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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面工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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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统领双手捧头撑在几案上闭目深思,虽说石子安全回了营地,可他老觉得此事件没完,毕竟得罪的是始皇最宠爱的孩子,胡亥给始皇溺爱的骄横无比能咽的下这口气吗?或许是多想了胡亥小公子年纪小还是孩子,小孩子不装事过几日事也就抛脑后了吧。(狐说魃道)统领这样想着轻松起来,捧头改成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在几案上轻叩,眼睛照旧闭着,他在欣赏自己敲在几案上的“鼓点乐”。赶车兵在外探头探脑犹豫不决,这下见统领不捧头了,一脸的轻松样在闭目聆听着什么,横下心跨进去向统领一揖轻喊:“大统领!”统领听声睁开眼:“唔,是你呀,你兄弟的手让军医看了吗?”

    “看了,上了药,问题不大,其实不用药也可以。”赶车兵答着上前走到几案边压低嗓门,“大统领,我老觉得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清早,我站在马车旁老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就回头去看,还真是有一个人影一晃就没了,我跑过去没见到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在吃中饭时,我不是去喂过马吗,我卸马去喂料,那马厩里本没一人,也不知从哪冒出一人打着笑脸来跟我打招呼说‘老兄,喂马呀’我说‘是呀’他说‘头一回见到你们很奇怪啊’我问‘奇怪什么’他说‘你们那车里的人为啥戴兽面?惹的我好奇心收都收不回想知道他们是谁,老兄他们是什么人呀’我问‘你是谁呢’他笑呵呵答‘我嘛当然是这宫中人,地位不高也算是粗人,反正能混日子也不错’我说‘你也够神秘的,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你是什么人’他哈哈笑说‘那就公平吧,你把兽面人也不直说让我猜嘛’……”

    “那你说啦?”统领有些着急地问,身子都快探过几案要凑到赶车兵面前了。

    “嗯”

    统领遄过几案立在赶车兵身边命令着:“怎么说的一字都不许差?!”

    “是!我说‘行啊,他们嘛,嫉妒他们的人太多,想要他们的人也太多,搞一批人戴上兽面,那嫉妒的,想要的,就分不清该嫉妒的想要的是哪个’”

    “好,回答的好,聪明!那人听了是啥反应?”

    “那人听了先是愣,后来点着我大笑,说我真厉害就走了,大统领,这个人没死心,咱们回,出宫城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人的身影就站在宫城门里,我琢磨着他会不会跟来呢?”

    统领反背着手低着头缓缓走动沉思着,停在赶车兵前说:“咱们一路上都是狂奔,那人除非有马才能跟来,如果真如他所说是个地位低下的粗人,那他不会有马,不过就怕他说的是假话,我还真想不透,带他们去皇宫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他们的人也不会少于五十人,从未有人询问过一丁半点,这回却有人问,如果还跟来了这用意是什么呢?”

    “或许真是好奇或是想利用他们,大统领,我想会不会是这种情况,这人其实知道他们是寿陵主工,想套近乎接近他们拿到寿陵秘密,为以后偷盗财宝下手呢?”

    统领非常认可点着头说:“许多人为利连命都不要,那这人一定是始皇身边人并且爱探事,套到这秘密就打上歪主意,真胆大啊,如他敢到守护营我要给他上手段!”

    这事就是难想对,统领他们猜错了,探口风之人是受赵高指使来探兽面人底细,这人从赶车兵口中得到一个模糊答案无法交差,于是尾随在后跟着统领他们的行迹来到守护营。此人将马藏了趁人不备摸到守护营边,打量一番都是高大土夯墙,唯一的进口又有岗哨,只得悻悻离开,走了几里又不甘心折返回来,躲到一边观察起来。守护营进进出出人员非常稀少,见没几人出入大着胆牵马到土墙边,搬来垫脚的石块土块垒了一个高台面,牵着马站上台面又站在马背上爬上墙头往里看,墙下边是一排排马厩,更气人的是马厩过去又是一道高墙什么也看不到,这下彻底死心又见天色暗淡下来时辰不早了,匆匆骑上马打着马往回狂奔。

    马蹄声惊动岗哨,见是可疑人骑马跑了赶快敲响铜钟,不过还是迟了,追出去的骑兵空手而返没能追上,他们向统领报告人是往咸阳方向逃窜,巡查回来的兵士也报告了围墙外垒的高台面,所有这些和先前赶车兵所说,统领断定就是探口风之人所为,于是喊道:“牵我马来,我要去咸阳抓人!”指着赶车兵,“你也一同去,认人,快去选一匹快马!”对着小队长,“加强警戒!等会接灵兽们回营眼睛睁大,别让外人趁乱混入,每辆马车上上下下看过才可放入!”

    统领和赶车兵火速赶往咸阳。(学霸大人可否恋)见到始皇统领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将自己对探口风之人身份猜测也说了。始皇震怒也认定是身边人所为,下令郎中令将身边人全都唤来让赶车兵指认,赶车兵没能从中指认出该找的人,这一折腾时间都快到夜里子时了,疲惫不堪的赶车兵不知该如何收场,不知该如何面对始皇。

    统领也忐忑不安后悔这个决定过于草率,果不然这一结果报给始皇,始皇大为不满质问赶车兵为什么不当场抓住探口之人,赶车兵无言以对哑在殿堂上,还好统领已在考虑如何应对有了准备,赶快上前一揖答道:“陛下,不是他之过,他无权抓人呀,按律令佩剑持戈兵才可抓捕一切可疑之人,他一无佩剑二无戈,不是带兵器之兵,说白了就是个车夫,让一个小小车夫去抓在宫中供职之人不敢呀!”始皇一听是理怪不得,烦燥地一跺脚嚷:“不找到会是朕一大心病,怎么会找不到呢?”说完心里又开始疑心这探口风之人是统领他们编造出来的。好在内侍总管担心真在宫中抓到人,他也难逃干系,于是上前说道:“陛下,这人不一定是这宫里的人,可以到这里来的人太多了,您看这么多公子、公主他们都有许多仆役,还有大臣们有许多呀,这么多人从其中找一人犹如大海里捞一根针,太难啦!”

    内侍总管的话打消了始皇的疑心也提醒了统领,统领心想着自己这一晚这么狼狈,不就是因为先入为主自己认定探口风之人是始皇身边人吗。思路打开发现真是太疏乎拍下额头叫道:“陛下,我真是太笨了,我应该问守门卫士才对,我只要问守门卫士在我们进宫城门之前还有谁进入,如果进入的人太多,我们只要将此人相貌衣着说出来,也可以判定出这人的大致地方是在哪做事!”内侍总管接话可真快:“陛下,可真的是哩,进入的人都要盘查的,这可真是最行之有效的好办法,哎呀,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迟了?”始皇顿下足大手一挥,催:“快去呀!”

    一行人找到当时当班的守卫,一问还真是有答案,是宫中专门照顾御用马的侍从。一行人赶忙赶往御用马房,还没到马房就见两人抬着一具尸体一侍医跟在后匆匆走,擦身过时赶车兵大叫:“就是他!”跳下马拦住抬尸人,众人听喊全站住。

    抬尸首的两人见赶车兵拦住他们忙问:“干什么?”赶车兵指着尸体反问:“他怎么死的?”郎中令问赶车兵:“是这个死人?”内侍总管问抬尸人:“你们是御用马房里的?”场面有些混乱,统领蹙着眉嚷:“都住口!”白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问向赶车兵,“怎么回事?”赶车兵指着尸体答:“回统领,就是他,是咱们要找的人。”统领俯身看下那死人问两个抬尸人:“你们是御用马房里的?”“是的。”“这是怎么回事?”走前头的抬尸人向每个人鞠个礼才答:“马发狂给踢到头就死了。”

    一件因意外造成的死亡,就这么凑巧要找他,偏偏不早不晚这时候就给踢死了?统领带着怀疑问侍医:“你来治的救不了吗?”侍医答:“我给喊来他已不行了,我尽力了没法救,您瞧他的头颅都开裂了,我仔细检查过他身上无中毒迹象,也没发现捆绑伤痕,是意外给踢死的。”统领还是不信又问抬尸人:“你们说踢死的,是你们亲眼所见吗?”打头的抬尸人看后头的说:“我没有,是他喊的。”后头的一揖说:“是小的,我在马房里正清扫着就听一声惨叫和马嘶的声音,赶快丢下扫帚顺着声的方向跑去看,我还没进马房就见他——这个死的捧着头踉踉跄跄出来,一出来就倒在地上,我一看头破血流的就吓的就去喊人,我跑到外会到他,”指指打头的,“远远走来,我就对他叫‘快去找侍医,出事了’”打头的忙应口说:“是,是,是这么回事,他要我喊侍医,我还不清楚是咋回事,和侍医到了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侍医也上前来证实:“没错,我问他病人哪不舒服,他说不知道,我还挺生气的,不知道让我怎么预备药,没法子我就什么药都带了点,等到我们赶去已是不行了,我给他包头止血,头还没包完就咽气了。”“死之前说了什么话吗?”郎中令问。侍医回忆着回答:“没有,连眼都没睁开过就死掉了。”

    “唉,人死不能复生!”内侍总管叹着要拉统领走,统领一摔手不甘心问道:“那匹马呢?”打头的抬尸人说:“在马房里给绳子绊住了,现在马房里有人,你们去会带你们看的。”统领不放心亲自查看一遍死者,是死了叹着气挥手放他们走。

    一行人来到御用马房不用找人,内侍总管喊一嗓子:“里面有人吗?”立马就出了一人来应:“啊,是您亲自来了,这么晚了不会是要马吧?”“我们来是查踢死人事件!”“啊,这么快陛下就知道啦!”内侍总管牛气冲天的说:“少废话,那匹马呢?”不敢怠慢一行人给领进马房。

    “就是这匹,这可是陛下喜爱的马哟,白天好好的,进马房吃料一切好好的,咋就发起狂还踢死人,真想不明白。”统领听着唠叨仔细看马,马喘着粗气筋疲力尽卧在地上,看见人想站起却站不起虚脱极了,看马眼睛通红通红像是给火烧过,统领问:“你们给它吃了什么?”“就料槽里的,天天都是这样喂的,以前又没有出事,其它马也没事,真想不明白。”

    统领走到料槽翻看是豆和草料没其它物,明显这马是受了药性,是谁下的药呢?统领想着问:“你们这谁都可以出入吗?”“不能,这是御用的哪能这么随便,我们这里的御用马还都是每匹配一个专人管,给马喂料呀清洗皮毛呀打扫屋舍,这匹马就是那个死的专管的,平时马和人都好熟很亲密的,按理说不应该发生可偏就发生了,想不明白。(刁蛮俏郡主)”

    好一个杀人不留痕迹,统领心里说嘴上不透露又问:“这么说今晚就是你们在这,没外人来过咯。”“嗯。噢,中车府令来过,他来巡查我们做的好不好。”中车府令——赵高,是赵高吗?这念头就在统领脑海里一闪而过,上级视查下属是很正常的事,点点头说:“好了,我们走了。”内侍总管早就等这句话了,走在了最前面,他可不想在这马房里呆着,看着那踢死人的马他心里发悚。

    走在路上郎中令第一个开口说:“老觉得象是灭口给灭了,可又找不出有力证据真麻烦,等会见到陛下该怎么办?”内侍总管最怕麻烦缠身一听嚷起来:“别说灭口就说凑巧给踢死了!”统领看一眼他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没听见那人左一个‘想不明白’右一个‘真不明白’,可以说每个知道这事的人,心里都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会忍不住要说,希望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想的明白的答案,你说能瞒过陛下吗?”内侍总管哑了,叹气摇摇头又是叹气。

    始皇正在等待他们的查案结果,就站在殿堂门前廊檐下,一见到他们就问:“怎样?”郎中令和内侍总管一左一右推了统领上前,统领一揖无可奈何地答道:“找到了,但……唉,陛下,这事太蹊跷了,我们赶到那人却死了。”“什么?说清楚!”一看始皇又急又怒的,郎中令赶快接过统领的话说清楚:“御用马房,那个人是御用马房的,我们赶到那,看到的不是活人了,是刚刚给马踢死的,那人是被陛下您的爱马踢死的,太蹊跷了,不早不晚在这节骨眼上就死了。”“朕的爱马踢死的?”内侍总管见始皇望着他,胆战心惊地回答道:“是,是,我们调查结果是陛下您的爱马踢死的。”“哈哈……”始皇大笑把站在阶梯下的人惊的是麻酥酥都快站不住,“朕的爱马真是神马,神马!知道此人心怀不轨替朕灭了他,报应,报应!这就是不忠心朕的下场,下场!”始皇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嚷,阶梯下的人听的是噤若寒蝉,怎么都没想到始皇会这样认为,看样子这事会不了了之。

    内侍总管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他是无所谓,郎中令和统领则在心里叹真凶要逍遥法外了,他们不知真凶就在殿堂里站着,正在心里庆幸下手果断,此人就是赵高。赵高不仅是胡亥老师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中车府令专管御用车马交通,御用马房是他所管的一个下属部门,他来见始皇就是为御用马房所谓的事故来禀报始皇,可始皇心挂着探口风之人没心思听他禀报,将他晾到一边急不可待等在殿外,等着统领他们的追查结果。

    赵高真是个奸诈狠毒的人,当他听到他秘密指派去的属下讲到给守护营里的人发现并追赶时,就知大事不妙心里立马动了杀心,望着还为顺利逃脱而洋洋得意的属下不动神色,命人端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款待,属下那知赵高心计还以为是受到赵高看重,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连连表示还要为赵高效犬马之劳。赵高真是心计之人脑子只一转就想定杀人之计,用属下专管的御用马来除掉属下,赵高脸上堆笑让属下慢慢吃,他呢还有公事要办,出了屋亲自赶往御用马房,用上司的身份去巡查马房,趁机给属下所管御用马下了***,然后火速返回故意对正吃喝的属下说刚才听报你所管的御用马,腿有毛病快去查看。始皇的爱马那敢怠慢,一听赶忙不吃喝赶了去,药性发作的马本就胆战心惊,一碰就是暴跳如雷,可怜人到死都不知道是赵高害他死。

    赵高透过门见始皇对这件事不了了之,打发走了追查的人,赶忙三步并入两步走到门坎边跪下。始皇进殿见他跪在门坎边奇怪就问:“你在这跪着为什么?”赵高磕首到地沉痛地说:“陛下,在下该死没有教导好属下,以至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始皇“哦”声跨进殿,走到殿堂中回头说:“你来这就是为这件事来请罪的?”赵高跪着磨了几步:“我本来是为御用马房踢死人来的,以为他是因公而死想为他向陛下您讨恤金,没想到来这竟听到的是这么一回事,在下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怎么就被一个属下所蒙蔽,陛下,陛下,在下心里可难受了!”说完痛哭流涕起来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始皇坐上殿堂一点没觉出他假心假意的哭泣还劝他:“行啦,行啦,你的下属有这么多人,这人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朕又没怪罪你你哭什么,回去歇息,朕也该歇息啦。”

    “陛下大恩在下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在这说个轻飘飘的‘谢陛下’,陛下,您歇息,在下不该再烦心陛下您了。”赵高的媚功真是了得,始皇听着很是舒服频频点头,给身边内侍挽扶着走到他身边还要劝慰一番:“好好歇息,这事不会算到你头上的,放心好啦。”恭恭敬敬送走始皇,赵高骑上马心里在狂笑:难怪胡亥愚钝是因为有这个愚钝的皇帝爹,什么样的藤结什么样的瓜!

    统领回到家夜已过十二时,家中仆役已经睡下。(外星女在古代)统领把个门捶的震天响,老统领给惊醒,起来站在屋门外举个灯张望,有仆役跑过时报告是统领回了,“是吾儿呀,好大的火哟,门都给他捶烂了。”老统领唠叨着穿过小花园到厅堂没见到影,“咦,吾儿呢,到哪去撒脾气了啊?”老统领问老管事,老管事摇头说:“大概是到伙堂里翻吃的去了。”老统领发现老管事站在一个地方连他来了都没挪动来迎接,这可不象以往奇怪了问:“你怎么站在那不动呀?”老管事苦笑答:“大公子嫌我开门开迟了,罚我站这站一晚,动一下就打断我的腿。”“哎呀,这不孝子说出这么混帐话,他都是你带着长大的,小时候还老喜欢缠着你,我去教训他,跟我一起去!”

    老统领拽了老管事去伙堂,统领在伙堂里等着吃,正嚷嚷着:“慢手慢脚的,等你们做出来我饿的就剩一张皮了,平时有那么多东西剩,这下我回了连跟骨头都翻不来!”“从哪学到这些的啊?”统领的头给老统领狠拍了一巴掌,“说话这么损!”统领一看老父亲来了,身边跟着老管事,立马蔫哩叭叽:“爹,我只是说说我又不会真动手,我可是刀子嘴软心肠,比起那些嘴上抹蜜心里恶毒之人我可是大好人。”老统领教训着儿子:“在自己人面前何必做出这样子,我们老了经不起你这所谓的玩笑!”统领对老管事鞠个礼道歉:“对不住啊!”老管事眼中含泪:“刚才在厅堂里我还在想,以前大公子见到我总是好亲热的,今天怎么这么凶?大公子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我依着你不想让你更烦。”统领低着头不敢看老管事:“我是您带大的,您最了解我了。”老统领问:“什么事烦的你在家里摔脾气?”

    糯小米磨成粉做成的面条煮好了,两个荷包蛋和青菜在面上扣着,统领饿的顾不上回答也不管烫端上手就要吃,老管事在一边提醒:“会烫着的,吹吹凉再吃。”统领看着他微笑:“我小时候您呵护我,没想到我都长大成家立业了您还呵护我。”老管事没孩子一直把统领当亲身孩子待,这回见统领对他还记情很是高兴:“我都忘了你现在是统领了。”老统领呵呵笑说:“你就把他当孩子,你瞧他的举止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那象个成人稳重大度。”

    统领“吸溜”吸了几根面条进嘴解释说:“我是太生气了,今天有人到守护营偷窥,我们追查此人到皇宫,可没想到此人给灭了口,始皇不追查幕后真凶,却……陛下咋会有这么荒唐的认为呢?唉!”摇摇头又“吸溜吸溜”吃起面来。“这个给灭口的人是干什么的?”老统领问。“御用马房的侍从。”统领的头埋在面条碗里答的,老统领眨了会眼才将那含混不清的话琢磨正确:“死在御用马房里的吧?”“嗯嗯。”统领嘴里含着青菜点着筷子表达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还是给他亲自伺养的马踢死的。”老统领此话一出统领眼都瞪圆了,夹着的荷包蛋从筷子里溜下:“哇,爹,您真神了,是这样的哩!”老统领呵呵一笑说:“你刚才嘟哝陛下会有这么荒唐的认为,那我就猜测陛下一定说是他的爱马是神马,发现此人不忠就踢死此人的,对吧?”“嗯,嗯,是这么说的!”统领忙不迭地应着凑近看老爹的耳朵。

    老统领笑着拍开他:“我有千里耳你是我的儿,你也会有嘛,还用的着看我的耳朵,你呀,吃吧,吃吧,我为什么能说对,那是以前我跟始皇帝打交道时天天琢磨他,能不对他的品性有所了解,始皇总认为他不是凡胎一个,他所喜欢的东西要是能跟神气有关联,那不就更证明他的确与众不同,是上天派他下来治理这天下的。”

    “爹,那您咋知道那人是给他养的马踢死的?”

    “这太简单了,从你气呼呼无可奈何样,你又回答了是死在御用马房,马踢死的多好掩人耳目,凶手是马还用的着追查吗,这幕后之人手段真高明阴毒,难怪你会恼成这样,吾儿呀,你可查过马?”

    “查了,陛下的爱马是给下了药的。”

    “我指的不是这马,是被灭口之人所骑的马,御用马房里的马他是不可能骑的,陛下的马没这个胆动用,灭口之人所骑的马是谁准许的,是什么理由给他骑走的,你查了吗?”

    “嘿嘿……老爹我疏漏了。”统领把面条汤一口喝光,碗往灶台上一放就要走。“站住!就想出门到宫里查吗?什么时辰了你也该看看吧!”老统领唤住统领,“不用这么心急,明天你再去查也不会迟,这查出来的结果你知道就行了,不用报告给始皇。”

    “为什么?”

    “自己想!”

    “这是极容易辨赖掉的事不是有力证据,报给始皇只会让自己被动。”统领说完搓把脸对仆役说,“等会端水到厅堂侧房,我到那歇息。”

    “你就不看看你的宝贝儿子?”老统领微笑地提醒,那想统领摇头:“不了,这么迟了会吵醒的,明天一早就要走,惹的小家伙哭哭啼啼又没时间哄,那我在他心里就是坏爸爸了。(横扫荒宇)”

    老管事说:“看你说的,你可以轻手轻脚走过去看,不吵醒就是了嘛。”

    “我不想吵醒可门会,那门一推就‘吱呀’的叫,算了以后吧。”

    老统领嗔怪地说:“你呀,你呀,儿子快五岁了没见你几次,每次回都是匆匆忙忙说以后,以后你就不怕他不认你。”

    “他敢不认!”统领苦愁起来,“他还能见着我,也能向我撒娇,有些孩子连爹妈长啥样都不知道,而且是永远不知道。”老统领知道他说的是灵兽拍拍他走了。

    老管事陪着统领到侧房:“被子现成的,太困就睡吧……”统领躺上床抢着说:“您后面的话我来说,您一定会说‘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啊’”老管事慈祥地笑点着头就象看儿子一样看统领,统领没察觉到,他太困了眼皮子一个劲地往下粘,一侧身睡着了。仆役端了水来,老管事接过亲自给统领洗脸擦脚,和着仆役的力两人将统领舒舒服服塞进被窝里。

    一大清早统领就醒了,还念着昨天疏漏的马急着到皇宫里去查,要不是老管事了解他早早备好早餐喊到他,恐怕饿着肚子就会赶去。老管事就是有经验又善解人意,备好的早餐能拿上手,统领火烧火急的心可真满意,喝下凉过的鸡蛋汤抓个饼,送给老管事一个满意微笑去皇宫查事了。

    “咦,你来了!”统领坐在马上低着头正想着事,给这声打招呼抬起了头,前面站着的是带着笑容的郎中令,“看来你也想到了昨天的疏漏。”统领一听来了精神:“这么说你已经查过了!”

    “是赵高,理由是家中有事。”郎中令真是一点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

    统领从他口中听到赵高两字,觉得郎中令的口气是非常的不屑,看来喜欢赵高的人还真是不多,“这么说理由无懈可击,看来真凶难找到了。”

    “真凶就是赵高!”郎中令很直截了当。统领很诧异忙问:“为什么认为是赵高?”

    “很简单,家都没有的人从哪来的家中有事,赵高做为上级手下人的底细会不知道吗?赵高就是指使者!”

    “原来是这样——有道理!”郎中令的直率让统领心中起了忧,左右看下向赶车兵使个眼色,拉着郎中令拐进一个角落说,“赵高能说会道,能把黑的说成白,白的说成黑,就凭这个治不倒他,你千万不可鲁莽,咱们虽然接触不多,我愿把你当朋友,我不希望你因这事惹祸!”

    郎中令很感激拍一下他:“我会听朋友的劝告,不过我不会让赵高太得意,这种卑劣之人不除是国之祸!”

    “唉,可始皇帝不这样认为。”

    “这事我禀报扶苏大公子和蒙将军,不直接上报始皇帝,这样子了你可以放下心了吧?”

    郎中令还是不想放弃,统领真不知该如何劝才能劝住,想了想又想:“唉,但愿扶苏公子和蒙将军能比过赵高,始皇帝中赵高的蛊惑深不是一回两回能清除了的,你禀报了也要他们三思才行。”

    “你还真是可以做朋友!”郎中令拥抱下统领又拍拍说,“你走吧,这事就交由我。”

    统领点头骑上马说声:“珍重!”要走就听郎中令在身后问:“对了,你的军职比我高吧?我都没称呼您不介意吧?”统领不在乎地笑,回道:“我们比较特殊,如你去翻军簿看不到我们的,无法作比较,我只是我所管兵的老大!”

    “难怪有人要查你们,你们真不一样。”

    统领哈哈笑抱一拳:“走了,保重!”

    “珍重!”郎中令抱拳到额头躬身送统领,他心里觉得统领可交,不是阴险狡诈之人。

    统领想着要是能抓到赵高的现形就好了,命令守护营的所有兵士不管是在守护营还是在工地上,还是在路途中都要睁大眼睛敏锐耳朵,凡是一切可疑之人一径发现立马抓起。统领盼望着,半个月很快过去,又一晃一个月也结束了,没有任何发现。难道赵高怕了不敢指派人来了,统领想着。(龙印战神)赵高不是怕而是没了兴趣,经过那一番惊险他认为不就是一群给始皇修寿陵的工匠吗,只不过技艺高超不是一般工匠罢了,至于守的那么严实不就是怕寿陵秘密泄露呗。赵高不行动谁也奈不何。

    “大哥,这几日寿陵工地进展有什么不好吗?”小队长一进门就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一切正常。”统领放下手中竹简看着走过来的小队长说。

    “不对吧,石子这几天老不高兴的,嘴噘的老高,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几天哥哥老不理他,老对着一个土壳壳发呆,还有那个霆树这几日也很怪,沉闷沉闷的拉着石子走的样子,都给人一种……一种心神跑到另一个地方的感觉,灵兽们单纯,我琢磨着除非寿陵工地遇到难事才会这样,大哥你认为呢?”

    “嗯,给你这么一说还的确是有问题,这几日不光是拓磊,那两个法兽和三个角兽,还有为主的工兽都是沉闷的,我这一阵子注意力在那该死的赵高还不来,疏乎他们了,明天我问下拓磊提醒他注意下弟弟的感受。”

    “大哥,就现在吧,我可不想拖到明天才知道答案,反正时辰还早不算太晚。”

    统领诙谐地答道:“好啊,我也得注意下弟弟的感受。”小队长笑着扑上几案,快速的用额头碰下统领的鼻子,“酸溜溜的吧,滋味挺好喔!”嚷着笑哈哈跑出屋。

    拓磊给唤来了,统领问他:“你们做工遇到难题了吗?”“我们就要做地堡顶了,堡内的土快挖去七尺了……”小队长可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是问你遇到什么事烦心,不是问你工程做到哪啦,你心烦把石子晾一边不理不睬的,石子可难过了。”“弟弟!”拓磊拍下额头,“是我的错,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堡顶,的确忽略了弟弟,我这就回去跟他说!”说完拔腿要走,小队长抢先一步拦着:“站住!就想溜啊,你还没说为什么。”“我就是因为担心地堡堡顶做不成功才心烦的。”“堡顶就是石子说的土壳壳吗?”小队长问。“土壳壳!”拓磊愣了下盯上小队长有点醋意,“我弟弟真信任你,我这几日是盯着土壳壳看,土壳壳是堡顶形状跟个蛋壳一样,我忧的就是这个。”

    统领说话了:“你们当初设计时为什么不想到现在的难,现在怕了有什么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怕,是……是……”拓磊不知该如何描述出自己的心情,低垂下头沉闷地说,“还真不好说这感觉。”做地堡堡顶,灵兽们在遥遥无期时,个个心里期盼着这神圣激动人心的时刻,可真到时候要做了却是惶恐不安起来,毕竟这是前人没有做过无参照经验可循的工程,就连拓磊当初在始皇面前说的理论一套套的显得信心十足,可真到这时候随着地堡内的土一尺一尺地挖出去,信心十足的心越来越空荡荡的没了底。“回去好好商议!”统领打破沉闷,“我还是相信你们的能力!——好好和石子沟通,他是聪明的。”小队长让开了身,拓磊感激地揖着礼。

    拓磊没能找着石子,都说一吃完饭就没见到影,他们也找过都不知他玩到哪里去了。拓磊心想着弟弟生气藏起来让他心焦吧,小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等会时间晚了自然会回的,到那时再好好和他谈谈然后道个歉,还是堡顶重要,找力辛研究下,这样想着腿早已走到力辛住处,听见里面力辛在笑,奇怪了轻轻推开门,先前怎么也找不着的弟弟在力辛屋里,手里拿个土壳壳正叽咕着,推开门喊一声:“弟弟!”石子听见哥哥喊跳起就去迎接,拉着哥哥的手好自豪地说:“哥,我给你们想了解决办法,伯伯说很有创造性。”“解决什么的办法?”拓磊问。

    “铸造堡顶呀!”力辛抢着答,“石子恼你这几日不理他,跑到我这里来寻求答案,我告诉他你老盯着看的土壳壳是咱们将要铸造的堡顶,面积可大了,是谁都没做过的全天下恐怕就只有咱们挑战这个难度,也因为这原因担心是难免的,就会一次次忍不住去想怎样做不出事故,让它又成功又完美!”力辛越说越来劲了,兴奋地从拓磊怀里抱过石子,“石子可聪明啦,给咱们想了好多,有用铜丝编造出网结构然后再用失蜡法做泥范出来,还有为免铜水续不上造成空洞,提议两个或三个熔炉轮流供一个浇铸口,这想法够有创造性吧,咱们都没想到用这法子,咱们当初是这样想的,根据熔炉化铜量来决定用多少个熔炉,泥范堡顶开多少个浇铸口,可以说浇铸口和熔炉遍布整个泥范堡顶上,这样算来要开二十个浇铸口,做二十个内径五尺的熔炉出来,它们还要配上引流槽,做出这些人力、时间花费是巨大的安全性也低,就是到了浇铸那天同样需要大量人力,每个熔炉都要配上人,每个熔炉出铜水时间还要保证一致,那么广的面积还得找个指挥人,挥旗下号令一起放铜水,真滑稽,我一直不满意这方案可又想不出办法,好了,石子这办法太好了,可以少开浇铸口少做熔炉也无需要指挥人,咱们只需将浇铸口开在弧度最大跨度宽的地带,我算过就要五个浇铸口就可以了,熔炉嘛每个浇铸口配两个熔炉,在第一炉化铜用时一半时开烧第二炉,如此反复直到堡顶浇铸完毕。怎样听了有何感想?”

    拓磊微着笑点着头说:“您就说完啦,我还以为会夸夸编铜网。”

    “行,马上说!”力辛太兴奋了把抱在怀里的石子当成鼓了,在石子背上敲一下,石子“哎哟”叫一声,“哎呀,对不住福娃娃,伯伯敲疼你了!”揉着石子的背还不忘继续说,“用铜丝编网然后用失蜡法做泥范,蜡化出铜网留在空腔里,这铜网可就是在泥范内,那就又多了个让这巨大泥范堡顶不发生塌落的保障,浇铸铜水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构造成完整的堡顶。”

    “听您口气太满意了吧,您不觉得编铜网难度大吗?”

    “铜丝咱连头发丝这么细的都做的出,编铜网用细铜丝一点都不难,哦,我明白了,你担心没那么长的铜丝吧,铜丝是可以焊接的,我反而觉得藤条结网有不有必要。”

    “您刚才不是说铜丝编网是泥范堡顶的又一个保障,藤条结网是在外的保障,你先前认可,这下又说有不有必要,您还真矛盾!”

    力辛狡黠的笑狡辩着:“我那有呀,我认可的外在保障是那五六尺高的支柱不是藤条结网!”

    一直在认真听两人谈话的石子挣开力辛的怀抱:“伯伯知道的,没有外在的藤条结网织成壳壳形,那些泥会落下难成壳壳形泥范,先前还给我解释现在装糊涂!”

    力辛坏坏地笑:“我这可是为你考验你哥爱不爱你,你说了这么好的建议,你哥都不为你这好建议忘乎所以,他不爱你哟,石子你可怜啊!”

    “哼,我哥和我同心的,我在这他都感觉到,来了来找我啦,伯伯坏搞挑拨!”

    “我倒成坏人啦,是你哭鼻子哭脸地问我‘我哥不理我是不是讨厌我啦’我记得你的托咐测问你哥,你倒反过来说我坏!小石子,我下逐客令,你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力辛吹胡子瞪眼挺象一回事,石子分不清是真是假瘪瘪嘴望向哥哥,拓磊笑着背起他:“伯伯吓你的,主要是时辰不早了,他催咱们回去歇息。”

    “那伯伯明早见!”石子给拓磊背着到门边,怕出去给别个瞧到笑话他要溜下,拓磊不准:“让哥背你,这代表哥心里高兴。”“可我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嚯,小石子你有多大呀?让你哥背嘛,再过几年你想要让你哥背都难喽!”给力辛这么一说石子呵呵笑趴在了哥哥背上。拓磊背着石子才出又转身探个头在门口说:“浇铸厚度,坡度大的地方比坡度小的地方厚些,这样有利于铜水往下流动,您说对吧?”力辛快笑坏了,抵着他的脑门轻轻推:“兽头,原来你比谁都紧张,这个问题谈过多少回了。走吧,好好睡一觉,我要关门了。”

    夜是迟了,大家都进屋歇息了,一路上没有碰上谁,“哥,弟,你们到哪去了?我都没能找着你们!”霆树在门口张望一见他们俩迎上去问。“小哥,你这几日也不吭声,是跟哥烦一样的事吧?”石子从哥哥背上溜下问道。霆树反问他:“你知道啦?”“嗯,你们不该不对我说,我也是这里的一员吗!”石子表达着不满。拓磊最先道歉:“是哥不对,哥小瞧弟弟了,以后哥遇到难题一定跟弟弟说!”“嗯,说话算话,小哥你呢?”石子眼睛盯向霆树。“我——”霆树只一愣,旋即笑起一把抱住他,“一定跟你说!”低下头嗅嗅,“嗯,一股汗臭味还没洗澡吧?”石子不好意思地嚷:“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去寻找答案忙的没时间洗!”嗅嗅自己身上,“也没好大的味嘛,就是一点汗馊味那臭啊!”拓磊和霆树早笑开了。

    拓磊拉着石子两人小跑着去洗漱房,石子小声地笑小声地说:“哥,怎么你也没洗忙啥去了?”“找你呗!”“怎么想起找我了,你这几日都不理我的。”拓磊面露愧色站住:“哥真对不住你,还要外人提醒!弟弟,你是哥的乖弟弟,可哥却不是你的好哥哥!”“哥,我不怪你,你是兽头,心里不能只装我一人,哎呀,哥,你别内疚,要不我会觉得是我不好拖累你的。”拓磊看着乖巧聪颖懂事的弟弟,什么都不说了默默搂着走,他心里是幸福的又是心酸的又是害怕的。

    躺上床,霆树没睡意在被窝里说:“哥,做堡顶咱们人手不够呀,要季弟、固钧他们回来吧,许久没看到他们了怪想的。”

    “季角兽他们回有希望,固钧和岁两口子带的队就难了,我问过统领,统领说是有个骗子方士说要到海上寻求长生不死之药,说要带几千童子,许多金银财宝还有百工去,陛下昏庸了真信,催着造大楼船还要造五艘,催的可紧了。本想在咱们这还抽人去的,总监说他也说,说这边连关在囚牢里的囚徒都用上了还缺人手,就没抽调了改成向全国征调工匠,将沿海的只要有船的全征了去,也不管他们会不会造船全拉了去。”

    “啊,到这地步,这个骗子也太会骗了,真害人!”

    “唉!”这声叹是石子发出的,“弟弟,你还没睡着呀?”霆树问。“一躺下你就说话,我咋睡呀。”“想事了,以前你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霆树说着擦亮火折要看石子,拓磊伸手搧灭火折说:“睡吧,都别想了,这事是想不完的。”

    这事太重大你不想了别人还在想。一大清早,角律和直法兽打着哈欠来到伙堂,一副困乏的模样,老兽心疼地问他们:“怎么一晚上没睡?”角律答道:“想睡睡不着!”直法兽拍着角律则说:“怪你呀,老跟我唠叨‘堡顶’,害我也一晚睡不着!”接过老兽递过来的粥和饼叹气,“越来越近了,睡不着的人会越来越多,兽头肯定也睡不好了。”这时力辛笑嘻嘻来到伙堂,直法兽见他还笑顶顶他问,“老搭档,你咋还笑的出?”力辛笑模笑样回敬话:“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力辛哭就对了。”角律凑到他身边悄声问:“想到更好的办法了吧?”“还是你聪明,今晚咱们到记事堂再完善再琢磨啊。”

    “最好是摹拟一遍。”听见此话三人回头看是拓磊来了,力辛见石子也来了笑逐颜开:“小石子,今晚你也来参加啊。”“好啊,好啊!”石子应着眼睛却盯着哥哥拓磊,见哥哥微笑没反对欢呼一声,“吃哟!”乐颠颠地跑去接了老兽递来的粥饼吃的可欢了,看他的吃样让大家也都有了胃口,全都带上笑风卷残云。

    泥塑棚。吃过午饭,石子在大棚子里做着事,心不在蔫了盼着天快快黑,一会问小队长什么时辰了,问的小队长不耐烦了拧着他到外说:“自个看是什么时辰了!”石子蹲在大棚外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又低下头塑泥头,那动作就跟鸡啄米没两样。鸡啄米啄几粒谷子抬起头看看,又低下头啄几粒又抬头看看,石子就这样。看的站在大棚外的守棚兵不想笑都要笑,他们的小头目笑着蹲到他身边问:“小石子,你为什么老是看天啊?”石子眼一眨狡黠一笑拍拍泥头答:“在看老天爷的模样塑像呀!”“小滑头!”小头目轻抚下他的头,“手艺真不错,就是可惜了!”“您这是啥意思?”小头目不回答却冲着石子摇摇头瘪瘪嘴,晃晃悠悠进了大棚,“什么意思,是说我命不好吗?”石子嘟哝完冲着早看不见的人吐吐舌头,“想乱我心,我才不上当!”

    石子塑好泥头想进大棚再拿一块泥坯来塑,起身急了再加上蹲的时间过长,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做好的泥头“咕嘟嘟”打着滚撞上大棚碎了,两守棚兵跑了来扶起他一看,鼻子流着血双手撑地时将手也搓破了。“哎唷唷,痛死我了!”石子叫唤着手背抹下流出的鼻血,低头找起泥头,“我的泥人呢?”“碎了!”一个兵士告诉他。“啥?哎呀,老天爷嫌我塑的不像他,罚我摔一跤毁了。”围上来的兵士哄的笑开了,有的说:“你这孩子皮真厚都摔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说这调皮话。”有的吓他:“知道老天爷的厉害了吧,别再开老天爷的玩笑哟,这还是小惩罚哩。”石子捏着流鼻血的鼻子“嗯嗯”点个头,拐着腿去捡泥头,有心好的帮他捡起:“你站这,我叫管你的人来。”跑了进去。石子才不听呢,瘸着跟进去。小队长跑了来见他的鼻血还在流给他捏住:“身体真差,别做了到马车上去休息!”石子如同给穿了鼻子的小牛犊给牵着走,他们的身后是守棚兵的“嚯嚯”笑声。

    石子这一跤摔的真厉害,小队长给他包了手又要包膝盖:“你想什么摔成这样?等会你那小哥见到你会心疼的掉肉!”“小哥皮包骨头的没肉可掉,他会心碎的。”“那你还这么马虎!”“我也不想啊,我又没想什么,就是想站起回大棚就摔成这样。”石子要揉鼻子小队长忙拉住他的手:“别揉,刚止住,你这一揉又要流血了,不舒服是给血块塞住了明白吗?张嘴呼气,过一会再将鼻里的血块清出来。”石子看着他笑嘴甜:“你跟我的两个哥哥一样对我好,要是以后我们自由了,我给你修漂亮房子做精美物什,对了,你有小孩子吗?我可以给你的孩子做玩具,会动的漂亮的……”小队长捂住他的嘴:“扯到哪去了,唠唠叨叨就跟个老头一样!”松开手对着石子的下巴一弹,“多嘴,罚!”石子还是多嘴:“不会吧,老人家就说这些的吗?可我们的老爷爷、爷爷他们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呀。”“皮真厚,好好在这呆着,不许乱跑,否则拿你小哥开罚!”小队长变得真快,脸拉得老长严厉的声音跟先前判惹两人,石子知道他这样做是给旁人看的,笑呵呵眨眨眼。

    小队长走了霆树来了,“嗨,小队长真多嘴,还说我多嘴!”石子叹着想藏两手已经迟了,霆树轻轻握住可心痛地问:“还痛吗?”

    “不痛了,队长的药可好了,凉凉柔柔的没火烧得痛。”石子说着做个鬼脸,“小哥还心痛呀?嘿嘿……你们有许久没心痛我了,现在就是让你们心痛心痛我。”

    “还皮!痛的是你,我们在心痛你,也减轻不了你的痛疼呀!”霆树轻抚着石子有些伤感,“弟弟,我该怎样才能保护好你呢?我真不希望你出事,你可是福娃娃,没你这个福娃娃营里会如同塌了天的!”

    “小哥,别这么说,咱们都该好好活,希望就在不远的将来,咱们一定要挺到那天。小哥,不用守着我啦,咱们的事太多了做也做不完,可不能过期限让他们有杀咱们的理由,要是死了就没希望了。”

    “是呀,咱们都该好好活,出去了自由了,咱们去看大山、大河、大海,自由地奔跑。”

    “小哥,你该带上玄风姐姐,最好有小娃娃,像我小时候,这样我就知道我小时候是啥样子了。”

    霆树“卟哧”笑,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石子:“摔坏了满嘴胡话!我去做事你睡会,晚上好有精神和我们一起讨论。”

    “是!”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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