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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面工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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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石子不想让大家看见他伤了,将两手拢在袖子里跟着哥哥去记事堂,路上会到背个大口袋的力辛。(大天王)力辛最喜欢石子,一见石子就是困乏得要粘一块的眼皮都会撑大眼放亮,每次见到他那手不是东摸西扫就是左抓右挠的,这下却见他拢在袖子里又规规矩矩跟着拓磊走,觉得有趣挨过去打趣他冬天未到就将手藏袖子里。石子嘴皮说秋末了先藏袖子里暖暖,为冬天积累热量。这好笑的回答力辛点明太牵强并没多想,又问起吃饭时咋没见他去吃到哪玩啦。石子可正儿八经回答是在屋里思考堡壳问题没空去吃,反正他有哥哥照顾饿不了他。石子这么认真力辛请他等会讨论第一个发言,这是重大事石子觉得难担当,把个头摇得象拔浪鼓,嚷着如是讨论捉弄人他第一个发言才对。力辛不放过说石子真谦虚表达希望石子能踊跃发言,只要不是头一个讲就成石子答应下来,力辛要求拉勾,拉勾就要亮出手石子躲着不肯,声称那是玩耍达成捉弄人的协议免反悔才用的一套不适合这正事,力辛那能放过说石子这话说的比他还老成他不喜欢。霆树见他老是缠着石子说不清的话,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烦磁着他上前挤开他,埋怨他在大事上还有心思说笑。角兽敢顶撞法兽,力辛跟霆树摽上劲,拓磊趁他们俩纠缠上了忙护着石子快走。

    记事堂门前,直法兽、角律、敬宇和巨彤焦虑地等着,一见拓磊来了全迎上去。跟在后的石子见他们两眼只盯着哥哥拓磊不看他,不把他放眼里,不满,把嘴一噘从他们身边溜过进了屋。屋里摆的地堡大模型,让他忘了不快又忘了手痛,抚摸起大地堡来,大堡壳薄不重一下子掀开,见地堡内是空的玩心大发乐地跳进去,将大壳壳盖上藏在里面。

    霆树和力辛斗着嘴进了院子,记事堂前一排等着的人令他们俩严肃起来停止争吵,力辛抱着歉:“让你们等久了,我准备东西耽搁了。”七人进屋没见石子,大家太了解他的调皮,全盯上地堡模型,角律竖起手指“嘘”声,轻轻走过去“呼”的拿开大壳壳乐:“哈哈……石子!”蹲在里面的石子见这么容易就给他们发现了耍起赖皮:“我就在这不出了!”力辛笑眉笑眼取笑他:“想捉弄我们没成,不高兴放起赖啦!”拓磊上前要捉他出来:“别闹了,正事要紧,你不想跟我们讨论吗?”

    石子躲开哥哥的手跑到另一边,“我要是发言了讲的不对,你们不许笑话我。”讲着条件跳出来。“行行,我们一定洗耳恭听!”直法兽接下他,发现了包着的双手,“怎么伤了?”露馅了,石子赶忙把手反在后嬉皮笑脸:“破了点皮,这在育兽营是经常的事,别大惊小怪的。”力辛可心痛了上前要察看石子的双手想自己咋就没怀疑:“难怪你把手拢在袖子里,还痛吗?”

    “不痛!”石子不给力辛看,却举起手拍拍,“其实不用包的,就是那个小队长非要包,没办法依着他,要不然他会不高兴瞪眼睛的。”说着对着霆树眨下眼,霆树领悟证实:“是那小队长非要包,真的没必要。”石子的小哥都这样说,再看拓磊一副不心痛的样子,那就真是问题不大,力辛放下心宣布:“那好,咱们开始!”

    讨论正式开始。拓磊点头发言:“先从问题着手。”话还没完全落音,巨彤角兽迫不及待第一个说:“我先说藤条结网吧,筛米用的筛只不过三尺,单独一块重量轻,可如果将十块叠放一起就体现出重量了,藤条结网达到二十九丈长十八丈宽,这重量如何承受?”

    “堡内有支柱,堡身周边有钩挂,支柱形状呈现倒靴形……”拓磊还没答完,敬宇急急抛出心里的问题:“藤条结网必须是许多人站在支柱上协作,藤条拉动时如何保证站在上面的人员安定?”

    拓磊指指地堡周边立着的那一圈柱子说:“这是承重柱,只比做好后的地堡高七尺,你注意到了没有承重柱的排列?”敬宇掌着灯具站过去看,点着头说:“这柱与柱之间会拉上绳索,每个站在支柱上的人腰上都会系上与这相连的护身绳索。”

    “是的。”拓磊应着揭开大壳。力辛摔下背上背的布袋从里面摸出许多小人儿和细绳索,石子聪慧跳进地堡里将边上堆着的一堆模型柱子,一根根在地堡内摆放起来,他还不用哥哥提示知道对着堡外的支柱位置摆放,直法兽看着他做夸着:“石子真聪明!做我徒弟好吗?”力辛正将小人儿串进绳索听他老话重提不乐了哝:“就知道盯着福娃娃,石子不愿跟你,别强人所难!”“每次都是你拦着,我看是你打上主意了吧!”力辛手握小人儿“嚯”站起,眼见他们俩人要斗上眼,拓磊大喝声:“扯哪去了!”角律上前搭住他俩劝:“现在别争石子啊,咱们好好讨论地堡问题,以后再看石子想学什么。”力辛气哼哼将绳索绑上堡外柱子,还要气哼哼拉着绳索到另一头拴住时,石子的话让他立马笑逐颜开,石子说:“不用争,我都想学,等我干完泥像活,我就做你们的徒弟,你们可以一起教我。”

    两个老搭档乐呵呵又合作在一起,脑袋凑一块一起串小人儿,一根根绳索绑上承重柱,石子将绳索上的小人儿一个个拖曳到堡内柱子上表示他们站在那,全摆放好了,力辛指着小人儿说:“到那天咱们就是这样,每个柱头上站上一人编藤网……”巨彤角兽还是问题多多:“这藤条结网怎样才能编出弧度呀?”石子回答了:“姐姐,这支柱不是有高有低吗,你瞧这支柱一路比一路稍矮,”石子从最高支柱起快速点到最矮支柱,“再说即使藤条弧度不够,还可以在抹泥上补救呀,抹厚抹薄很容易的。”巨彤捂眼叹:“我都乱了分寸,连这些都忽略了,羞愧!”力辛见她不问话了继续说堡顶如何制作:“藤条上抹了泥后就编铜网……”“等等——”敬宇打断话睁大眼睛瞪向他,“编铜网?”

    “别怀疑听错,”力辛拍拍他解释起来,“失蜡法在这次得改进,失蜡法适用于小型、中型铸造,是用固体蜡根据所铸器物造型雕削出来,然后再在蜡模外裹上泥,阴干后烧制,蜡熔流出留出空腔,浇铸铜水就可铸出所需器物,可这次是巨大的,固体蜡是不可能用的,我考虑用蜡水,可这地堡顶是有坡度的,这蜡水往低处流会出现低处很厚高处却薄,出现厚度不一样的情况,用铜丝编网格,这网格将会离泥范有两枚竹简的高度,蜡水倒下在抹掉多余蜡时可看是否露出铜网,露出铜网就说明蜡的厚度够两枚竹简的厚度了。”

    直法兽说:“这方法是好,可实际操作中会有大难度,藤条结网抹上泥后支柱在哪是看不到了,人该往哪站,再说那泥范能承受的了人的踩踏吗?”

    “老哥你也晕了,这泥范堡顶就不能踩,你没看到那小人儿腰上都系着啥?是绳索,这绳索又连上哪?是连到大绳索上,这大绳索是绑在哪?是在承重柱上,从藤条结网后这上面做事的人都得悬空才能继续一步步做下去。(金佛尸地)”

    “天!悬空编铜网,这铜丝一定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这人非得累死不可!”角律发言了。

    “笨角律,难道我们不能在地面上编出一定丈数的铜网吗,再说铜网格不会很细密是稀疏的,细密了蜡水难漏下不是耽误事吗,听着,铜网编好后然后再拿到上面绞接到一起。”力辛说完口干舌燥接过霆树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下去,角律瞧着他摸着头嘿嘿笑可没一会问题又来了:“你怎么保证铜网离泥范有两枚竹简高度呢?细铜网是很容易凹或凸的。”

    “用竹简检验呗,放在网格边凹了拉上来凸了压下去嘛,角律,你今晚怎么了?你以前是很有办法的人呀!”对于力辛的发问,角律露个苦脸点头报怨:“想睡睡不着哇!”敬宇和巨彤也有同感马上相应他:“是,睡不着啊!”

    “今晚你们可以睡个好觉,这堡顶没问题,蜡全抹匀了就可以做另一边泥范,做好等着阴干,然后用原始的覆土闷烧法烧出陶范,浇铸就大功告成啦!”力辛说话的口气真轻松,就象一切已经完成都不是问题了,直法兽听了直摇头:“浇铸就不难了吗?做二十个地下式熔炉,每个内径六尺,第二层的土就要挖出二十个六尺多的空洞用来安放这二十个熔炉,而且就是在二十九丈长十八丈宽的范围内,浇铸那天人、铜块、木炭,我真担心这土层会不会垮塌,天哪,我都不敢想下去,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土块、铜块、木炭会不会跟老兽熬粥一样,米和菜混和在一起成一锅,力辛,你多想想这不安全,求你别把事不当一回事!”直法兽说着眼里都含上焦虑不安心痛的眼泪了,力辛忙搂住他的肩头安慰:“老哥别急,我告诉你不用做二十个熔炉,我再告诉你们浇铸口只做五个,——把地堡壳盖上!”石子听喊忙从堡里跳出来,拓磊将堡顶壳盖上,力辛笑呵呵从袋子里摸出五个土块,在众人面前转上一转说,“这代表浇铸口啊,瞧我放的位置——”跨度最宽弧度最大的地方放上一个,依这个为点左右各放了两个,放好指了解释“中间这个将会是由三个内径四尺的熔炉,时间稍微错后轮流供应,三个熔炉将会呈现出三角排列,它下来的左右这四个口各用两个熔炉供应,你们再仔细看这五个浇铸口,它们不都是在一条直线上,正中间左右的这两浇铸口比其它口子偏后,听明白了吗?熔炉数减少了,内径变小了。”

    “轮流供应,这法子好!”直法兽又拍手又点头,“虽然在浇铸过程中用时比二十个熔炉一次性供铜水用时长,但隐患少总的工作量也少了,熔炉内径小其实化铜水效率还高了,给六尺内径鼓风和给四尺内径鼓风,同样的人力当然是四尺内径的化铜快,好,好!力辛你真不愧是铸造高手,我呀甘拜下风!”直法兽说完对着力辛就拜,力辛把住他作揖的手对向石子说:“你该拜福娃娃,这都是他想出来的,你拜我让我的老脸往哪放!”

    “福娃娃?”旁边的角律不可思议带着询问望着力辛,“我没听错吧?”

    “没错,本来我也心烦着,昨天晚上,福娃娃到我屋里问我为什么哥哥几日不理他的原因,我说了令咱们心烦的堡顶,他就开动脑筋说了这些办法,哎呀,石子的办法让我打开了思路,我都是乐着睡着,睡了一个好觉哩。”

    巨彤角兽拍拍额头:“咱们的脑袋僵化了,我吧就知道心烦,心烦,却想不出办法,石子弟弟,姐姐拜你为师!”

    “啊,不!”石子躲到哥哥拓磊身后说,“我还有问题哩,刚才我摆那柱子吧老觉得难放稳,柱子不稳有问题吧?”

    “柱子是插在泥土里,这模拟的没体现出来。”拓磊解释了。

    “哦,可我还有个问题,”石子站出来伸长手说,“这悬空的人有个局限范围,只能是手伸长的长度,可看这柱子间隔比这个长度大多了,那抹泥咋抹呢?”

    “哎呀,这问题没想到,抹泥不比编铜网,铜网到可以编够这距离再拿上去拼成整个,这泥……这泥……”力辛又是抓耳又是挠腮地没了声音。“这个不难!”直法兽很有信心的包下这问题,力辛立马笑模样:“啊哈,这个问题交给你最对了,你是设计机关的高手,这人如何在绳索上活动自如,交给你一定没问题。”

    “直伯伯,是怎样做的?”石子急切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忙问。直法兽微笑抚摸他的脸问:“刚才那小人儿是怎样到那柱子上的呢?”

    “是我拉‘他们’的呀!”

    “噢,你拉动‘他们’的呀,”直法兽笑着揉揉石子的小鼻子说,“开动开动吧

    石子呵呵笑捂住鼻子:“伯伯,您是想让站在旁的人拉动上面的人移动吧?”

    “对呀!”

    石子掀开堡壳跳进堡内拖动着小人儿又摇起头来:“可伯伯还是不够大范围的灵活,就只能在这根绳索上来回呀!”

    “嗨,石子不用担心,直法兽一定不是这样布置绳索的,肯定还要用上别的工具,当然不会是简单是复杂的,这个不管放在一边啊,现在最主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想到,这很重要,石子,你脑袋活再帮我们想想,找找还有什么问题或是还有什么好办法!”角律象是把希望都压在了石子身上热切得望着他,可真为难石子脑袋挠了又挠,歪起头左右看左右瞄,背着手在堡内转上一圈嘟嘟哝哝着:“好象……好象……没问题了吧……嗯……烧……对了,烧制有点问题,刚才伯伯说用原始的覆土闷烧法烧制,上面的好办可下面是空的咋覆上土呢?”角律拍下手跺下脚嚷:“还真是个大问题!”

    拓磊说:“再一次藤条结网,这次藤条可以不用编成壳壳形,只要能覆上土闷烧就成。”

    “啊,又结一次网,可人站哪呢?有泥范模顶盖住挡着啦!”角律摇晃着头蹲下身托起下巴发着愁继续说,“支柱顶着泥范模顶,就算又重新竖一批支柱,站在上面也不好做事勾头弯腰的,覆土时只怕连人都会覆在里面!”给他这一说拓磊也傻眼了,当初想的挺顺畅的事真仔细琢磨漏洞百出,嘴不禁喃喃着:“完了,原来当初的设想根本经不起琢磨,漏洞百出哇!”站在旁的力辛本来笑着的脸也变僵了,顾虑重重的巨彤和敬宇更是吓傻了直直挺在那,霆树和直法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相互看一眼,霆树嚷起来:“不会吧,就给这一丁点的细节错漏就无法做堡顶了吗?”

    屋里寂静的就是掉一根针都听的见,“呼呼……”石子捂着嘴笑起来,这声音在死寂中是刺耳的,可他笑着笑着“哈哈……”竟笑弯了腰。(将夜)看着弟弟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拓磊流下眼泪喊:“弟弟,哥害了全族人啦!”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见哥哥哭了,石子可真心痛赶快从堡里跳出来,和哥哥蹲到一起,轻轻摇摇哥哥说:“哥,别哭,地堡顶做的出一点都不难,我最开始笑是笑我给你们先入为主的方案搞晕了头,跟你们一起糊涂了这么久才清醒过来,后面大笑是笑你们非要把简单事复杂想,还为自己的复杂想吓傻了。”霆树也蹲下身来说:“哥,别哭,听弟弟的简单想,我信他!”

    拓磊抹下泪问:“弟弟,真的是我想复杂了,真的很容易吗?”石子呵呵笑死劲点点头,站起调皮眨眨眼跺跺脚下的土地问:“哥哥,你说踩在大地上踏不踏实?”拓磊眼盯着石子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地答:“当然踏实!”石子又是调皮地眨眨眼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堡里的土挖出去呢?在土地上做堡顶不踏实吗?”

    “在土地上做堡顶……在土地上做堡顶……”拓磊重复着叨叨,“呀”的大叫,跳起来激动地抱起石子笑容面满地亲一口,“是哥哥想复杂了,两年多的时间哥就没想到会是这么容易,哥真笨啊!”石子笑开花:“你们做复杂的事做多了,思维动不动就往复杂里想,没办法,只能是我这个简单人来给你们想。”

    力辛瞧着刚才还哭鼻子哭脸的现在却笑眉笑眼的拓磊问:“咋回事?你们兄弟俩到底在说啥?”拓磊放下石子拍一下角律兴奋地说:“不用第二次结网!”又拍一下巨彤,“其实藤条结网根本就不需要!”舒张下胸吐口气又说,“堡内支柱也不需要,明天我就叫人把土回填回去!”

    还没想明白的人听了这番话只会更不明白,晕乎乎的角律问:“干嘛把土又回填?”巨彤问:“不做堡顶啦?”敬宇问:“这就是简单想呀?”大师就是大师,力辛和直想明白了,两人围着石子笑着,力辛拍着石子一个劲地夸:“福娃娃,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呀!”直法兽定在石子身边那声音都不知有多欢快:“聪明的孩子,快演示给他们看,瞧他们那糊涂样!”

    “不要把土挖掉嘛,你们把堡身先做出来是正确的,堡里的土就一点不动做了堡顶以后再挖出去也不迟——”石子说着取过模型堡壳放在地上指着,“瞧这个,现在这个是咱们在地上做好的泥范堡顶啦,盖上碎炭覆上土就可以闷烧了,不就解决烧制问题了,这泥范堡顶是在实地上还怕它塌落吗?还怕它浇铸时炸裂漏铜水吗?一点都不用担心啦,比你们做复杂大鼎、大尊还容易哩!”

    巨彤角兽用冰凉的手捧着急的有些火烧的脸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少了许多事反面安全性更高了,不用藤条结网也不用竖那么多高高低低的支柱,不用担心塌落,直接在十八丈宽二十九丈长的土地上做壳形泥范出来,铜丝结网还是要的,保证蜡厚度抹的一致,当然人悬空做事还是要的,铜堡顶浇铸出来再挖堡内的土出去,镶宝石做星星也容易,压根不用支柱,就挖一个人高度下去做好二十八星宿了再继续挖,挖出五丈高度就可以塑天下地理,可以完全交差啦!”给她一嚷那两个还木着脑袋的角律和敬宇也明白过来,角律哈哈乐着抱起石子转上一圈放下,对着石子一揖说:“伟大的简单,小石子我崇拜你!”

    敬宇拉着石子的手直抖,“我……我……怕的不得了,老觉得十八丈宽二十九丈的堡顶做不出,做不出,我这七天吃不下睡不好,‘堡顶’压的我喘不过气,又碍脸面不好意思向你们倾诉,憋在心里就要炸了,我就要崩溃了,福娃娃你救了我呀,我彻底心安了,不怕了!”听他这么说拓磊抱着歉摩挲下他的背说:“都怪我不好,想的这些方案太骇人了,把你们都磨的跟我一样稀里糊涂的自己吓自己了。”力辛大手一挥:“回去好好休息睡个好觉,过几日我们试一次就更有底了。”堡壳又放回模型上,大家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石子,脸上全带上了笑和他说着话。

    处理完琐碎事,统领带着两亲兵前往寿陵工地,才到边总监就嚷嚷着迎了来:“统领呀,这些高超工匠怎么了,今天叫民夫们将挖出去的土又回填,都挖了差不多有五尺下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吗?”要个武将想工程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统领心里恼着没好气地应:“您特意在这等着我就为这事!照做就是了嘛,实在觉得不妥就通过领队问他们呗!非等我,我要是今天不来这,您就不知怎么办吗?”总监听出统领的不快小心地说:“问了,是计划出了错漏——返工!”“这就是了嘛,这么大的工程您敢打保证一点不出错!”统领翻个白眼要下去看,总监拦着急着解释:“啊,统领!您不知道陛下要是没去巡游就要求我们每半月上报一次工程进展,这回听报说要做地堡顶了,比以往还关着心,每次都是不等我们禀报就问‘做好了没有’,那心情都不知有多急切,这挖土就用去月时了,这下却又回填,您说我们该如何上报?”

    这不是抓着一点小错误不放要做大文章吗!统领想着更生气了大着嗓门:“您就直接上报这月返工不就可以交差,反正责任不在您!”总监一听糟了误会更大了,也不管统领怎样推他就是拽着不放:“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问问他们给个大概时间,您说这上报老是没个盼数,会很容易让陛下恼的,那感觉就象是遥遥无期,这样的上报多难,难上报吧,要是有个大概时间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这样上报‘工程还在有序进行,离成功大概还有多少个月’,下回上报时就在上回报的时间上减掉些,一听日子越来越近这就有了盼头了嘛,有盼头了还在乎这中间环节出了什么是吧?我们上报容易了对大家也有好处的!”“老滑头!”统领喉咙里嘀咕声点个头说,“等着!”就随着挑土下的民夫下到寿陵地宫。

    拓磊和直法兽蹲在堡墙上,抚摸着地堡顶边只比堡身高七尺多的承重柱商讨着,统领发现他们也蹲过去,问:“怎么就你们俩在这?其他人呢?”两人听声忙欠身作个揖,拓磊应:“回统领,有的在下层的机关层,有的在铸造房,有的是在雕作间,我们俩在这是安排民夫们做些什么,他们做前头工作我们做后头工作,这次出了差错在返工,太对不住您了,让您也难堪了!”说着下个台阶勾腰磕首表示歉意。“这么大的工程难保不出错,很正常!”统领说着下几个阶,站直身子绕阶缓缓走,拓磊和直法兽赶快跟在他后面。

    统领环视着绕地堡有半圈了赞道:“真壮观!每个柱子都雕兽刻禽,这柱子吧看着象是从这地地下长出来一般,和这地和这阶梯浑然一体就只冒个头,有意思!就连这阶梯都铺上精美雕砖,就这么看都够令人震憾,这一定费了好大的心思和精力吧?”拓磊点头答:“相比之下这层算是花心思少的,只难个堡顶,这堡身是采用挖深沟下去砌上来的,堡身和泥土的空隙处用白膏泥填塞,这些柱子和阶梯其实是原土,就是将该挖走的土挖去,这阶梯挖成后在上面铺上雕砖就好看了,承重柱也就是将裸露在外的土柱子裹上一层白膏泥,然后包上薄铜片,这薄铜片可是一整块从上插入土中有三尺,当然在做时先将承重柱做好再铺雕砖,这样整体来看更好了。(射雕之江湖)”

    “你们真有一套,这承重柱原来是包了层铜,我还以为整个用铜铸出来的,你们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不过这承重柱能支撑的住上面的重压吗?”

    “这土本就是受重压压实的土,他们挖这层时都是费了九牛之力,再说这层和上层土本是一体的,保持原状是最可靠不过的。”

    统领点头指着下面宽广的空地,那里还没来得及铺地砖问道:“那里将做什么用途?就这样吗?”

    “还要铺地砖的,可做检阅场检阅军队或是使者进贡的辉煌场面,这个是陛下作主,我们到时候照做就是了。”“

    “哇,将宫中御军塑到这,一排排一队队多壮观!”统领左右看下没其他人小声地笑小声地说,“陛下的灵魂站在堡顶上检阅是挺威风的啊。”笑过拉长了脸清清嗓门,“这堡顶大概要多久才能成啊?”

    “陛下催了吗?”

    “总监说陛下很急切。”

    “条件好的话那就两个月吧。”

    “有意思‘条件好’是指什么?”

    “是指天气和工程中所需物齐不齐备。”

    “有难处吗?”

    “谢统领关心,昨晚商讨后有了做的方案,我和直法兽在这进一步商讨做中的细节步骤。”

    “噢,那你们就接着谈!”统领头也不回就走了,那样子象是气鼓鼓的,挑土下的民夫躲闪着他,心里琢磨是因为返工令他不快吧。总监在上面一见统领上来了脸上堆上笑迎过去,“三个月!”统领冷冰冰的口气真让人心寒,总监本想问仔细这下连装好心情的心思都没了,鼓个眼死劲看一下统领转身去监工叫着:“动作快点啊,耽搁长了有麻烦!”统领懒得理他骑上马往咸阳跑,他要去请求陛下同意回调季角兽。

    “明天见!”石子和小队长他们打个招呼,蹦蹦跳跳进了营,他可是头一个进营,“爷爷,我回了!”早摘下的兽面交到老兽手里,刚想跑开给老兽身后冲上的一人从身后挟住,两眼也给蒙住,“谁呀?”石子扳着那人手问。“季弟!”跟进来的霆树欢呼。“小石子,霆树哥,哈哈……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季角兽放开石子欢笑。石子拍打下他:“偷袭我!”霆树过来拥住季角兽:“真想你呀!”

    “呀,季角兽回来了,那我弟也回啦!”拨毫惊喜地嚷。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老兽屋里“呼啦”冲出一群人,杂夹着欢声乱成一团,石子笑着嚷:“哇,爷爷屋里藏了这么多人!——哎呀,不好,快跑!”撒腿就跑就听身后“石子,石子,别跑呀!”的大呼小叫声。

    跑不掉的,在伙堂里石子还是给捉住,抢着拥抱抢着亲抢着说话。拓磊和力辛赶了来,拓磊挤上去护住石子直嚷:“毛手毛脚的,我弟弟的鼻子都给你们捏红捏扁了!亲什么呀,口水流的老长倒象要吃我弟弟!”力辛在旁捧腹大笑,要折腾石子的人也乐地说:“福娃娃可爱灵气,要我们吃也舍不得下嘴哟!”拓磊扬起拳头,大家哄笑着跑开。

    “早来就好了吗,我都晕头转向了。”石子埋怨着嘟哝。力辛看着他笑的那合得住嘴,拓磊拉起石子丢给他一句话:“小心别把下巴笑歪了啊。”力辛更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霆树和季架着笑软身子的力辛进到伙堂,力辛一见拓磊和石子又想笑,霆树指着他的下巴:“小心,等会又歪了合不住流口水!”“霆树,给我托下下巴,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想笑。”力辛又笑的合不拢嘴,霆树没办法给他托着下巴。让别人托着下巴笑,这滑稽样逗的石子笑弯了腰。拓磊遮在他们两人中间:“你们俩不能互相看啊,要不然你们今晚会笑死的。力辛,你今天一定有大好事,才会开心成这样,是不是‘小堡顶’一次铸成啦?”季角兽给力辛扫着笑痛的肚子催着:“别笑了,别笑了,回答呀!”

    力辛好不容易忍住笑,也笑累了有些没力气地说话:“兽头,你真行一下子说对了,我们在地上做了泥范,在覆土闷烧过程中我们也就开始化铜,蜡流出我们把出蜡口用厚厚的草拌泥抹上,就大着胆浇铜水,没事,一次成功!没炸裂没漏铜可好了,边缘一枚竹简厚,中间两枚竹简厚,浇铸处三枚竹简厚,当然这次相比做大堡顶还是容易,毕竟规模小,在这次试中我还想到令堡顶更好看的想法,把浇铸口和引流槽可以做成振翅仰首朝天鸣叫的大鸟,这大鸟就象顶着天样,你们想象一下棒不棒?”

    “棒!棒!”石子叫得最响。

    力辛好得意:“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让这铜水弯了下起到缓冲作用,这堡顶薄却是巨大的,这铜水直接从高处长时间往一个地方冲,我怕陶范受不住,毕竟用覆土闷烧法烧出来的陶范硬度不够,我决定在烧制快结束时就浇铸,这样做不用再加热一次,这薄陶范烧出来后又烧一遍,就怕它本身都会烧脆成渣块。”

    这个构思的确很好,但原地塑用原始法烧制是用问题的,必须说明,霆树开了口:“做浇铸口,噢,不是,是这‘大鸟’得单独做还要做厚实入窑烧制,然后在同泥范大堡制作在一起。”

    “没错就得这样。从‘嘴’引入铜水,从‘脚’流入堡顶灌满为止。(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

    “不够,不够,还要继续,直到第二层!”石子叫起来,大家的目光全聚向他。见那么多没听明白的目光询问着自己,石子有些慌,“是……是,我是这样想的,这堡顶是第三层的,在第二层土中做熔炉浇铸,反正‘鸟嘴’都顶着第二层了,干脆和第二层铸在一起,难道你们还准备把那熔炉从土中取出来吗?”

    “嘿,对呀,蛮好的!第二层提着第三层的堡顶不错吗。”季角兽非常赞同走到石子身边拍一下说,“我和你同盟,我赞成!”

    力辛摇头不同意:“太浪费!十一个四尺内径五尺高,不妥,不妥!”

    “不想浪费就是挖个坑把人往里一丢一埋最节俭,始皇愿意吗?”季角兽讥讽着。这话让力辛生气冲着他发火:“浪费!始皇帝的确不会心痛,他多的是,他不用流一滴汗,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到那黑暗地里开采矿石,就能得到堆的象山样的铜、金、宝物!浪费,浪费,实际浪费的是辛辛苦苦做事的每一个人的心血乃至生命!看事情看个表象不看本质,还在这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啊!”季角兽给训的脸红耳赤耷下头去。

    “伯伯,别生气了,石子的提议一点不好,是馊主意!伯伯说的对!”石子上前给力辛扫着胸口,“别生气了,伯伯笑最好了。”煮饭老兽挤进来埋怨:“这里是伙堂,你们不吃也别耽搁其他人吃,你们能不能吃饱了再讨论。”

    “吃饭,吃饭!”力辛赶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围着听的人其实没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问可黑个脸的煮饭老兽让他们欲言又止,磨磨蹭蹭似走又似留,人还是围着的只不过从小圈变成大圈,从挤的紧成松垮样。力辛又想吼拓磊拉起他招呼其他人一起去端饭,给他们带动下人群才真正动起来。

    拓磊和力辛一端端两份,季角兽见了奇怪问:“是不是给谁送去?”力辛不理他拓磊回答他的问话:“直法兽他们在制作间,我们给他们送去。”“那我来,我去送。”季角兽说着伸出手,跟在旁的霆树在他手里放上两个饭钵子。

    制作间里摆放了许多小模型,直法兽和角律在拼接,敬宇和巨彤在地上凿着小洞洞竖小柱子,石子以为是玩的东西乐的奔过去问:“伯伯,你们做什么好玩的?”直法兽微笑着将他探过来的头抵回去:“就想着玩,这是悬吊装置,模拟一下看是否灵活安全性高。”

    “先吃饭吧,吃完了咱们一起搞。”拓磊说着将饭钵子递过去,直法兽接过看着他身后的季角兽问:“什么时候回的?”

    “上午回的,正赶上做午饭,不错吧!”季角兽滑头滑脑地回答让大家为之一笑,可他后面的话让大家想笑笑不出了,“你们别太慌嘛,咱们慢慢做啊,这样我们也可以在营里多呆些日子。”

    “外面不好,他们欺负你们吗?”敬宇问。

    “没有,就是太想大伙了,想的心里难受!”

    “唉,你们还可以回来,固钧和岁就没回过。”角律伤感下看着饭叹气,手上的筷子搁上钵子没了胃口吃。

    “为什么呢?”季角兽问。

    拓磊告诉他原由:“一个骗子方士说到海上求长生不死之药,要带几千童子、百工和许多财宝同去,陛下信他信的一点不疑,催着造大楼船。”

    “哎呀,不好!兽头,那个骗子会不会要固钧他们同去呀?你们注意那个骗子要带百工去,为什么带百工去一定是怕船在海上出现问题,有百工就不怕,可以让百工修呀解决呀,而船又是固钧他们造的,让他们同去更有优势,熟悉船构造,兽头,快想办法呀!”季角兽的话让大家心里全“咯噔”一下,停住了吃饭。

    力辛颤抖地声音:“这个可能性很大呀!”石子急地扯着哥哥的衣角就是叫:“哥,咋办呀?不能让骗子带他们走,互冲哥好想他的两个小姐姐!”拓磊眉头紧锁任凭石子摇动他,石子见哥哥不回答想着是难住了,难过的眼泪“叭嗒叭嗒”掉入揽在肚皮上的饭钵子里。

    “弟弟,别哭!”拓磊抚摸下低头哭泣的石子,眼睛望向低头沮丧的每一位,“你们也别往糟里想,等会我找统领,我想统领的人不会坐以待毙吧。”

    “对呀,他们一定也会跟着的,他们知道那是个骗局会联合起来一起逃,那个死骗子毕竟是骗,他不敢较真的,他怕露馅,他更怕陛下清醒过来杀了他,一定是躲的远远的不敢回,”角律说着高兴起来,“固钧他们就自由啦!”

    “前提必须是有防备有计划有谋策,这个统领他们应该在行。”拓磊说完猛扒几口饭,急着吃完去找统领,直法兽见他噎了下给他捶捶背:“兽头,别急,慢慢吃,有统领帮咱们一定不会落下一人的。”拓磊眼睛望向模型他心里还急着这件事,直瞧出来了,“兽头,这里的事你就别挂心,还有他们把关,你就放心吧。”

    “哥,我到这还是跟你去见统领呢”石子真跟哥同心也是两件事都挂在心。“你呀好好吃饭,跟着伯伯吧。”拓磊生怕石子做尾巴不容他想快速离开制作间。石子左右为难的小脑袋瓜子还是决定跟哥哥,“嗯嗯”着跺跺步追上去,追出去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些模型,那样子分明是恨不得能分身成两人,一个守在这一个跟到那。

    力辛瞧着他猴急走的身子留恋的脑袋和目光又开始笑了,霆树有些生气叨叨:“有什么好笑的,这很正常!”力辛很有把握冲他说:“我敢说过一会儿石子一定是噘着嘴回来,你得安慰他。”霆树紧吃几口吃光饭,端个空钵子守在门边,真给力辛说对了,石子噘着嘴回来了,饭钵子依旧揽在肚皮上没少一口。“弟弟,快吃饭,等会直法兽要你评价他的设计。”“石子,有问题一定提出来啊,伯伯好改进。”直法兽笑眯眯印证霆树的话,这让石子有种给看重的感觉高兴起来,三下两下吃完收着大家的饭钵子乐着说:“等等我,我把饭钵子拿过去。”

    在直法兽的指导下模型装置全装正了,就见相隔的承重柱之间放着一辆辆可滚动的小车,小车上支着象天平样的杠杆,两根绳索穿过杠杆两头装着的轱辘一直到对面的小车上,这长长的绳索上也挂有一个个轱辘,在轱辘下吊着一块木板,直法兽解释起来:“做事的人趴在这木板上,一开始我想让旁人来控制他们左右移动,一试繁琐还不安全,来回的绳索过多容易发生绞在一起的危险,我就干脆舍弃了这方案,让做事的人自己控制在这绳索上滑动,这轱辘在绳索上是可以动的,旁边的人就是保证这绳索绷的直、紧……”

    石子急着插嘴问:“可是伯伯泥浆如何给他们呀?难道要他们来来回回自己取泥吗?这多耽搁事呀还累呢。(重生-望族嫡女)”

    直法兽笑了起来:“我还没说完呢,这当然就需要旁人来完成啦,你看这木板上方绳结上有一个小的滚轮吧,这滚轮上的绳索就是专门来回拉动所需用的泥呀蜡呀其它工具呀。”

    “哦,可伯伯在拖物时,会不会把做事的人也一同带动给扯回来呢?”

    “石子真不错连这点也想到了,这个大滚轮上有个栓,做事的人拉动到要做事的方位后,把这个栓插进去这滚轮就滚不动了,不管下面的这个小滚轮怎样扯动都不会拉动它一下的。”

    “哦,那伯伯这做事的人在这木板上,不管是趴着还是蹲起身扯动走,还是起身插栓都不会翻吧?”

    “吊板的这四条绳索将会穿过小竹杆的,硬硬撑着四个角并且两头都打了结,人在上面只要动作不是剧烈,就不会翻保持这水平面,顶多是晃晃。”

    石子听着一个劲点头,伸手推动小车,随着小车的滚动“呵呵”笑起来:“真好玩!”小车滚着碰上柱子有点不稳晃动下才停住,“噢,伯伯,这车能放的下吗?会不会倒呢?”

    “地堡周身是一层层四尺宽的阶梯,小车放不下也没问题,可以将下一阶梯铺的跟上一阶一样高,不就放下啦,车子不会倒有负重,再说所有绳索有人把着,平衡了力就不会倒。”

    “伯伯全都想到了,石子想不出问题了。”

    直法兽见他不问了询问着看着其他人,在这一中一少的一问一答中,大家也对悬吊装置有了全面了解,觉得很完美挑不出毛病,于是全用点头表示很好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就分工,直法兽拍拍力辛不直接要拐弯抹角一番:“老弟,真没问题了吗?”

    “没有。”

    “老弟,为了安全起见我请你将这滚轮用铸造法铸造出来,有不有难处?”

    力辛取下木制滚轮在手里翻看:“不难,可以铸造。”

    “这槽一定要光滑不能有毛刺哟。”

    “不信我就别让我做!”力辛说着将木制滚轮拍到直法兽手里,翻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直法兽呵呵笑不计较对敬宇招招手,敬宇走过去问:“法兽,有什么吩咐吗?”

    “你擅长木工会选木材,选硬度高有韧性的木材做这杠杆啊。”

    “行,干脆连车我也包了。”敬宇热情的揽活,直法兽瞅着他微笑:“应该是咱们俩一起做。”瞧他们俩那劲头,巨彤角兽也觉得自己该动起来主动说:“我把关绳索。”

    角律见他们把事揽完了,搭着季角兽和霆树滑溜溜地干脆说:“咱们仨养精蓄锐!”石子挤到他们中间:“做事别忘了我。”“你是小兽,不许!”角律抱着石子的腰痒的石子呵呵笑,“你呀,靠边别凑热闹。”抱开石子放到一边。“伯伯霸道,我才不听!”石子嚷着又挤进他们中间。

    巨彤角兽拉出他劝:“小石子,你们小兽是不能参加的,特累,对你们身体不好。”

    “胡说!”

    “小石子,听姐姐的话,塑泥像的活要有人做吧,那几天你就是主心骨带着其他小兽做事好吗?”

    “你们干嘛这样安排,全都去不好吗?不就一两天的活,塑泥像耽搁这一两天问题不大,你们担心什么?”

    角律黑个脸回答他:“担心你们!人多事多注意力全在事上,不会看着你们,万一你们调皮毛手毛脚出了事故,要我们咋办,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石子更黑起了脸:“我们什么时候搞破坏了?”“不是说你们搞破坏……”“就是,就是,你的意思就是!”要吵起来了,霆树扳过石子斗公鸡般的头好声哄着:“好了弟弟,别歪意思,角律伯伯真不是这意思,小孩子好动,那天火场肯定烧的多,地上堆的东西也多,人又多,万一一个磕碰摔一跤到火里,这世上就是有后悔药也换不来一个好好的孩子是吧?到那时我们身体累心里碎,你说我们好过吗?”角律接上话:“就是这意思,做堡顶将会人多东西多,这其中又是以木炭、柴为主,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一想到你们小孩子掺杂其中,我心就抽搐就害怕,这不比平时我们还能提醒下看护下你们,是吧?”

    “那伯伯您干嘛黑个脸呀?”

    角律摸把脸幽默地答:“我脸黑吗?”见石子又要和他争,笑起来刮下石子的鼻头,“哟哟,又要生气啦,笑娃娃!伯伯不黑个脸你不当回事,还要跟我们上场。”

    “我看是你摆个长辈样给石子看,黑个脸多有威严呀,”季角兽突然发音也黑个脸拍拍石子,“——石子听话啊!听话啊,要不然我们的脸面往哪放啊!”角律扬起拳头,季角兽嘻笑着闪开拉起石子就跑。

    “季哥哥,到哪去?”石子不肯跟他跑了拖着腿问。

    “到我屋里,我给你看样好看的。”

    “真的?”石子又提起腿还催着,“那就快跑!”

    季角兽带着石子回到住屋,还嫌他住的屋子不够黑暗,把竹窗帘放下,摸索着到枕头下操出一个布包裹,解开是一个小匣盒,匣盒一打开顿时一道光亮照亮整个屋舍。

    “哇,我的天!这么亮!”石子惊叫起来。听着他的惊叫季角兽不知有多得意,抓起光亮小球递给他故弄玄虚:“想不想知道它为什么这么亮?”“季哥哥,别卖关子就说吧!”石子挨上去亮个耳朵,“要是机密就凑我耳朵说。”季角兽哈哈乐对着石子的耳朵吹一口气,“痒痒!”石子嚷着捂起耳朵。

    “不机密,我们五十人每人一个。”季角兽掂掂小球说。

    “这么多,天上掉下来的掉到你们面前吗?”

    “嘿,说对一半!”季角兽将小球一会捂一会放,那光线一闪一闪的,半天不再说话。

    “哎呀,别吊我心啦!”石子说着抢了去。

    “这是闪电造就出的奇迹,这是荧光石,晚上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我在外是做保养兵器的,没什么事闲得无聊就突发奇想,我们在雷电常发地砌了池子,里面装了药水,许多兵器丢在池里做防腐蚀,雷电多厉害呀能把大石劈开,我们不能在雷电天气靠近池子吧,可为了晚上能看见那池子,我们在池面上装上荧光石,真没想到在雷电过后这荧光石也发生了变化,光线由微弱的光芒成了这样光芒四射,你不知道那晚我们看见亮通通的荧光石的傻样,傻呼呼得想扑上去又怕的不得了,哈哈……后面那几日也够累死我们了,就象磨玉料般将荧光石磨成圆的、扁的、方的、奇形怪状的,甚至还雕琢成水杯装水喝。”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我们自己折腾自己,是守兵他们要求的,我们打了个心眼将做出来的每人藏了一个,其它的全交到他们手里了。”

    “喂,季角兽,什么好宝贝?”力辛在门缝处问。

    “荧光石。”季答。

    “鬼话!”力辛推开门风风火火撞进来夺过小球,“咦,真是荧光石,这是怎么回事?”季只得再说一遍,听的力辛半信半疑,不想相信可手里又拿着的实物让他无法反驳,“奇了奇了,真奇了,难道这闪电给它吸了进去?这石头里一定还有其它成份能吸光的物质”力辛嘟嘟哝哝摇着头眯缝着眼又打量一遍,猛的拍一捶季角兽把季吓一跳。

    季角兽站起跺脚恼:“法兽,你干吗?”

    “你们打磨出的粉料,雕琢出的碎块有不有收着?”

    “肯定收着,守兵不想让其他不知情的人知道,叫我们白天干,一到黄昏就叫我们用布裹好,还将下料全打扫干净,我们打扫的可干净了,晚上那地上都不见一丁点光亮,我们收着他们放心。”

    “拿给我们。”

    “你到底要干啥?”季角兽生怕这小球力辛也拿去忙抢过来。

    “‘大鸟’眼睛用这个多好,在黑暗中发光不就跟个活鸟一样。”力辛说着瞪圆了眼扭扭头,那样子象只猫头鹰在扫瞄地面。石子嚯嚯笑说:“伯伯成大鸟啦。”力辛一听用手做个鸟嘴样逗石子:“我啄你,我叨你!”这一中一少在季角兽屋里追逐一圈全跑了出去。

    “这个力辛真讨厌,打乱我的计划。”季角兽嘟哝完手里的荧光石往床上一丢,恼着拖上被子盖上身躺上床,两脚架在床沿边互碰着,碰着碰着一只鞋落在地,象是给那“啪”声惊起,季角兽一轱辘坐起身轻喊,“脸皮厚我才能象霆树一样有哥有弟呀!”蹦下床直奔拓磊屋,看见拓磊了有些局促两手绞下靠过去,他的反常举止让拓磊奇怪问道:“季角兽,有话要说吗?”

    “啊,是有话,是有话,关于……是关于……固钧他们怎样?”

    “你是为这件事不安吗?统领他们已经想到这点了,我一讲这事他一点不慌乱不吃惊,他说始皇帝真要是下了这个令,他们会在始皇面前表现出绝对服从,上了船到了海上再发难劫船返回然后藏匿起来,我说怕咱们的人和他们分开不在一条船,他说一点不用这么想,陛下不会细到这船坐谁那船坐谁,安排如何坐肯定是徐福,要是徐福分开大家,在上船前发难下徐福他是怕的。我说要是有其他的兵士又该咋办,他说他们早想到这点了,本就是神秘兵团和神秘人单独处一船是最正常不过了,在上船前亮出兵符那些兵士见了一定躲让,他们不准上哪船就不敢上哪船,骗子徐福不会去找陛下求真伪或求具体安排,到手那么多财宝的骗子是恨不得早点逃离的,那徐福只会跑的比鬼还快,总之,统领他们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你不用过于担心这件事了。”

    “哦,好好。”季角兽鼓鼓勇气问,“石子呢?”

    “他呀给霆树押着去洗澡啦。”

    “拓磊哥,我……我能不能认你们为哥为弟呀?我和霆树一样没兄没弟没姐没妹,好可怜的,你们都认霆树了,干脆连我也认了吧,我就有大哥、二哥、弟弟这样多好。”

    “原来你到这是为了这事,难怪你那样子……”拓磊不说了默默笑,将屋中的模型往屋角里搬,季角兽赶忙上前帮忙他还脸皮真厚:“大哥,我来!”叫开了。

    季角兽叫上了,拓磊赶忙声明:“我可是跟霆树拜过的,你算不上啊!”

    “大哥,求你了,认我吧,我脾气好不会欺负弟弟的。”

    “照你的理由我该认的弟弟那就可真多,这营里不只你和霆树没兄弟姐妹还脾气好的吧,你呀,嗨!”

    “可我和霆树好的跟兄弟一样,霆树都成你的弟弟了,顺理成章我也应该是。”季角兽缠上拓磊,拓磊走到那跟到那。

    “我去洗澡,你该回屋休息了。”拓磊说着夹上衣就往门外走。

    “我给哥搓背!”季角兽尾巴样跟得紧,把拓磊烦的真想认了算了:“季角兽,别胡闹,好歹你也是角兽要有个好样子。”

    “我就是好样子,可认真的。”

    “调你回是做事,不是让你认这认那人做哥的,闲的好玩吗?”

    “现在不是没做事吗,我又没耽搁啥。”

    “哥,我们洗完了。”石子叫着扑了来。“弟弟,洗好啦。”季角兽比拓磊还热情抢先迎上去抱住他说,“哥给你铺被子好吗?”石子挣开有些不明白地问:“你是说你来铺吗?不用啦,小哥会给我铺的,我自己也会铺。”“我才是你小哥,霆树是你二哥啦。”“啊,我才洗了个澡就又多了个‘哥’?”“不好吗?”“好好,当然好,最起码有肉吃时我可以多块肉吃了。”“别说一块只要我碗里有全给你吃!”

    “嘴里抹蜜!说,什么目的?”霆树抓了季角兽问。“二哥,这么凶干吗?痛弟弟应该的嘛。”季角兽笑嘻嘻扳开霆树的手。“弟弟,哥可没认这季角兽做三弟啊。”拓磊说明了。季角兽嘿嘿笑狡辨:“弟弟认我了,他刚才说了‘好好’,弟弟说了算!”

    季角兽哄着石子走,嘴里叽叽呱呱不容霆树插嘴地说:“弟弟,我跟二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年纪相仿就只差月数,还有巨彤角兽、敬宇角兽、玄风角兽也和我们年纪差不多,我们各在不同的组里因年纪相仿互相较着劲都恨不得将其他人比下去,不过我跟二哥就特别好,我们俩都没兄弟姐妹同病相怜,我们俩就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心思,就连哭都会心连心一起哭,我俩这么亲密的兄弟,我成你三哥顺理成章嘛,记住哟,从现在开始叫我三哥或小哥啊。”

    “我喊你可我哥不认你多不好,季哥哥你别太当回事,反正我喊你‘季哥哥’还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不信问二哥——二哥,是吧?那感觉不一样哦。”霆树对他正有意见才不搭理他的话,季角兽见状搭在霆树肩上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你这样不地道,咱们当初可是好兄弟,你现在有哥有弟就不管我是高兴还是悲伤了吗?”霆树抖抖肩抖开他拉上石子回屋,季角兽就象摔不掉的尾巴紧跟进屋,抢上一步可殷勤地将三人的被铺全铺好,又笑眉笑眼问石子,“弟弟,是玩会还是现在就睡觉?”

    石子立在土床边正呆呆看他铺被,给他这问话还不知该怎样回答,想了想才答:“等我哥洗好了回了再睡。”季角兽怕霆树赶他走先下手为强忙抱起石子坐上床,石子不肯给他抱在怀里直嚷,“季哥哥,我这么大个人坐你腿上难看!”季角兽抱紧开始扭动的石子还往里挪了挪。霆树本是耐着性子见季角兽不走,还抱得石子紧紧的,反感下瞪起眼吼:“回去休息!少在这里烦人!”

    “二哥,有兄有弟了就不想认我这个兄弟了啊!”

    霆树给讥讽的恼着喊:“季弟,季弟,季弟,够了吧!”拓磊冲了进来叹:“你还在这呀!”

    “哥回了,我去抱被铺来。”季角兽说着抬起腿走到门边又一想:不对,我要是出去了,他们把门顶上,我可就进不来了!想着笑嘻嘻转过身赖皮口气,“没必要抱被铺吧,这现成有三床,我一人还怕没被盖吗,弟弟,三哥跟你挤挤。”说着要爬上床给霆树抱了肩往外拖,季大叫“二……”“哥”还没喊出来脚又悬空了,拓磊抬起了他的双腿,“哎呀呀,哥,哥,别这么狠哟!”

    拓磊和霆树才不容季角兽的哀求,将他抬出去丢在屋外,门“咣”关上“咚”顶住。季角兽从地上爬起拍打着门叫着:“哥,哥,开开门!哥,哥,开开门!”又扑到竹窗前喊,“二哥,二哥,开开门!二哥二哥,开开门!”见两人不理上了床脱着衣,瞄到石子还没动靠在床边上忙求他,“好弟弟,给三哥开开门!”石子走到窗边小声地说:“季哥哥,我反正多一个哥还是不多一个都没意见,你要真想做我哥,我帮你说说好话啊,现在不行太迟了,等会伯伯来巡查了,你等几天我在我哥耳边多唱唱。”“弟弟,三哥指望你了啊!”听到石子的应承,季角兽满心欢喜挥挥手,“乖弟弟,好好睡觉啊,三哥就回屋了。”“嗯,三哥明天见!”石子喊他三哥了虽然声音不大,季角兽还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乐不可支,扭啊扭跳啊跳地离去。

    石子爬上床霆树问他:“说了什么咋愿意离开啦?”“不告诉!”石子神秘一笑将脱下的衣服抛到后面搭台上钻进被窝里。拓磊给他掖被子:“不用问,一定是认季角兽为三哥了呗。”“哥,就认了吧,反正这床大躺的下。”“嘿,照弟弟这理由哥还应该多认几个,这里躺个季还空着,为了塞满哥还得拖几个来塞满,说吧,哥还该认谁为弟呀?”“哎呀,季哥哥是非常想的吗,免的他烦你你就认了呗。反正又没损失,反正以后又有谁想认你就认呗,这儿满了你再说塞不下不认呗,多简单,反正互相之间本就是哥呀弟呀的喊又没区别。”“嚯,还真是简单,反正没区别我还要你这个弟弟干嘛,我要别的弟弟还不是一样!”拓磊吓着石子,石子嘿嘿笑:“哥舍不得我的,我知道!全天下再也找不出我这么好的弟弟是吧?我可是独一无二的!”这话可把拓磊爱得亲揉着石子的脸蛋:“我的弟弟天下唯一,给我山一样高的财宝换你,哥都不稀罕!”“要是有刀架在哥哥脖子上要你不要我干不干?”“不干!哥就是到死都要弟弟!”石子抱住拓磊脖子娇娇地说:“我也一样!”转过身对霆树说,“小哥,我知道你也跟哥一样,季哥哥说跟你从小长大的兄弟般亲,如果季哥哥也能象你们一样对我,那就认了吧!”拓磊和霆树一听石子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季角兽问题上,又好笑又气恼。“好啊,弟弟没大没小的耍起我们来了!”拓磊说完扑上去揉石子的脸,霆树搓着石子的肚子。

    石子哈哈笑着挣开求饶:“哥,小哥,没办法,我答应了季哥哥要说话算话,没办法别怪呀。”拓磊“哼”声,霆树掐一下石子的手臂:“是不是嫌我们对你不好,指望季角兽对你好?”“小哥,绝没这意思,这也怪你们喽,你们劝不了季角兽的念头,却又把他丢出去,季哥哥在外面叫呀叫的好可怜的,我是动了隐恻之心就答应了,这说话算话只能在这绞尽脑汁,唉,真不是易事,哥,小哥,求你们了别让我为难好不好?要不然我会睡不好觉的!”“倒成我们的错了,想想吧还真是我们的错。”拓磊两手抱在胸琢磨样的嘀咕。“有错就改嘛!”石子躺下眼睛滴溜溜一会转向哥哥拓磊一会又转向霆树。

    霆树揉下石子额头命令着:“捂上耳朵,我跟哥说话。”“行!”石子照做了。霆树对着拓磊耳朵叽叽咕咕着,石子偷着松松手想偷听,啥也没听到。拓磊拍下石子捂耳的手说:“可以睡觉啦,明天我们认季角兽。”“太好了!”石子兴奋地两手拍打下被子,“我说话算话啦!”“手放进被子里!”拓磊命令着。“是,是!”石子乖巧的立马将手放进被子里,霆树给他拉正被子:“季角兽真聪明,知道抓着弟弟就能成。”石子侧身问:“这么说我中计喽?”霆树“呼”地吹熄灯火在黑暗中答:“也算不上,是小聪明。”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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