘虎臣说道:“我看爷爷昨天的模样,还以为你舍不得用。”
“此言差矣,神农尝百草才有后面的医道,我若是把这七花银叶草供起来,就不如配成方子,看看书上记载的对不对。”
炉火烧得不急不躁,两个人攀谈了很长时间,张溪料下足了,就开口问:“你会硬气功?”
刘虎臣一愣,想到电线杆子都给自己砸坏了,他不想骗张溪,只能说:“我练气,但不是硬气功!”
“练气?你等等!”张溪蓦然心惊,说道:“把手腕再拿过来,昨天给你号脉,就觉得有问题。”
摸着刘虎臣的脉搏,张溪沉默了半天,总结说:“你是练气士?”
“什么是练气士?”
“你自己练得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张溪反问。
“我喜欢吃牛肉,为什么非得学杀牛?”
“嘶,小伙子,牙尖嘴利,好!”张溪笑了笑,脸上慢慢的凝固住,说道:“练气士就是以气养身,以身饲窍,以窍凝魂,魂归大道!还有种更流行的说法,叫修士!”
“那以武入道的,就不能叫练气士了吧?”刘虎臣抬杠说。
“找打!”张溪说道:“练气士不论是以术入道还是以武入道,追求的都一样,练武也要练窍,更要练魂,只有拳头硬,那有个屁用!”
张溪知道的很多,刘虎臣歪打正着,撞进小诊所,见识另开天地。
“小小年纪,就修道有成,我说你是天之骄子,咱们省城姓李的,活到一百多才入了门儿,现在也快驾鹤西游了。”
“张爷爷,你说的是李家?”
“你也知道?”
“听说过!”
“嗯,我说的就是李家家主李虎。”张溪说道:“按你们的说法,入了门,就能有一百五十年寿元,李虎是同治末年生人,快到寿限了。”
“同治?这不跟老鳖一样了?”李虎腹诽着,开了口:“张爷爷,你跟他认识?”
“熟,不过也有些年头没见见面儿了。”张溪说道:“我刚才说的这些就是从李虎那里道听途说的。”
看来这一趟省城是必去不可,刘虎臣闷着头想,炉火弱了很多,张溪说道:“火候到了。”
端下煎锅,张溪说道:“你闻闻这味道,是不是发甜?”
刘虎臣抽了抽鼻子,点头说:“嗯,香味儿很淡,可萦绕不散,刚才闻了一下,我这脑子里就清清凉凉,很是舒服。”
张溪说道:“这一味药有个名字,叫——十截汤。”
“十截汤?好像很神奇啊!”刘虎臣说道。
“是很神奇,十截对症下药,一味七花银叶草跟天魂相辅,对了,你听说过魔怔么?就是下面村儿里说的魇住了!”
刘虎臣摇头说:“没听说过。”
“没听过也不打紧,这个药就是治这种病的。”张溪说道:“村子里上坟回来丢了魂儿的,走夜路撞见鬼的,从道理上说,是三魂七魄染了煞气,可能是yīn煞,也可能是阳煞,这时候吃一副十截汤,药到病除。”
“当然,这十截汤最大的好处是——没病也能喝,喝完走多黑的夜路也不会染上鬼。”张溪说着,取出两个紫砂茶碗,用小勺撇了半天才倒满,递了一碗到刘虎臣面前,“来,尝尝。”
“呃,我能不喝么?”刘虎臣问道。
张溪笑道:“当然,这可是补神的好东西,你不喝,我也不会倒掉。”
“豁出去了!”刘虎臣端起茶碗,一口就干了,喝下去半天,才放开呼吸,用力喘着气,舌尖上留着余味,他抿了抿,说道:“好像也不难喝。”
“现在一提喝中药,普遍都要皱眉头,好像咱们祖宗传下来的只有这一种滋味儿。”张溪自己端着茶碗,喝得很是仔细,品着味道,抬头说:“像你那样喝,简直是暴殄天物,唉。”
刘虎臣很想再来一碗,端着茶碗往药葫芦里瞧,只剩下贴在锅底上的药渣,“爷爷,这个药喝了没有副作用吧?”
“原来是有的,不过对你来说就没有了!”张溪停了很久,把手上的十截汤喝光,继续说:“你爸叫刘军生对吧?”
刘虎臣奇道:“爷爷怎么知道的?”
“有你那辆自行车,我再弄不到你的身份,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张溪的脸上愈发平和,开始却客:“嗯,我得歇一会儿,你要是想走,帮我把门关上。”
(这是11号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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