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睡个安稳觉真不是易事,小队长伸个大大的懒腰起床了。(
丫头,你被算计了)昨晚他是数着数将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推干净才睡着的。他揉搓着有点浮肿的眼皮子,走到帘子前掀开往外看,就见头人在营口站着了,他的身后立着三个亲信,其中一个是新面孔,换人了。
漱口洗脸,小队长手指上甩着湿巾帕,他用此方法甩下水后来擦脸。他甩转着往营口走去,跟头人打招呼询问昨天的那人咋没来呢?头人笑着面解释,吓坏了不肯来做向导了。他的回答引得守兵们哈哈大笑,也没怎么狠狠整一整,就是吓了吓就成这样?
在秘密没有揭开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小队长借口他的剑不锋利,要头人引见部落的匠师来打磨。头人并没迟疑,极痛快地领上小队长去部落的铸造作坊。一位匠师带着三个徒弟这就是部落所有的匠师,看铸造作坊里摆着的物件,大多是银饰器,少有的就是农用具。小队长拿上一件银饰器来看,做工复杂花式极美,这么看来匠师水平应该极高。
小队长夸上几句询问起匠师师从何人,匠人咿呀呀比划着,原来他是个哑巴。头人替他回答着:“他一出生就是哑巴,他的大伯是匠师可无儿,可怜他认他做儿子,将所有本事教会给了他,你别看他是哑巴,人聪明一学就会,天生就是做匠师的料,他大伯还夸他胜过了他。有时商队换来的金银还拿到这来,让他做成他们想要的式样,然后拿去又可换回更多的金银,他可是他们的赚钱宝!”
小队长认真听着,可惜只听到金银没有铜铁,他决定试探下开口说:“我们这一路走来会到悍匪,和他们激战用掉许多箭,后又会到小股马贼又和他们干了一场,所带的箭差不多用光,往后还不知要不要打,我看你们这匠师不错,您跟他比划下问他是否愿意给我们打制些箭来。”
“制箭呀,那可得要铜铁,我们还要换才会有,你这要求得搞来铜铁了才行。”头人这是变相一口回绝,反正这不过是试探不做就不做,小队长没有再坚持要匠师制箭,笑笑取了打磨好的剑,请着头人一起离去,他们在部落里穿行并无言语。
头人看一眼耷拉着头只顾走的小队长,觉得好沉闷不是个事,该找找话题,想想这几日都是小队长问部落,他也该问问小队长皇宫是啥样,开开眼界也不错。他首先打个哈哈出来,引起小队长扭头看他了,赶忙问:“始皇陛下住的屋大吧?整个皇城比我这部落大多少?”
听问小队长飞扬了眉毛,一扫刚才颓废的样子,变得神采奕奕,连声音高亮的一听就是充满了兴奋:“大极了!你这部落就是皇宫城的一个角落没得比,整个皇宫城里始皇陛下上朝会见百官的咸阳宫最大,去咸阳宫的台阶得走六十六阶,还要走过一块十来丈的平台,然后,又得走上三十三阶才可上到咸阳宫!当年有两位刺客想刺杀始皇陛下,其中一个刺客在走完六十六阶,看到咸阳宫时惊得腿发软跪倒在地。(
凌云霸主)我第一次见是跟我大哥的,我走完六十六阶这一望,惊得眼珠子没差点掉下来,金碧辉煌齐天高,宽广的似没边,我当时在想那是不是天宫呀?站进去只会觉得自己渺小,你见过我军中煮百多号人的大锅,大吧?放一粒粟米在那锅里,就跟大锅没东西一样是吧?我站在咸阳宫里就如一颗粟米在大锅里。从咸阳宫出来后,还是惊讶它的大,几天都是睡不安稳,梦里老是在咸阳宫里怎么走都走不出来,非得吓出一声汗来才能醒来。”
“哎呀,这么大咋修出来的?”头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感叹。
看到头人的表情,小队长忽然想到宝石,他得让这些山野之人知道始皇陛下有多富有,他们那一屋子的宝石就是小巫见大巫算不了什么,“——皇宫城里第二大的是始皇陛下的宝库,里面有数不完的奇珍异宝,那极品级的远地来的蓝、绿、红宝石,还有象猫眼的宝石,透明的如水般洁净的宝石,翡翠呀,玉石呀可装满你们这的三间大屋,做工精粹美仑美奂的金银器物也是三间屋,世间极珍贵的毛皮,木材、香料几大屋,还有做工精美的纺织衣饰能看得眼花,哎呀,说不完。守宝库的兵力就达两千多人,还有皇宫里的匠师就有千多人制作各种铜器物、金银器物,你看,有哪国的国君能同我们大秦的始皇陛下比,反正就我知道的那些国还不及始皇陛下一半!”小队长啧啧着惊叹下结束宣传,他见头人听得入神还没有回过味来得意了,拍拍他,“您要是立了大功,始皇陛下会慷慨赏赐您宝石、黄金的,您得抬着回来。”
头人“哎哎”点头哈腰应着,卑微地问:“那我要怎样才能立大功呢?”瞧他样象是眼馋的要流哈喇子了,怎么看都不象拥用一屋子宝石的人。
“我还想呢,这立功也不是想立就能立的,这得等机会,机会!”
“我们忠心始皇陛下,您回了如有机会替我们美言啊。”
“行行。”
头人听小队长应得爽快,一高兴邀小队长到他屋里去,他要杀只羊给他吃。
热气腾腾中小队长撕扯着羊腿肉,这吃着伸手又到锅里抓了块羊排,两只手一手羊腿一手羊排,他那咬得劲头就跟个坑蒙拐骗的大骗子,骗着这混吃的机会赶紧狼吞虎咽着。
“队长。队长!”一守营地的兵叫着来了,小队长刚好撕扯下一块羊腿肉叨在嘴里,这兵探头进来看到他圆瞪着眼嘴里叨块肉怔愣,那样子就跟个叨着肉警惕周边的大猫似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全身挤进来笑中报告,“邵子回了。”
邵子回了!小队长大喜嘴巴裂开笑,这下他又跟那被骗走肉的乌鸦鸟一样,嘴里的肉掉了也不知,还好手里捏着的骨头没丢,还抓着张牙舞爪地嚷:“快走!快走!”守营地的兵趁机拿下,又跑锅边拧了根羊排,跑得屁颠屁颠的才跟上小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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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人坐在锅边睁瞪着看他们离去,手里的羊排横着捏着就在嘴边也忘了吃,他这样定着也就几秒,很快丢下羊排腾地站起也去守护营地。
又来了十个兵,他们不仅押了测绘队的口粮来还驮了两袋子的弩箭来。弩箭头人第一回亲眼看到,他这一看才明白小队长请匠师铸造的是这种类箭。这种箭跟弓箭所用箭完全不同,箭短的就似只有弓箭箭头那么长,也没看到象弓箭所用箭那样明显的羽翼。他想拿上手看清楚弩箭,守兵们不给机会极快收起搬走了。头人后悔没同意匠师接做,要不然可以趁机搞清弩箭的制作尺寸。
头人在营地闲溜心中后悔着又想不明白这样的箭如何发射出去呢?想到这问题又算是大悟,看弩箭还是次要的,主要该看的是弩机,这里面的决窍就在于弩机的构造。想到看弩机头人在营地有目地的转悠,可转了个遍,并没发现营地里的兵手上拿有。
到底是啥样子呢?头人心里有点发急,他瞄上了旁边的帐蓬,挨过去在门口上站上一分钟,着时没听到有人冲他喊冲他叫。头人不在犹豫不决掀开帘子如同泥鳅溜了进去,这帐蓬住的是灵兽,因此什么兵器都没有。头人只能出来重新看一个帐蓬,他没想到他一出来,就发现笑眯眯的小队长就等在外,一丝慌乱很快的,“噢,我进去看看你们住的暖不暖和,不行,太冷啦,我看你们还是住屋里头吧,屋子空间小烧有火暖和。”头人就象就是有这么回事,镇定自若地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这。
“谢啦,人多往这里一钻,大空间就是小空间,人多热气聚一起也就不冷了,挺好的。”笑嘻嘻的小队长嘻嘻笑着,“——您那锅羊肉能不能拿给我?您看,我也该款待下他们吃吧,他们一吃过就要立马走。”
“噢,行行,不够就再杀一只。”
“那倒不用了,他们得赶时间。”
头人领着小队长去端羊肉,几次他想请求小队长让他看看他们的弩机,嘴张了几次又觉得没理由可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队长和他的兵将羊肉全搬走了。没达到目的,心里特心痛他的羊就是白白的“牺牲”。
羊汤煮了米饭,饭香从下面飘上来,头人顿感饥肠辘辘,他只啃了块羊排能不饿?他吞着涌上来的唾沫回到屋里,双手拢在袖子里落寞着想着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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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谁在耳边笑呢?头人醒了般张望,他不敢相信在他身边的是小队长,擦擦老眼的确就是,小队长笑嘻嘻着,双手及在膝上弯腰勾头看他,就象个顽皮的孩子要在父亲面前卖乖讨好。头人就一下子恍惚了,糊涂下喊着:“贝儿,你咋现在才回呀?”伸手不仅抓了小队长还眼泪汹涌而出。
小队长没料到事情就这么一眨眼变得如此不通理,“头人,头人,我是鱼队长!我来是来请您一起去吃羊肉的。”不管用了,头人已经伤心得忘了现实,他展开双臂牢牢拥抱住小队长,哭得是老泪纵横了,嘴里还嗫嚅:“贝儿呀,爹想你呀,爹好想你呀,你咋现在才回呀?”小队长给他搂抱得浑身不自在,想用上劲推开又觉得不太好不够尊重,扭着挣着又脱不出身来,一急下:“头人!”嗓音响得连他自己吓上一跳。头人眨巴下泪眼,清晰印象出小队长人影来,惊得赶忙撒了手。
“贝儿是您的儿子吗?他是离家出走了吗?”小队长本不想问,但他觉得他不问上一句就显得他要装没听见,而这样太假。头人吸下鼻子只“嗯”了声并没答话,话点到即可,人家不愿意细说就罢吧,小队长将来这的意图又说了一遍。
头人不愿意小队长在去琢磨刚才他的失态,他装着很乐意的样子欣然前往,还说:“你们这些军中之人有一大堆的机密事要说,就不怕我这个外人听了去吗?”“我们又不是行军打仗,我们来是测绘,我们还需你们帮衬。”小队长说这话可是诚心诚意的,他不希望头人有误解他们来这有什么坏意,从而多出不必要的对策。守兵们见他们的队长和头人来了,赶忙抬了大锅往队长住的帐蓬走,看来是要在队长的帐蓬里吃。头人振奋起来,他又想到想看却没看到的弩机,他想小队长住的地方一定有。
有好吃的愣头兵们热情高涨,他们呼呼闹闹盛饭吃菜,个个嘴里抹蜜说着好听的话向着头人敬酒。头人本想四顾寻找弩机,给这些愣头兵们围着转着,不管眼睛往哪瞄看到的都是他们的身影,他们的笑脸。酒酣饭饱下头人醉了,他早已忘了看弩机,和小队长酒对酒喝的是酣畅淋漓,他太醉了头想抬起抬不起,他给小队长的两个亲兵搀扶着回去,他醉醺醺的一路喊着:“贝儿,跟爹回去!”看来头人真是醉了。
“队长,就让我留下来吧?”邵子不想走,在小队长身边请求着,小队长看着摇摇晃晃的头人身影若有所思,半晌没回应,邵子只得又求上一遍。
“邵子,你很聪明,这时候你可不能犯糊涂,咕咕鸟你在那养几天,让它们熟悉下那的环境,还有我交待你的事你一定去办妥,然后让咕咕鸟将消息传回就可以了。”小队长极其严肃说着这一番话,他的表情清晰告诉邵子事情的重要性、必须性。邵子的确聪明他不再罗嗦去取咕咕鸟,他这一趟来不仅带来郡尉的回信还带来弩箭,弩箭是邵子做的主张要的,他想队长查问部落,这说明部落有问题,为防万一他就要上队伍紧缺的弩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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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邵子他们,小队长回到他的帐蓬,他打开郡尉写的回信认真看,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回件中郡尉说他们没跟部落打过,当时他们在跟前一个部落僵持,这个部落头人自己跑来的,说他早就听过大秦的威名,非常愿意成为伟大国家的一员,他还大张旗鼓的邀请他们到他的部落做客,他们去了是用最隆重的礼节来欢迎。说来也怪,本是跟他们僵持的那个部落,在得知他们后方的部落向他们臣服时竟也出来表示愿意归顺。当时他挺奇怪变得这么快,后来也想明白了,他们是怕腹背受敌,怕他们和后个部落联合一起攻打他们,总之,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收服了两个部落。他们在部落里渡过一晚两天也就打道回府了。地形图上标记的范围还是部落头人他来标绘的,说他的地界就是到大雪山为止,他还说过大雪山太高翻不过去,地界无法在扩张,地盘于是就小的可怜才区区六十里。当时他还同他开玩笑说,嫌小就把前一个部落的地盘抢了,头人真是圆滑立马回答说他们都是大秦的子民,都是大秦皇帝的。
信简收拢,小队长立在帐蓬中央双手背后,这是他准备思考问题的习惯,他喜欢站在某个地方的中心双手背后,腰杆挺直的思考。他的大脑里来来回回重复着六十里,他想六十里这么小的范围却曾张有过两个部落,这两个部落相距的又是如此近三里地而已,只不过现在一个有人一个无人了。郡尉信中只字未提无人部落,这说明郡尉根本不知还有个无人部落,他们的足迹就是止步在有人部落里,而这样是有人部落特意引导的结果。他们主动示好,又主动在地图上标绘他们的地盘,明明白白说出六十里,大雪山是地界的标识,站在部落里就能看到大雪山,军队当然会失了继续下去的念头,就是这样无人部落无从知晓了。炮制个无人部落出来却又不让人发现,这难道不矛盾吗?小队长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深藏着什么?厉兵秣马又似有这个迹象,但细细去找可靠的线索却又是虚无飘渺。
“队长,您在想啥呢?”小队长刚想动一动,就见水漏守时兵探进脑袋来,他就这样子不在伸进半点进来,就象给那门帘子卡了脖子进不来卡在那。“你来又是干啥啊?”小队长问。
水漏守时兵是最忙的却又是最闲闷无聊的兵种,他得守着水漏保证时间尽量准确。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他都不能疏漏因而最忙,专守时间,一整天守个抽象抓不住看不见摸不着的时间,因而又是最无聊闲闷的。
“唉,找两兔子玩玩。”水漏守时兵没精打采地回道。两兔子就在小队长脚边嬉闹,它们跟小队长熟识了就敢在他面前撒野,小队长象个木桩子立在中间想事,它们就跑来嗅他的脚,在他的靴子上蹭来蹭去,一身毛皮蹭得油光滑亮,现在它们站上靴子伸长身子,小毛爪子捧着小队长的腿,三瓣嘴一张一张地啃起了裤子。
“哎哟,啃树皮呀!”小队长在水漏兵“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拧起两兔子的长耳朵,继续驯话,“太不象话,没吃你们,你们倒先吃起我来了啊!”才笑过的守时兵这时叹下,用个极可怜的腔调求着:“队长,给我吧?我好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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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换岗干别的怎样?”
“真的!”哀哀的守时兵顿时兴奋地跳进来,跑来揽抱起两只小兔子一脸的高兴,“队长,是让我守灵兽是吧?”
“难道让你当队长?”
守时兵给逗乐哈哈笑着,“——搬家喽,到我那玩去!”他这是对小兔子嚷的,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单纯年轻人带着兔子带着快乐旋风般跑了出去。搬家!小队长脑袋里萦绕上这两字,他想如是从无人部落搬过去的,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要舍弃呢?可为什么又是如此近不是搬离得远呢?
“问题真多,有答案就不是秘密了。”小队长扫摸着额头嘀咕声收起思索,他走了出去观看他的营地,他发现站哨的形影相吊,还有一个兵不知上哪去了。他走过去询问,是出寨子给小兔子找嫩草去了。掉以轻心的人呀就怕丢了性命都不知咋丢的,一个人也敢到处知乱跑!小队长叹着站在营口等着擅离职守的兵回来,他要惩罚他让他长长记性。
水漏守时兵出来瞧找草的兄弟回了没,他看到小队长严肃以待的样子立在营口,就知事情不妙,挨过去作个揖求着:“队长,别罚他,是我求他离岗去找草喂小兔子的,要罚就罚我吧。”
“你们俩一块罚。”
水漏守时兵一听他不能独揽责罚,又急又悔下“这——”着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他磨蹭了下“哎呀”声返身跑得是一溜烟,跑回他的水漏房,看来三个时辰够了,他急着去换另一组水漏。水漏三个时辰就会落满下面的量杯需转换另一组开始,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守时间的,能将时辰掐算的准极了,三个时辰水漏落满下面的量杯,浮标指针指向标杠最顶星花时,他总能及时来转换另一组开始,即使是夜晚困觉的时候,明明见他睡的香甜甜,可三个时辰一够,总能见他准时跃起身来,换好了又是倒头呼呼大睡,因为这大家开玩笑说还要什么水漏记时,就问他就够了。
水漏守时兵转换过水漏抱上小兔子又来了,又来求了:“队长,就罚我算了啊。”
“哼,罚定你们俩!”小队长恶恨恨地答。其实他一个都不想罚,他喜欢讲义气的人,只不过在这神秘莫测的地方,还是掉以轻心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小队长不为所动依旧立得威严,水漏兵这下急得团团转,一会看下队长一会望眼欲穿看下远处的石板路。
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着来了,在近些看得清楚就是离岗的哨兵,手握着一小捆带黄尖的青草回了。他在跑近时缓了下脚步,眼皮向上翻看下上面的动静,到了小队长身边只是短暂停了停,嘴嗫嚅下又直接往小队长的帐蓬跑去。这家伙有重大事要说,小队长赶忙随上去。
“队长,血迹,一滩血迹!”压低的声音唯恐给听了壁去。
“在哪?”
“在寨子外一百步外左边的树林里。血迹已经不新鲜也给掩在草草下,我给兔子找草,我想找地上嫩嫩的草就去翻,我抬起草这才发现的。”
“不会是动物的吗?这寨子里有打猎的猎人。”
“不是,从痕迹可判断是人,虽然人为翻动草上来遮盖,但是死尸压过的草想扶起扶不回原样的。”
“那么附近可有新堆的土包?”
“我四处走动找过,没见尸体也没见土包,我想大概是丢哪个窟窿里了吧,反正山里不缺可丢尸体的洞洞。”
杀人,杀了谁?小队长沉默,他的脑袋转着想着是寨子里的还是寨子外的呢?一百步离寨子并不远,在那杀人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小队长在心里假设着种种可能性,他在想如是寨子里的,那一定是以某种借口给邀到那下的杀手,那这人一定是对寨子不利或是透露了不该透露的秘密给灭;如是寨子外的,那这寨外的一定是来查真相秘密的,被他们发现,在这寨外人离开寨子就要逃时被他们阻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寨外的杀了寨子里的某人,寨子外的见这寨子里的发现他来这的真目的,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杀掉这知情的寨里人。但是很快小队长将这假设第一个给排除,他想如是寨子的人不见,寨子还会平静吗?那么寨子里的杀寨子里的呢?那下杀手的寨子人必须是权高位重的,而被杀的寨子人地位一定地下才不会造成大动静,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这样的话那也不必邀到寨外去杀还掩盖。只能是寨外的,那又会是哪的人呢?小队长想着是哪的人,心里忽的害怕起来,他想别是队伍里的,他这几日就没清点过人员,他这一害怕忧虑脸色现时发灰。
“队长,咱们的人都在,如少一人大家立马就会发现的。”脱岗兵真是察颜观色深知队长心思。这下小队长想起要罚他擅离职守,这真是什么事都有利有弊。你看,不擅离怎会发现血迹,可这擅离就怕是第二个被杀者。这下小队长有了不体罚也能让他深刻反省的实例,他借血迹事件警告他别再擅离职守,别搞得同那被杀的人一样的下场。
小队长苦口婆心般的劝诫,离岗兵全当成驴肝肺了,他还嘻嘻笑厚着脸皮问队长可是怎样认定血迹事件的。三个假设,离岗兵得出完全不同的判断,他认为死的是寨子人,他的理由还振振有词:“为什么到寨外杀还掩盖,就是怕咱们知道呗,您是始皇陛下派来的,您见他们杀人肯定会发问原因,他们哩必须要向您解释,他们为免您刨根问底就将人偷偷杀掉。”
小队长给驳得一时语塞,半晌才想到,说:“那家属就认了不哭不吭声啦?”
“寨子这么大,有人哭有人嚎您能听到吗?再说,要是给恐吓过还敢哭嚎吗?”
小队长瞋了目完全哑了口,他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性。这下有事做了,一下午小队长赖在寨口,每进进出出有人都要眯缝起眼跟上别个的身影瞧上一阵子。他的怪举动瞧的别个心里发毛也奇怪着他,一路走着一路不时也回下头看下他,除非互相都看不到对方才会收起互相探究的目光。有人将这事报告给头人,小队长慵懒地趴在石头围墙上,他那百无聊赖的样子,头人看在眼里笑笑又离去了。
“队长!”归来的测绘队看到小队长在寨口等着不知有多高兴,他们冲着队长欢呼雀跃,就连堂哥军医也深受感染,走到小队长身边也热呼呼喊上一声。平常不是这样喊,突然听上一次不适应,小队长拉扯上堂哥军医:“喊啥呀,哥,你这样喊会折我的寿!”
“哥就做一次坏人也无妨,你活个百岁,我喊你一声减减也还是可活九十九,没关系嘛。”堂哥军医少有的幽默,他就象年轻了十岁,说过哈哈笑着引着小队长追他。他跑进小队长住的帐蓬里,看到那卷郡尉的回信,他敏感着信中的六十里。
小队长摆脱掉帮堂哥军医的兵了,一头扎进帐蓬来,他见堂哥手上拿着的是郡尉的回件,抢上前收起,他卷着信,身后传来的话让他停手,“前一个部落也是六十里,邪乎,他们就象平分啊。”小队长回身眼睛紧盯着说话的堂哥惊诧:“前一个部落六十里?”
“嗯呀,我听喜法兽说过,他说六十里大山小山的,养家糊口一定不易,我就这样知道的。”
小队长并不是在乎六十里答案的出处,他是惊讶前一个部落也是六十里,太巧了吧,就如堂哥所说的因平分才会这样吗?“那哥,你看,会不会真是如你所说的平分呢?哥,你能不能再想想是啥原因会造成平分呢?”小队长征求堂哥的答案,其实他心里面已经有了假设,他问上一声是想看看还有不有其他的可能性。
“这嘛……我记得你说过头人的孩子抢头人之位,失败后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看是头人分出一半的地盘给儿子,让他们自己组建一个部落,各过各的互不搭理,这样不用杀掉也可免得见了又心烦。”
不谋而合,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那得有待邵子的调查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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