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始皇的侍卫素质就是不一样,不问为什么不折不扣执行始皇命令,马车在守护营岗哨停下,不打一声招呼侍卫骑上马就隐身于黑夜里。(
召唤万岁)守营岗哨摸不着头脑凑近马车去看,带着满脑的疑问飞跑着跑向统领住处,嚷嚷着一头扎进屋:“报告,报告,大统领,出事了,马车回来了,只有一个昏迷的角兽,身上有鞭打伤及淤青伤,咱们的人和那个小兽都没回,还有这马车是个皇宫侍卫押回来的,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走,去看看!”统领心急如焚跨出门,对守卫的一兵士说,“叫军医去岗哨!”
正如岗哨兵士所说,车里就只有昏迷的霆树,其他人不知所踪。统领上车仔细查看发现一篓子鲜果大为不解,看这些鲜果一个个是经过精心挑选,一看就可认定是皇宫所享用的,一篓子鲜果在车里那一定是赏赐来的,这说明始皇是赏识他们的,可昏迷的霆树紧攥着拳头咬紧的牙关一身的伤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总不会这始皇一边笑眯眯赏又一边恶狠狠罚吧。
军医来了,岗哨兵将霆树背进小屋里,琢磨不透的统领指望从霆树口中问出话来,也跟着进了小屋,耐着性子看军医把脉。军医明了统领的迫切心情,一边把脉一边说:“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吐了一口血后昏迷的,不妙呀,脉搏混乱,这刺激太大,他就是醒了都难保证是神智清醒的。”统领听到这当然是失望,拍拍军医:“好好医他,我亲自去一趟皇宫什么都清楚了。”搭着岗哨兵的脖颈走出小屋才吩咐话,“你去灵兽营通告守营老兽叫他们的兽头来,什么都别透露啊,那篓鲜果要守营老兽抬进营。”
“明白,明白,大统领!”灵兽营营口离岗哨不远,就是隔了五辆大马车的距离,很快岗哨兵手拿一个大桃子回屋报告:“大统领,老兽们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见到篓里的鲜果都很高兴,还给了我一个呢。”
“很好,你去把拉车的小马换一匹,别把马累死了,顺道把我的座骑牵来,该叫谁来赶车不用我说吧。”
“明白,大统领,立马就办!”
岗哨兵啃着大桃子跳上马车,统领望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心里叹:还是这种人好过日子,有令执行无令就混日子。叹着气又进到屋里,军医以为他叹霆树安慰他:“大统领,别太担心,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找到系铃人,他的神智还会清醒的,他这只是暂时性。”
“要是找不到系铃人呢?”
“大统领,没您做不到的事。”军医憨憨地笑。
“极少听你吹棒,今晚咋会舍的对我吹棒啦?”
“您沉稳,这做大事的人第一首先就是沉稳,能时时刻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做不到这一点后面的就免谈。”
“我听着象是你在提醒我,等会到了皇宫一定要沉的住气,不象在夸我。”
军医捶统领一下,站开拉长个脸:“我大你几岁老是给你玩于掌中,真是悲哀呀!”
“这么不平我得防着你。”
“哎呀,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是逃吧!”军医说着真往屋外走。“你就不管这伤员啦?”统领追出去问。见统领上当军医乐了:“没药咋治,我白夸你了。”
“原来是去拿药呀。”
拓磊出来了一眼就发现站在小屋外的统领,敏感的心忽觉不好,那小屋是医治生病受伤灵兽专用小屋,统领不会无缘无故站在那,越靠近小屋心越“突突”了,“大统领,找我有事吗?”拓磊一鞠礼问。统领不说话指指小屋,拓磊心里更“突突”慌着进屋,连门槛都没注意摔了进去,爬起来看见昏迷的霆树也顾不上手疼膝疼,奔过去抱起霆树就喊:“二弟,二弟,你怎么了?你醒醒呀!”统领跨进来:“别喊了,他醒来也不会是清醒的,等会咱们到皇宫寻找答案。”“皇宫?我的弟弟,我的弟弟!”拓磊意识到不妙浑身发抖眼发直。“还有我的四弟也不知所踪。”统领忧心地说。(
黑客)拓磊抚摸着霆树痛苦极了:“谁打的你呀?二弟,发生什么了?”眼泪悄无声息落下。
赶车兵赶着小马车,岗哨兵牵着统领的座骑来了,他们看到屋中情形全都沉默地站立在门外。“你别哭呀,唉,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想不想救石子?想就动身!”统领给拓磊的眼泪烦燥的在门前叫。“咔喔——”一声凌厉的令人血液凝固的惨叫——“二弟,二弟,霆树,霆树,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别吓我!”拓磊抱着霆树痛哭流涕。统领冲进屋坐在霆树身边看着他:“天那,他在昏迷中还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难道……难道……”凑到霆树耳边,“是因为石子吗?”
霆树抽搐一下忽地睁开眼睛:一双挤满眼泪的眼睛,是一双绝望的眼睛。拓磊感觉到不好心如刀绞念叨着:“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军医跑了来一进来就是问:“是他叫的吗?是他叫的吗?把我吓的连腿都不会迈了!”看见霆树直直瞪着一双眼上前用手遮住,轻轻念叨轻轻抚摸。统领拉开拓磊轻声说:“你不能在他耳边哭,这样会加重他的症状,走吧,抓紧时间到皇宫见始皇寻找答案。”
趁着明亮的月色快马加鞭,一路上“驾驾”声不断,马蹄飞速蹬踏着地,车轮疾速前行,拓磊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不敢去设想发生了什么。皇宫城门已关闭,统领用银制怪兽符叫开了城门,还好始皇没歇息还在饮酒观舞,或许他是特意在等侍统领他们的到来。宫娥乐师退去热闹拥挤的殿堂一下子空荡荡又幽静,犹如从繁华天堂一下子跌入死寂的地狱。
始皇的声音悠悠空空地传入两人耳里:“你们来啦,来收尸啦!”拓磊一个踉跄给统领扶住,统领一揖道:“禀陛下,我们来不是来收尸的,我也坚信我们没尸可收。”
“是吗,这么确信,鱼统领,说说你的理由。”
“是,陛下!我的手下忠心陛下,陛下,您不是昏庸滥杀之君,石子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陛下,您喜欢他舍不得的,再说,事发生之前总该有前兆比如性情大变,可他们仨没这个前兆,不会惹出令陛下非杀不可的念头,顶多是误会罢了。”
“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来人,抬上来!”始皇喊过可悠闲地继续喝酒观察两人的表现。
一具素布盖着的尸首给抬了来,素布让血浸染的斑斑痕痕,那血痕刺着拓磊的眼睛,拓磊顿觉头痛如裂痛苦得呻吟一声捧住头闭上眼,两手哆哆嗦嗦狠擦几下太阳穴费力地撑开眼皮,拖着沉重的身体跨前一步弯腰伸手想揭盖布,手猛的停在半中,素布下的身形是个成人魁梧身形,“不是弟弟!”拓磊心里叫着吐出一口恶气,沉沉的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统领没走动直直站着,眼睛向下可紧张地打量盖布下的尸首:魁梧的身形,四弟身形修长,啊,不是,赶车兵吗?没这么高应该也不是,轻轻嘘口气抬起眼。
两人站在尸首旁正想着这是谁?就听始皇的声音悠悠空空传来:“都不揭开看看吗?是吓傻了还是根本就不敢看呢?”“求陛下让我见见我的弟弟吧!”拓磊喊着奔出几步跪下,统领也跪下说:“陛下,这具尸首跟今天发生的事有关吗?我琢磨着应该不是我的手下杀的。”“是朕亲手杀的!”始皇说着端着酒走过来,命令站在旁的侍卫掀开盖布,拓磊不等布掀起就闭上眼偏过头去,他不敢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始皇看着他皱了眉头嘟囔:“大的也怕,难怪小的会如同疯了一般。”绕着尸首缓缓走,“知道为什么朕要杀了他,哼,他竟敢命令朕说‘将他千刀万剐’,这家伙死于他自己的狂妄!”始皇不屑地望一眼尸首命侍卫抬下去,一饮而尽酒杯中的酒,往旁边一递杯子声音倒是不大,“朕困了!”
始皇要歇息内侍扶着他,侍卫护卫着始皇也要走,还跪着的统领见倘大的殿堂就要剩他和拓磊两人,忙跳起来跟在后面:“恳请陛下指点迷途!”始皇象是犯困犯的厉害脚懒洋洋踩在上马车的踏板上,含混不清的哼哧手摆摆,统领愣着神一点都没能弄懂啥意思,正想又追去问一遍时,圆喜缩头缩脑站在殿外一角用个小猫样的声音喊:“大统领,大统领,由我圆喜带路领你们去。”统领听到喊火冒三丈蹦过去骂:“你是鬼呀,用个鬼声想吓人啊!”说着劈头盖脸打过去。圆喜护着头脸蹲下去嚷:“别打,别打,我是怕没敢用大声喊。”圆喜人不坏就是胆子太小,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令他不安害怕,小心翼翼到了极限。统领住了手问:“怎么回事?陛下要你接侍我们那你一定是知情者。”圆喜从地上提起灯笼,点头又哈腰:“是,是,大统领,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我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行吧。(
谋权红颜)”
统领唤出拓磊,圆喜在前面用灯笼照着路,看看统领又瞄瞄拓磊啰哩啰嗦地说开了:“冲突是怎样开始的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是好好的在吃饭什么都没发生,小队长最先吃完去喂马,本来我要去的,赶车兵说那马是小队长的宝贝不轻易让别人碰,我就没去喂马,没一会吧,跟他一样有兽面的小子说肚子不舒服,我就带他去方便,可等我们回就已经打起来了,小的见大的给打了就去帮忙,结果把祸往自己身上引了,那么多人肯定打不过就跑,我给赶车兵提醒就去找陛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不明白陛下亲自动手杀……杀……我没在近旁我不知道,是这样的,陛下听到我的禀报匆匆赶去,我跟在后,在路上会到打架的他们的,我看见赶车兵扶着那个大的也赶来了,我想我的任务是他们,我就离开陛下赶忙跑到他们身边,我还听到赶车的说‘陛下来了这下好了’那想就见陛下举起剑往下劈,剑下站着小的和抓着他的胡亥小公子贴身侍卫,我们吓死了以为是要杀小的,还好不是,可是那个大的已经吓倒了,小的是见了那死人受不了就……就疯了。”“你说什么?疯了!”统领“呼”的伸手揪住圆喜,吓的圆喜以为要凑他闭上眼嚷:“别打,别打,当时是疯了一样,现在怎样不知道!”
“带我去,快带我去!”拓磊捂着胸口喊。统领松开手推搡着圆喜:“对对,快带我们去,跑起来!”“是,是!”圆喜应着慌里慌张打着小碎步跑,统领恼火地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大步跑,快点!”“啊,是,是!”害怕、紧张、机械让圆喜应是应了,却迈不开腿还是小碎步,统领又骂:“你这是跑吗?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看看我是跑还是在走,我是在走!”“啊,是,是!”“‘是是’个鬼头,你怎么这么硬教也教不顺。”一路上统领骂骂咧咧,圆喜永远用“啊,是,是!”来回复。
“到了,到了!”圆喜如释重负指着宫殿嚷,看着他那欣喜的表情统领真想踢他一脚,心里骂:幸灾乐祸你啊!统领推着圆喜要上台阶,发现圆喜看着他的身后笑,站住不解地问:“你看到鬼了啊笑啥呀?”圆喜指指统领身后低下头:“大统领,您的马您的部下跟来了。”“哎呀!”统领拍下额头,“给你气的我都糊涂了,我有马有车,我一个劲地催快点,快点,就是没想到马和车,就是给你气的!”“啊,是,是。”
拓磊等不得了急切地冲上台阶跨进去,第一眼里是黑色帏幕,如同有个吸力将他直接吸了过去,屋中其他人和物再也入不眼,迫不及待掀起帏幕就见石子直挺挺躺在榻上,睁着呆木的眼睛没有一丝往日的灵气,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拓磊心如刀绞一把抱起石子,石子打个寒颤呆木的眼睛迟钝地望向他。
“弟弟,别怕,哥来了!”拓磊摘下兽面握住石子冰冷的手,额头抵向石子冰凉的额头轻轻擦着,“好弟弟别怕啊哥来了,我的灵气的弟弟回来吧。”温暖、呼唤、亲情让石子有了反应,苍白的脸猛的成了血红惊恐着抱住拓磊的颈脖,叫一声“哥!”哇的大哭起来,眼泪流着汗也流着,不一会唇干舌燥声音嘶哑起来,血红的脸又成了苍白,眼睛无神地闭上,手臂无力的从拓磊肩上滑下。
“啊,弟弟,弟弟!”拓磊呼唤着。
旁边一人递过一碗水:“给他喝些水吧,让他睡会,他一直都是睁着眼。”
拓磊极是惊诧,“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这,是你太紧张太心疼你的弟弟没看见我。”
“是吗?对不住啊,多谢你呀!”拓磊的心思全在石子身上,眼睛只离开一秒就又立马盯住石子,面前这个人长什么样,穿着装扮都没注意,就连最该看出的不寻常都没察觉出来,给石子喂了几口水就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松一会手。
此人很大度很理解拓磊没有责怪,微笑着看着他轻抚受到伤害的弟弟,眼里带着羡慕走出黑色帏幕。候在外的小队长和统领一见此人上前鞠礼:“拜见扶苏公子!公子您歇息,这里是该我们做的理应我们!”扶苏引着他们俩离远帏幕,说:“你们别拘礼,我不习惯早歇息又无事就在这呆着。”统领试探地问:“公子对他们一定是非常好奇吧?”扶苏老实答道:“父皇前不久对我提起过他们。”
“恭贺扶苏公子,陛下有心立您为太子了。(
妙手狂医)”小队长张口说出这话,统领赶忙补漏:“这个还是陛下亲口宣布为真!”扶苏看看他们兄弟俩一笑没往心里去,望着帏幕说:“情况显得好多了,会哭会闭眼睛睡觉了,他们兄弟俩感情一定很深,弟弟很信任哥哥,哥哥一来弟弟就踏实了,没先前那么恐惧害怕。”统领听言舒口气说:“那就好,真要疯了那可就要头痛了。”扶苏看向他微笑着问:“你们看护他们一定很有乐趣吧?”统领生怕小队长抢嘴说忙答道:“我们是看护他们但有禁令,我们不能跟他们接触太近,就连他们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呢。”
“唔,是这样,还真不好。”扶苏说着摇摇头,又望一下黑色帏幕沉思起来,他的贴身侍卫上前来轻声提醒他:“公子,时辰不早了。”“噢,那就回吧!”扶苏给打断思考脸上有了不悦,堵气样大踏步就走,一旁的统领见状赶忙说:“早点休息对身体好。”拉一下小队长两人跟在后毕恭毕敬地齐嚷:“恭送扶苏公子回殿!”
那坐在蒲垫上靠在柱子上打盹的赶车兵跳将起来,还迷迷糊糊的眼睛连人在哪个方向都没看清也跟着喊:“恭送扶苏公子回宫!”“你住哪里喊?扶苏公子可没穿墙术!——别睁眼了接着睡。”统领按赶车兵如同按了一个泡在水里的葫芦,按下一半又“噌”的上来了:“大统领,您来啦!”“不关我来啦,你兄弟也来了,在马车里坐着,他可担心你啦……”不用说了人跑了出去,统领转头责备起小队长,“你不是最喜欢小石子吗,看看你是怎样保护他的。”
小队长好委屈地嚷:“我又不是神仙知道会发生事,我是去喂马了没在呀,我喂马回一眼就见地上的马鞭子就觉得不对,就喊他们没一人应我,我就知坏了连门都没进直接就骑上马去找,又不清楚是往那个方向只能每条方向都跑跑看看,还好在折回第二次时有一小内侍告诉了我方向,可还是迟了,等我跑到始皇已在处理了,举剑砍死胡亥小公子的侍卫,我倒看出始皇要杀谁,不过石子站的太近,我就知石子肯定受不了,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怎受得了这血腥场面,唉!”
“扶苏公子怎么知道这事的?怎么他也来了?”
“扶苏公子,还真是的让我想想……或许是和陛下一起来的吧,反正我到时就见扶苏公子在那站着。——哎,哥,刚才你为什么堵我话?”
“我什么时候堵你话啦?”
“陛下跟扶苏公子提到他们,明摆着有立扶苏公子为太子的心思了吗,我又没说错!”
“你懂个屁!”统领压低嗓门,“没做王立什么都是空,更何况陛下是个疑心重变来变去的君主,鬼才知道他要怎样做,再说觊觎王位的大有人在,扶苏公子年轻人本份又没野心,性格温和不善于钻营,有的是人在算计他他还不知道呢!——你们吃饭了吗?”
“啥?噢,刚吃过,圆喜端来的,小石子没吃。”
统领摸摸肚子,“我怎么觉得肚子饿呢?找圆喜看能不能找点吃的来。”嘟哝着跨出殿堂。
圆喜坐在台阶上正打盹,头有节奏的一抬一低,统领悄无声息下个台阶站在他前面,一条腿踩在圆喜两腿缝的空处弯腰看着他。圆喜打盹头一低刚好碰在统领的膝盖上惊醒,一仰头就见一副龇牙咧嘴圆瞪眼的模样,夜间光线不亮那白牙在幽暗中发出瘆人的光芒,吓地他跳将起来连滚带爬爬上阶,连个‘鬼’字都不会喊,抖抖嗦嗦下定睛又看发现是统领哭丧着脸:“大,大,大统领,您别吓我,我胆小会吓死的!”“我还会饿死呢!”统领指着张开的大口恐吓着,“我饿了给我找吃的去,要不然我吃你!”圆喜立马打着飞脚跑不是小碎步,“瞧瞧,关系到自己的命时就飞跑了啊!”统领望着圆喜的背影嘲讽着。
“大统领,大统领,吃的来了!”圆喜乐滋滋地嚷,灯笼夹在胳肢窝里两手托着个盘撑在肚子上,盘里的东西还真是不错,有点心,有一只大肥鸡,还有一条鱼,更带劲的是有一小壶酒。统领很满意拍着他:“怕我吃你,偷了这么多好吃的哄到我,你就不怕给其他人发现招祸!”接过托盘放在门槛上取了两点心递给他,“吃吧!”圆喜感激涕零擦着眼,“就两点心,你用不着这么感动我对你好!”
“大统领,不是为您给我两点心,我落泪是您那句‘你就不怕给其他人发现招祸’,我圆喜以前就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话,永远都是去拿东西没人担心我会不会惹出麻烦,我还是头一次听,就是您。(
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
“这么说你们也真不容易。”
“我们是最下层的跟个草芥一样。”
“嘘——”统领立根手指在嘴边小声说:“别太激动,小心隔墙有耳!”
圆喜给提醒紧张地四下张望,两赶车兵走上台阶,其中一人说:“别担心没人,我们在下面呆着的。”看见门槛上的菜来了兴奋搓搓手,“大统领,我们有份吧?”“见者有份!”统领说着分了起来,把个鸡扯的四分五裂,鱼也戳成碎块块,“这鱼头和鸡头是我的,鱼尾巴是我弟的他爱吃,两鸡腿留给可怜的小石子,其它的你们的。”小队长离开帏幕跑了来看见酒说:“这酒我要了。”
“没大没小的,这酒你能要吗?”统领说着瞪起眼。“我受了惊吓,我要喝酒压压惊!”小队长说着堂而皇之的借口伸手要抓酒,统领抢了去没给他抓成功。和小队长一起来的赶车兵亮出手上的血口子说:“我挨了打受了伤,这酒给我活活血吧。”“咦,咦,全在本统领面前放起肆来!”统领拍下大腿大吼起来,“惹我发威吗!”
圆喜咬着两点心迅速躲到殿外一角落里,良久再没听到吵闹声奇怪了,小心翼翼磨着脚底探头去看,真让他大吃一惊,就见统领他们相安无事吃吃喝喝,那酒壶盖成了酒杯轮流着倒上酒喝。圆喜看着心里极不是滋味嘟哝着叹:“我要是统领的手下该多好!”想着宫中永无止禁的勾心斗角,无奈的蹲下身哀叹自己命不好。
统领端着特意留的点心和鸡腿进入帏幕,拓磊怀抱着石子两人沉沉睡着,统领将东西轻轻放到短几上,轻轻坐下细细端详石子,脸上没兽面的石子在淡色丝绸衣服衬托下,犹如一个玉娃娃圆润好看,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石子他的灵动聪慧,不禁念叨出声:“一个完美的孩子真令人疼爱!”想动手触摸他又怕惊扰了他,不舍地蹑手蹑脚出了帏幕。小队长坐在原先赶车兵坐着打盹的地方开始了打盹,走出殿堂圆喜靠在门边眯缝着眼,两个赶车兵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感觉到有人来了提振下精神,“你们睡吧,这里有皇宫侍卫巡视,不用咱们警戒。”统领发了话两赶车兵放心放意开始睡觉,钻进车厢里就那么一会,鼾声就传了出来,统领听着带着微笑走上台阶打发圆喜,“你也回去歇息吧,夜已深了。”
圆喜强打精神摇头答:“我不能擅离职守。”
“谁交待的?”
“陛下呀,陛下要我在这随时听候您的命令。”
“那就是了嘛,现在我命令你回去休息,明早辰时一到就来。”
圆喜想想也对端上托盘,胳肢窝里夹上灯笼鞠个礼:“大统领,那我就走了。”
打发走圆喜统领张罗起自己睡觉的地,他还真有一套将长几案扛到帏幕边,短几边的锦垫一卷成了个枕头放在颈下,身子躺上长几案了,落地帏幕扯来当被盖盖在身上,跟睡在床榻上没两样。
睡梦中统领觉得有只冰凉的手在摩挲他的额头和脸,抓过去的确是一只手,睁开眼一看是石子,石子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可把统领心疼地抱住他。石子趴在统领肩上轻轻哀求:“大统领,你们一定要救我们出去呀,我们不要做灵兽。”“会的,会的。”石子听到回答挣离统领的怀抱,迅速回到拓磊身边,拓磊在睡梦中正摸扫着身边,石子刚躺下就给摸扫到又搂在怀里。统领看到这心酸酸的躺下,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想着进展缓慢的地道,想着众多年小的小兽,想着石子带泪殷切的眼神,躺不住坐起,坐不住站起,站不住缓缓走,还是难受一掀帏幕走过来眼前一片幽黑。光明到黑暗,生到死可能就是这一抬手,统领惘然地伫立着。
“真黑呀!”是小队长的声音,一点荧火般的光亮跳出来,一点一点在移近,“大哥,你站在这发什么愣?”“睡不着就发愣熬时间吗!”统领没好气的回复。(
娶个悍妇做娘子)“多愁善感的大哥别烦啦,就要天亮了。”小队长油滑的腔调让统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掌抵住他的额头不允许他探头进帏幕看石子。“唉!”小队长叹着一屁股坐在统领的脚面上,“何苦呢大哥,‘烦’解决不了问题,烦燥的心态只能把事做坏搞砸。”听着话统领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小队长的额头、脸颊,这举动让小队长感受到久违的兄弟亲情抬起脸庞,“大哥!”“四弟!”是情深地应答,小队长激动地站起热烈地拥抱:“大哥!”“四弟!”温柔地拥抱轻拍让小队长恍如回到儿时得到哥哥的庇护安慰,幸福地闭上眼头靠在统领肩上。
“大哥好吧?”统领问。“嗯!”小队长有些娇气地应,又不好意思的“哧哧”笑,如同顽童调皮地问,“大哥,那我可以进去看小石子了吧?”统领笑捶一下他的背,亲热地勾住他的颈拉他进帏幕,两兄弟勾肩搭背站定一看不开心了,端进来的东西一点没动。
统领失望得站立,到是小队长安慰他:“大哥,石子还没睡醒当然不会吃喽,要是醒了他一定会盘腿坐在几上才啃鸡腿。”统领想想站在榻边用不太大,也不算小的声音说:“营里有个快疯的只有石子才能让他清醒,可我没想到石子跟那人差不多,唉!”
“谁?”小队长问。
“还谁,和石子一起点来的,你呀怎么做守护的,少了一个都没反应过来吗?”
“啊,那个角兽,我们找过,始皇帝不是派人送回营了吗?怎么出问题啦?”
“人跟疯了没区别。”
“哦,我明白了,他一定以为始皇杀了石子受不了就疯了。”
“我不要小哥疯!”石子坐起来喊,眼泪“哗哗”流下,拓磊惊醒哄着:“好弟弟别哭,天亮了咱们就回去,小哥见到你就好了。”“就你现在这样子,给你那小哥看见了不疯了也会心疼死。”统领激将着石子还真有效,石子努力克制着眼泪抽抽噎噎:“我要换回我的衣服,小哥会不认的我的。”“小石子,先吃些东西。”小队长说着一个鸡腿递到他嘴边。“不要,腥!”石子偏过头闭上眼,统领示意小队长去拿点心:“吃点心,甜香的。”“对,点心好。”小队长拿过点心举到他面前,石子没睁眼睛象是怕看见什么,拓磊从小队长手里接过一个哄着:“弟弟吃吧,圆圆的上面还有金色的鱼,很好看。”
石子信任哥哥睁了眼睛,点心好吃又不恐怖一个接一个全吃了,吃过又嚷:“我要换衣服!”统领说:“石子别急,咱们还得经始皇帝同意了才能走。”“始皇帝!”石子惊恐下打个寒战忙往拓磊怀里缩。这可不好统领开导着:“陛下杀了那人是有道理的,那人想代替陛下做主,明白吗?”石子摇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杀来解决问题,“我们也会这样被杀掉吗?”石子问。统领语塞,小队长在一旁叹道:“其实没人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死法,包括陛下!”“闭上你的嘴!”统领赶忙捂住小队长的嘴推着他出外。
石子又往哥哥怀里靠了靠,拓磊知道他害怕将他整个抱住,“哥,小哥给打了,有人给他上药吗?”
“有,就在小屋里,就我知道营里其他人还不知道。”
“哥,我会坚强的,我发过誓不成哥的包袱,我要成哥的好帮手,再让我想想我会知道我该怎样做的。”
“哥相信你!”
拓磊他们要回营地去见始皇,对于他们的请求始皇充耳不闻,却要圆喜带石子到他身边,石子是怯怯地站在他的面前,“怎么还这么害怕,是怕什么呢?”始皇说着要拉石子的手,石子躲着将手反在后,“怕朕!朕杀那人可是为你哟,你愿意给千刀万剐吗?”石子摇头,“那就没理由嘛,朕保护了你,你该对朕感激你咋躲呢?”
“我没躲,我只是害怕。”石子低下头说。
“害怕和躲有区别吗?”
“躲就是藏起来,我没藏呀,我就只是害怕。”
始皇一愣旋即笑:“好吧,好吧,你只是害怕,那你怕什么?”
“不知道怕什么,就是害怕。”始皇看着石子犯迷糊的眼神摇头又带笑地说:“把手伸过来吧。”
石子反着手原地磨蹭着脚,吭哧一下说:“陛下,我的手冰不好握。”
“是吗?朕叫圆喜把你的手捂热了朕再握你的手。”始皇都这样说了石子只好将手伸给圆喜,圆喜摩挲着石子的手报告:“真的好冰,陛下!”
有一内侍捧着尺宽长木盒子进来了,走到始皇身边跪下禀道:“陛下,拿来了。”始皇点个头站起搭上石子指了木盒子:“打开看看吧。”石子还是有些害怕慢慢磨开盒盖,“呀”快乐得声音,“叽叽叽”的叫声传过殿堂,统领和小队长互望望微笑,一起小声说:“鸡娃娃!”
石子捧着盒子盘腿坐下,盒子放在腿上很开心地数着:“一个、二个、三个……八个!有八只,好可爱呀,有黄的有花的,哈,它们全都看我了,圆圆黑黑亮亮的小眼睛好神气哟。”哈气哈在手上搓搓,手热了伸手捧起一只在巴掌心里,生怕摔了小鸡另一只手围着护着举到眼前看。“想要吗?”始皇问,石子点着头放下小鸡可又摇起头来,“怎么又不要了?”
石子可怜巴巴央求:“陛下,它们有妈妈的,我不能拆散它们,陛下,我能送它们到它们的妈妈身边吗?”“你这孩子真让朕无法拒绝,好吧,好吧,你们俩个带他去。”始皇说着点了捧木盒子来的内侍和圆喜。圆喜想抱木盒子石子不肯给,捧着木盒眼睛盯着小鸡崽不看路,圆喜只好夹着他走东拐西。
始皇坐回锦垫上翻看起画来,不理睬站在殿堂的人。拓磊见弟弟给带走也没了心思,目光在殿堂里游离,统领和小队长干脆闭目养神。没想到石子哭哭啼啼的回来了,始皇卷着画卷奇怪地问:“怎么又哭了?”圆喜答道:“回陛下,放鸡娃娃时还没事,回时走在路上就开始哭了。”石子擦下眼泪跪下求道:“陛下,我要回去!”
“你的哥哥不是在这吗……”
“我要回去!小哥想我!鸡妈妈还知道它的孩子不见了到处找,奔着来接它的孩子用翅膀护着,我的小哥以为我没了,我要回去小哥就知道我还在。”
始皇听石子嘴里一一口一个“小哥”奇怪了望向拓磊问:“灵兽头你有几个弟弟?”
“回陛下,两个。”
“什么?”
“噢,陛下,另一个是认的,就是昏死的那一个。”统领忙解释给始皇听。
“好啦,好啦,会让你回的,别哭泣了,你以前多喜欢笑呀。”始皇说着牵了石子的手,另一手拿着画卷走下殿,画卷递给拓磊,拓磊接过画卷说:“这就是昨天画的。”始皇又奇怪了:“你没打开看怎么就知道是昨天画的,你有神眼吗?”
“禀陛下,我没有神眼,是看到这画布,这画布是我准备的是麻,宫中用的是绢。”
“哦,真心细,打开吧。”
拓磊打开画是五位武将军,画风是霆树的,迟疑了下问:“陛下,这画有问题吗?”
“没有,画上五位将军你们也要给他们塑不死之身,朕还要你们给他们做金面,黄金嘛总共一镒。”
“是,陛下!那是马上要他们着手塑吗?”
“哈,朕的意思是先做出他们的金面,做好后库房收着,不死之身塑好后再用上。”
“还是陛下想得周到,陛下,这金面得要些日子才能做,是这样的,机关室还没做好,我们的铸造小队全都在那……”
“嘘——”始皇竖根手指在嘴边打断拓磊的话,一转身双臂一张大着声,“听着,机关室控制各种机关,进一个杀一个,进百个杀百个,进千个杀千个,就是进万个也能干掉!”殿堂里站着的内侍全都给唬的勾腰低头。
守护营。军医心急如焚又叫岗哨兵到路头瞭望统领他们的踪影。霆树醒了不肯吃一点东西,还鬼哭神嚎不断,引的灵兽营里的老兽出来张望,并且试图走近小屋看个究竟,这还是次要的,最怕的是这神智不清的人不能拖的时间过长,一长以往记得的人记得的事都会遗失,会清醒不过来真的疯掉。
见岗哨兵垂头丧气回来,军医叹气:“怎么回事都过正午了,难道这次真的出了大事?”想想取了银针扎了霆树的昏睡穴让他再次昏睡过去,掖好被子又是一个长叹,“这可是最后一次不能再扎了,会死的!”岗哨兵提议:“要不叫个弟兄去咸阳城探探情况?”军医一听还真是个办法:“对,去探情况,旁敲侧击去探,别直面交锋。”岗哨兵不明白了问:“为什么要这样?”“就怕给扣下,你想啊小队长没回,统领去了也没回。”“噢,我明白了。”军医催着:“明白了就去找人去呀,说清楚如何行动啊!”
岗哨兵叫了个机灵的去探,人走了一个时辰如同走了一年,军医烦燥不安坐在门槛上屁股磨来磨来去,受他传染岗哨兵也烦燥的在岗哨里转来转去,都不用吩咐时不时跑到路头去望。“回来了,回来了!”岗哨兵在路头又嚷又跳,军医听喊跑了去大失所望,就一个飞奔的身影根本就不是统领他们。
“咦,这小子就回了,他害怕了不敢去了吗?”岗哨兵嘟哝。军医定睛细望还真是的,骂:“胆小鬼太不象话!”“回来了,回来了!”返回的机灵兵在马上叫,拉住缰绳停在了岗哨兵身边,很高兴地说,“统领回了,我在马上看的清清楚楚就立马打道回来告诉你们。”军医高兴地拍一下岗哨兵说:“真的,太好了!”三人就立在路上等着,统领、小队长、小马车全印入眼中,军医最急扯着嗓子喊:“系铃人带回了吗?不能再拖了会真的疯掉!”很显然军医的喊话统领他们听见了,马跑到路头没停径直往营里跑。
小马车还没停稳,拓磊和石子就伸出了头,小队长知道他们心急一跃下马跑去伸手接石子下来。石子跨着小屋门槛嚷着:“小哥,我回了!”霆树躺着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吓的石子摩挲霆树的额头哭起来。“小哥,你别死呀!”
军医气喘吁吁跑来:“没死,没死,扎昏了。”
“我小哥会好的噢?”石子问军医,军医反问:“你就是系铃人?”
“什么系铃人,我小哥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那就对了,看到你会好的。”
“那我要摘兽面好让小哥看清我。”
“要摘兽面!”军医忙往外走哝哝着,“我可不想违令。”那跟进来的两赶车兵和机灵兵也推推搡搡出到外,在门外站成一排。
拓磊扶起霆树坐起:“二弟,没事了,看他是谁?”霆树两耳象是听不见,眼睛毫无方向地乱看,嘴里又发出如同鸟枭哭的声音。“小哥!”石子伸出手捧住霆树乱转的头,“小哥,小哥,你不要石子了吗?”轻轻搓动霆树僵硬的脸,指指自己的耳朵笑,“小哥,每次我贪玩不去洗澡,你装着凶巴巴样要扯我耳朵,可真碰着我耳朵了你又怕扯痛我,赶忙改成拉我手,拉着我去。早上我不肯起床你就挠我痒痒,我给痒的笑只好起床。”说完爬上床坐在霆树腿上。
“弟弟别坐,会把小哥坐坏的。”拓磊说着要推石子下去,石子撒娇:“嗯,不嘛,我要凑近让小哥看清楚我的模样!”凑到霆树面前做怪样,欢快地拉起霆树摊在两旁无力的手揉着,“小哥,小哥,还记得吗,有一次呀我比你醒的早,我摆个怪样子在你面前,你醒了一睁眼看到我的怪模样吓的要跳起来,结果咱俩的头碰一块啦。”石子伸头轻轻去磕霆树的额头,“哎呀,小哥你的兽面扎着我了!”石子捧着额头故意嚷,一直瞪眼看石子不吭声的霆树,竟抬起抖抖颤颤的手,石子赶忙指着“疼”的地方,“就这,就这。”霆树的手摸过去轻轻揉。
在屋里一直看的统领和小队长带着感动和激动跨出门,统领说:“就要好了。”小队长说:“有反应了。”霆树坐直身子,发着抖的双手抚摸石子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眼泪掉下,哭出声,发一声喊,整个抱住了石子,这下是号啕大哭岔着气念叨:“弟弟,弟弟……”军医在外提醒:“别让他哭久,对他的脑子不好。”拓磊听言扫着他的背劝:“二弟,没事了别哭了啊。”石子调皮:“小哥别哭了噢,我都泡在你的眼泪里了。”霆树松了松手石子趁机钻出来,看见土案头上一盆水,那是准备给霆树擦身子用的,端起到霆树身边,“小哥,你看,我衣服里拧出来的,你咋就哭了这么多呀!”霆树破涕为笑拍一下他的头:“别以为我哭糊涂了,是水。”石子欢快地端开水盆,扑到霆树身上歪起头看:“小哥笑了!”霆树抽抽气止住了抽噎,袖子擦干眼泪说:“我真没用!弟弟,听小哥一句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能避开一定避开,小哥皮厚肉糙死不了。”“嗯。”石子噘着嘴应。他们那里知道给鬼魊盯上了再也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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