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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兽悲歌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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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猎人儿子是小队长们的向导,他年轻小队长也不老,年纪相差不多话说起来也投缘。(斩天成圣)他喜欢小队长,觉得他好说话人平和有趣,不象领队老是盯他盯得紧,嘴巴时不时嚷别犯禁令,杀,杀的烦人,再说他们这队去的远,做儿子的该心痛老父亲,也该他来带路才对。他领着队伍向着西南面二百里走去,往西南走这倒是小队长的意思,悍匪在东南避开他们,等西南面测绘的差不多时,悍匪恐怕也给郡尉领的军队收拾了。

    三天走下来不得不重新想这里人口的稀疏,喜法兽们走过许多地方,人口稀疏的地方顶多是五十里不见人烟,测绘中在野外露宿一两个晚上是有的,可就没有象这里三天了,别说群居乡寨,连个独门独户的都没会到过。认为这不好留不住人吗?可这里有水有肥沃的土地,有漫山遍野绿色。你看三天露宿野餐,食物可找到许多。山林里浅浅的小溪水里有蚌壳、螺蛳、小虾、小蟹,山林里有蘑菇野菜,这些食物只要放点盐个个都是鲜美可口,很好的地方可以和仙境相比。

    猪人儿子是当地的,他给的答案是以前各个部落为了争地盘打斗无数,独门独户就是死路一条,必须扎堆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年数长了就在心里根深蒂固改不了了,就是太平了独门独户还会睡不安吃不香的。

    部落地盘从丰法兽他们那一队测绘到的两部落可以得出超出百里,他们这些部落有这么大的地盘还要争来斗去真是贪婪。对于小队长这一说法猎人儿子用山中老虎来作喻,他说一只老虎的地盘通常得需五十里至百里才能保证饱肚,部落里那么多张嘴必须争。

    天要黑了,看来这第三晚又得在外露宿。这三天老天也照顾他们晴空万里。天气好大家还新鲜着不介意又在外过一晚,嘻嘻闹闹下找着个好地方驻扎下来。新鲜的蘑菇还有,没吃完的河蚌还鲜香着,猎人儿子又找着一种新鲜物让他们长见识——“青蛙皮”。其实是一种地衣藓长在树干上,因干后的样子象张青蛙皮才叫这个名了。洗干净和点腊肉干和着米一起烹煮气味清香。青蛙皮数量不多只有小队长可享用,他给一帮子兵围着他看,眼馋嘴馋这么清香的粥是啥味道。“青蛙皮”并没什么味道是寡淡的,送嘴里那感觉就如同真有张青蛙皮滑溜溜的,不用嚼是一入口即化。小队长偏就吊他们胃口,装出这是天下第一美味的样子细细品味着。他的嘴巴皮慢慢磨着抿着,把那一帮子兵馋的想的口水就快流下了。猎人儿子瞧着这一帮子兵没出息的样子乐翻了,这下更觉得给小队长带路真是正确的事,想想老爹和领队,还好老爹本是话不多的人,不然非给闷死不可。

    “天当被,地当床,耳边有蚊子唱歌,嘻嘻,真不赖啊。”小队长身体躲进鱼皮大氅里调侃,两手扇着赶着袭击来的蚊子,篝火里丢入艾草,艾草的特有清香涩气随着烟给风带着左旋右飘,蚊子似乎少了许多,人们聚在篝火边给这烟笼罩着睡去。

    这里蚊子厉害咬着了搞不好会生打摆子的病,喜法兽责任心强,念着护大家,每每眯上一刻种就会给这责任心惊醒,迷糊中抓上几把艾草丢入火堆里。负责戒备的守兵转来转去,有他们应该可以放心安睡,可常年的猎人生涯养成的警觉习惯,还是让猎人儿子会在睡梦中跳起睁眼,警惕周边是否有潜来的猛兽。他的跳起反而吓着他们,恼火这都第三晚了还是不信任他们的能力,他们小声的嘟哝骂,远远听着就象蚊子嗡嗡着。

    天空第一缕阳光刚抹上天际,鸟儿就早早起来在林子间鸣唱,它们有时独唱有时又合唱,酣睡的人们个个给吵醒,揉着睡眼认真聆听会它们的歌唱。又是不错的一天,阳光是金色的,透过薄纱般的雾气犹如一束束金色的箭斜射进山林来。早晨的空气挟带着林中的芬芳和朝雾一道飘飞碰上每个人的脸庞,清凉得令人心醉。

    昨晚的篝火还有残余的火星,就着这点火星人们又重新生起一堆熊熊大火,大锅架上火,熬起粥来,灵兽小伙们四处兔奔,去寻可吃的野菜来一同下锅。运气真不错,在小溪中清洗野菜时抓着一条刚醒还愣头愣脑的尺长鱼,欢呼雀跃着一路回来,一股脑将野菜、鱼入了锅,个个美滋滋等着了。

    小队长太狡猾,舀食物时他亲自动手来,看他舀一勺子到碗里速度挺快的,就象这么舀下去,其实暗地里做着小动作,鱼一直给他往粥底下潜粥底下摁。得着鱼躲一边吃时太过于得意,忘形下笑出声,这下大伙才发现玄机,难怪谁都没运气好给舀着鱼吃,原来是给小队长骗了去。(阿玖)大家围上他“讨伐”他的滑头,他才哈哈乐表示着戳下鱼头给喜法兽吃,那鱼身子鱼尾巴厚着脸皮在众人面前狼吞虎咽,也不怕鱼刺扎了喉咙。吃过丢着骨头看着大家“愤怒”的眼神“安慰”他们说:“我打着大野猪、大野兔,你们有的撑。”

    天真爱幻想的灵兽们想象上了,他们去测绘小队长闲着无事打猎物,不错,啥都没耽搁还有得吃。他们全都欢笑起来,呵呵乐着收拾碗筷准备出发。洗干净的碗收入行囊了又去打灭篝火,小队长看着他们扒开篝火打灭上面的火苗火星,又翻翻灰堆,确认没有可复燃的可能性才站起身,感叹他们对这么小的事也要一丝不苟的去做。

    队伍行进了六里开始他们的测绘工作,约定的两百里是指地图上的迂直里,也就是飞鸟直达的里数,不是道路的里。如按道路里来计,他们第二天就达到了。选定好测绘点,以此点向不同方向测绘,守兵也分队跟着他们,小队长和两亲兵留在点上等着他们归来。这是开始的一天,不会走过远中午就会回来,以后到了部落备起干粮了,他们将会用去一整天,天亮出发到黑时才会归来。

    小队长爱热闹,一大帮子走得就剩他们仨,从热闹到冷清短短时间里令他想念。往后一整天咋过呀?小队长没来得及叹气就听那边山林里传来鼓声,有热闹看小队长来了探究的兴头,从鱼皮大氅里一跃起来往声音来处跑去。

    一队长队伍,最前头的是六位头戴高帽饰物的男人载歌载舞,在他们身后是有韵律地敲铜鼓的六人,他们的后面那就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怀抱大公鸡的,手提大鱼的,头顶上顶着水果篮的,还有手捧鲜花的,他们的表情个个是严肃庄重,一路上都不说话,他们向着看着不远的高山走去。小队长想尾随着去,无奈身有任务,他得等待,他得守着马队。

    许久,隐隐地听到从那高山上传来的如同吟唱的回音,真好听犹如上天传来的美音,小队长和两亲兵听着听着竟睡了过去。“队长,队长,您怎么啦?”小队长给摇醒来,去测绘的回了一小队。“还好马匹都在,东西都在。”小队长扫瞄过物品嘀咕声。“队长,您就不怕悍匪窜来在您脖子上割一刀,刚才您的睡样就象个大叉叉。”

    真是笨嘴巴把我比成这样!小队长恼笑的心思都有,想打这兵一脑壳转念又想这是善意提醒,这陌生地明知有悍匪还麻痹大意就是活得不耐烦找死。他的心就是宽仁感激起这兵来,那十位替守兵担心的灵兽又从头到脚看一遍小队长,象是要重新认识下他,这一通看下来不由得想到石子,以前石子就是他守的,石子说他好从不发脾气是个大好人,石子的眼光就是准。想到石子就想到问一声,小队长守口如瓶,只说好着不用担心,在哪里只字不言。

    猎人儿子归来,他是当地人又是猎人,应该知道那队人上高山是做什么,一通描述下来,原来他们上山是祭拜神灵。那走前头的六人是部落里的男祭师,物品是奉献给神灵的。小队长不信鬼神,一听物品是给虚无飘渺不存在的人的,想着干脆他替神吃了吧。

    中饭也不到哪找了,就上山寻着那些祭品煮一顿大餐。猎人儿子胆子是大,可让他去吃祭品却是不敢的,带着敬畏神灵的心远远落在队伍后面。灵兽们上山不是冲着山上有好吃的,是冲着上山站在高处可以看见远处其它的山峰,群山看下来可以判断出延绵山脉的走向,高山高度测算下来,其它峰高度也就有底了。

    高山是很高但不陡峭,又因有道路还是可以很快的走上山。小队长的愿望落空了,上面什么祭品都没有。难道这些部落人祭拜过又全带回家了吗?小队长带着疑问踏上最高处,顿时一阵眩晕,山顶上好大的坑就在他的脚下,那坑里云雾萦绕,从边缘往下目测,深不可测如同无底。小队长不寒而粟忙从坑边退下,灵兽们没一个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他们正在观测着远方目力下的山峰,将它们一一标绘下来,这一通观望发现就这脚下的这座,不是这脉落上的最高峰,望筒下那十里外云中应有比这座还高的,给云层遮去的山峰顶上一定有白雪常年覆盖。

    “你们来!”小队长唤着他们,听到喊全聚去,喜法兽刚问声:“有事吗?”就听风来惊呼声蹲下身低头看,给他一带头“哇哇”声下,更多的灵兽小伙挨着他趴下的,侧身的,弯腰的,还有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的,总之没一个相同的姿势,只有低头向下看是相同的。

    喜法兽是他们中最迟钝的,到这时才想着踏上去看看是为什么。(风流神仙混官场)他这站上去惊呆了,好大的天坑呀!天坑他见过两次,一次的山顶上罗布着大大小小的天坑,小的脸盆大,大的有一丈宽,细细望可见底,还有一次那的天坑面积是大,但光线极好,坑下的斜道夹坡植物都可以看到。

    “真深呀见不到底!我在蜀郡、巴郡时,曾经望峡谷,没有不见底的感觉,你们呢?”风来看着黑魆魆的深坑犹如在梦幻中说问,他的伙伴们傻傻得就是望没一人回应他。小队长站在他们身后听着风来的话,观他们没反应心中涌出一丝不安来,刚才他望着眼花,他们别看着看着载下去,他回头唤守兵快将他们一个个拉下来远离。每个守兵拖一个,他们念着年轻人定性差急着拉他们,喜法兽都大意他了。

    周边的人没了,这一空天地更浩大,喜法兽恍惚了,眼盯着飘渺云雾展开双臂踮起脚尖,只要往下一纵就是翱翔的雄鹰。一只有力的大手抓着他往天坑倾去的身体往后死劲一带,喜法兽摔倒在地同时回到现实,他没有翅膀无法成为雄鹰。

    小队长血红着脸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喜法兽还心有余悸。他就这么一扭头就见他要往下飞,连吓都来不及反应,心性本能冲上去抓着他救他,往回拉的力道大的控制不住,连同他自己一起摔倒在地。

    “队长,队长!”“喜法兽,喜法兽!”守兵们,灵兽小伙们涌来各扶起他们的主心骨。喜法兽后怕着,他这一纵下去,他的真知,他的未出世的孩子……他不敢再想下去。“谢您救我们的喜法兽!”风来谢着小队长跪下磕个头,“我们……”“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队长摔扭着抽搐有痛还保持抓动作的手,“我才不听这些空话,关键时刻我要看行动,我很实际的。”

    猎人儿子这时才磨上来,喜法兽差点要飞下天坑他自然是不知道,走上来没见篝火,奇怪他们一帮子不是说煮大餐咋就没一人动手,部落祭祀他是听说过,他并没亲眼见过,毕竟他不属于部落里的人,祭祀不会请他这个外人观看的。他还扯下近旁的守兵问他们找着的祭品在哪。

    “祭品在哪?给丢入那了!”这守兵没好气回一句,呶嘴向天坑,猎人儿子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天坑这奇境却是头一回见,他向守兵嘴指的方向走去,这到边给唬得连连后退,定了下神才又复上去,不敢站起身就蹲着看,还是觉得不可靠又改成身体趴在坑边,一点点小心翼翼磨出头去探看。云雾在太阳光下散了些没先前那么浓厚,隐隐发现侧壁上又有两个极大的洞口。黑哩咕咚的这景观太稀罕了。这坑已经深不见底了,侧壁上还出两个洞口,难道这高山山心里是空的?侧耳贴在地上敲敲地,听着笃实不象趴在空壳上。想换个位置再敲敲,喜法兽俯来了,他沿着坑壁凿土下来看。猎人儿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小着声说:“这是神仙住的洞,这里有神仙。”

    “这是天坑,这坑底下一定有暗河,这土质松软,这土里杂夹的石头看着是石灰石,这种石头遇水易溶,山底下的水溶着土溶着石又给水流带走,天长日久一层层塌陷下去就成了这样的天坑。”

    “暗河,你凭什么说这下面有暗河?”

    “你听,你把耳朵探进去仔细听下。”

    猎人儿子试着去听,的确听到从底下发出如同牛吼的声音。这时间里小队长和更多人趴来了,他们用最可靠安全的方式重新打量这天坑。真是大呀,天坑足有二十丈宽,坑里云雾萦绕坑里削壁千仞,只有些苔藓长在上面。这坑有多深丢块石头下去,就没听到落地的回音。这坑不会无底吧?灵兽小伙们在究底心思下决定下坑看看,他们打好绳索尝试着下去。坑壁上的苔藓踩上去滑溜溜的,根本受不住脚,试了几次都是失败。再试下去就怕出事,喜法兽不准许他们再去冒险,测绘是出地图,不是出旅游指南哪有啥可探可看的稀奇境地。

    天坑搞得大家连中饭没得吃,一顿大餐全是喂了坑主。既然这是部落祭祀场地,那部落也就离这不远,中饭就在部落里吃吧。队伍整合下山还要赶十里路,猎人儿子领着路,他的脑袋瓜子忽然想到祭祀场地在部落人心里是极神圣的,他们这些外人去了那就怕是冒犯,到时会得罪部落人。他聪明提醒小队长去高山的事千万不能说,小队长想光他一人不漏口还不行,应该大家都紧口,不能说出去了高山的事传口令般一个个传了下去。(魔君宠舞

    十里路是道路里不是迂直里,在大家急行军的速度下,两个时辰见着部落整个轮廓。对面山,木屋子密密麻麻从山脚到山顶。要不是山顶还能露点出来,会想不到那是座山,整个看下来越发觉得山就是树干,那木屋子是树干上长着的树叶,太过于茂盛遮得反而看不到树干。走近了这感觉更强烈,层层叠叠象是密不透风。队伍站在寨子外就这么看着,他们没一人想进去,老觉得这一进去会呼吸不了会窒息而死。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引了寨子里许多人出来观看,这下里面的外面的就这么互相望,互相看。

    猎人儿子进去找了头人来,黑肤色眼睛没神的头人一瞧他们象是从寨落的后方来,顿时警觉,一张笑脸落下一双狐疑的眼睛盯向小队长的脚。小队长非常注意形象因此他从头到脚容不得丝毫邋遢,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他就会端正衣冠拂净鞋面。更何况他非常喜欢脚上穿的木鞋子,鞋子是喜法兽们来到象郡后,呆着闲着那二十天里制作的。这儿天气热穿靴子会闷出臭脚来,穿布鞋子、蒲鞋子爬山涉水又不行,用软木凿出鞋来穿那好处就多了,不怕雨淋水溅,鞋底的花纹路又可防滑。喜法兽们手巧做出的木鞋子轻便一点不笨重,再加上依着每个人的脚样来制作,穿上合脚舒适。木鞋子就在刚才还给他仔细擦试过,干净锃亮如同新鞋。头人没能看出破绽,他的心并不放过,眼睛又盯向后头的守兵,守兵们有个爱干净整洁的头领,当然不敢不修边幅,头人眼睛睃过没发现什么,他还要往后瞄,小队长不耐烦了,皱了眉头伸手拧了头人胳膊毫不留情给脸面:“不欢迎我们直说!”到这时头人意识到他的确是失礼,人家大老远来到还不请进去,这不是待客的理。歉意笑下请着小队长进寨子。

    寨子真是挤,只有窄窄的一条通道刚够过一匹大马,可驮东西的矮马由于两边驮有物难挤进。灵兽们只能卸下一边物放上马背才能走过窄道。这部落人口太多,很显然他们信奉早婚早育,那看热闹的人里有许多还是娃娃脸,背上背着小娃娃肚子里又怀着有了。

    灵兽们、守兵们看在眼里心里在悲叹这些少女的命运,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是这样压上重负。为什么这些人如此信奉早婚早育,他们以为这样是增加人口,增加可打斗的人员数量,却对人口质量是怎样一点不关注。

    想想,很远年时不是这样,人们不信奉早婚早育,只是到了各储候国争战不休下才变了味,这些储候国由于互相争战人口锐减,储候们为了兵源放弃《周礼地官》中的“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符合人发育规律的婚配观,纷纷实行男子十五女子十三的早婚早育观。早婚早育表面看人口是增加,实际却是形成恶性偱环,男子过早成家生育往往在正壮年时反而失去生育能力,体质也是每况愈下,本是大好年华却英年早逝。可人们并不知这是早婚早育造成的恶果,反而认为人寿命短更要早婚早育,恨不得人一生下来不用多久就又可生孩子出来。(冷兵器时代人口多是比人口少有优势,可如今人口多毫无优势,一颗核弹在多人口也成炮灰,要的是科技技术。)

    队伍跟着绕了半边山才见到一处空地,旁边的大屋子显眼“超大”,很显然这是头人的家。头人的家在山的阳面,窗口挂着三条晒干的大鱼,阳光静静照在上面凝固在每片鳞片上,显得上面满是沧桑。

    队伍暂且在空地歇息,这空地是部落议事的聚点。小队长给请进屋,屋里挂着的斑点毛皮吸引了他,看皮子这猎物个头不小。这是头人的战果,挂在会客厅可向每位来客炫耀他是有实力的头人不可小觑。小队长给请着入坐,一杯凉茶还没递到手就听屋后传来小婴孩的啼哭声。声音不响亮很弱犹如一只小猫崽在喘,很显然小婴孩很虚弱在生病。

    “那是您的孩子在哭吗?”小队长追问声,这一声问引的头人满面愁容耷拉下头。他不用翻译他能听懂。孩子不停口的哭声让他心烦,面色很是难看,小队长迟疑下还是说出口,“是生病了吧?”头人不回答也不点头,捧起额头遮了脸,小队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出去唤他的堂哥军医来,向头人举荐,“你的孩子是生病才会哭个不停,他是医会治病,让他看看怎样?”

    请巫师给孩子驱过鬼,叫祭师祭拜过神灵,孩子还是一天天虚弱下去,已经是没办法了,就让这个外人试试看吧。头人长叹声点了头,要身边人抱孩子来。孩子有半岁,发育上还象两三月的小婴孩,头发枯黄,面色恍白,嘴唇毫无血色。孩子面相过又切脉,脉搏细弱得很难触觉到。(绝世天神)看来孩子是回天乏力,要不了两天就会夭折。这样的结果军医说不出口,只能对小队长微微摇下头。

    治不了表明孩子没得救,小队长一急说出声:“是治迟了吗?”

    军医只能实话实说:“先天不足,心先天不全,还有他的脑袋,你们看他的头颅,轻轻按下你们会发现他的头骨特别软,孩子即使能活也不能象正常孩子那样生长发育成人。”

    “我的孩子呀!”随着一声凄怆的尖叫,一身银饰盛装的小巧女子扑进来,她的突然闯入吓着军医和小队长,两人刚望向头人想问声她是谁,女子已跪倒在军医前,双手抓着军医腿抬起头哀求他救救孩子。女子这一抬头又惊吓下军医,是位少女,才十四十五的年纪,面黄肌瘦的。军医看到这位少女母亲不用在想孩子为什么会成这样,本身还没发育完全的孩子又生孩子,孩子怎么可能好呢?体弱多病是早婚早育孩子的特点。

    军医想扶起又不敢扶,她是头人的妻子,就怕这一扶出误会,眼睛赶快移向头人看他表情,头人傻呆呆的两眼发直。这个孩子已经是他的第八个了,前面的七个孩子早离他而去,指望着这个还是逃不脱的一样命运。

    小队长刚想说句话,门外就冲进一股怒气,这怒气是位黑脸汉子带进来的,他跑到头人跟前对着头人耳语,本是呆傻傻的头人“嚯”站起,发直的眼睛瞪成喷火的灯笼。一两步跨到军医和小队长面前,没点怜惜之情拧开还跪在军医前哭泣的妻子,吼着:“你们去了我们的圣地啊!就是你们这些外人坏了我们的部落,让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可延续的血脉,就是你们!”

    “什么圣地?我们今天才来就坏了你们太牵强了吧。”小队长倒是心平气和的。

    “你们当然不会承认,我们的圣地是一片红土地,你们的马,蹄子上的红土就是证据!”原来来人在招呼外面的守兵帮忙牵马到一边拴时,发现马蹄上沾着的红色土壤,他将土壤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来自圣地,圣地如给外人沾污那就是全族人的灾难,情急之下一头冲进来报告此事。头人正为孩子一个个夭折难过,为想不明白的原因痛苦,这下原因“找着”满腔怒火就要全发泄到小队长们身上,只是发现小队长把剑的手压抑了下,没下令族人来包围。

    军医反应过来,为这些愚昧的人生气又悲哀,他插到小队长面前对着头人,他要点醒这愚昧的人:“就算我们去过又怎样!你的孩子在这之前不也是一个个夭亡,这也是我们造成的吗?你们愚昧以为早生育多孩子多人口,我敢说你们部落里体弱多病,脑袋瓜子愚钝的不在少数,我还敢说你们每个家庭大多是先头的夭折,即使没夭折的智力方面不如出生在后的,就是大的不如小的聪明。你也同样年纪小就开始生育,我敢说你的孩子夭折连同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也没能好到哪去,你现在的这个是你第几个了啊?”

    头人没想到一个外人敢对他瞪眼睛,敢将手指点他的鼻子,他感到羞辱又为那如实的事实无法爆发。他怒他悲,军医的话句句如针如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痛让他受不了。咆哮,咆哮,如同受到重伤的猛兽在林子里发出最后的哀吼。

    眼泪流下头人静肃下来,他站着流着泪回到他的过去。他是头人唯一生存下来的孩子,他们太想让他开枝散叶,早早张罗给他娶了十三岁的妻子,他和她不懂男女之事,他将她当成小玩伴,他们在一起还是孩子般地嬉戏耍闹。一年过去没有怀孕的迹象,他的母亲恼了骂他的小玩伴,他不明白什么是生孩子就问,他的母亲也不多话,叫来巫师,他们要他吃药,这在当时他是不知那是药的,他们骗他是好吃的,他吃下狂燥不安神志不清,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小玩伴却死了。等他清醒过来不见小玩伴,他们说她死了,他没能看到曾经和他玩耍的女孩子最后一面,他们将她埋在哪也没告诉他。

    没多久他们又张罗着给他娶了第二个,又是个十三岁的,他感到害怕跑到深山里躲藏,他看到两头黑毛猪,一头趴在另一头上面哼哧哧的,那一刻他忽然懂了男女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这样才会有他们的孩子。他的第二个妻子连同肚里的孩子一同给埋葬了,生不下来死了。他的第三个小妻子他们给他找了个身体壮实的,给他连生了三个,可每个都是一岁不到就夭折,她哭她诉,说她不好生不下好孩子,一天夜里没见她就去寻找,死在水里。

    第四个刚开始一直躲他抓他不让他碰,又是母亲找了巫师来,这下她和他好的如胶似漆,好的有了孩子也不知停一停,孩子出生没个时辰就全夭折,好不容易有个命贱的女孩活了三岁,是他所有孩子里活的最长的,可说没了就没了,就是发了下烧就死了。(护花状元在现代)第四个妻子受不了这打击,整天喊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呀到处游走,将她看住才不会乱跑,这其间他娶了第五个就现在这个,洞房花烛那天,大家没注意她跑没了,再也没看到过她。第五个娶了还是如同恶梦,惊得一身冷汗出来什么都得不到。他的命运不是唯一,族里的几乎全都经历过,他这部落在他印象里埋死人多过庆生,朝拜圣山一次改为两次,现在又从两次改为三次,还是这样!

    头人睁开泪眼这才发现军医正握着他的手腕,有人捏他的手腕他竟毫无察觉,怒气冲冲摔下手,嚷:“你干吗?”“给你诊脉。”军医看下小队长,看下来人,又看下倦缩在一边的少女母亲,声音很轻正对着头人耳朵,“听我劝吧,我知道你身体的秘密,你一直在依靠一种药是吧?”

    头人两手抓住军医怒气冲天,小队长拔剑,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军医回头轻摇下,还没转过头就听一声如同巨雷般的“你们都给我出去!”吼加上地动山摇的跺足。少女母亲,屋里的仆人,来人全是吓坏了,他们惊慌下乱了几秒后纷纷跑出屋,这么看来头人的脾气一贯不好,都怕着这个暴徒般的他们的首领。

    小队长依旧亮着剑没动,他才不怕一个蛮夫。见他未动头人恼怒:“你——”“敢动我的军医不饶!”小队长大喝下剑由横向改为指向,他的气势压过头人。

    头人对小队长不太敢冒犯,他这下跟个孩子样求助地看军医,军医太明白他的心思,回头看小队长带上笑容挤了挤眼。有不便听的隐讳事要说呀,小队长收剑扭动下脖子走出去,他还不想听呢。

    “你不能在吃那种药了,在下去你就是娶再多的女人也不会有孩子。”

    “真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或许你认为这药给你快感让你兴奋,甚至让你精神抖擞,这是假象,这药是在抽取你的体力精力,你不仅会失去生育能力还将短命,你想要健康活泼的孩子你就得断掉对药的依赖,另外,你不能再摧残你现在的妻子,她根本没发育完全,受不住你那在药力作用下的兴奋劲,她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垮掉算是万幸的,你起码等她满十八,三年,很短的。我还要说一句关系你们整个族群的话,你们的十五十三能不能改一改?你们要人口可也该注意人口的好坏吧,病歪歪的再多也无用是吧?不懂男女之事的就不要用药物去强求,听我劝我是医,我看了太多太多早婚早育的悲惨,十五十三是大错特错!”

    军医言词恳切头人长时间无语,吃药物这是事实,他就是吃下那第一次药后,身体就对药物迷恋上了。做了头人也就完全知道族里的这种药物,他的族人对这药物以达痴迷滥用的程度,常常对少男少女们使用以达到早早生育增加人口的目的。人口是增加但也如军医所说,病歪歪的多,怪模怪样、蠢气的也多。难道药物真是有问题?孩子的哭声传来听到耳里,让他从药物转到孩子娘。军医说她没发育完全,真是可笑极了,孩子都能生出来还是没发育完全吗?摧残就更是滑稽了,她不是喜欢吗?早早就候着等着,也没反抗过一次。十八,我愿意她还不一定愿意!头人冷笑声围着军医慢悠悠转上一圈问起话来:“你多大成的婚呢?”

    “我二十六,我那位二十四,我们族群不提倡早婚早育,因此我们族群里极少孩子夭折,残、蠢的更是少之又少!”军医答这话时不容置疑,在说少之又少时,可以听出他的喜悦,优于别人的骄傲。孩子是头人的软肋,他做梦都想拥用个活泼可爱健康的孩子。头人软下来将想法全盘托出。

    军医医术高深,不仅能治病还能读懂人心,少女母亲那充满恐惧的眼睛,愁眉不展忧郁的脸,知道她生活在重压下,为头人传宗接代是她来到这世上唯一的结局,她只能逆来顺受默默隐忍。少女母亲的真实感情该由头人自己去弄清,军医要头人好好问,在态度和蔼诚恳下好好问。头人去做了,低低哭泣声下他返来了,脸色很难看,他对军医点了头就瘫软在他的头人座上,低头哭嚎了几声一捶地收了声,他决定依照军医的去做,他要丢掉那该死的药,还将不准族人使用,他将放过第五位妻子,他等她长大到十八……

    “哎,什么时候啦?也不拿点吃的来,我们还没吃中饭!”小队长在外大喊大叫过怒气冲冲闯进来,“你这个头人啥意啊,不欢迎直说!”他饿的前胸贴后背,全然不顾头人正悲痛着,正难过着,正思考着。头人给他嚷的面露愧色,他这是一怠再怠呀,慌乱尴尬下搭上小队长的肩头“赶”出去,招唤他的族人快快热情招待。军医看着他们俩并排的背,想,他们俩人年纪相仿,一个已呈颓废之气,一个风华正茂朝气蓬勃,朝气蓬勃的正是他的堂弟——小队长,军医脸上绽放出欣赏的笑容。

    柴火才堆上,有得吃还早,小队长目光从柴堆左移寻吃的,嘿,一盘青色如梨的果子现在他的目光里,喜上眉梢迎去毫不客气抓上一个大口就咬,猎人儿子在一边想叫住迟了,酸涩的他又吐出口里的果肉。猎人儿子吃吃笑出声:“队长,这个是木瓜。”

    “这也是木瓜?鬼话!”小队长见过木瓜吃过木瓜,那味道才不是这样的。

    “队长,是叫木瓜,这里长出来的就是酸涩味的木瓜,不过吃了好,可去暑湿还降火哩。”

    东西是好可咽不下去,小队长试着又咬了两小口,次次吞不了,酸涩的全又吐了,空个肚子还得放弃。宰杀的猪才上火,肚子却更等不得,小队长扫着咕咕叫的肚子想到挂窗口上的三条干鱼。干鱼放火上烤烤就可吃还香哩。三条鱼就挂在那诱惑着他,手刚刚伸出就给抓住,“队长,不能碰!这是他们的族标——三条鱼。”猎人儿子眼尖赶在触怒之前阻止下,“他们是给三条鱼引到这里后落地生根的,因此,三条鱼就成了他们的族标。”意识到差点破坏团结,小队长偷偷瞟后面,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打个哈哈故意说的声音大:“漂亮,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鱼,哎呀,鱼到底有多少种呢?每到一个地方就可看到一个地方的特有鱼,稀奇古怪的也不在少数。”

    喜法兽接话接的好,他应着也说:“无法计,海上的鱼最稀奇,个头大过船的我还见过哩,在水面上嬉戏玩耍,可喷出一丈高的水注,气势可壮观了。还有吃红土的鱼,那湖底湖岸上红彤彤的,那湖里的有种鱼吃红土,身体是粉红色好看,这种鱼他们叫圣鱼,不准捕杀吃,如有谁看到这种鱼跃出水面,那就是这人的好兆头是可喜可贺的事。”

    原来外面也有红土,原来外面很大,原来外面很精彩。这对没出过远门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的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部落里的年轻人全聚到喜法兽周边想听下更多的新奇。喜法兽干脆继续讲下去,这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他那边听他讲。小队长这边哩,小队长大摇大摆撤离窗口回到篝火旁,凑到烤猪前嗅嗅。烤猪没一点香味,才热入皮的样子。一整头猪这样烤下去要等到何年何月,小队长要守兵拿大锅来,他要将猪分割成小块入锅煮。猎人儿子是猎人,分割猎物是他的绝活,这时该显显出来,毛遂自荐他来。骨头和肉分割的又快又干净,利索的只见刀起肉离,他的绝活引了守兵们围来观看,非常有意思,两堆人一堆人听故事,一堆人最实在,忙着饱肚的食物。

    部落里好吃的来了,今天上了圣山部落里要吃总饭。总饭是用圣山上的一种树叶捣汁出来浸泡白米,染上色就包在棕叶里蒸上个四五个小时,就是棕叶粑了。部落里认为吃了圣山上下来的食物可保身体健康壮实。小队长们来的巧也就有口福吃这只有上圣山才可吃到的美食。

    棕叶粑粑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清香,饥饿的守兵从大锅旁转移阵脚,呼噜噜围住棕叶粑,前头的抓着一把往后递,后头的接着了又往周边分发。部落头人看在眼里很是惊讶,守兵们冲着围来,他以为他们会哄抢,抢着了自顾自大口咽,没想到却是有条不紊照顾下所有饥饿的人,他们的素质很高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白米沾了树汁味道就全然变了,清香糯甜吃了还想吃,大家搞不清是这棕叶粑真好吃还是他们太饿造成的错觉。小队长吃过棕叶粑,看着棕叶觉得用这个包米饭做干粮真不错,他向头人提议做棕叶粑这样方便可带的食物给他的测绘队做干粮。

    部落人劳作的田间地头离寨子远,中午不回家都是带上棕叶粑在田间地头吃。只是这时的棕叶粑是杂粮,杂粮夹上干菜或是豆类包在棕叶里煮上一大锅,可以连带上几天。给测绘队做这个那可是举手之劳的事,头人很爽快应下来。

    夜里要歇息麻烦了,就是每家每户住上一人还是勉为其难,房子小本来就挤,又塞一个陌生的人多尴尬。灵兽们、守兵们也是浑身不自在,他们在黑漆漆的屋里不敢轻举妄动,想着那几日露宿在外的自在,觉得那可是比在这里蜗着舒服。不约而同全涌向部落的空坪,见到面了全会心的相视一笑,互相招唤着张罗起睡觉的地方。小队长住在头人家,他倒乐意在眼皮下就可看到他的兵他守的灵兽。

    天刚亮测绘队分五小队去做测绘,五位军医也各随一队去了,小队长镇守在部落。他不喜欢头人跟他搅不到一块,独自在部落里溜跶。头人呢心里希望军医留下,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请教,如是军医不理他,他也要厚上脸皮挨过去,小队长不理他他也不想理小队长,小队长在部落里转悠,由着他乱转不陪同在旁。

    一天时间都是这么过太无聊,小队长后悔没跟上一队去,他盼着太阳快下山,最早的星快出来,这样他就可以见着他的兵他的灵兽。他孤零零立在寨口的样子给头人看到,引的头人心里自责,走过去主动打个招呼询问有事要他做吗。

    闷了一天有人跟他说话,那得找些话头交谈起来,小队长嗯嗯两下两眼瞟到寨口有了话题。他指了寨口一圈问:“你们搞这么窄是为了防悍匪来袭吗?”

    “不是,是这山势就只能是这么窄。”头人实话实说。

    “有悍匪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你们那派下来的人通报了。”

    “那你们做了什么防范措施了吗?”

    “有,我们将粮食藏匿了,他们就是来,抢不去多少。”

    “如果他们没抢着东西,一恼怒放火烧寨子你们咋办?”

    “这——”密密麻麻紧挨紧的木屋子让头人头皮一阵发麻,这火一放整个寨子全没了,“这这……”

    “你这其实很好守,窄寨口窄道,寨落从下到上,悍菲有马有长刀弓箭看起来很可怕,你们只要让他们的马通不过窄道,让他们成困兽就好打了。你看这窄道,他们进来容易出去返不过身,必须到空地才能调转马头,你们就在这段窄道截堵两头夹击他们,他们将会非常恐惧,只想着逃对你们想做什么也会忘了。”

    头人一想是好主意,可再仔细琢磨不对,咋个办法夹击呢?马是困住可人没困住,他们有弓箭有大刀照样可杀死族人,“不行吧,他们有大刀弓箭族人夹击不了。”

    “人是活的没错,他们是活的,同样你们也是活的呀,又不要你的族人象个木桩立在这,你们可以从上面往下夹击,从上面扔石块下来,你们也有弓箭的,从上面往下射容易嘛。”小队长想骂个笨脑袋收住口没骂出声,头人是族人的脸面得照顾。

    头人抬头往上看,上面屋子撑的走道就在头顶上方,窄道的上面,都是一块块木板铺设的,撬几块很容易,弓箭手寨子里有得是。头人再一次瞄过上方的走道,叹这么容易的事自个咋就没能想到。部落一贯都是在外争斗,他们习惯聚在有争议的地盘上,矛对矛棍对棍打个你死我活,他们从不互相攻击住地,也就没概念保寨落,现在情况变了,有人要进寨子抢物,得有这方面的意识了。

    头人又想了些许问题,譬如他们逃出去还要报复,要是用丢火把或是用弓箭带火射的方式来烧寨子又该咋做呢?他的问题如换到以前,小队长将会不耐烦会用四字来概括“站岗放哨”,语言不通的部落他找不到可说话的人,难得头人跟他说话那就多费些嘴皮子,小队长要头人将离寨口最近的房子做站岗放哨点,早晚都安排人守着,这样不管歹人是白天偷袭还是夜晚来都可早早发现,先下手为强反击在前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就可防止火烧寨子了。

    有高人不用太笨,头人唤他的护卫们来,要他们听小队长指挥做设防。有一事可打发时间小队长尽心又尽力,头人有个快不行的孩子,他的心思无法长时间停留在这,只看了会默然下回屋守在了孩子身边。这一天注定是他的伤心日,入了夜孩子永久闭上了眼睛。

    部落里的祭师来了,他们唱起哀伤悲怨的歌,捧起孩子小小的身体移到满是鲜花的小台面上,抬出屋子放在空坪的中央。族人全来了一一触碰下孩子冰凉的面庞,祈祷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他们要守上一晚,测绘队给请入各家各户那里空了。他们哀伤的歌从晚唱到天明,一直响在山谷里,测绘队受影响没人能睡得着,跟着哀伤了一晚。

    天亮了,他们要安葬孩子,六位祭师跳起忧伤沉重的舞步,领着送葬队伍向着圣山走去,头人的孩子要放到圣山去进行天葬。(让鸟吃下尸首就是天葬)寨子里空了就只剩哀哀的头人,他悲伤的没力气送送他的孩子。

    测绘队小补了会睡眠,他们还得继续他们的工作。小队长没跟队去,他忽然觉得他该留下来劝劝伤心不已的头人,他得要他振作起来,他是头人是部落的主心骨,他不能长时间颓废下去。小队长没想到他在这部落里所作的一切挽救了一个部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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