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黑色的眼睛,黑夜中的眼睛,可以用来沉沦,也可以用来寻找那一丝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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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玉选的是一门掌法名曰青云掌,中品武学秘籍。一双手套,黄阶上品,名曰白冰。
元朗选择了一门中品武学化霜剑法和一把名曰松风的黄阶上品长剑。
随风没有选择任何武学秘笈,毕竟自己身上的武学已经够多了,而且大部分还是那种说出去都会遭到雷劈的极品。
分好战利品,就是随风等人离开之时,毕竟他们三人的任务已经结束,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既然是交易,就应该明白,适可而止。过度了,就不再纯粹。
可就在三人准备离开之时,黄飞突然喊道:“看这个!”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高兴。
没错,就是高兴。
“是什么?”李子玉迈出的脚步瞬间停顿,开口问道。
“账簿!”黄飞扬着手中的账簿,道。
肖若愚闻言回身,手掌一张,黄飞手中的账簿像一片轻柔的云朵,化作一道弧线,缓缓的飘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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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三人一惊,就凭这手隔空取物的本领,足以令人敬畏。黄飞则习以为常,仅仅只是撇撇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什么账簿?”李子玉接着问道。
“恶虎寨打家劫舍的账簿,很好玩的。”黄飞笑着,脸上布满神秘,神秘的充满了残酷。
“很好,很好!”肖若愚缓缓放下手中的账簿,冰冷的脸上再一次被寒霜所遮掩,吐出几个充满嘲讽的字眼,让窗外伸进来的阳光,也打了一个寒颤,黯淡下去。
“怎么回事?”元朗也开口问道。
“这个账簿,记载了恶虎寨劫掠商队的记录。”说到这儿,黄飞停顿了一下,嬉笑的脸庞涌现出一丝阴寒,冷冷道:“同时还记载了他们与别人合作的事件,互通有无,合谋劫掠过往商队,牟取暴利,”
“合作,什么意思?”随风问道。
“我问你,如果恶虎寨想要劫掠来往客商,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黄飞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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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提前知道客商往来的时间,半路伏击!”随风想了一下,答道。
“对了,清水镇作为一个中转地区,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而恶虎寨想要劫掠来往客商,就必须明确掌握其来往的时间,人员组成,货物值钱与否,配备的武装力量等等信息。所谓知己知彼,才可以以最小的力量获取最大的利益。”黄飞说道,随手劈开一瓮封泥,浓郁的酒香充斥房间,阳光微醺,迷人双眼,但屋内的几人的头脑却越发清晰,因为心底微凉。
黄飞喝了一口,满屋益香,趁着酒入愁肠,接着道:“古来江湖,就有以出售消息为生的职业,这并不稀奇。但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贩卖消息之人也并无过错,毕竟他们也付出有付出。但有些人,却罔顾自己的职业操守,辜负他人的信任,以己之职便,牺牲他人生命,牟取利益。这种无本的买卖,可真是让人钦佩啊!”
话语并不沉重,平铺直叙,担任谁也可以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
“他们是谁?”随风直接问道。
“清水镇,镇元庄,沈如海!清水镇,聚财楼,李玉。两人是朋友,狼狈为奸!”黄飞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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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海,李玉!”随风一愣,感觉这两人的名字有些熟悉,但思忖了一下,只是想起沈如海是镇元庄的庄主,而至于李玉,随风仅仅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其余之事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两个人,以进货为由,事先约定好时间,了解客商往来的消息,然后告知恶虎寨诸人,让其打劫,事后三七分账,这上面都有详细的记载。如这儿,瞅瞅这儿,”不知何时,黄飞拿起肖若愚扔在地上账簿,指着上面的一页,敲着书页,道:“大唐隆武三年,大唐历356年,五月初五,晴,劫掠启天商会十车财物,三归沈如海。同年,六月十日,小雨,劫掠元乐商会九车药材,两车归李玉……”
黄飞越念越快,越念越生气,最后直接将账簿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别踩坏了,还要做证物呢!”肖若愚看了黄飞一眼,冷冷道。
“那就走吧!这种人,越早杀掉越好!”黄飞气冲冲道。
随风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这种事自己三人不可后退,也不能后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能为力之所及。随风三人虽不是侠之大者,以万民福祉为己任,但小事小为,及力所能及之事,行理所应行之事,也是可以!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理想与抱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侠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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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随风三个小人物的侠义之道,至少是随风自己的。
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耽搁,肖若愚将这里的事交给黄飞处理,带着随风三人,赶往清水镇。
黄飞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听从肖若愚的命令,毕竟这次行动,由肖若愚指挥。军令如山倒,山石一崩,可倒不可收,黄飞根本不敢违抗。
在黄飞的唠叨不满下,四人被“欢送”离开。
……
同样是墨色氤氲下的黑夜,黑的纯粹,黑的寂寥,黑的让人不安。
轻缓的脚步声轻轻的敲击着青石路面,宛若山涧的清泉,浅唱低吟,交融于天地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便消失在夜色中,如同天边的消失的星辰。
镇元庄,是一个庄子,很大,很宽敞,也很明亮,所以它里面可以容纳很多人,有家丁奴仆,有江湖豪客,有富商大贾,有门客舍人,有保镖护院,有妻妾子女;他们有的是慕名而来,有的是往来借住,有的是磋商生意,有的是归来依附;他们有好人,有坏人,有腰缠万贯的商人,有一文不名的乞丐,所以镇元庄每日每夜的灯火通明,每时每刻的酒香盈门。(
铁血总裁俏佳人)因为它大,所以它不在清水镇内,而是在清水镇北门靠近密林的一处平原上。
两头雄壮的狮子,木质的漆雕大门,描金的匾额,丈尺高的院墙,银光熠熠的路面,辉煌雄伟的屋舍,雕镂描金的梁栋,精雕细琢的玉器,密密麻麻的竹林,姹紫嫣红的草花,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了它在清水镇的地位。它的出名不是因为它叫镇元庄,而是因为它的主人叫沈如海。
站在外面,甚至可以听见里面觥筹交错的声音,可以闻到美酒倾泻的香味。这一点也不夸张,因为随风就站在它的门前。
依随风而立的还有元朗、李子玉、肖若愚以及他身后密密麻麻的身影,还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镇元庄放哨之人。
肖若愚轻轻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众人悄悄散去,缓缓的消失在镇元庄周围,与夜色融合,不知所踪。
这些人和攻打恶虎寨的人一样,是肖若愚带来的,就驻扎在城外,随时等候差遣。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至少不比去往恶虎寨的人少,但也不多,因为这些人都没有办法将镇元庄合围起来。境界也有高有低,最高的是少侠境,最低的仅仅只是武士境。所以肖若愚只能命他们守住一些要道,所执行的命令就是格杀勿论!
很无情,很血腥,却也很公道。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支配他人的生命,如果他做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公道。
夜晚,适合杀戮,因为鲜血是黑色的,也因为,夜晚适合偷袭。
肖若愚带着几个少侠境的武者,轻轻地掠进镇元庄,象一只只黑色的大鸟,没有惊动任何人,但这其中不包括元朗。或许以他的力量,足可以战胜哪些进去的少侠境武者,但他却不能像那些人一样,将自己隐藏的天衣无缝,去执行那生死无定的暗杀任务。
暗杀,准确来说,是控制。控制庄内庄外任何可能发生的不利因素,将他们提前扼杀。
半刻钟过后,镇元庄内忽然响起了一道凄厉的叫声,在浓墨氤氲下的夜中,震散了往昔的宁静。
庄内,吵杂声,尖叫声,吆喝声,大叫声,脚步声,刀剑声,声声入耳。
庄外,呼吸声,心跳声,拂袖声,出鞘声,清风声,叶落声,声声可闻。
一样的声声可闻,不一样的绿水青山。
半刻钟,不长,就是老人打个瞌睡,小孩跑跳玩耍的时间,但对于随风等人而言,却度时如年。没有声响,就表示他们安全,但没有声响,却更令人感到恐惧。
凄厉的声音响起,就是随风等人进攻之时。这没有等待安全,但却更让人心安。
随风低声喝道:“走!”这队人的队长,不是元朗,也不是李子玉,而是随风,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命令就是命令,由不得你不去遵从。
随风一步跨出,瞬间出现在镇元庄的大门处,双掌猛然发力,大喝一声,击向大门。
“嘭”,木制的大门,瞬间崩坏,发出一声呻吟,轰然倒地,扬起一片灰尘。
木门没有碎裂,除了两个清晰可见的掌印外,没有任何破损,但它却倒下了,倒得理所当然,却又让人疑惑不解。
随风甩甩发麻的手掌,没有给他人疑惑的机会,冷声喝道:“上!”
庄内,一群人愣愣的看着从正门奔驰而进的随风等人,大声喝道:“你们是是么人,胆敢擅闯镇元庄?”也该有这么一问,那声惨叫,在他们心中,或许是因为某些不开眼的小偷摸进了镇元庄,被护院逮个正着,正在教训呢。在他们心中,在这清水镇内,没有人敢惹镇元庄,官府衙门也不敢。
但没有人回答他,就算有人回答他,他也已经听不见了。
一柄黑色的飞刀已经出现在他的脖颈之上,他问不出,也没机会问出那句:“为什么?”
黑夜,是黑色飞刀最好的掩护,此言不虚。那些护院还未回过神来,几柄黑色的飞刀已经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只是护院,或许寻常的小偷地痞他们凭借武士境的修为可以任意欺凌,但对上随风等人,却只能含恨而终,连死的理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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