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长住的是独门小院,院门虚掩,屋门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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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货直接走到了屋里。
马县长一看来人,其中有一个是张秀才,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马县长撂下脸,气恼地说:
“你们怎么找到家里来了?有事明天到我办公室去说!”
舅舅没吭声。
来之前,严夏猪就交待他:
“到县长家你别说话,你只要出场就行。”
舅舅说:
“好吧,该说的话我也说尽了……我听你的。”
舅舅站在门口,并不往里进。
严夏猪溜溜跶跶走进来,贱了吧叽地说:
“哟,正吃饭呢?不愧是县长大人的家宴,很丰盛呀!……俺也没吃饭呢呀。”
马加户夫人以为两位不速之客是蹭饭来了,顿起厌恶之情,也不搭理他们。
严夏猪左顾右盼,看见门后有个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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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养了几条金鱼,此时游得正欢。
一条老金鱼对另一条年轻点的说:
“喂,爷们儿,听说再过两年美国总统又要大选了,咱也助助兴!”
“行啊,怎么助兴?”
“这样,我出个谜语你猜:‘比尔.盖茨看见地上掉了一百美元。’打一下届美国总统候选人的名儿。”
年轻金鱼挠挠头:
“……布什?”
“回答正确,加一百分。”
“可为毛是‘布什’呢?”
“你想啊,比尔.盖茨弯腰拾钱的这一秒钟,他创造的价值已经超过1000元了,所以他就‘不拾’(布什)了!他不能拾啊,拾钱亏本呀。[ ]”
年轻金鱼呵呵大笑:
“有点意思。爷们再来一个?”
“听好了:‘拉肚子来不及解裤子’,还打一美国总统候选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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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
“奥巴马是现任美国总统,他都干两届了,该腾笼换鸟了。”
“那俺猜不出来……”
老金鱼耐心地说:
“友情提示一下:这货是母的。”
“母的?莫非是希拉里不成?呵呵,对对对,希拉里!‘拉肚子来不及解裤子’,稀的不全拉里面了吗?哈哈哈哈!”
年轻金鱼像周星驰一样怪笑起来。
“回答正确!再加一百分。”
老金鱼说:
“请金鱼同学听好下一题:‘爸爸拉肚子’,打一美国总统候选人的家人。”
年轻金鱼拧起眉毛思索。
“……希拉里的爸爸?”
“为毛?”
“希拉里的爸爸就是‘稀爸爸’嘛,对不对?”
“嗯,有点道理,但不充分,爷们请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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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金鱼以手托腮,做可爱女生沉思状,想了又想,终于摇头:
“猜不出来。”
老金鱼说:
“好,听着!揭晓谜底: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当过驻京办主任那位,他的老婆、也就是大布什、小布什的妈妈——‘芭芭拉’(爸爸拉)。”
年轻金鱼树起大拇哥,赞道:
“老兄真是博学多才呀,小弟佩服、佩服!”
老金鱼捻起胡须,得意洋洋地游了一会儿,问年轻金鱼:
“喂,爷们儿,过完年想去哪疙瘩转转?”
年轻金鱼回答:
“本来想去克里米亚,旅行社刚给办好乌克兰国签证,不管用啦,克里米亚改归俄罗斯管了,过完年得再去俄罗斯国大使馆办签证。”来””书””书” ”
老金鱼说:
“爷们儿跑那么远干啥?听说朝鲜景色不错,空气也好,pm2.5值超低,去那疙瘩七日游一趟算了。”
这两条金鱼正聊得热烈着呢……
却说严夏猪看到鱼缸,立刻面露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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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伸手捞起年轻点的金鱼……
脖一仰,嘴一张,竟把金鱼生吞了下去!
“哇”的一声……
县长女儿把嘴里的鸡块吐到地上……
然后,她弯着腰,手掐喉咙,呕吐不止。
县长夫人手直打颤,手里端着的汤洒了一桌。
县长也是猛然一惊,他看看女儿,又看看夫人,一拍桌子,怒目而视严夏猪:
“你们太不像话了!……”
严夏猪虽然把金鱼吞了下去,但金鱼还活着,在他喉咙里扑扑腾腾,噎得他直翻白眼儿。
县长女儿好容易不吐了,看他这个样子,“哇哇”又吐起来。
吐了半天,女儿眼泪都出来了:
“爸爸,他们是什么人哪?”
县长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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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此刻最怕的,是来人在女儿面前败坏他“清廉父母官”的形象……
县长不说话,严夏猪说放了!
严夏猪声音哑哑地说:
“没啥事儿,前段马县长借我哥了十万块钱,马县长说好今天还钱,让我们来家里取。呃,呃……”
马县长看看女儿,转过头严肃地说:
“有啥事不能明天再说?没看见我们正吃饭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舅舅急了!
之前马县长就是这么应付他的:今日推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可你他妈的老是拖!
舅舅往前走了一步,正待开口……
却听严夏猪说:
“呃,呃,好,那俺们明天再来。”
舅舅疑惑地看着严夏猪……
严夏猪不看他,只管打量着金鱼缸,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
“这缸里的鱼,还够我吃几天的呀……”
然后,他又亲切、慈爱地跟县长美丽聪明的女儿打招呼:
“姑娘长得真俊气!您是在三条沟市大学读书吧?俺们道上的兄弟经常在那一带活动。姑娘有啥安全方面的需要,尽管言语!咱在那帮弟兄跟前可是说一不二!俺们打人、砍人、给人脑瓜子开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县长女儿一听,再看看严夏猪那猥琐狰狞的面目,脑子里一下子涌出“勒索、绑架、强奸、**、撕票”等一大堆吓人的词儿,似乎这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事儿马上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县长女儿吓哭了:
“爸爸,你把钱还他,让他赶紧走吧……呜呜呜!”
县长还在犹豫。
虽然在这个县里,他是土地爷、父母官。
他跺一跺脚,本县的地面就要抖三抖……
但毕竟鞭长莫及啊!
万一这小流氓使什么坏心眼儿,在三条沟市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那可真是“辣手摧花”,不幸见辱于匪人,即使女儿能保得住那“白璧无瑕身”,也免不得要“揉碎那如花影”呀!
县长正寻思间,忽听得严夏猪 “啊”地一声怪叫!
只见他口吐白沫,倒地痉挛……
县长大吃一惊!
县长夫人脸色惨白:
“你们不要闹了,给你们钱还不行吗!”
夫人颤颤巍巍走进卧室,拿着一沓钱出来了。
“这是十万块钱,你们赶紧走吧!”
舅舅接过钱来,还要数……
夫人一跺脚:
“别数了,两个山字落一块儿,你给我请出!”
严夏猪“叭”地就从地上立起来了!
他像欧洲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地向县长夫人鞠了个躬,说:
“好的,夫人,微臣这就告退了。”
说完,他转过身,和舅舅慢慢走到屋门,走到院子外面。
县长夫人“啪”地使劲把院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舅舅心里还在怦怦直跳。
严夏猪蹲到路边,伸出一根手指,往喉咙里掏了几掏,“呕”的一声,竟然把金鱼又吐出来了……
那金鱼竟然还是活的,在地上蹦蹦跳跳!
严夏猪把金鱼拣起来,往附近池塘里一扔,嘴里念念有词:
“伙计,你还是回池塘里去吧,池塘里多自在,县长家可不是咱这种人呆的地方……”
金鱼在池塘里打了个滚,长出了一口气:
“妈呀,这货几天没刷牙了?pm2.5值严重超标……俺要洗澡,俺要去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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