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卯时,霆树一个翻身醒来,惊诧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翻了一个身,那双紧箍着自己的小手怎么不见了,忙伸手去摸石子,怎么摸都没摸到,慌地擦亮火折这一照更慌,石子不在床上,怕石子滚落床下又举起火折往床下照没有,看看搭台上石子的衣裤不在,想着是不是出去方便去了,熄灭火折躺下,左翻身右翻身就是不见石子回来,那有方便这么长时间的,霆树想着躺不住了。(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
打开房门才一条缝,一股冷风卷来手里的火烛给扑灭,这下屋里屋外浑然一体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侧耳听听外面只有冷风的呼啸声,时而吼叫时而在低泣,霆树叹口气重新点燃火烛用手护着来到外面,到方便处找寻根本没人,想着石子睡着时流出的眼泪,心突突急跳起来,快速往营口走去。
守营老兽们都已起床,见霆树一脸慌张的走来,就知一定有事发生全都站住听着,“石子不见了,不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睡的真死!”霆树自责着。老兽们全都炸开了锅,立马安排起来,火把一个个燃烧起来,老兽们也不喧哗分开行事。
霆树不知该跟那组好,到了最后一人独自发着呆。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打个寒噤,紧紧衣领拥住身体,还是觉得那寒气直透骨髓,发着抖靠近铜柱火盆,那火焰就象个精怪忽地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忽地又挤得扁扁的,望着怪模怪样的影子把手伸向铜柱上的火盆子烘烤着,搓着僵硬的手指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石子会不会在拓磊房里。想着冲过铜柱跑向拓磊住处,打开房门擦亮火折,那有石子的身影,屋里的摆设没动一分一毫,床上的被铺整整齐齐叠放在中央,石子根本就没来过。
霆树失望得离开,琢磨不透石子那小小的心里想些什么,勾着头正走着,一守营老兽拍他一下拉了他就走,难道石子找着啦?忙问:“石子找到啦?”老兽点头,“在哪?”老兽心痛的嗓门直发颤:“在伙堂里,就睡在灶边的铜缸上蜷缩成团,那些煮饭的老哥进伙堂准备煮饭时发现的。哎呀,好可怜啊,我们的笑娃娃怎么啦?”霆树问一句:“还在伙堂里吗?”见老兽点头丢下老兽撒腿就跑,跑进伙堂就见石子坐在灶边,双膝抵住下巴颊,久久的象石雕像,一扑一闪的火光在他的小脸上、身上跳跃,老兽们象是怕惊吓到他,做起事来都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霆树在心里长叹一声,抱起柴火走过去,往灶火里添着柴轻声唤着:“石子!石子!”石子缓缓抬起头望向他喃喃的:“霆树哥,我没事,我只是肚子饿了到伙堂里找吃的,外面很黑我害怕了,不敢走了就睡在铜缸上的,铜缸上不冷是温的。”听得霆树鼻子直发酸,握住石子的小手冰冷冰冷,可心痛了:“你怎么不喊我一声,我来就是了吗,以后你喊我一声好吗?”石子点头站起趴在他肩头上喊:“霆树哥!”听到回应声又喊一声“霆树哥!”
霆树应着扭转头看石子,石子对着他笑一下却“咚咚”跑开,跑到做饼老兽身边,抱住老兽的腰甜甜得喊“爷爷”,老兽极温柔的应,柔和地望着他,抬起粘满粉的双手想拥住他。石子却趁这个空档抱着老兽的腰转上一圈过来:“爷爷,做个大饼吧?”
“哦?”
“石子吃大饼长得快,很快就是个大个子什么都不会怕了。”
“好啊,给石子做大饼,吃了就长得快!”
“谢谢爷爷!”石子松开手站在一边,极认真的看着老兽拍了一个大饼,脸上甜甜的笑。
负责烤饼的老兽拿过大饼贴在铜板上说:“小石子,爷爷给你先烤着,你去洗脸洗干净啦过来就有得吃啦。”
“好嘞,我去拿巾帕!”石子跑了几步又停下来说,“要是有人比我先来,帮我藏大饼。”老兽呵呵笑算是答应他。
霆树正在搅动着稀粥不放心地喊:“怕不怕黑,要不要我陪你?”
“不怕,天有光亮了。”
见石子跑了,霆树凑到做饼老兽身旁悄声问:“石子的话你们信吗?”老兽搓着面团抬下眼看他,低下头了叹个气说:“真的因为害怕不敢走,见到我们时应该是拥住我们释放心中害怕的哭,可是石子没有,我们见到他唤醒他时,他是沉默不语像是满腹心事给压得喘不过气,脸色苍白眼睛低垂都不敢看我们,这孩子有很重的心事折磨着他,霆树,快想个办法让他把心事吐出来,别这样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就怪风来讲了什么,让石子有如入了心魔!”霆树火又起了把柴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正择菜的老兽看一眼他说:“昨天,我和风来说话,风来说他伤害了石子,可一问仔细了风来就不说话了,低垂着头就是不说一点,唉,这怎么解法吗?”
烤饼老兽一边烤着饼一边说:“这就需要细心了,这些小孩子认为自己长大了,有事情老想着自己解决也不跟咱们说,反正咱们找他们多说话,总有漏口的时候,好了,都不说了,石子快来了。(
重生之唯你独宠)”
营里开始有人声了,出工早的起床来了,石子夹在他们中间说说笑笑来了,喊一声:“霆树哥,巾帕拿来了。”人就往洗漱房里钻。霆树过到洗漱房见石子一副笑嘻嘻模样,象是一切都过去了,也不再吭声洗起来。
伙堂里热闹起来,老兽拿钵子舀粥拿饼夹咸菜给每位来的人。石子象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大饼,胡乱把脸擦擦就把巾帕扔给霆树往伙堂里去,还真拿了那个大饼,旁边有人见了开玩笑:“石子,你这么小的人吃这么大的饼对不对哟?”老兽担心地看着石子,石子没生气反而笑眯眯舔舔大饼说:“这饼哪大呀?还没我的脸大,嘿嘿……还是我的面子大!”得意洋洋咬一口,那人愣了愣立马笑的是前仰后合,石子把钵子凑过去,“哈,你那钵子再晃厉害些我又可以多喝粥喽。”
霆树怕再闹下去会出枝节,上前把那人的钵子抢了放在缸面上,对着石子瞪一下眼:“吃你的,别闹了,他们出工出的早,让他们好好吃饭。”可旁边有人不明就里的不乐意了,嘟哝着:“霆树角兽管的真宽,石子又没耽搁我们吃饭你嚷什么吗?”霆树不好说出自己心里的忧虑只好说:“吃饭就吃饭笑啥,万一呛着了多不好。”老兽有同样的担心顺着霆树的话说:“对的,对的,你们该听劝!”还能说什么大家走出伙堂,分头坐了或站了吃早饭,霆树跟的紧也跟着石子出到外。
角律角兽来了,看见自己那队人虽然或坐或站分散开的,但都是离霆树、石子远远的,很是奇怪,到伙堂里舀着粥问老兽:“这里发生过争吵吗?”老兽答没有,角律不相信停下手说:“这就怪了,霆树守着石子,我这队人离得远远的,怎么给我一种象是吵过架,怕又闹到一起就离的远远的感觉呢?”老兽忧心得叹:“是怕石子不开心,你们不知情,这话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过会你们又要出工,晚上回来你再问清楚吧。”
见老兽忙再在这呆着碍手碍脚,角律忙抓个饼出到外和霆树站在一起,石子见到他有礼貌得说一句:“伯伯早!”“石子早。”角律转头向霆树,“你们是辰时八点开工,霆树,你用不着这么早就喊石子起床,小孩子让他多睡会好些。”霆树点头笑笑没说话,石子却说:“昨天起迟了可慌了,一个饼都没吃完,今天就起早了,也好哩有大饼吃有粥喝,以后我要起早。”咬着饼笑眯眯的模样。
角律心想石子蛮开心的吗,老兽忧心啥呢?看一眼霆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咬饼喝粥,不对劲,用肩顶顶他努下嘴点了一个方向示意过那边说话,背对着离了石子有丈把远低声问:“石子出了什么事?你和老兽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霆树苦笑一下说:“昨天下午风来找石子,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哭成泪人,这之后一直不安,晚上睡觉都睡到伙堂里来了,你说我们能不担心吗?”
“我看石子笑眯眯的没事呀,你们是不是太过于担心?”
“那是表面,昨日哭过后也笑嘻嘻了,结果晚上出事,现在石子笑是笑给大家看的。唉,难题不知该怎么解,”看见石子走过来忙扯开话题,“——那磬石小发不了音,那就只能改材料。”这突然的变话让角律愣了下,立马明白过来是石子来了也装模作样的答:“这改材料还是你来选,我忙就不操心了啊。”
石子在背后问道:“伯伯,是在谈金鸟吗?”
“嗯。啊,石子来了,我们谈金鸟,谈金鸟。”角律眨眨眼,想让表情更自然些。
“你们谈金鸟干吗背着我呀?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石子聪明着呢。
角律这下才思敏捷答道:“我们想做个好精致的金鸟让你惊喜惊喜呀,让你知道了不是没意思了,反正我们不告诉你,你也别问,神秘点好玩哟!”
石子想想没想出破绽走开了,霆树提着的心才放下,悄声说:“幸亏你脑子转得快,我都没想好怎样圆话。”
“我感觉出来了,石子跟前几日是不同,以前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现在敏感装事了,找风来问清楚说了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来的性格,他就够让我们头痛了,现在他要把石子也变成这样,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为什么?!”霆树还要说,角律突然拍拍他看一下他手中钵子叫道:“嚯,这饼在粥里泡成糊了!”看一下自己手里的笑,“我的也一样,吃吧,吃吧!”两人呼噜呼噜喝粥,石子的声音:“一看见我就不说话,哼,不跟你们玩!”要走角律拦住他,把手里的钵子往他面前一递:“好石子,帮伯伯向老兽讨点咸菜来好不好?”石子没接钵子转身跑进伙堂抱了咸菜坛子出来,角律故意说,“啊,石子,你全抱来你就不怕爷爷骂你!”石子答道:“爷爷又不坏怕什么,糟蹋粮食爷爷才会骂,夹吧。(
大天王)——噢,我抱不住喽!”说着把坛子往地下放。旁边有人嘻笑着凑过来夹咸菜还鬼喊鬼叫:“哎呀,这咸菜好吃,吃了有力气干活!”霆树趁有人转移石子视线快溜,他觉得再呆下去就是他惹石子哭鼻子啦。
营地人员陆续出工,霆树他们是最后一批,车子还没到全等候在营口照壁后。石子戴上面具仰头望着天一动不动,拨毫看到打趣他:“石子,等着老天爷给你丢好吃的。”石子摇头:“等老天爷笑!”
“嚯,老天爷爷这么大,他笑你看得见吗?”
“拨毫哥,出太阳就是老天爷笑了吗,今天老天爷还是很难过笑不出!”
霆树怕石子触景生情忙说:“石子别望了,看看画卷带了吗?”
好在石子听话不望天了去查画卷,查过报告:“霆树哥,全带了,霆树哥,不用全带吧,咱们一下子塑不完。”
“就是,角兽,暂且带两三卷,将人像分配一下,这画卷带来带去多麻烦。”年长工兽提议。
霆树招招手大家围成圈,将画卷按三十像来分裁成五十份,每人一份其余的又放回材料房。做完这些石子兴奋起来:“这些像揣在怀里就可以啦,多方便!”突发奇想又说,“你们听我说,咱们把这个画像搭在背上互相看着塑像,这样就用不着一会摆出来看,好不好?”拨毫跳到石子身边回应:“好建议!我和你合作。”大家互相看看都同意这方法,霆树心里有些恼拨毫抢着和石子合作落下他。
年长工兽见霆树不吱声拍拍他问:“角兽,我和你合作怎样?”霆树不热情的应了声,眼望着拨毫搭着石子的肩在一边叽叽咕咕,心里的火直往上窜上前想拉回石子,却给身后的年长工兽拉住,“角兽,你今天怎么了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可年长你许多你都该喊我为‘叔’呢,你说你今天怎么了?”霆树窝着火回头说:“我又没骂你,我又没板个脸给你看,就是没积极回应你吗,你这么小心眼儿干吗!”
“我小心眼儿,我看是你小心眼儿!石子又不是你弟弟你拽那么紧干吗?谁都可以和石子说话玩耍!”年长工兽直截了当说出来,这真让霆树受不了,气得打着哆嗦。石子听见吵跑了来,牵着霆树的手问:“霆树哥,你怎么了?伯伯你干吗骂霆树哥?”
这一切都让走了来的力辛法兽看在眼里。力辛在伙堂里吃饭时,听老兽讲了石子昨晚睡到伙堂里的事,赶来是想看一下石子的,这下可好给他看到不和的一幕,黑个脸站在他们俩人中间,先看年长工兽:“你得理不饶人,一张刀子嘴没有理解之心!”后看霆树,“身为角兽眼界要宽,不要老认为你就能做好,别人都是惹祸!”眼扫着大家,“都不团结闹矛盾,只能是让外人看笑话,更好把咱们捏在手里怎么磨就怎么磨!互相之间多关心多友爱不好吗?吵什么吗?吵的心生隔膜吵的心灰意冷,心冷了跟死人有什么区别?!”目光落到石子身上笑意渐渐荡开,弯下身子张开双臂好温柔得说,“小石子哟,让伯伯抱抱你——”抱住石子轻轻拍拍,“今晚跟伯伯睡,伯伯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呀?”
“伯伯,你象是在哄小娃娃,我可不是小娃娃,故事不好听我要刮你的鼻子。”
力辛哈哈笑点着自己的鼻子:“伯伯鼻子高不怕你刮,晚上见分晓。”站起身拍拍还直挺挺戳着的霆树轻着声,“真准备成一棵树站在这啦,你不孤单,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叔伯,你看我还不是没有兄弟姐妹,我都不难过,你伤心什么吗?石子喊你霆树哥喊的多甜多响,你就把他当弟弟看也没关系吗,难道还有人敢捆着你不准你疼石子?别这样不象个角兽,大伙儿都看着你呢,走走!”搂着霆树的肩进了老兽住的屋子,一进去霆树的眼泪就落下来,力辛给他擦泪,“好啦,别这样不象个男子汉!”
“霆树角兽,过时间了他们还没来接咱们,是不是不用上工啦?”拨毫在门口问。
力辛回话:“你去营口看看,问一下那岗哨。”打发走了拨毫,石子进来啦喊一声“霆树哥!”霆树还没收住泪躲着石子,石子几次想瞧霆树的脸都给躲开没能看见,不高兴得努起嘴说:“原来我不是福星,我是扫帚星,霆树哥都要躲我!”
力辛哑然失笑问:“什么扫帚星?我都不知道这扫帚星是什么,来讲讲怎么个不好啦?”
“扫帚星就是扫帚样子,它在天上可卖力地扫啊扫,用力过大碰疼了别人,别人就哭鼻子,以后一见扫帚星就躲喽,就说扫帚星不好,其他人听了也就躲就把它当坏蛋,都躲,名声就这样不好啦。”
力辛笑的嘴都合不拢又问:“你听谁讲的?”
石子不好意思起来:“我在育兽营里有一次扫地,没注意碰疼了一个小妹妹,她哭鼻子骂我是坏蛋,我又不是有心打她,我想这扫帚星肯定也是这样给误解了。(
腹黑郡王妃)”
霆树不出声地笑,笑得全身抖动起来,外面也是一片笑声,拨毫笑得龀牙咧嘴探个头进来说话:“我问了那岗哨,他要咱们继续等,没说原因。”话才说完营口就是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响,来接了。
石子、霆树立马走出屋,力辛跟在后面唠叨:“石子小心点别太急躁,霆树看好石子。”
大家戴好兽面一一出营,小队长骑在马上不发一声看着众灵兽上车,“队长早!”石子打个招呼人就“吱溜”溜进车里,等小队长想看人找不着,笑笑敲敲车厢顶:“你以为你溜的快我就不知你是谁,小东西我听得出你的声音!”霆树听小队长的声音不恶也就没搭话。
到了目的地还跟昨日一样没事做,霆树担着心不禁叹起气来,石子不解问:“霆树哥,你叹什么气?没事做不好吗?咱们可以休息可以玩耍。”霆树说:“这是有期限的,如果到了期限没完工是欺君都得死!”
“可这不是咱们造成的呀,干吗要死呢?”
“不会给你辨解的机会,他们会有一万个理由指向就是咱们的错。”
“那……那就马上做!”
“可没陶土咋做?”
“霆树哥,这儿到处是土咱们为什么不就近找,干吗非等那远地方的陶土?”石子这番话让霆树眼前一亮:“对呀,为什么不就近。”拨腿去找小队长,石子赶紧跟在后。
小队长正为这事烦呢,过了工期他们同样也会被追责的,这下一听霆树的意思立马同意,找来比较温顺的马让霆树骑,他呢抱着石子一同骑了他的大马,又带了两个手下一同去找合适的陶土。
在马上霆树问:“这附近有不有山?”
小队长答:“有,骊山离这七八里地。”
“那咱们直奔那看看。”
“那好,抓紧缰绳让马跑起来。”
考虑到霆树不会骑马,小队长让马小跑着,石子头一次骑在马上兴奋盖过害怕,嘴里直嚷:“蛮好,蛮好,这马跑的真平稳!”
“你们两个慢慢陪着他跑,我先去了。”小队长吩咐他的手下,把石子抱紧了猛的抽一鞭子马飞跑起来,石子一点没提防小队长会让马加速唬得连喊爹妈都不会了,紧紧抓着马鬃眼睛闭着不敢看,只听见耳边风疾速刮过的“哧哧”声,小队长恶作剧地喊,“好不好玩?”一连喊了几声没听到应答,将马拉了拉收敛了速度,将头伸向石子耳边,“喂,吓傻啦!”石子感觉马速慢了没先前快,喘口气睁开眼毫不逊色的答:“没给你吓尿裤子怎样?”
小队长哈哈笑:“你这小东西我喜欢。”
“哼,幸亏我没尿湿裤子,要不然你的裤子也会湿的,别人看见了又不知情,还会说你这么大个人还尿裤子羞不羞哟。”
“哈哈……谁敢笑我我就杀谁!”小队长说着啃了石子一口,“你这小东西真瘦,要是胖滚滚多好!”
“我是石子,石子就是**的。”
“哈哈……做我的弟弟吧!”
“不干!”
“真是小笨蛋!做我弟弟就有我疼你呀。”
“我还没成你弟弟就够疼的了,成了你弟弟还不疼死。”石子调皮的说又揉揉后颈,小队长又是一阵狂笑,笑的身体直抖,石子赶忙抓紧马鬃,这下不敢松手一直到骊山脚停下才松开。
霆树在路上心急如焚,眼见着小队长带着石子飞奔而去却无计可施,他不会骑马坐在马上连个身体都不敢左摇右晃,直挺挺的坐着任由马儿跑,两个守护兵士一左一右护着,见他僵直地骑在马上觉得好笑,一个说:“这马很温顺不会对你蹶蹄子的,放心吧!”另一说:“要不要把马赶快呀?好追上去。”霆树就当没听见不吭声,两守护兵讨了个没趣也没了兴趣。
正沉闷地跑守护兵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影高兴的嚷:“瞧,骊山!队长就在前面!”马加快了速度,霆树的心全挂在石子身上,急着想知道他是好还是不好,马加快了速度也不知害怕,远远地看见小队长等在路边石子就抱在怀里安安稳稳坐着,此时霆树对小队长有了一丝好感,觉得石子或许说的对他不坏。(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四人上到骊山半山腰,石子看着稀稀零零的小树叹气问:“大树都到哪去了?这些小树就象没爸没妈的小孩子好可怜,你们看它们没精打采抖抖嗦嗦的。”小队长奇怪地看一眼他,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会这么伤感,霆树却明白可又不能点破只能从表面现象里解释:“现在是冬天枝叶不会繁盛,抖抖嗦嗦那是风吹的,大树都砍了,那么多做工的要住要休息就得有个避风避雨可睡觉的屋,小树会长成大树的。——走,看看这山上的土质好不好。”
找了一处只有草没树的地方刮开表层土,一把小铜铲向深处铲去,每铲一撮土用手搓搓,挖下两尺深,点头对小队长说:“这土可用,只需将有草根的土刮开,底下的土就可用了。”
小队长很高兴,土有了,可装土的车没着落又不高兴了,略微想想唤来跟来的两手下,要他们速回营将运粮车调来,两亲兵应了火速回营,小队长则带着石子和霆树慢悠悠回到工地。等了没一个时辰两亲兵调了三部粮车来,监事的士兵也乖巧不用小队长吼,立马调了民夫上车要两位守护兵士带路去挖陶土。一往一来时间就到了午时,那挖土的民夫掐着时间算着快开饭了,跟随着马车一同返回就等着吃饭,三车陶土倒在地上一小堆不成样子。石子央求小队长让他回营,理由是闲着还不如回营里帮老兽做事,小队长给他缠的还真依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着众灵兽回营,走时吼着监事兵士吃过饭督促民夫多挖土,明天正式开工,监事兵怕得只有唯唯诺诺。
马车刚停稳在灵兽营营口,石子第一个跳下“嗖”的钻进营里往伙堂里跑。风来在伙堂里正帮忙听见石子在外面喊“爷爷”,慌得放下手中钵子想从伙堂后门躲开给老兽拦住,“别躲,勇敢些向石子说道歉。”老兽话刚落石子掀开帘子进来了,风来尴尬地笑,那笑僵硬僵硬得堆在脸上,石子只愣了下说:“风来哥你来帮忙呀,我们回了也来帮忙。”
“石子,你们咋回了?”风来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话来。
“没陶土就回了。”石子答着凑到老兽身边问,“爷爷,我做什么?”
“不用啦,差不多了,你们回的真及时,这下不用装你们的省了不少事。风来,你也别做了和石子玩耍去,等会敲钟就过来吃饭啊。”老兽的话让风来心慌腿抖,低着头不敢看石子,喃喃着:“做完再玩。”石子却呵呵笑,说的话让老兽都不知该如何理解:“风来哥,你在发抖,我又不是妖不会吃你,你用不着发抖。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想明白了没问题了。你带我看看你们画的地图好吗?”
风来没回答呆立着,给霆树的一嗓子吼吓得差点栽倒。霆树一掀帘子就见风来和石子对望着不动,以为又出了吵骂吼一嗓子:“风来,你干什么?!”石子忙答:“风来哥在帮爷爷做事,我等他带我去看地图。”霆树不信石子的话气势汹汹遄到风来身边,石子却拉着风来跑开。
“石子,对不起!我那天说的话就是魔鬼话,你千万别信,石子弟弟是聪明的人儿,你一定不是哥哥的包袱……”
“风来哥,你不用说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没问题了吗,你们画的地图让我瞧瞧吧。”
风来看着带着笑意的石子,忐忑不安领着他到屋里看地图,屋里还有三人他们和风来同住,见石子来很是诧异想着是和好了,迎上来热情地拉着他。石子笑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声称是来学习看地图,了解一下地图到底是如何完成的。三人一听立马将一卷卷好的地图打开,连那小块地图也全摆开摆在床上,拍拍风来要他好好讲解。
风来见石子拿块小地图看,就从小地图开始说起,这一说就是越说越来精神,越说越是滔滔不绝:“石子,你手里拿的小块地图是绘大地图最基本最基础的,绘的是乡地图,我们绘地图是一个郡一个郡的绘,郡是若干县组成,而县又是由若干乡组成,我们到了一个郡首先了解这个郡有几个县,从最边的县开始,到了县又要问有多少个乡,就从乡开始绘,到了乡就分组分成东南西北四组分开测量,每天都是很早天蒙胧亮就出发,带上干粮吃干粮,晚上很晚才返回,常常要亥时才能到住地,为了避免返工要重复测量二次,越复杂的地形就越要多测量几次,这样做可以不出错同时可使误差减小,根据测量数据绘出草图绘在木板上,然后再将各组绘的草图绘成这一小块地图。乡里有三老、啬夫、游侥官吏,由他们协助增补人手,应该说是带路的人员,我们吃饭、绘图用的素布由他们提供,呵呵……还有穿烂的鞋,他们叫人给我们打草鞋爬山时穿。嗯嗯,每个乡画完了就可以根据这些小地图绘出县地图,由县地图再绘出郡地图。地图有比例尺,乡比例尺小显示地形简略实地范围大,县地图比例尺又大些,总之这地图比例尺越大所显示的实地范围越小,图上所显示的地形就越详细,就局部作战布置用乡地图最好,最高指挥作战布局兵力就要用郡以上的地图,地图不仅打战时用的上,就是修道路修……水利也用的上,对了,对了,还有矿产资源分布也是可用地图标注出来,标在乡地图最好。(
超级虫洞)丰法兽和喜法兽他们带的两百号人就有这一项任务,他们走的比我们远,真巧我们回时会到他们那边带地图回的兵士,听兵士说他们还在继续前行,还没打算回来休整,唉,两年多的时间就没见过面了,真想念啊!”风来说到这有些伤感不说了,为了加深石子对地图的了解将小块地图一一指给他看,又将县地图拿了让石子找出这些小地图在县地图上的方位,石子很快全无误的找了出来,风来夸赞着又取了一卷地图打开,拿出那卷的郡地图要石子看地图,讲出这地图标了什么。
石子看过地图答了风来的问题,答完还说这地图一定是另两队绘制的,有矿产资源的标志,风来点头收起地图卷好放好,这才发现同屋三人不见踪影,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溜走的。地图放好,石子摸摸肚皮指着肚子笑,风来明白啥意拉上他笑嚷:“肚大哥饿了!”
两人说说笑笑出门就见霆树一脸严肃站在外,石子欢快的喊:“霆树哥!”风来见了霆树如同老鼠见了猫,立马蔫了下去怯怯地喊:“霆树哥,霆树角兽。”霆树在屋外已站了多时,石子前脚进他后脚就跟来了,站在屋外听着,屋中三人溜出时还差点和他碰个满怀。
和风来同屋住的三人吃完饭回,见霆树还站在门外没敢进,守在路头探头探脑,这下看见风来、石子出了,想着分散霆树注意力免的风来过于难堪,于是装着打打闹闹回屋故意大嗓门喊着:“霆树角兽快去吃饭就要凉了!哎呀,风来、石子你们出来啦,我们还想催你们吃饭哩,你们快去啊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走过来推着他们三人动身子,霆树推开风来牵了石子走,风来眼泪就要出了,同屋三人打报不平,“霆树角兽,你不能粗暴,这不对!石子都不计较了,你还记着就不对!”
霆树站住象是偏要气这三人,走过来拎着风来的衣领拉着走,说:“这下行了吧,我带他去吃饭。”石子跳起喊:“霆树哥放开!”那想霆树拎着风来过来也拎了他的衣领,仰起头才走,石子笑呵呵出主意,“霆树哥,你干脆拿个扁担来,把我们俩的衣领戳个洞就可以担起走喽。”风来本来掉着泪给石子的调皮话给逗乐了,“扑哧”一声笑眼泪收住,霆树松开手变成搂,一左一右搂着他们到伙堂。
吃过饭石子、风来一起洗钵子很融洽,老兽们看到眼里很高兴,心想误会已消除没事了。做饼老兽悄悄捅捅霆树问:“咋和好的?”霆树摇头轻声说:“我还纳闷呢,我听到风来给石子讲地图。我怕是表象,石子内心还是痛苦的,唉,看看吧才知道。”
石子洗了钵子过来问:“爷爷,寿陵工地离营里很远吗?”
“怎么想去看看?”
“不是,这么久了送饭去的爷爷咋还没回?”
“噢,是这样的,要等大家吃完了才能回,应该快了快回了。”
“霆树哥,咱们到营口等。”
霆树点头对风来说:“你在伙堂里等着,我们去看看。”风来知趣地点头。
在营口霆树问石子:“风来前几日骂了你什么?”
“过去了没事了。——怎么还没看见回来的马车,霆树哥,你听到马车声了吗?”石子避重就轻扯开话题。石子不愿说霆树也不再追问,可心里有了答案:石子的心结根本就没解开!
送饭的马车返回,石子和风来包揽了洗饭钵子的活,风来专门洗石子就负责搬钵子、舀水,老兽们吃着饭不时提醒石子小心别滑倒,石子可温顺的“嗯嗯”,霆树站在一边一直看着,石子搬出最后一摞空钵子放在水里,向霆树发难了:“霆树哥,你怎么像监工老站在这里看着我们做事,这里还有许多事你干吗不帮忙?”霆树发着窘:“留着事给你们做,免的你们精力过剩,又折腾事出来让我心烦。”
田禄三兄弟,子峰、子客两兄弟五人手搭肩,如同一条虫从伙堂外钻进来,一进来高声叫:“呀,石子、风来、霆树角兽全在这!石子,啥时和风来和好的?”真是口无遮拦,风来的脸色立马苍白起来,头低垂下去,老兽们举举拳头示意快闭嘴再不闭口遭打了。
石子说:“我啥时说过和风来哥不好的,不就是哭了会吗,你们就没哭过,风来哥先前还给我讲地图呢,等会我们还要一起玩。”听到玩互冲最乐凑来说:“石子,跟我们玩吧,我们有几日没和你玩了。”
“不!”
“不会吧,你要跟我们扳了不理我们吗?”互冲象是很着急,石子偏起头对他笑:“一起玩,先做事做完了再玩。”老兽在一旁说:“你们玩去,这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了,现在离做晚饭还早,我们慢慢做,迟些时你们来帮忙挑挑水就可以了。”石子想玩了催着:“风来哥,快点就几个了,我还要看地图。”子客围上来问:“我也想看看可以吗?”风来“嗯”声心情好了些,抹干钵子不等石子搬互冲上来搬起放了,田禄搭住弟弟本贤向子峰挥着手邀:“走走,去看地图去。”
七人勾肩搭背横着出不了门,就跌跌撞撞改成竖着出,看的老兽呵呵直笑,七人横过空坪拉拉扯扯竖进通道,一条虫样钻进风来住的屋,鱼贯而入的七人把屋里呆着的三人逼到角落里,田禄拍拍他们抱着歉:“对不住啊吵到你们休息,我们是来看地图的。”
“没事,你们能来那可是蓬筚生辉。”
“哈,矩令哥,出了趟远门学到这么个酸溜溜得话回来啦。”
“互冲弟,讽刺呀,这句话是听多了,我们去的地方,那些官吏很喜欢用这话对领队说。”
“嘿嘿……出外有趣吗?好不好玩?”互冲又是问。
这那是来看地图分明是来聊天嘛,屋里叽叽喳喳起来。
田禄、子客还真是来看地图的,见风来、石子打开一卷凑过去认真看着,看过一卷子客问:“地图明天要全呈献上去吗?”见风来点了头又有些不舍的嘟哝,“辛辛苦苦爬山涉水画出来的,多不容易呀明天就看不到了。”田禄看着图说:“这地图作用大,咱们必须留一份才对,以后用得上,你们画的草图呢?”风来答他:“收着呢,在书模房里,我们考虑到了,每份都留有底,放心吧!”田禄拉了正在聊天的两个弟弟:“别聊了看地图,这地图明天就没得看了。”给田禄这话说的屋里静下来,一卷卷地图打开又一卷卷收好。
全看了个遍后石子才说话:“明天献地图,风来哥,你去吗?”见风来点了头又问,“怕不怕?”见又是点头又问,“风来哥,你怕什么?”
“始皇帝现在是不是老睁着一双想杀人的眼睛?”风来的问话让同屋三人也有些毛骨悚然,他们明天也要去,于是往风来这边靠了靠也问道:“是不是杀人的眼睛?”
“没有呀,我们全都见过始皇帝,你们感觉如何?”石子回头问田禄他们五人。
田禄说:“本来不怕就是始皇问画是谁画的,就挺吓人,我吓得一下跪到地上。”子峰看眼子客说:“我们兄弟俩站在一起在中间,见前面的人跪下我们也跪下,其实是稀里糊涂的,瞄了几眼始皇没觉得他杀气腾腾。”子客接着说:“嗯,是这样的,始皇帝问画是谁画的,我还没看到画跟着跪下时我还在想咋回事,后来从人缝里瞄到那画,我就吓地瞄始皇,始皇一脸**得挺骇人,不过石子说完后,始皇又没**的活气起来,看着舒口气就没那么怕了。”互冲说:“我就挺惨的,我在前面,我在前面本是想看清楚皇宫是什么样,那时我还没概念‘怕’,就是始皇问画,我一看头就‘嗡’的一下,也不知怎的就跪在地上,没差点尿裤子,后来就不敢站前面怕了。”本贤说:“我也在前面,始皇一站过来我就大着胆看他,可以说从头到尾我就瞄着,我感觉他就是说变就变阴睛不定难以琢磨,还是要小心为好。”
风来更是苦愁着脸:“听你们一说我更怕了,分明始皇就是很凶的人嘛。”石子抱起一卷地图坐上床:“不怕,始皇帝看了这地图一定会大赞你们的,放心吧!明天你们等着吃好东西,对了,如果吃不完就兜回来啊。”说到吃田禄、子峰五人都笑嘻嘻起来,争着说“兜回来有吃的就给我吃的”的话,气氛轻快起来。“馋!就知道吃!”玄风笑吟吟出现在门口。大家回头喊着:“玄风角兽!”脚下挪动让出空隙。
“姐!”风来喊着迎了上去,玄风很感激地看着石子走进来,看一遍屋子里每个人指指地图卷,说:“你们既然在这,就烦劳大家搬地图到材料房,明天好上马车。”大家应着声,田禄最先动手左右胳膊窝各夹了一卷,其他人也效仿,刚好十八卷,还坐在床上的石子拍拍先前就抱起的地图笑嘻嘻:“十九卷!没想到我可以偷懒少拿一卷。”
一行人来到材料房,守营老兽早已准备妥当,腾出一角还在地上铺了苫席。放下地图卷一行人打打闹闹起来,在营里四处突奔欢快地叫喊,嘻笑声引的拨毫一帮年轻人也加入其中,相互追逐着,到了最后全成了追逐石子一人,石子给大伙儿围在中间笑的不得了,嚷:“你们全追我,我往哪儿跑都是白跑,你们这么多人干脆来找我吧,我藏,我好公平我绝不藏在住屋里,我藏别处你们找我怎样?”大伙儿乐着答应给他一刻钟的时间去藏,石子鬼精灵跑的脚下生烟,跑到伙堂里跳进送饭用的大木桶,嚷着要做饼老兽在桶上遮个大木桶,老兽们围着他不明白问他:“石子,你这是干什么?”
“爷爷,快点,玩耍,我要藏起让他们找不着!”
老兽们哑然失笑赶快配合石子,将送饭用的大木桶全堆叠在一处,石子上面的大木桶稍稍放偏留个边口给他透气。一刻钟过去,大家分头找石子,将营里翻了个底朝天,伙堂都不知来了多少遍,大木桶也不知瞄了多少次,就是没发现石子。老兽们真配合石子都装着石子不在伙堂,每一次有人来东瞄西看的就故意问“是不是肚子饿找吃的”或是说“来找事做呀,不用帮忙,我们还慢悠悠做着事呢”。
大伙儿找不着石子个个抓耳挠腮,见天色已暗时辰不早了只得满营里喊:“石子快出来,我们输了!”老兽们听到喊搬开大木桶全都笑开花,石子蜷在大木桶里正“呼呼”大睡,伙堂里的饭香引诱着他的鼻子,时不时鼻子抽抽吸着味,嘴巴还咂巴咂巴几下。
唤醒石子,石子不高兴在大木桶里跺下脚埋怨着:“爷爷,我正在吃好东西你们就打断我的美梦,那块肉干还没来得及吃到嘴里呢。”老兽们听了全都哈哈大笑,石子丑得做个怪样爬出木桶,取了湿布将大木桶擦干净后,要老兽们保住这个秘密,下次玩还用此招,老兽们笑呵呵保证守口如瓶不泄密,石子好得意地出了伙堂。
大伙儿见到石子追问他藏到哪去了,石子故弄玄虚指指天指指地,双手背到身后得意洋洋踱几步吐两字“秘密”,大伙儿喊着“快说”要围住他。石子眼角余光瞄到大伙儿举动撒腿就跑,又是追逐嬉闹。霆树来了喝住石子拎过来,手伸进后颈一探,摸出一手汗训斥起来:“玩野了啊,一身的汗还跑!”指着笑嘻嘻得大伙儿说,“还玩,看看你们一个个跟野小子一样,田禄,你今年多大啦?”可把田禄丑得头一低钻出人群跑了,有脸皮厚的跟霆树争:“就做野小子咋的?我们难得高兴一回你眼红啊!不就是角兽吗,什么都对我们指手画脚,连玩下耍都要管,有本事对看守发威去!”霆树气极了说不出话,石子见气氛不对瘪瘪嘴一副要哭样:“你们干嘛又不是仇敌何必伤人!霆树哥也没什么错吗,他也只是现在才拦才说,早的时候又没拦,他的意思是说玩耍要适可而止不能过头,咱们不自觉是该说,我服!”
“汗湿了去洗澡,去洗澡。霆树角兽,对不住!”那跟霆树吵的不太好意思地喊。大伙儿嘻嘻笑着散去,石子对着霆树嘻皮笑脸:“霆树哥,我去洗澡,衣服麻烦你拿下啦。”霆树恨地拧一下他的胳膊:“野东西!营里给你闹翻了。”石子哈哈笑着跑开,看着他欢快的背影,霆树不禁犯起了迷糊:这石子的心结到底是在还是解了呢?
晚饭过后,力辛还记得早晨说过的话来带石子走,看见石子和风来很亲密得站在一起很是惊讶,“嘢,他们俩和好啦?”嘴里嘟哝着没惊动他俩,觉得还得观察观察他俩是不是真和好,于是,站得远远地看着。风来和石子说说笑笑收拾起饭钵子进伙堂,不用他们洗互冲和本贤已在洗了,风来拿了最后一担桶去挑水,和子峰二兄弟比赛谁快,石子找不着事做一会守着互冲,一会站在水池边看着风来倒水。力辛趴在伙堂窗台上看着这一切“嚯嚯”笑,煮饭老兽瞄到他凑过来说:“法兽进来吧,趴在这不好看,显得你象是在偷窥鬼头鬼脑样。”力辛不理这话挥挥手示意老兽别挡着他看。几人全做完事了凑到石子身边,一起叽叽咕咕全都很开心的样子,特别是风来一扫前几日阴森寡言样,力辛伸长手拉拉老兽说:“这多好,是吧?”老兽刚点头就听一声,“哎唷,霆树!”力辛瞄到霆树身影慌得忙消失在窗台前遄进伙堂,就听霆树说:“风来,早点歇息,明天你要见始皇帝,睡精神些啊,你们也歇息够累了,石子,你也一样,玩了这么久也该满意了吧。”
力辛从身后拍霆树口气真威风:“我来,石子走,伯伯给你讲故事!”
有故事听石子当然积极响应力辛,到了屋里不用吩咐脱衣脱裤钻进被窝里,说:“伯伯,我躺好了你讲故事吧,不好听你那鼻子,嘿嘿……”
“还记得呀,我还以为你忘了!”力辛摸摸自己的鼻子笑,“……哎呀,小石子,你真惹人爱,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我特想抱抱你,我好些了努力练腿力,在营里走呀走,我走到你们一家子住的屋,我一看门前有个大篮子,就好奇怪地伸长脖子去看,呵呵……你在里面坐着,一见我‘啊啊’欢快地叫,我多高兴呀,我走近想抱你,你哥真不地道从屋里冲出来挡在你面前,那架势好象我是一头狼要叼你走似的,我可恼火了要搬开你哥,你哥人小那是我的对手,哎呀呀,你哥就扯开嗓子喊‘爹啊’那声音可凄惨了,我都觉得我象个要吃你的大妖怪,把我吓的后退了不知多少步,把你爹也慌地跑出来炸呼呼问‘怎么啦,怎么啦’,唉,我都气的,你瞧我的鼻子,不正吧,就是那次给你哥气歪的!我问你哥为什么这么反感我抱你,你哥瘪着嘴指我的手‘你的手象大钳子,会把我弟弟钳坏的’我的手象钳子吗?我那有,瞧瞧,到现在都没成大钳子吗!”力辛把手亮给石子看,石子笑着扳力辛的手指头:“伯伯,你手上好多茧茧,我帮你削削。”
“不用,还好呢,可防火烫伤!”
石子好崇拜呀:“伯伯,您真胆大,拨毫哥说那火那铜水可吓人了,他就怕的不得了,以前老爷爷也说过铜水温度可高了,人的**根本无法承受不死就是残,您真胆大!”
力辛摇头:“光有胆大是不行的,干这行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心细严谨,每一步骤都要做到严谨,比如做铜铸件吧,一个部件要用多少铜,铜水要吊到什么高度,以什么角度倾倒,多快的速度不会让铜水飞溅出来,都要严谨揣摩精确计算,容不得一丝错误,做到这些就要学习,了解、积累经验,总之呢,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巧工能匠的!好了不说了,睡了啊。”
等到石子睡着,力辛出屋准备巡营才发现霆树等在外,霆树一见力辛就对他说了心里的迷糊,力辛一边想一边走,说:“石子和风来玩那么他是谅解了风来,可他为什么又不说出风来骂他的话呢,难道他还是对这些话在意?霆树啊,我看啊咱们这样想吧,一个有心结总比两个有心结好,风来他们明天要见始皇帝,还有以后还要出远门,石子大度谅解风来,让风来心里没了包袱,这很好很了不起,石子能做到这些,那他的心结时间一长也会消失的。哎哟,时辰迟了,”拍拍霆树,“——去睡吧,以后看看再研究啊。”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