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愁了几天的粮食有了,可指明是专供测绘队的,挪用些给军队那就是犯律法。(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悍匪在嚣张他们不清除边关难安,更重要的是部落心生怨言,刚建立起的威信就会土崩瓦解。郡守又开始发愁了,这下是看着粮食发愁,明明眼前一堆粮食却不能动一粒能不愁。
才高兴又苦愁,跟着的门人猜着郡守是为打悍匪的事犯难了,他出了个主意,要郡守打着保护测绘队安危的幌子,就说派军队清扫一切人为危险,军队是为测绘队服务支些粮食说的过去。这办法不错郡守依照着去做,找小队长通融支些粮食给军队打悍匪。
粮食来之不易,这是两队测绘队的保障得好好斟酌。小队长没象以往不过脑子就答应,他要来驻点分布图又叫上喜法兽一起来研究。喜法兽有测绘经验,可以划算下吃掉多少粮食做下多少事。他要算一算这些粮食在足够支撑两队后是否可挤出些供给军队。
有悍匪不可小觑,象郡地广人稀又是征战下没多少年,说不定这些悍匪并不知道这里已经属于大秦的疆土,他们尝到甜头又以为这里还是割据一方,难说他们不会长驱直入来到象郡的首府地带,兵力空虚的象郡府是会让他们捡到大便宜的,府库里的粮食、钱财、织物等全都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军队必须回调些来保卫象郡府和周边乡邻,兵力不足的话还可以训练些乡勇。查寻悍匪的行踪应该调动起所有的部落,这也关系到他们自己。人多了眼睛多耳朵也多,还怕找不着他们吗?他们的行走路线摸清了,驻点快报给军队,在他们要去的下一个点设伏就可一举歼灭,最低也可把他们打怕不敢在轻易跑来犯事。(
终须再见)这些建议连同同意支出部分粮食一同告诉了郡守。郡守感激下对小队长顶礼膜拜,悍匪有可能来到这,他压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这一提醒很重要。
有悍匪来袭,布告一下发,男人们踊跃要求参加训练,才不管布告上写的每家每户抽一男丁来。这出乎郡守所估,又不提供饭食,还要忙完田间地头的劳动,下午赶来训练,没理由这么积极。其实这很正常,大家都想保家护园,保往幸福安祥的生活。人太多得分几个场地才行,热情不能泯灭,愿参加的就参加吧,反正也没出本钱,不就是提供些搬不走的场地。教头不是问题有小队长们,事儿跟他们一说一百个愿意,特别是守兵们在这呆着无所事事骨头都快酥了,早盼着有一事能让他们施展下手脚活动下懒痹的筋骨。
小队长不能亲临做教头,他要去解救他的堂哥军医。他的堂哥军医给扣下无法返回,不能说得这么恐怖,确切的来说,在花心人看来是走桃花运,当然在小队长心里是桃花劫。听到报堂哥给扣,事情原委一听过,真是令小队长啼笑皆非,只见过男人抢女人,没见过女人抢男人,没想到他的堂哥军医让他大开眼界了。
怎么回事呢?这首先得怪引路的,不把人家地方的风俗习惯搞清楚,人家寨子里的风俗,姑娘的香包不能随便碰,如碰了或接了姑娘的香包就得娶她。一路上引路的只顾着带路,堂哥军医也只顾着想拜师学医首学什么,没去想想“十里不同俗”,这都几千里了更应该注意有什么不同的风俗禁忌嘛,他就没想过问一问。他们一路紧赶快赶,在路途中借宿了两晚,第三天傍晚才到得草医居住的寨子,运气不错,草医没走医也没进山采药,在家整理晒干的药材。(
商战教父)
这大暑天急赶下到了地,军医就觉得头痛昏重,强撑着身体说明来意,给热情请进屋。草医的姑娘端了凉茶来,那挂胸前的香包香气四溢,直往军医鼻子里扑,也怪了,香气吸入鼻顿觉神轻气爽,头痛的症状很快没了。可惜没容军医好奇问一声,姑娘放下凉茶害羞下极快离去。
询问草医香包里发出的香气是哪种香料,没想到草医不知,他说香包里的香料只有女人才知,都是母女代代相传是密方,这密方早远年就有了,是女酋长研配出来只传女。草医也疏忽了只讲香包秘密,没提醒不能随便碰香包更不能拿上手。
军医宿在草医家虚心请教当地的药方,识别当地特有药材,这些天里吃住都是在草医家。草医的姑娘第一眼看到军医就对他有好感,这下每天温文尔雅博学多材的军医看在眼里,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把他定为自己的情郎非他不嫁。姑娘喜欢上军医,含情脉脉的眼睛在军医身上转来转去,军医不经意间抬头还是扭头总能看见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出于礼貌礼节性的微点个头送上个微笑。几天下来都是这样,她含情脉脉看他,而他微笑回敬。姑娘误解了以为军医也对她有情有意,心花怒放下鼓足勇气取下香包,轻悄悄放到军医的身旁。好熟悉的香气,正低头归类药材的军医一扭头就见他梦寐以求想看的香包就在身边,想都没想下就是喜不自禁抓上手,听见跑开的脚步声,抬头就见姑娘羞答答样的跑还纳闷她是怎么了?
虽然年纪相差大了些,可姑娘喜欢,人家也有意,做爹的该成全,再说人也的确不错。(
黑客)草医听到女儿说军医接了她的香包,乐呵呵来了,询问军医准备挑个什么日子娶了他的女儿。军医正在研究香包里的绿末末,老半天没能反应来咋回事,莫明其妙的干吗要他娶他的女儿。
形影不离的引路人也愣着,琢磨着是不是草医的药方不传外人,军医得了医方就得做他的女婿,这也太坑人了吗,不明说一声!人是他引来的,他必须引回去,否则郡守饶不了他,那个小队长更不会放过他,这下一急质问起来:“我们来的那天您为什么不明说?”他这没头没脑的硬气话又把草医弄晕了,姑娘的好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得着急成这样。这老头晕糊下又这样想了,他是暗恋者暗恋他的女儿,得不到急了。这下草医更乐了,不理会引路人又凑近军医一步,又问一遍啥时娶他的女儿。
军医木然下反应着问为何要他娶他的女儿,这下闯下大乱。香包还捏在手里就翻脸不认账,别以为香包都一样,各家的姑娘香包有不同点,只要看到香包就知是哪家的姑娘,草医一番话还没嚷完,就听他的姑娘呜呜哭着跑来夺过她的香包,委屈地大哭转身跑了,草医心痛他的姑娘顾不上继续骂嚷追上去。
两个脑袋又琢磨下草医嚷的话,悟出问题所在——香包,香包是定情物!正人君子的军医不做浪子花心好色人也就罢了,可他不趁着这时机快溜,还等在原地想解释清楚。草医见他的姑娘哭得伤心,心痛痛下蛮横劲来了,扣下军医要他非娶不可,就连引路人告诉他军医的身份,说军医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相配也无济于事。事闹僵了没回旋余地,引路人只能快马回府报信搬救兵。
十匹快马九位全副武装,他们要抢回军医。(
一代天骄)寨子上空袅袅炊烟在告诉他们时机不错,四位守在寨子外,四位跟着引路人冲进寨子直往草医家,他们速度太快没容听到声响奔出来的人看清是谁。大热天家家户户大开门户,不用踢门直接就可以冲进院子跨进屋。四位守兵跟个山匪抢物,各个房间都要掀开看看,找着给关着的军医拉上就走。他们的行动速度太快已达迅雷不及掩耳的程度。草医就立在正屋,军医在他眼皮下给拉走不知拦不知嚷,傻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给全副武装的守兵吓着了,引路人告诉他军医身份,他不信认为是逃避的一种借口罢了。
善良的军医出了院门还要回头嚷一句歉意的话,闻声而来的姑娘哭了,她哭着追出去,一直追到寨口。她努力张目寻找可眼里已经没了军医的身影,只有漫山遍野的绿色。不该愧疚的军医满腹愧疚,他连姑娘的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却觉得他深深伤害了纯洁美丽的姑娘,他想回头跟姑娘说清,可由不得他,守兵一个劲地催赶着马匹,跑得转过一个弯才减下速来。马队小跑着擦身而过一罗锅瘸腿麻子脸一边鼓的人。
罗锅,瘸腿,脸颊一边肿这么高,得了什么病成这样?军医给吸引扭着头又去看,那人正慢腾腾往山上寨子瘸去,身上衣服不错是丝绸的,看来有些钱,上山或许是求医吧?他在上山他们在下山,很快看不到了。军医的头还没扭转来,马队却停下来在半山腰停住不跑了。“怎么不跑了?”军医奇怪下询问他们,没一人回答他的问话,个个神秘嘻嘻笑下马蹲在一边等着什么。难道他们等山寨的人追来好跟他们干一场吗?
姑娘俯在寨口还在悲伤哭泣,寨子里的人聚来了,他们叽叽咕咕有骂负心汉军医的,有劝姑娘的,还有带着不可思议感叹的,还有的在惋惜。(
冷酷校草)罗锅、瘸腿、麻子不对称的脸现在他们面前,他太引人注目,大家的眼睛全盯向他停下叽咕。
这罗锅一看见人群中的姑娘们,色迷迷的眼睛在她们身上睃来睃去,那本合不拢的嘴更是口水长流,没等人们反应来,他瘸着腿却是极快地跑来,张牙舞爪下哭泣的姑娘的香包,还有她身边陪伴着的两姑娘香包都给他抓上手,浪荡放肆的声音:“哈,三个老婆啦!”人群听到这话刚反应得动下身,就又听那浪荡放肆的在数,“四个,五个……”姑娘在尖叫,人们意识到不好不妙骚动起来,色迷贪婪的眼睛吓的姑娘们纷纷尖叫着跑回家,将个门关得咣当响还要“咚”地顶上一杠子才放心。就这么一眨眼时间这罗锅瘸腿手里就有五个香包了,他还不满足还想追上去抓下更多的香包。
男人们愤怒了,他们团团围上麻脸罗锅愤怒地举起拳头。无赖嘴脸毫不畏惧还振振有词:“香包在我手里她们就该嫁给我,这是你们定的又不是我定下的规矩!”抖抖身上华丽的丝绸衣,“我有的是钱,她们跟我是享福,告诉你们寨子里的姑娘,我有大把大把的金子。”五位姑娘哭哭啼啼齐嚷:“就是嫁癞蛤蟆也不嫁于你!”“咦咦咦咦,碰了香包就嫁,你们的香包在我手里,洞房花烛,我要和你们快乐!”罗锅瘸腿哈哈浪笑着扑上姑娘们。
“这丑八怪还心丑的无底了啊!”一个男人这么嚷,其他男人们“就是”的应过互相使个眼色,心领神会干脆破例一次,他们一蜂窝涌上去抓住罗锅抬起将他往下山路上一抛,丢下狠话再敢踏进一步打折他的另一条好腿让他满地爬。罗锅不甘气又嚷又蹦的,男人们象个金刚神堵在寨口怒目注视。罗锅蹦累了又奈何不过悻悻离去。这么丑到底的人别说姑娘们讨厌,就是男人们见了也恶心,丑成这样还敢色心大发!
军医坐在路边闷头想,他不辞而别一定伤透了姑娘的心,但愿这是短痛,希望她能早早忘却他,找到能和她携手恩爱一生的好男人。他眼望着漫山的苍绿色树,对着它们叹了一次又一次的气,无意伤人却伤人,又一次叹气听到身后“吃吃”“嘻嘻”笑声,又听到一句“哥,舍不下啦!”一扭头堂弟小队长臂弯里挂着件丝绸衣,一只手正接着守兵倒来的水擦洗着脸上的麻点。罗锅瘸腿麻脸——小队长!军医明白过来惊讶下一跃而起:“你——”
“没错,我进寨子里耍耍她们,五个老婆,你那位我的啦啊。”
“你——”
“你什么,怎么沾了身嫌我夺了你的妻?”
“正经点好不好?你别雪上加霜!”
小队长搭上快恼火的堂哥军医,摁着往山下走,“谢我,花心色魔衬着你正人君子,她会懂你的拒绝是对她的尊重爱护,她会感激你不会怨恨你的,我在寨子外又蹦又嚷的,其实在观她,她不哭泣了在思考,她会成长的,会更明事理的——谢我!”军医不敢确定给小队长这一闹姑娘真想开了,他决定测绘任务完成后,一定改头换面装扮成姑娘认不出的人到寨子里去亲眼看一看。
小队长解救军医这段时间,郡守马不停蹄做着份内事,他将郡府所剩无几的兵力全派出,护送粮食到军团,悍匪危机得清除。小队长带着堂哥军医返回,军医们全返回意味着小队长们不久也将开拔,他们一走郡府就毫无兵力可依靠。郡守心生恐惧,在小队长们出发之前他要请教有什么办法可保护附近的居户和郡府的安危。
军医们要配制药丸有几天等,再说守住首府地带是重大事情,就是能马上走也得停留下来解决这问题才可放心走,小队长欣然受命。这儿的郡府,这儿的居户不象中原那样都给围在城池里,只要守住城墙城门,城里的所有居民住户,房屋建筑物品都可安然无恙。这里的居户比较零散相隔范围大,一旦有情况根本无法相顾只有被抢了。对于他们的安危,退避藏匿才是最可靠的办法,离郡府远的附近有山的躲山中,有洞的钻洞躲藏,离郡府近的同郡府人员会和听令指挥。家家户户的粮食值钱物可事先藏在隐蔽的地方,只留平时吃用所需的。悍匪来居户应舍小保大以保人为重点,当然逃命需要时间,这得要在悍匪来到之前一步得到消息。
做到这一点小队长给出的解决办法是在各个路头设三道可防马跃过的犬牙交错的路障,每道路障相隔一丈内,道路每天人来人往较多,三道全设上麻烦,平常就设一道,另两道暂且放一边。参加过训练的男人每五人一班,分班守候路头,每来马队观察,如是商队放过,如是悍匪可立马将放一边的路障全拦上。悍匪有长刀弓箭绝不能恋战同他们斗,应是立马骑上快马敲响大锣,一路警报通告各家各户,并启用第二种防线,将挖的陷井遮盖上土。
至于郡府嘛,小队长建议在无兵力情况下可以不进行保护,毕竟建筑悍匪搬不走,可把府里重要文书移至仓库,仓库将是重中之重必须保护住。仓库没防护现在夯土墙来不及,那就垒石头墙。小队长从那次砌火灶发现这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河流,河岸边到处是光滑滑圆溜溜的鹅卵石。到河岸捡石头,大石头垒墙,小石头做攻击武器。垒墙只留可进一人的缺口,如果悍匪来了人员全撤进仓库,将缺口封住。另外就是墙内每隔一丈设一高台面站人戒备或攻击。鹅卵石硬度高,悍匪的大刀砍不进箭射不入,只能是采取攀爬。他们要是爬墙用小石头攻击,攻人攻马都可以。小队长敢提议用鹅卵石垒墙还由于他身边有喜法兽他们,他知道喜法兽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将墙垒的牢靠。
仓库不是一个,又是东一座西一座,小队长话说的轻松,做事的喜法兽们脑筋却要动个不停,他们要想怎样布局合理用最快的速度做成事。动手就靠他们五十人,就是长百只手也忙不过来,好在大家都惧怕悍匪来袭一呼百应。河岸上到处是捡石头的老人、女人、少年,拉石头的马车络绎不绝。几天的呼呼闹闹复归平静,小队长们告别郡守踏上去测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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