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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兽悲歌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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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们咋又回了,不是让你们支援测绘队的吗?”驿站守岗的兵将返回的小队拦在了外头。(修真门派掌门人

    “军事秘密不是你小子能问的!要是这后头有跟梢的,你小子更是担不起!”小队里的小头目虎虎地答。

    “哟,牛气呀!”岗哨兵这样哝着却是极快地让开身。这个驿站是三合为一,邮驿和驻点、边关防务合为一体,这里驻扎有一卒的兵力,因此屋舍建得算是庞大着,修建的如同“回”字型。这里的最高长官当然是手握兵权的,小头目和邵子去见他,将小队长的意图说了一遍。

    邵子是个急公好义之人,吃过饭也不管天已经暗黑下来,骑上马就独闯前一个部落去办队长托嘱下的事。路上他想好去找部落的祭师,部落祭师是部落记录者,有时向祭师套话胜过向头人套话。

    老祭师惊讶邵子这个冬夜来访者,他坐在塘火边就是吃惊看着邵子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邵子机灵趁老祭师还没回过神来,首先来了个灌迷汤,吹嘘一遍对部落的崇拜:“头人神威,族人勇猛,你们这么强大却是非常仁义,我见过许多部落就数你们仁爱。我现住在驿站,晚上无事我就想你们离的也不远,就那么二十里就来了。”添上一把柴了紧接着夸老祭师了,“我来您这是因为您见识多广,没有您辨不清的理,由于有您传播思想,族里人人友爱,大家和和美美一起生活。”他的奉承话可把有七的老祭师乐的象个老小孩子手舞足蹈下,邵子见势话峰一转拐到要查的问题上,“不过你们象是和后一个部落不合吧?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你们仁爱的眼里也有不顺眼的讨厌的人吗?还是那的确可憎,你们已经用博大的心包容他们了?”

    老祭师可是把眼一睁瞪手一摇,声明样回答道:“我们是博大的心包容他们了。我问你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可不可憎?”

    “可憎!”

    听到肯定老祭师哼哼下忿忿不平说开了:“我们族有一次动乱,头人带着忠心于他的族人好不容易逃脱出去搬救兵,在路上会到一郡迁徙中的部落,头人心急下就请求他们帮他夺回部落并许以重诺,将他所有贵重的东西做为答谢礼赠于他们。头人和迁徙部落一起杀回部落,夺回了原属于他的权力。安定下来后头人也信守诺言将他的财宝也给了迁徙部落,可他们却贪得无厌,不仅仅收下重礼还开口讨要族人一半的土地,否则就打。头人想族群刚经历了一场乱,经不起再打,好在他们要的是靠大雪山那边的土地,那地势又高些寒冷贫瘠些,权衡利弊就答应了。当然还是恼火极了,同时定下两族互不来往干涉的要求。”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百多年了吧,让我想想……就百年的样子。我们现在的头人在怀疑当初的那一场乱,就是有人从中操控才发生的,他就怀疑是迁徙部落搞的鬼,哪有这么巧的事,族里搞内乱他们就刚好在附近。”

    “嗯,有点道理,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内乱乱起来也该有个因吧,总不会没个借口吧,是吧?”

    “你还真想对了,在内乱之前族人一直相安无事和和美美相处,可就在内乱发生之前不久,也不知咋回事出了诡异事,从未出现过的诡异事就出现了,族里有人陆续失踪。他们出去或是放牧或是采摘或是狩猎都是一去不返,没人知道他们是在哪失踪,找也找不着,有时连出去寻他们的人也是一去不回,这引起族里极大的恐慌,有人就叫嚷是头人触犯了山神,他们说种田种地的人没事,可到山里去的人就失踪,就是头人触恼了山神,才造成山神对族人的惩罚,他们以此为借口赶头人下位,这样调拨起族里的内乱来的。”

    “那内乱平息后,你们还有人失踪吗?”

    “这就是头人头痛的事,还是隔段时间有人不见,头人要族人上山时多喊上几人做伴,另外,就是打记号,但还是有人不见。”

    “这样的话,你们现的头人不该怀疑那迁徙来的部落,他们目的达到了再说这事也有百年了。(斗神)”

    “你误会意思了,我们现在的头人是想迁徙部落见我们族被失踪人口的事烦心却毫无办法时,他们就以这个为契机,又利用上有二心的族人调起乱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既然如此就去找他们算帐,说明了免他们还把你们当笨蛋。”

    “没把柄呀,再说没得找,他们全都失踪了,就象我们那些失踪的人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祭师这一番话惊得邵子半天转不过弯来,他给搞糊涂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喃喃着:“你们这,你们这到底有多少个部落呀?不对,不对,啥时失踪的呀?”

    “好多年了,有……应该距现今有七十多年了,那一年诡呀,天气异常,十月就冷的开始下雪,早早封了山漫山遍野都是白雪,冰封雪地的难熬。十二月吧,一天夜里就听轰隆隆声响,地动山摇的,吓的人们从梦里醒来纷纷跑出屋子,黑夜中就见白色在滚,原来是山上厚厚的积雪奔涌着往山下滚,好在我们的寨子在山的平坦面,又是在山的阳面,那山背的积雪汹涌着往山下滚,那陡峭坡度大,哎哟,那声音轰轰隆隆地可吓人啦!好险啊,差点也象那迁徙来的部落一样给雪埋了,他们又挨着大雪山能不更惨。他们给埋后那里就一直恐怖着,无人敢去就荒废了。事情发生没两年又有部落迁徙来,请求能收留他们,头人就想到一直恐怖荒芜的土地,就想有人住或许就有生机了,就让他们沿袭上个部落的地盘让他们住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邵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头,既然现在这个部落不是原先的那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那为什么还是不互相来往呢?他问,老祭师告诉他这个部落住下十来年,跑来说他们有人失踪,怪他们族当初瞒着事不告诉。头人勃然大怒,他曾经告诉过他们,连大雪山雪崩埋没整个部落的事也说过,他们自己为了有个落脚处不在乎,现在反而怪三怪四了,一气下要他们滚,可他们不滚反说是阴谋,将人抓了好赶他们走,可把头人气得此后谁也不搭理谁,各过各的互不来往。

    不问怎知事情是一波三折呀!邵子心中叹下发起愣来,他这样呆傻傻坐在塘火边半晌不在说话不在问,老祭师这下也看出他来此的真目的。他倒奇这后生年纪轻轻却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察觉到这里的蹊跷。夜色已深该歇息了,老祭师轻拍下邵子要他就宿在这里,他孤老头子一个人也寂寞。

    邵子本就是古道热肠之人,今晚打搅老人家这么长时间心中过意不去,答应下来动手服伺起老祭师来。他打上热水给老祭师洗脚,可把老祭师心里暖得热泪盈眶。服伺下老祭师睡下,邵子躺下毫无睡意,他还在琢磨无人部落的诡异,小队长将这几日他们所探查的事跟他说过,说有人部落和无人部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按老祭师所说,他们来到的时间相差是如此遥远。

    邵子实在睡不着坐起身,他和老祭师睡一铺,他睡一头,老祭师睡另一头,他看老祭师,他老人家睡得很好,侧着身面向着外平静祥和。老祭师不会撒谎的,邵子复又躺下,他想事情这么复杂,用咕咕鸟传信说不清,还是他亲自跑过去说一遍的好。这样想定了邵子侧个身也熟睡过去。

    天放亮,寨子里的大公鸡又鸣唱一遍,叫着人们快快起床。邵子起来担满水劈好柴,煮早饭。他勤快做着事,老祭师瞧着他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孙子,贴心的好孙子。吃过早饭邵子向老祭师告辞,老祭师哪舍得他这个如同孙子的好后生,送他到寨口提醒着他:“别走没路的地方,你来这,我知道你是为那个部落而来,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前一任对他们的不明白,他们建屋舍的速度能力真是惊人,和他们的人口不相配,太快了,就象有两个部落的人力建的。”

    邵子听进去了,千谢万谢老祭师告诉他这么多重要的事,他深深一鞠离去。邵子快马加鞭如同流星般划过,他要尽快将这些事告诉小队长。

    答案太出乎意料,小队长想他就是把头想破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美男九个已足够)他夸邵子办事就是最棒,对老祭师最后相告邵子的话大感兴趣,在帐蓬里转着不停地念叨“两个部落的人力”,他的脑袋开始天马行空,甚至这样想无人部落的那些鬼魂们帮忙做的事。

    邵子飞奔而来,有人报告给头人,头人疑心邵子的来到是有重大事。他带着探究的目的找着借口来到。他声称来过问测绘的事,也不等哨兵通报,大摇大摆跟在哨兵后进了小队长的帐蓬,看到邵子故作惊讶:“哟,这不就是昨天来过的,咋今天又来啦?”小队长摆手要哨兵退下,答他话:“昨天喝多了酒忘了写回执,他们哩也喝糊涂了,回执没有也回去,现在来讨要回执好交差。”邵子聪明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嘟哝:“没差点给仗屁股。”头人笑眯眯打趣:“哎呀,你们就是繁琐,送东西还要回执,又不是什么大宝贝还怕藏了去!”

    “就是这样定的,律法如不遵那可是要丢命的,觉得繁琐严吧,一个国家无法不立。”小队长说着做模做样将个无字布卷递给邵子要他可以走了。邵子这趟来本还想请示队长让他和大家一起面对考验,头人的打扰不得不又是离开,他没能说出心中所想的,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踏上路程,没能发现后面跟随的身影……

    头人问测绘进程很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天他都派上他的亲随跟着测绘队,测绘小队测到他地盘哪里他能不清楚吗?小队长开始担心邵子,他独自一人,又是在心思不集中的情况下离开,他还会机警敏锐吗?小队长心绪不宁坐立不安,他决定带上一兵出部落,就说太闷去打猎,他要亲自确定下邵子安全返回驿站了吗?八十里路快马下不难。

    邵子没在驿站还没返回,这如同晴空里的一声霹雳,邵子真出事了!小队长真恨不得立马奔回去揪了头人,可他得忍着,测绘队还在那,再说无凭无据的奈何不了头人。他只能要驿站快派人去找,同时,他要驿站发快报搬兵来集结。出大事,光靠驿站一卒兵力恐怕对付不了。人家在暗你在明能对付的了吗?

    咕咕鸟带上,小队长返回到部落,他的心情糟糕透顶,看见头人就等在寨口也没换个脸色。头人笑哈哈迎了他问:“怎样?怎么心情不好吗?是不高兴没打着猎物吗?这冷天的打不着太正常啦。”小队长“哼”声没搭理气鼓鼓直往前走,头人依旧哈哈笑着不介意他的冷脸追上他,“气什么嘛,明天我带你去打猎,保证让你有收获。”听着头人的笑声,如同让他吃哑巴亏得逞的笑声,小队长心里越发恨着,走得更快了,头人一把抓住他拖住问,“小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大哥的地盘里发生的吗?这样的话大哥是有责任的呀!”听着很急切就象真的关切。

    “明天去打猎,我就不信鹿死谁手!”小队长忿忿下一语双关。

    一大早头人就来了,他穿着上就像要去打猎,看来他把昨天小队长的气话当真了。测绘队今日一队,不是一队小分队,而是整个大队。这是小队长命令下的,他不准测绘队再分队,反正测绘就要完成,喜法兽也没意见就依着他的意思。

    小队长和守兵全副武装,将他们所有的武器都带上了,还带了一顶帐蓬。头人瞧他们这阵势诧异询问,答曰打猎不就得这样。营地没有留兵,就连水漏守时兵也跟着了,养着的两只小兔子也将它们放归了山林。这一切一切多么不正常,头人想问可看到黑煞神般的小队长又不敢问了。

    大队伍浩浩荡荡向着测绘地点奔去,头人给裹挟在其中欲罢不能,他觉得他是人质。小队长就是把他当人质,他倒要看看头人在他手里,他们还敢下手吗?测绘地点走到,做事的做事,闲着的小队长和八个闲兵团团围着头人嚷着打猎,他们跟得很紧,几乎就是团团包围着头人。就他们的阵势,就是真有动物出来觅食也会早早吓跑了。

    没有收获,小队长借题发挥骂着头人,昨天邵子不见他得忍着多难受,今天他要趁机多骂骂,泄点满腔的怒气。在小队长嘴里头人成了大笨熊,只会吃的贪吃虫,能吹的大牛皮。头人呢给小队长骂得反而可高兴了,他呵呵笑着,笑的眉间都满是笑意,真是邪乎啊。

    中午时分正吃着饭,部落有人来通报说来了一队的兵要见小队长。(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小队长想是驿站来的,来报邵子的事,他急着想知道情况,可他更生气部落人这么快找着他们。他恼火中抓着来人质问他们竟然敢盯梢测绘队,他们这些来自始皇脚下的宠军。他要杀,头人阻止慢悠悠说着似理由又似风凉话的话,说他的地盘就这么点大,就差这里没测绘,就是再笨的人也会想到能从这里找着。

    没抓着真凭实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小队长不甘下放过他们,急着赶过去。可他不放心头人还能不能握在手里,他想如叫上头人跟他一同前往就是放虎归山,他决定要头人继续打猎,他扫过他的六个兵说:“你们跟头人继续打猎,打着大家伙晚上吃顿野味大餐,我去去就来。”

    头人听到哈哈笑,他回话到回的积极:“放心一定打着,要不你就在营地等着我的好消息,跑来跑去多累啊。”象是话里有话啊,小队长定下脚步看看头人,是一副恬静悠闲的样子并没特别。小队长晃晃头他想管他啥意,只要看住他就好办了,他对他的六个兵使劲挤挤眼,他叮咛他们一定要看住头人。

    小队长带着两兵往营地跑,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一路跑着,心里突突跳得慌,不知是因邵子还是因测绘队,他觉得他从未象今天这样心慌的分不清缘由,显得如此无底气。他看看领前头跑的两部落人,想这俩家伙都是头人的得力助手,绑上他们也算是多一个筹码。

    “哎哟哟”小队长捂上肚子叫得响,引了两兵来忙对他们使个眼色,两兵心领神会大喊大叫起来,前头跑的两部落人这下听到,回头就见小队长捂肚子滚下马蹲在了地上,倒回来询问他怎么了,一兵吼着:“没见我们队长不舒服吗!”部落人见小队长蹲在地上扭身子,象是肚子疼的厉害,跳下马想看个真切,才弯腰头上就吃了一捶。两兵将他们打晕又五花大绑丢上马背,找了个草茂盛的地方将他们扔在那,塞上嘴又找了几块大石块圈起他们,免他们滚动出来给发现救下。藏实了跟上小队长大摇大摆跑回部落。

    寨口没见有兵等在那,等待这么长时间坐得住吗?小队长警觉停在寨子外,他想如是他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回,一定会跑到寨子口焦急翘望。虽说他们不是他,但拿武器的没几人会是沉得住气的,特别是来汇报事件调查情况的更不会无动于衷候着等着。

    小队长要两兵上好弩箭,他抽出剑一步一警觉往里走。“队长,寨口无人!”一兵向小队长报告,小队长瞄上一眼真的是无人守着。这就怪了,每时每刻都有人的寨口这日咋无人守呢?小队长顿时觉得不妙,他也顾不上一步一警觉就往营地冲,哪有兵,别说一队就是一人都不见!营地还是那个样子,放那的东西也还是在原位,整整齐齐的还是整整齐齐,东倒西歪的还是东倒西歪。小队长想找人问一问,邪乎,跑哪哪家无人,有人部落成了无人部落。

    小队长的脑袋“轰轰轰”转不清,可就跟滑了皮带的电动机一样只转不出功率,厘不出任何头绪来。“队长,队长,咱们该咋办呀?”在这一声慌张的问话下,小队长象是猛然醒悟:“不好,测绘队!”马蹄声紧过一声,小队长真恨自己不把队伍一同带上,他拚命催着身下的大马快跑快跑……

    一切都无法后悔,篝火已成灰烬,哪能见到一兵一马呀,身下的大马喘息的快要抽搐窒息。小队长翻下马顾不上心痛它,他满山走着满山的呼唤,他喊喜法兽,他喊堂哥军医,他喊……满山都是他的喊声,回音在大山里嗡嗡,就是不见一兵一灵兽来。标记找不着一个,测绘队不见了,消失在丛山陡岭里。小队长悲痛欲绝万箭穿心,他的眼泪颗颗直坠地心……

    “队长,这不是您的错,您别太自责,他们太狡猾早谋划好了的。”一兵劝着,他惶恐不安的心里想出这是个大阴谋,“咱们必须搬大军前来!”小队长无力应话,再说他的嗓子喊哑了,得缓缓才能恢复过来,他点了头,抹干眼泪动身。他看到他的大马,他的大马疲惫不堪地抬腿,摇摇晃晃着迎过来,他又难过的不行,眼泪又一次止也止不住地流,大马不能再狂奔了,还这样下去马会跑死的,现在这境地无马只会更误事,小队长牵上大马缓缓走,反正还得思考。

    两兵跟着小队长发现是往部落的方位走,他们不明白还去部落这不就是去送死吗。(剑凌九界)他们想喊住小队长提醒他,可看他恍惚的样子,又想队长往哪就往哪,总之要跟队长共生死。小队长没打算白白去送死,他是要提上绑着的两部落人去驿站搬兵。

    藏人的地方没人了,小队长仔仔细细又搜了一遍就是没人,他还指望到了驿站从他们嘴里撬出部落的秘密,找着失踪的测绘队。最后的希望也就这样落空了,小队长心灰意冷下决定入虎穴,但他不想再让两兵又搭去鲜活的一条命。

    小队长扫着他的大马心痛痛地对大马说:“累坏了吧,我也累坏了。”回头对着两兵了,“你们还撑得住吗?我累透了,可搬兵还是得搬的,咱们百多号人呀得救。”两兵不知他的真意,他们要队长躲好等他们搬兵来,他们还请着队长躲到离部落远的地方。

    小队长跟着他们,让他们寻找认为可靠的藏身之处。两兵要走了,小队长喊住他们交待话:“驿站百人兵力可能不够,到前一个部落去向他们求援,这儿曾经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应该不会忘记。你们俩不管走到哪必须在一起,纵马别太飞奔,小心路上有人设障马失蹄,你们一定要将弩箭时刻拿上手,还要上好弦,你们两个千万别离队单独行动。”他的话可把两兵伤心的眼泪直流,他们听着就象队长在交待最后的忠告,呜呜哭着拥抱住队长不肯走了,“你们快走吧,我这么说是担心你们路上出事,送不到信搬不来救兵。还有呀,让驿站里的人一定注意有不有咕咕鸟落下,测绘队带上有咕咕鸟,我就不信测绘队无人反应过来放飞咕咕鸟,你们肩负重任呀!”肩负重任,两兵冲着这重任离去。

    头人不是说过就在营地等他别跑来跑去吗,那就去看看头人的真面目吧。小队长在大石上刻划下他去部落的几个字,义无反顾向部落走去。小队长回到营地,空无一人的营地让他悲愤难平,他将柴全搬到营口,烧起冲天的大火来,大火中小队长犹如金刚神,他怒目圆睁挺得顶天立地。黑夜中的有人部落冷肃的犹如地狱,小队长孤独站上一刻钟拿上一根柴棒,他上到头人的家,里里外外看过无一活物。不是说过在营地等吗,不来就逼你出来,柴棒点燃头人的家,噼哩叭啦的木柴声下火光越来越亮,依旧无人来。

    等大马吃饱喝足了,小队长骑上它直奔三里地的无人部落,他要放火烧了喜法兽发现的那两条软索廊道。无人部落火把点点,从寨子口一直到草棚就象在指路。人家有备早估计出他会来,厉害角色。小队长下马,他心痛他的大马,把它当做他的朋友,知心的伙伴,他不知他会遭受什么不测,他不敢肯定他能活着,他拍着赶着他的大马离去,要它识途快快走。

    通人性的马儿咴咴叫眼泪汪汪不舍主人,小队长狠狠心猛抽上一鞭子,大马痛下躲开几步却又站住,反身看着主人哀哀叫。“你去,你去,乖,快去报信引路救我。”小队长只得给大马派上任务,大马睁着灵性的大眼睛,耳朵微微转动下,似听懂了又似非懂主人意下,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大马看不到了,小队长看看手上快烧没的火把,心里想不管怎样火一定得点上。他飞跑直奔目地的,那隐藏的软索廊道。最后一个阶梯踏上毫无征兆,脚麻腿软摔在地,火把滚得老远努力要抓就是够不上。这不就跟那天的喜法兽一样吗?小队长无可奈何放弃挣扎闭上眼,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将会什么都不知道,他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心里充满了对他们的憎恨,他不想睁眼看到他们,来人背起小队长……

    “贝儿,贝儿,乖贝儿,你醒啦!”多高兴的语气呀,可惜是头人的声音,小队长感觉不好不妙,因为“贝儿”是冲他的耳朵喊的。他极不情愿扭头看身边,真的是头人,一张脸上全是慈爱。看到他小队长心里就是冒火,一轱辘坐起身捏紧拳头大嚷:“我的测绘队还我!滚开,少对我笑!我是鱼守信!鱼守信!鱼守信!”他吼得剧烈不禁咳起嗽来,这一咳他听到身上“叮当”响,不明就里低下眼看身上,这一看更是火冒三丈没差点给气坏。着在身上的凯甲衣没了,穿在身上的是短衣短裙样的衣饰,脖子上挂了几串镶有各色宝石的脖链,这时又能感觉到两只耳朵火辣辣得痛,两耳朵也给穿戴上两个沉甸甸的金色大耳环。(出魂记

    小队长气恼下扯脖链,这一抬手就见手腕上也戴有金色腕环,看脚那,两脚踝上也套有。这可把他气得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我这是什么鬼样啊,你要把我打扮成什么?!”

    “王子!”头人不知有多兴高采烈,“我的孩子,你是王子呀!”

    “谁是你孩子,我是鱼守信,那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不,你就是我的贝儿,你的一举一动,一嚬一笑就是贝儿,好多次我想把你不当贝儿,根本就分不开你们,你就是我的贝儿。”

    “可笑,你自己把你的孩子杀了,现在却又想得把别人当你的孩子。”

    小队长的嘲讽激怒了头人,头人简直就是暴跳如雷:“我没杀我的贝儿!我爱他,爱的可以连命也给他,更何况权力!”头人踉跄了,他在踉跄,他踉跄着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他眼泪涟涟坐回到小队长身边,全身颤抖着要拥抱他。小队长那能让他抱躲开,但他心里开始可怜头人,他心里也好奇贝儿出了什么事,让头人如此难过,他问:“既然你这么爱你的贝儿,那你的贝儿呢?”

    “他生病了,这里治不了,我带他到楚国去找医,我们在楚国呆了一段时间,他的病还是不见好转,有一天,我出去打听可到哪找着更好的医,等我回来他不见了,他留下话,他走了,他不想让我在因他忧心伤心分心……我四处找呀找,就是找不着找不到……”

    “你没带人吗?”

    “没有,就我们俩。”

    “为什么?”

    “贝儿生病了,本来漂亮的脸上长满红斑,他觉得他好丑,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他不允许有旁人在他身边发现他的丑样。”

    “贝儿不见时多大啦?”

    “十七,多好的年华呀,如果到现在跟你年纪相当。贝儿,或许你就是我的贝儿,你一定是病的失了记忆,就这样成了鱼守信!”头人一厢情愿虚幻这是事实,他本哀弱的声音又因此充满了激情。

    “我就是鱼守信,不是你的贝儿。我小时候的事记得清清楚楚,我给三个哥哥呵护着长大,我大哥——”小队长想起他来这的任务,他差点就被头人的悲情忘了他的职责,“你把我的测绘队关哪啦?!”脖链、耳环、腕上的、脚踝上的全给他扯下一把掷到头人怀里,“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你从哪来到这?”

    头人微微笑说:“你不是查了许久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我知道还会被你玩于掌中吗?我劝你快放了我们,要知道大军很快来到,你做为头人不应该将你的族人置于水火之中!”

    头人哈哈大笑,眉间充满了嚣张:“你认为你那两个跟随能搬来救兵吗?他们搬不来的,即使你们的长官发现你们不见又能奈何我吗?这里一贯有人失踪,我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小队长已经是乱了方寸,他想要两兵能活一条命却是这样事与愿违,他痛心,他难过,他大喊着:“你把他们怎么啦?”

    “杀了!”冷冰冰的答话令小队长浑身颤粟,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头人鼻子,挨近,挨近,他象很愤怒,声音却出卖了他,他是在哀求:“我的测绘队呢?”

    “他们全给毒烟毒死了,你没退路了,你就是我的贝儿。”

    小队长的眼泪汹涌而去,他捧头“啊”的悲鸣一声,动手摸腰身,佩剑给缴去他抹不了脖子,他勾头又要往石壁狠狠撞去,他自杀的决心如此绝决,头人这下慌了,一把抱住死死拖住:“别啊孩子!爸爸吓你的,没杀没死都是困着的!”见小队长缓下死的念头了,“爸爸知道贝儿心善怎敢这样做。”

    “我要见他们。”小队长好虚弱呀,他几乎是瘫软在头人的怀抱里,悲痛耗掉他太多的精力,他无力抬起头,连睁眼都觉得吃力,他的双腿抖抖嗦嗦的再也撑不起整个身体重量,一软歪倒在床榻上,他想挣扎起却越发沉重。

    小队长倒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他喘着粗气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眼,他感觉到头人坐过来的轻微震动,他的额头给轻轻地抚摸,他听到头人的喃喃声:“贝儿心可善了,你也是,或许上天看我思儿就送个你来我身边,贝儿,贝儿呀!”他听到头人轻轻地啜泣,这是他头一回听到头人的哭泣,好悲伤的哭声,这的确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没半点虚假。小队长的心又软了,他想开口劝劝,他偷偷睁眼,头人脸埋在巴掌里在抽泣。

    “你煞费苦心将我和测绘队分开,就是为了单独抓我代替成你的贝儿吗?”话说出来小队长发现这不是劝这是在究问。

    “是,但又不是全是。你警惕性太高,如不把你引开我就极难脱身,这样的话计划也就难实施。”

    “计划,哼,啥时开始计划的?”小队长心里又开始冒火了,他的话咄咄逼人。

    “可以说在你们误入无人部落就开始谋划啦。”

    “无人部落是你们一手炮制出来的吧?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让外人以为人全没了,其实过个两年改头换面又冒出来又重建个部落,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你们。”

    “唉,我的贝儿聪明,你也是呀。”

    “好,既然你说我聪明,那我就傲傲在大胆胡想下。失踪人口是你们一手策划的,这样可达到两个目的,挑起事端又可以有劳力给你们做事。”头人哈哈大笑鼓掌,可不一会又呜呜流泪,“你怎么又笑又哭的,你又不是小孩子。”给小队长说的,头人大哭下一把拥住小队长,把他的头还搁在小队长肩头上,可把小队长别扭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喂,喂,喂,别这样吧,我不是你的贝儿。”小队长想扭动身起来,那挣得开呀。

    头人哭得脑子里乱了,他完全分不清他拥入怀抱的是测绘队队长,他心里以为他怀抱里的就是他的贝儿:“我的孩子呀,不是爸爸心狠不放他们,不能放啊,为了能隐住咱们族的身份,不再被他们查到追杀,花了两代的心思呀!咱们为什么到了这地步,不就是心不够恨才酿成被逼逃亡的命运里,你本该是王子,高高在上的王子……不能再犯错了,不能!贝儿,别不开心,爸爸喜欢看你笑,看你快乐地闹。”

    亡了国给追杀,飘过海逃到这,搞阴谋就为了藏住身份?小队长想就凭头人现在这个状态,一切不用问不用查全会一股脑泄漏出来,他还想听下去,头人却到此住了口,一个劲的抹泪。这可把小队长急的,想哄头人叫声“爹”,让他继续迷糊下去吐露出更多的秘密,嘴张上了就是发不出这个字的音来,心里别扭得发慌。

    “贝儿,你不舒服吗?脸色咋这么红,你可不能生病呀!”头人捧了小队长的脸庞着急地看,那个恐惧不可言表。

    “我问你,你的族人是不是有许多人生怪病,连你的贝儿也不能幸免?”

    头人给问的怔愣,他惊诧面前的人,小队长,贝儿,多么相似的两个人,他想让小队长代替他不知所踪的贝儿,却是一厢情愿,面前的这个小队长一直不停地问事,一直在戳他的心,一直让他无法沉浸在虚幻里,多么残忍啊现实!

    “哼,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头人转脸就是快,恼怒下拂袖而去。头人走了,门咣当响闭合上,小队长就后悔了。他不停地拍着自己的额头,他气他为什么这么蠢,跟头人废了半天的话,应该是把头人打晕绑起来做成他手里的人质,逼迫他交出测绘队、两兵,多好的机会,这么长的时间咋就没能反应过来。小队长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盼着头人又迷糊把他当贝儿来看望,他就好下手。他祷告,他祈求,他渴望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诚心感动上天,头人又自动上门来了,他亲自送饭菜给小队长。门咣当响,看到头人小队长乐了,他迫不及待上前抢过饭菜往床榻上一放,挟住头人恶狠狠冲着外面高叫,头人做了他的人质,他要测绘队。

    头人心里很清楚小队长没有杀他的意思,只不过做个样样子罢了,他不反抗反而微笑,“测绘队不在我手里,孩子,这我没骗你,本来是想将他们引到设定好的路线上的,出了差错,我低估了你的人,没办法只好用上毒烟,活的抓不了就让他们死……”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小队长又虚弱起来,刚才还有力的手松软下来,从头人的颈肩滑落,他就要崩溃,死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孩子,你听我说完,毒烟过后我们并没发现一具尸体,我派人去寻迹,不过也放了心,他们全入了**山谷,入了那出不来。”

    “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小队长哭声哭腔的,他快承受不住,他想知道真相又怕真相的残酷。

    “孩子,没骗你,我不是曾经对你说过,要你在营地等我的好消息,可我并没在营地见你,那是因为事情出了差错,我气坏了,这对于我来说不是好事。你放火烧了我的家,我就知不面对你是不可能的,还好,你派出搬兵的那两人给成功截住,要不然我会气疯的。”

    “我要见我的两兵。”

    “可以。你真难对付,骗开你就是想单独对你下手,将你绑了等待我的凯旋,你却将他们先绑了,搞得等在寨子里的人不敢对你下手,真是丢人,一群废物!孩子,我真心想要你做我的贝儿,我让你继承王位号令全族怎样?”答应了又厚着脸皮追加条件,这就是头人。

    小队长才不稀罕做王子,可不答应就别想见两兵。说话算话的他左想右想下还是不想虚假答应,他把心一横答道:“就是死我也不会做你的贝儿,我就是鱼守信,我就要见他们,还有邵子,你们把他怎么啦?”

    邵子受伤摔下悬崖,这真相能告诉小队长吗?就怕他知道了会发狂。头人冷眼瞟下小队长,冷冷的,“你不做我的贝儿,你就什么都别想!”头人要走,小队长一个箭步拦住,他不能再放过这机会,他挟着头人出去,外面无一人守着,挟持失了意义。

    “您厉害我怕了您,求您了让我见见他们,就是见一眼也行。”

    “贝儿。”头人喊着。小队长当然不能应他,嘻嘻笑求着:“鱼守信求您啦,您看,我反正是您抓着的,他们也是您抓着的,关一块嘛,你们人手那够,瞧这外面无一人。”

    头人怔愣着看小队长,他一看到小队长犯迷糊的时候就多,容易陷入虚幻里。小队长嘻嘻笑笑就差蹭在他身上撒娇的样子,又一次让他想起他的心爱的贝儿来。头人长长叹气叹他的贝儿执拗地离他而去,全然不顾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伤痛苦。他低着头哀哀地走,周边的一切都似消失,上天入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人。

    小队长尾随在头人身后,跟着他左转右弯。随着一道道门开启闭合,他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左走还是在右走,在往上还是在往下,他走晕了头,他想就他一人走恐怕该抬那条腿都不知。一缕阳光犹如从天堂而来,温柔地映照入小队长的眼里,抬头就见阳光从上方的小圆孔精灵灵溜进来,调皮地俯视着看他。

    “好美呀!”小队长赞这金色的箭光,他走过去脸接着这束金光,他感觉他是在接受一个可爱的胖乎乎的小婴孩的手的抚摸。小队长感受着阳光一时忘了跟上头人,等他想起,头人从哪走的他无从知道。四处都一样四边都有门,小队长折腾的出汗了,门门推不动,这下好了给困这了。找不着出路,小队长干脆盘腿坐在太阳光下闭目沉思。金光从他身上披散开,嚯,他就象从太阳下到人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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