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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兽悲歌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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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天的豆杉,千年的古樟,万年的老藤……到处都是墨绿,水是绿的,连从树隙的枝叶间透射下来的阳光也是绿的。(位面商人之强国梦)打头走的喜法兽觉得他变成一条绿色的鱼,在绿色的海底下潜游。他的脚好象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毛毯上一样的松软舒适。“喜法兽,快带我们出去,队长一定有难,我们得去救!”一个守兵见喜法兽定住发愣,挤来火烧火烫地催促。他惊起喜法兽的思绪,昨天他们是死里逃生到这的。

    昨天,小队长离开就是半个时辰,测绘队又要去测绘时,头人不知为何突然大笑,他的笑里透着疯狂,每个人都能感觉出笑声里的诡诈。大家惊诧下看他,想他要干啥?可他就是仰头大笑,他笑啊笑,跟着他的六兵给他笑得发懵了,呆愣愣得就是盯着看,就是眼睛跟着他移动,眼睁睁着看他背着手从从容容离开他们的身边隐入丛林里。

    听到三声巴掌响,山林里顿时响起沙沙声,阴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还好,队长早就提醒过每位守兵得提防头人,守兵们还是很快反应来他们给包围了,弩箭向着沙沙声来处射去……弩箭一通射后,山林里死一般沉寂,趁着这时机守兵们行动,他们想领着众灵兽杀回营地营救队长。

    重围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刺鼻的黑烟四面八方弥漫而来,浓浓黑烟所到之处虫落鸟亡。军医们反应来是毒烟,叫大家赶快将口鼻掩住往无烟处撤离。弩箭手断着后,尽着最大的努力冒着中毒的风险向着毒烟来处发射弩箭。即使这样毒烟还是步步紧逼,大家慌乱下拉着马匹也辨不了方向,更做不下标记纷纷向无烟处溃逃。

    喜法兽在慌乱下只依稀记得他们走进了狭长的山冲,山冲两厢有两座长条形石山,好象两条大蟒蛇出洞,弯弯曲曲,蜿蜒迂回。可是进到这绿色的“海底”后,他就迷失在其中找不着出路。

    “喜法兽,你们快点找呀!”就连性子温温乎乎的堂哥军医也快成炮仗脾气了。他们在这绿色海底不知转过了多少遍,眼见天又快黑了,队长还等着他们去救呢。他们念着队长的性命全然忘了他们自己并没逃脱死亡的威胁,给困在这鬼打墙的地方。

    喜法兽给催的心慌慌的,这地方太邪乎,罗盘并没有失效,他很清楚他们所处的方位,可找不着出路知道方位有什么用。他多希望能有一双翅膀,穿越密密的树林,看清它的真面目。“咕咕鸟,咕咕鸟!”喜法兽想起他们带的咕咕鸟了,这时候才想起不知有不有太迟,他大叫:“快放咕咕鸟去报信!”

    堂哥军医一直带着咕咕鸟就是没想到,他给喜法兽的大叫嚷的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守兵们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先要他们去救队长”“要他们抓头人”“要他们派多些人来”“要他们防备他们放毒烟”咕咕鸟就两只能带的下这么多话吗?堂哥军医给他们吵得炮仗似地吼:“闭嘴!”他不擅于吼人,高嗓门地嚷叫,就大声叫了这两字,喉咙就干涩得发痒,忍不住咳上两声,平了气温温和和地说:“你们别吵,让我想想该怎样写,字数不多却能表意清楚。(天下第一宠臣)”

    堂哥军医和喜法兽商议着,他们在一边斟酌,守兵们要寄托咕咕鸟救命,殷勤喂着它们。捧来清澈的溪水,奉上黄灿灿的粟米粒,甜言密语请着它们吃。精灵灵的咕咕鸟从守兵们的热乎劲上也知它们将背负重任,低头喝水吃粟米粒一刻不停。吃饱了飞上一兵的肩头,对着大家咕咕咕,象是在提前跟大伙说告别。红丝线缠绕住包在它们腿上的小布条。红丝线就是十万火急求救。

    咕咕鸟昂首挺胸立在堂哥军医的巴掌里,就象个勇敢大无畏的战士,黑亮的圆眼睛灵性的看下堂哥军医,带着众人的重托振翅。它们在密林中盘旋寻找着有阳光的空隙,咕咕咕着穿越而上。众人仰头看着它们迎着阳光而去,低下头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流泪,或许不是眼泪,是这林子里凝结在脸上的水汽。

    大家心情凝重沉默着不约而同行动,趁着天色还有光亮,再去尝试下能不能寻找到出路。一路上除了马蹄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深深的山谷底连风也刮不下来一丝,寂寥的如同在哀悼他们入这的不幸。出路还是找不着,他们就如同给封在一个大桶底,在桶底徒劳得转着圈永无止境。失败让大家没了力量,身心疲乏下纷纷坐下休息,他们背靠背仰头看上天,想着咕咕鸟弱小的身躯却要背负上他们的重望,那一刻他们羞愧,强大的人类其实是如此的不堪。

    咕咕鸟奋力飞呀飞,它们沿着林中小道低空穿行,这是它们防备大鹰追袭,可靠送到信的方法。它们成功飞落在邮驿站邵子曾经呆过的屋舍前的地面上,它们着急地踱步咕咕咕地叫,可惜没人来搭理。驿站的兵力出了一半去寻找邵子,他们满山遍野地找,全不知要到部落里去看一看测绘队还好吗?

    咕咕鸟飞上屋顶咕咕咕着急,还是没一人向它们投过一眼来,聪明的它们放弃这个点,展翅向着测绘队的专用传信通道飞去,那有小队长留下的传令兵,离这百里。百里对于它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一个时辰它们飞到,刚好,天刚擦黑下来。

    两个传令兵捧着饭碗准备吃饭,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咕咕声。咕咕鸟的来到意味着出大事,传令兵丢下饭碗慌慌地跑出来。两只咕咕鸟,红丝线,大事不好!两个传令兵慌乱的手都发着抖解下小布条,一只咕咕鸟上的布条上写着“救队长抓头人”,另一只带上的就是“队伍困”及象山形的图。两传令兵碰头紧急分析出队长和队伍是分开的,队伍是给困在一个地方,而队长是给头人抓去的。情况十万火急,全都容不得一刻耽搁,两传令兵分头行动起来……

    枯枝潮湿湿的,枯叶厚厚地淤在谷底快成黑黑的肥料,只剩上面的一层还能看出个大概落叶样来,长了半天找不着可点燃的干物,看来这一晚又是烧不起篝火来,想煮顿吃的都成了奢侈的愿望。守兵们拿出棕叶粑就想起队长来,鼻子簌簌得发响。前一晚吃过饭,队长又要求煮上一大锅,满满的一大锅,快煮熟时又将所有保存下来的干棕叶放在锅里一同蒸煮,当时大家还纳闷队长要干啥觉得他怪。(总裁的美丽娇妻)煮好了,队长要他们将米饭包在棕叶里,他们还不情愿嘟嘟哝哝队长疯了,就要干完测绘还包什么棕叶粑。现在要不是有棕叶粑,就要饿肚子,就要做野人吃草啃树。

    守兵们啜泣难过,他们哭灵兽们听着,心里也如刀绞自责着,他们认为找不着出路是他们学识不精的缘故。喜法兽这下更无吃东西的胃口,一个棕叶粑就只咬了两小口就给掩入怀里,他无声地叹气抬起腿,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感觉走。黑咻咻的山谷一个人离群极难被发觉。喜法兽走着想着那两条如同出洞的“大蟒蛇”,回忆它们的纹理,它们的裂纹走向,他走得离队伍有十丈远了,给脚下的藤蔓绊的一个踉跄撞入一棵灌木的怀抱里。他在枝杈中挣扎,觉得就是面对面有人正瞪着他。他感觉到那人呼出来的热呼呼气息,虽然只是一瞬间。

    喜法兽想摸出身上的火折,他越急着越摸不着,他急得大叫,大家这才知道有人出了队伍。擦亮火折大伙寻声赶过来,他要大伙快照灌木后面,虽然没有发现人,但大家找到脚印,是一双成年男子的脚印。这是件值得兴奋的事,这里有人一定是住这的,他一定因为害怕躲着观察,这人得找着,找着了就可以让他带路出去。守兵们估计这人并没走远,他们高声叫嚷,声明他们不是坏人,是无意入了这山谷,出不去需要帮助。喊了几遍无人应话,大家又想是语言不通,那人听不懂喊的是什么。

    这一夜大家那睡得着,个个都是盼着快快天明好去找人。他们在兴奋中等待,圆瞪了眼盯着黑暗。黑暗有什么可看的,黑暗就是一片黑。的确黑暗就是漆黑一团想看也没得看,但大家眼前却不是黑漆漆的,他们在兴奋中眼前幻象出一幕幕:他们走出谷底杀回部落,擒获头人解救出队长,部落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无人部落里,小队长穿着单薄的短衣短裙,坐在太阳下还行,太阳一退去可把他冷的搂抱住身子还在打颤。他四处跳跃,蹦这个门踢一踢,那个门推一推,转个角了连踢带捶的将余下的两门试了个遍。四个门费过劲,肚子也跟风似的,一个劲“叽咕”的喊饿。这一饿身子更冷,鸡皮疙瘩起得快一寸高。他扫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气得一蹦三尺高,高声叫骂起头人,什么缩头龟挺个癞蛤蟆肚子丑八怪;贼头贼脑样却做梦做皇帝不要脸……骂累了也没能骂来头人。又冷又饿下蜷缩了身子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随着夜深体温极速下降,连喷嚏也打不出,冷冻得整个身子发麻想站起不来了。

    僵木的小队长使劲撑大着眼皮,他怕他一眯缝连眼皮也会冻在一起。他看到左边的门滑开,头人怀捧着饭盒子进来,可把他喜的激动的想站起迎接,结果只抽动了一下,想喊嘴巴皮子象给冻住了张不开,眼睁睁着头人跨进右边门而去,恼得在心里骂头人无眼,他这么大个人看不见。

    “贝儿,饿了吧?”头人亲昵地在门外问,笑眯眯打开门饭盒子落入地,他没看到小队长人,可把他急的心都在发痛。小队长跟随在他身后,他恍惚的一点没发觉。他发着疯找,从困小队长这屋起不停地跑不停地叫,他慌慌得又一次从小队长身边跑过。(大神,劫个色)头人叫来他的亲随要他们分头去找,亲随们跑得跟他一样发着疯,他们不是因为头人的眼泪为头人急,他们生怕小队长逃出去破了秘密。

    “贝儿,贝儿,你可醒了,吓死爹了!”小队长发现他给头人抱在怀抱里,给如同小婴孩似的拍着背哄着,这让他觉得是耻辱,他使劲挣脱头人的怀抱,滚落到一边扯过被子包裹紧身体咬牙切齿:“你休想做我爹,休想!我,活,是鱼守信,死,还是鱼守信!”

    头人呼天呛地地反应,他比小队长还猛烈:“你这坏孩子呀就是伤爹的心!爹多爱你,你就一丁点感觉不到吗?可怜可怜爹吧,爹都过半百的人啦!爹操碎了心,操碎了心,爹容易吗啊?!你这坏孩子回答呀!”头人抹把泪痛心疾首捶下胸口“砰砰”响,眼泪继续哗啦啦地涌:“——当初高贵,权力至高无上,众人仰目,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惶惶渡过每一天,这落差谁受得了啊!你爷爷临终前一遍又一遍的喊,一定要夺回曾经属于咱们的一切,直到一口气没上来逝去,还有你的老爷爷,他们生着时没一天过过安稳日子,绞尽脑汁耗干心血才让咱们的族人隐遁下来,不再被追杀,到了我这能毁了吗?你这坏孩子不理解也就算了,还不认爹伤透爹的心呀!”

    一根筋咬到底还象个泼妇哭天呛地的,小队长哭笑不得,他一把捧住头人的脑袋:“求您了啊放了我,放了我的队伍,我不会追究您的,我会对他们说您是思儿思的发疯才做出这些事来,在事态还没恶化前,你最好快收手。您可以到您的部族挑个优秀的收做您的儿子嘛,何必找我这个跟你们没点关系的,您可真笨呀。”

    “可事情已经严重了,你的队伍困入的地方我们也悚着,再说没人可代替你。”头人一本正经答的,他的话虽是这么说,口气上很显然是不以为意,他认为他可以驾驭的了事态发展心存侥幸。

    小队长没有立马反驳,他知道说些表面的话根本动摇不了头人自大的信心,他必须一击命中,惊醒这沉浸在不切实际幻想中的头人。他回放着头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找着能让头人有所顾虑的薄弱点。“要知道我的队伍虽不太,但也不算人数过少,加起来也有百多号人,百多号人失踪您认为您能骗的过去吗?你们用了两代头人的心血隐遁下来,却因您的狂妄轻率毁于一旦。杀戮,您的所有族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惨死于刀剑之下,你们的屋舍烧毁于大火之中,他们全是死于您的愚蠢。命都保不住还想夺回曾经拥有的,可笑呀,您就是死了也将没脸面去见您地地下的列祖列宗吧。”

    “是很可笑。”头人哀哀地应声,他笑可笑声中带着哭,他哭却又带上笑声。小队长从末见过有人会是这样的情绪渲泄,他想头人是不是疯了,恐怕只有疯子才会又哭又笑,又笑又哭,“上天报应,上天怜悯,”听听这话多矛盾这不就是疯子才会这样说,“活的窝囊,死的轰烈”老天,没头没脑的,有完没完啊,小队长一个大巴掌拍了下去。

    这身衣服真不错,雪白的羊绒不是很厚却很暖和。(总裁来袭:豪门联姻)小队长摸着身上的这身衣很满意,还臭美得扯摆正每个皱皱。衣服挺拔啦瞅一瞅床榻上的头人醒了没,他把头人的衣服穿了,给头人换上他穿的短衣短裙,他也要头人尝尝穿上这身衣挨冻的滋味。

    头人醒了,摸着脑壳晕糊糊样下了床,他一站起身可把小队长笑坏了,短衣下白肚皮,短裙上肥肚子,圆滚滚的肚子象个大圆瓜。“贝儿,你就是调皮。”哎呀,没想到头人不疯了也不生气,还笑眯了眼,“来,贝儿!”他眯眯笑唤着小队长跟上他,带着小队长打开附近的一扇门,嘿,里面全是兽毛衣服。

    头人挑上一件左看右看的,说:“咱们以前的故土一年四季都是热,没有寒冷的冬天,因此不管男女老少都是短衣短裙的穿着,只不过咱们男子比女子的要厚重点。咱们的故土美呀,海里有打不完的鱼,地面上一年四季鲜花盛开,有丰盛的物产,特别是宝石,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只要有心去寻就可寻着。咱们族人人都过得富足不为生活所迫,大家唱歌跳舞欢渡着幸福的每一天,多美好呀!身上佩戴的宝石在太阳下熠熠发光,噢,还有珍珠,孩子们用珍珠当弹珠玩,大人们将珍珠串起打扮自己。来咱们部族换宝石、珍珠的部族可真多。咱们族人人人心里没有邪念,心胸宽仁……”回忆的头人本是一脸的幸福,然而当说到这,他那红润的脸瞬时变成灰白,眉间充盈上痛苦,手上拿着的兽毛大衣也滑落在地。他的回忆坠入那黑暗里,他的脸上五官抽搐身体颤抖,两行眼泪落下整个人歇斯底里了,“为什么要善良?为什么要善良?!善良有什么好?善良就是死!”

    “人就该向善,要不然还不如禽兽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小队长不满头人的极端嚷上一句,他没想到头人会一把揪了他,揪的手劲恨恨的,着在身上的宽大的羊绒衣也给攥成紧身的,“松手哇!”

    头人不仅没松手,还红个眼睛死死盯着他看,那驾式就象他是个和他不共戴天的大仇家,嘴巴抽搐上几秒一字一顿的问:“世上全是善良人吗?”这当然不是,小队长摇了摇头,头人立马冷笑道,“你还知道这世上不全是善良人啊!”手松了松可不一会神经质似地又攥紧了问,“人面魔心的,恶人的多还是少呢?”这难了,谁能知道这是多是少,又没人统计过,小队长嗯嗯着答不上来,头人把手一松,一个大张臂推上一把,把个小队长推得直往后踉跄,这还不够又步步紧逼上去,他将他的脸似要紧挨上他的脸,小队长只得往后退避开,他一直给头人逼到石墙了,背撞上石墙发出“咚”的声响退不了了。

    头人鸟枭般狂笑,他的笑声刺的小队长不得不捂上耳朵。头人笑过又哭声哭腔了:“你看看咱们的下场,你就知道做善良人的后果。咱们宽仁侍人厚道真诚,善心着一切弱小的及需要帮助的,他们就抓着咱们的这善良心装着可怜巴巴样来到咱们面前,说他们遭到劫难无家可归挨饥受饿,咱们的善良心看到他们有老有小,有嗷嗷侍哺的小婴孩,可怜他们收留下他们,给他们屋住,给他们食物,给他们衣穿,将他们接纳的如同亲人一样,那曾想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是圈套!他们垂涎咱们富饶的故土,他们要霸占。(烈火军婚)善良让咱们对他们没有防范,他们偷偷运来武器,在一个月后风雨加交的夜晚举起他们的屠刀,惨叫给雷声、雨声掩去,鲜血给雨水冲刷,等到还有一口气的伤者逃出报信,族人已经被杀过半啦。虽然是仓促的迎战,但大家愤怒被欺骗,势不可挡予以痛击,咱们胜了将他们赶出去,唉,人心是恶的,恶人多呀!咱们的胜利是那么短暂,他们纠集下更多的部族,他们要瓜分咱们故土,危机四伏,危机四伏!不能让他们灭了咱们的族群,痛定思痛下决定离开。可离开就靠咱们的船只是不够的,好在那时有楚国的商船修整停留在咱们的故土,咱们跟他们交易来往有百年啦彼此熟悉,他们曾经说过他们的故土是极广袤的,是咱们故土的几十倍还要大,于是就想通过他们逃到楚国去,在许于重金下,他们答应帮咱们逃,这样才保住咱们已经不多的血脉。”

    事情听完了小队长觉得奇怪,按所说的应该是到楚国落脚定居,可问题是他们在这,据他所知这里并不是楚国的地盘。小队长带着疑惑看头人,盯着头人看着他那血红的眼睛,忽得,有种恐怖从心中溢出,痛恨行善就是行恶,他们别是将帮他们的楚国人给杀了吧?小队长觉得喘不过气有种要窒息死亡的难受,他深深吸口气,“你们,你们,你们逃出去后杀了楚国人?”

    “是的。”

    多轻松的口气,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轻松,小队长给激怒两眼冒火地喊道:“你们有什么脸说别人恶,你们不也是坏透顶了吗?!他们帮你们逃生,你们却忘恩负义杀了他们!”

    头人回答的比小队长还理直气壮:“就是该杀!他们为利答应帮我们,同样也可以因为利而出卖我们,世人从未有过真情,有的就是利!他们霸占我们的故土号令并带动他们不择手段的不就是利,那些和他们联合的部族不也是为了利,世人的欺诈、坑蒙拐骗、争名,所有的一切一切不都是为利,为绝后患,必须杀!我们不能再仁厚,不能再慈心,不能!绝——对——不——能!”这后面四字说得斩钉截铁又咬牙切齿。

    “放屁!楚国人答应帮你们的确是有利的成分在里面,但人家有底线,并不是无耻到只追逐利!他们如果想利最大化,他们完全可以不帮你们,甚至还可以欺骗耍弄你们,他们可以和那伙人勾结在一起算计你们,不仅将你们全端还能获得更大的利!你自己好好想想,楚国人如果和那伙人勾结是不是比帮你们获得的利更多?!”小队长气坏了,他的脸因气愤难平满脸通红,两眼睛能让人感觉到里面有熊熊的火焰。

    头人这下如同给霜打的叶子耷拉下高昂的头颅,半晌若有所悟的样子嘟哝:“这么说来爷爷是后悔当初下的杀令,他那样做是想让心里好受些,唉!”

    “你们又干了什么?”小队长冒火的心敏感着,虽然事隔有百年,虽然楚国已经不复存在,他却还是心焦着,为无辜者痛心难过。

    “我爷爷在他生病的那一年不顾身体虚弱带人去收了那些楚国人的遗骸,并拖着病体去楚国找到这些人家交还给他们,并附上一些钱财,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并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们这些后人非常不理解。”

    “他是怎么去跟那些人家说的?”

    “听跟去的人说,我爷爷是说他们出事故翻了船,他是受人之托找了许久才找着,因此这么多年才来。钱财是他们卖货物所赚放在委托人那的,委托人得知他们不在人世就托嘱于他,他是物归原主。我爷爷做完这些事后回来就一病不起,他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看过身边所有人最后一眼后,一声长长的叹息逝去,当时我爹可伤心了,认为我爷爷是对他不满意,叹他不成气,一连哭了好几天,那时我爹可年轻了,那时我爹还没娶亲,我爹一直想夺回我们的故土,可这得大量的准备,必须要有雄厚的底子才可杀回去,他每日每夜操劳、操心、忧虑,累的最后吐血不止,他不甘心呀一直叫一直叫'杀回去',唉,我继承他的遗愿也是费尽心思,哈哈……”头人又发狂了,他大笑不止,直笑得弯下腰鬼叫般嚷出,“报应!他们给报应啦!”又是一阵要笑的喘不过气来的狂笑,小队长听他这么笑操上了大巴掌要扇他,头人却不笑了捂肚子撑腰缓缓道明白来,“我向商队打听我的故土,老天怜悯我们受的劫难,老天也看不过去我们受的不平不正,他愤怒他发威,掀起涛天巨浪将整个岛屿洗刷,又喷起滚烫的岩浆将岛屿陷于一片火海之中,他们全给老天灭得一个不剩,报应!报应呀!”

    “同样你为之奋斗的目标没了,你的目的无从实现,你一下子空了,你并不能接受这个实事,你发疯,你发狂,觉得你活着的意义没了。”

    “知我者——唉,你不我的贝儿呀。”嚯,此时的头人到蛮清醒的,他不再跟小队长对话,掉地上的兽毛大衣也不捡起,重新挑了一件穿上。小队长瞧他样象是要走,忙勾肩搭背粘上他。

    头人带着小队长走得极缓慢,他想着心事沉默不言。头人不说话小队长还巴不得哩,他想他可以专心记走过的路线。很可惜他的脑子象是不好使了,没一会又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直到看见那有孔能射入阳光的屋子,他才明白过来走的和昨天一样的路。这屋子他呆的时间长,他还有深深的印象,他昨天窝在那个角落里,他很清楚这进来的门正对着的就是出去的门,昨天他看到头人从那进从这出。

    头人并没带着小队长走正对面的门却是右拐出了这座屋,脚踩着阶梯,向上的阶梯总共十个阶,只及屋子半高,阶梯尽头是一扇门。推开,阳光就象不讲礼貌的闯入者,小队长给它的气势刺得两眼有些不适应,眯缝起跟出去。外面空气清新,带着的凉丝丝让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小队长以为这就是完全出去了,等他适应阳光睁大眼睛,发现就是一条不过丈长的石板道,两边的都是高高的石头,石板道就象给它们夹着,窄窄的给人不舒服压抑的感觉。要是个子不高的人还会给挡了视线,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只能看到上方一线的天空。

    大雪山山顶云封似乎深奥莫测。“贝儿,大雪山美吧?咱们的故土也有座这样的山,多神奇呀,那么热的地方大雪山却是常年冰封雪盖着,那时大家都喜欢跑到大雪山去凉快,取上一块那的冰,用严严实实厚重的箱子装上,用着最快的速度回家,冰块丢入水里,水里放入鲜果,等到冰化完那鲜果吃起来好美妙啊。”头人一直看着大雪山,眼睛就没离开过。看来他是多么深情思念他的故土,实际上他一天也没在那生活过。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或许这是因为身体里有遗传下的对故土永不忘却的基因吧,“大雪山外表冷酷冰冷,它的内心深处却是炙热无比,连岩石也能溶化。”

    “您是说这的大雪山,还是说你们那的大雪山?”小队长不该插嘴问话,他让头人惊起,回到在现实不过的现实里:“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是你呀,你怎么能这样。”小队长摔开头人要抓他回的手,爬上石板道路南面的石头上,想跳下去逃命。这一站上去唬的他不得不乖乖下来。深渊,得长上翅膀才能活一命。小队长不想回到那如同牢笼的小屋子,他象放赖皮的小孩子抱住一块有尖头的石头不肯磨动一步。他给头人攥急了,一呀牙蹿跳上北面的石头上,这一次他看到部落顶的那块平坦空旷地,喜法兽曾经说过他站在那看大雪山思考问题。

    小队长低头估摸下高度,就是丈把高,可把他喜的毫不犹豫跳下去。头人宽大的衣服着在小队长身上极不合身,刮擦在石头的棱棱角角,搞得小队长无法利索跳下,他给拌拖地摔跪在地,顿时,膝盖火辣辣得痛,不用看也知是皮给刮破。难怪喜法兽发现不了这丈把高上的秘密,这一看就是怪石林立,凸凸凹凹的,最上方的石头凸出在下面石头有四五尺,下面的石头凹成窝,还错落着层层叠叠,想从这爬上去除非有壁虎的本事,能爬过那如同大盖帽抵头的上方石头。

    小队长逃了,头人在上面不喊也不叫也不动,心平气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头人就是静静着在那,似在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出现。向下的阶梯看着令人兴奋,小队长觉得他自由了,他很快乐地飞跑着,膝盖的痛疼也忘却。有块石头动了,奇怪的光线!小队长的眼角捕捉到这一切传导到他的大脑,他的脑子里闪电般就回忆起喜法兽的遭遇,他感到危机,他想极快跑过去逃离这。

    跑得好好的却能一脚踏空,阶梯在他眼前翻滚,身体感觉就象腾了空轻飘飘的了无负重,好美妙呀!小队长滚着笑着,他飞上天了还坐在云彩上鸟瞰着万紫千红的大地,一只大雕飞到云彩来,请着他坐上它的背,噢,大雕带着他风驰电掣……好痛呀!风刮的他身上好疼,疼,疼,疼!大雕瞬时化为小屋子,牢笼般的小屋子,是从这出又回到这来!小队长长长叹个气,他又给他们抓回来了,第一次是晕厥,第二次是幻觉,很显然他们非常擅于用药物制服人,使用的手法也很独道,是他所不了解的方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中招。

    小队长看着石头屋顶叹气,他沮丧悲观想他将逃不出头人的掌控,他甚至悲观到测绘队,想他们肯定跟他一样是逃不脱困境。他感到耳朵里凉凉的有点痒,不舒服下用手指去掏,怎么湿湿的会有水流到耳孔里呢?小队长茫然地看屋顶,眼睛这一动感觉到了是眼泪,这一感觉让他惊起,他一骨辘坐起摸把脸,真的是自己的眼泪,现在还在淌着呢。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咋会不知不觉流泪呢?他为自己的荒唐流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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