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不得不把旧日抛却,渐入梦乡,岂不知相同月光之下,便有本不该抛开旧事、万难抛开旧,难以成眠之人。(
都市超级兵王)贾府里夫妻分室而居的贾宝玉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宝钗因日间的折腾,早在新房内睡得沉稳。贾宝玉本是为林妹妹才回魂,来面对府里诸亲的,这些日子里,他虽不言,却想明白许多事,尤其今日经他母亲与妻子发狂透露出内心秘密,他更看透许多事,不得不承认许多事,更恨自己曾经的软弱,毁了自己的幸福。他在床上覆去翻来,睁着眼睛望着夜色,思绪纷乱,终于叹息一声,披衣而起,走出内室。外间丫头们早睡得深沉,他径直走到院子里独自对月,微风吹来,他心里更加明白起来,他知道他该做什么了。
心思辗转,难以成眠的远远不止宝玉一人。
且说楼遥回府,先去他父亲书房,见他父亲楼月明一脸肃穆,显然心情不好。(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他稍显规矩的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研究似的看着父亲。楼月明心中正有难事,原来正值多雨季节,南方奏折报急,因连日大雨不断,性畜大部尽死,瘟疫流行,百姓也大批死亡。皇上正为此事发愁,与群臣商议赈灾的事。
楼月明见衷爱的儿子坐在对面,他看一眼楼遥,楼遥面上闪着光彩,面容似他当年,比起他的儒雅来,又多了几分英气,楼月明甚觉欣慰,面露一丝笑容问道:“遥儿,南方骤发瘟疫,若是你会怎么办?”
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儿女很小的时候,就诸事与儿女商量,有时他觉得他们兄妹的思想总是出人意料。只是这个儿子生了一颗玩乐心,只热衷于山水间,或是比武论文,偏对国事无心,好在伴在皇子水溶身边,多少还做点正事。水溶与他从小玩到大,也不拘束他,任他来去自由,但事关紧急时,楼遥是必到的。(
都市特种兵)楼月明有时常叹是不是对他们兄妹太放纵了,弄到现在他们自立有余,约束无方,几日不见人影是正常的。不过楼遥并不让他失望,分得出轻重缓急,大事上从不含糊。
楼遥貌似不在意道:“往年多难的事,父亲都轻松办了,今年怎么反而缩手缩脚了呢?”他望向父亲的目光里有一丝心痛,原来他注意到父亲的鬓角有了几根灰白色的发丝,看来父亲渐老了。
楼月明叹口气道:“年年赈灾,国库余赢早已渐少,今年其它省份收成也不少,减产许多,再要开仓,实有些难。”
楼遥皱眉道:“再加上那些大户趁机哄抬米价,又造成人心慌乱,皇上恐怕人心不稳。”
楼月明沉吟片刻道:“正是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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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遥起身道:“看来就得天朝出面了,你们在愁人选与资金。”忽然想到什么,挠了挠头道:“我要去看我娘了。”不等他父亲反应,抬腿几步出了书房,不理楼月明摇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楼遥穿廊过厅到了他母亲的院子,进门见他母亲眯着眼打盹,小丫头在锤腿,想要像往常那样悄悄走过去,蒙了娘的脸,等她娘开心的喊他“遥儿回来了。”他迈了一步,犹豫一下,便转身悄悄退出来,他母亲却睁开了眼笑道:“遥儿,吃过晚饭了吗?”
楼遥一笑返回身来,对他母亲露出最明亮的笑容,道:“娘,你儿子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
楼夫人坐正了身子道:“嗯,又跑到哪儿去了,几日不见?”
楼遥欺到母亲身边,依着楼夫人的左臂道:“哪有啊,才三、五日而已,儿子又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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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扳起了指头道:“你初四那日离的家,到今天已有……”
楼遥忙把楼夫人的手放下道:“好了,不过十来日罢了。”
楼夫人笑道:“这才是真话。”
楼遥见母亲脸上放晴,移开身子,道:“娘,我还有事,先回房了。”说罢转身往外走。
楼夫人喊道:“遥儿,才刚站了站,怎么就走?”
楼遥人已闪出了门外,声音传来道:“娘,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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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道:“这孩子怎么了,以前都在我这儿磨蹭够了才走,今儿转性了?洛儿,你去看看他是不是搞什么鬼。”
楼夫人身边的侍女洛儿应了声,随后跟了过去。
洛儿轻步出来,见前面楼遥大步流星,根本没注意到她,洛儿加紧了步子跟了过去。以楼遥的武功,怎么会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楼遥他又怎么会在乎她呢。楼遥心底一笑,她母亲又来这一着。不过这个侍女的轻功也算上乘的,跟着楼遥并不费力。
楼遥回房,吐了口气,他房里的侍女跟进来,掌上灯。楼遥摘了佩剑,舞动几下,随手放在桌上;随后从长衫内腰中抽取一把刻着飞翔的大鹏鸟的刀鞘,打开鞘,抽出一把短刀,小心翼翼擦试着,用嘴吹着上面根本没有的灰尘,刀在烛光下闪着清冷的寒光。想起上次南安王去边关前,南安王请他以这把短刀相赠护身,他没有同意。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他真是舍不得这把刀。至于其他皇子,他都一口回绝了。摩挲一阵,他又取了本书,翻开来看,看了几行,眼睛盯着字,神却不在了字上。原来入眼里的早已不是字迹,脑中出现的全是女子的身影——黛玉的身影。虽说他明知道黛玉戴的是面具,并没见到黛玉的真容,是美是丑根本不知道。黛玉的样貌只有他姐姐和那几个侍女见过,而他也未问过姐姐,她姐姐根本不说。在他心里,他姐姐已经是人中之凤,能超出他姐姐的容貌的,他还没见过。但他想到黛玉时,想的不是黛玉的容颜,而是黛玉的风姿,黛玉身上的诗意,柔中带刚的娇弱,以及她的真性情。
他从没领略过黛玉行过的善良之举,对黛玉的为人处世之道,他知晓的也不多,只是从黛玉身上透出的无瑕,根本看不出一丝心机的气韵里,感受到黛玉如水般纯净,形于外的灵秀。从黛玉的言谈举止中,他也看出黛玉是能看透世情的,只是她的心机从不用上算计人上,而是在诗词上。
楼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喜欢去看望她,看到她时他心底里生出的欢喜,喜欢看她的轻颦浅笑,目光不经意的随她而动,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真想日日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哪怕是看着她也好。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过,他向来是没心没肺呀,他的聪明的姐姐常这么说他。
他看着书发呆,良久没有翻动一页,不由长叹一声,把书放在桌上,起身提了剑,推门而出,走到院子中,在月色下舞剑。躲在门外的洛儿在他向门口走之际,忙闪身离开。
他在院中正舞的起劲,他母亲楼夫人摇着帕子,端着步子来了。楼夫人坐在院中,左右四顾,等他舞罢,笑道:“遥儿呀,过来和娘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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