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见黛玉拾落花,生怕她又触动往昔,悲伤落泪,刚好的身子又得反复。(
琥珀之剑)此时楼玉郡主去了小楼,弄她那些瓶瓶罐罐,水溶与楼遥昨晚去宫里走的匆忙,均还未到,连一个安慰的人也没有。
却见黛玉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秋水明眸,还有那七分灵动,她嗅了嗅花香,葱指轻拈起花瓣,细细看了一回,嫣然一笑,启樱唇对紫鹃道:“又到了红绡香断的季节,我们还是寻块净地儿,把它们葬了吧。”
紫鹃心里一抖,迟疑地望着黛玉,未作回应,而她似已看到昔日景,花冢前黛玉掩面而泣,秋窗下,黛玉对烛长叹,流泪不止。
那林黛玉却是莞尔一笑,睫毛闪动,眸光盈盈,脸上莹润光洁,软软的吴音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只不过让你回去取个锦囊,有什么好为难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总裁,先有后爱)我沿着这条路向湖边走,在湖边等你。”
黛玉的面上一丝伤悲的神色也未露,连眼中都是淡淡的笑意。紫鹃心底略松,未再多想,应了声转身,走了几步,犹回头望望,见湖兰色的背影,轻轻盈盈弯下腰拾起落花,小心放在帕子里。
紫鹃见她只是怜惜花落花飞,并没有哀怜自己身世的伤感,不似从前伤悲,便任她拾去,且有披风暖着黛玉身子,无甚不妥,自己返身加快脚步,回院子取锦袋,好为黛玉安放落花。
黛玉便一路行,一路拾,小径上铺满各色各形的花瓣。黛玉身若纤柳,衣袂起伏飘飘,秀发如云,莲步轻移,恰似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在花瓣间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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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避着脚下,沿路拾着落花,毕竟手帕方寸之间,所容有限,而路上落花尚多。黛玉往湖边望,紫鹃尚无身影,抬头以手遮清眸,眯起眼睛,见日头已升起,阳光正好。因走得多,身子温热,兼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一丝寒意,索性脱了披风,展开来,把手帕里的花瓣倒进披风里。自己着单衣缓缓向湖边走,边拾边行,不觉间额上见了细细的汗珠。渐至了湖边,四下看去,靠近湖边的泥土松软,正是适合做花冢。
湖边凉风拂过,黛玉初觉舒适,将披风里的花瓣抖落在泥土上,摘下头上绿簪,以簪掘土,渐渐现出一个圆坑,便把花瓣一一投入坑内。此时黛玉只顾手中花瓣,身上汗消,身子渐凉也不知。等最后一片花瓣也投入了坑内,黛玉以手推土,土落坑填,掩住多少风流颜色。待全弄好了,黛玉看着花冢一笑,手撩清凉的湖水,洗去泥土,便想站起身来,谁知身子还未直起,只觉眼前一黑,头如千斤重,胸闷气滞,身子绵软无力,人缓缓向碧蓝的湖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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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听到紫鹃的惊呼声,在合上双眸之际,她看到了一双饱含着痛惜与焦急的龙目。
轻飘飘地,是浮在水里的感觉吗?湖水为什么不似方才那般凉呢?这样温暖,还有轻柔的呼唤声,那声音令人好安心……
黛玉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待醒来时,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床边是满眼流泪的紫鹃、雪雁,还有一脸责备的楼玉。
黛玉启明目,望着紫鹃、雪雁轻声道:“紫鹃你又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紫鹃抹着泪,露出笑意道:“姑娘可醒了,吓死我们了。(
灵域)都是我不好,不该让姑娘一个人留下来,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的,紫鹃也不活了。”
楼玉点了黛玉额头道:“傻妹妹,身子好些了是不假,但也得爱惜自己,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黛玉略动了身子,身子已不痛,头也清爽,一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弱呢,怎么就晕了呢?”
紫鹃脸一沉道:“还说呢,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逐水流的就不是落花,而是你了,就这样,郡主他们的眼神都要杀了我呢。”说着抹着泪往外走,黛玉轻唤道:“你又去哪里?”
雪雁答道:“王爷与公子在厅里等着姑娘的信呢,若不是楼郡主说姑娘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恐怕他们要把皇宫及全京城的好药都弄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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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见水溶与楼遥在厅里,想要坐起相见,楼玉按住她的肩道:“好好躺着吧,头上还带着银针呢。”
黛玉只得老实躺着,自己却瞑神回思,朦胧中觉得自己倒下时,眼前闪过一片白色,原来那是水溶的长衫。
楼玉白了黛玉一眼道:“也亏了他们二人今天到得早,一下朝就到园子里来了,偏你我都不在,他们等了一会儿,见紫鹃回来,只说你在湖边,就匆匆走了。”
原来水溶与楼遥到了园子里,见黛玉、楼玉都不在院子里,楼遥嚷着去园子里找,水溶未发一言,迈步出院子,恰楼玉回来,手里拿了两个紫色小瓶,边进门问二人何处去,二人方转身进院。楼遥笑容满意,指着楼玉手里的瓶子问道:“姐,你又琢磨出什么新奇的好东西了,有什么效果,要不要我先找人试一试?让我想想,城东那个恶少有好久没收拾了,还有……”说着倚臂沉思。
楼玉笑得莞尔,摇头道:“你少打这两瓶的主意,它们什么奇效也没有。”
楼遥依然笑容可掬,摇头道:“我且不信。”
楼玉避了他的笑脸,道:“信不信由你,总之不是给你的。”转身唤紫蓝,吩咐道:“把这瓶药粉放到妹妹的药里,等药汁变清如水了,稍加些蜂蜜。”
紫蓝应了,拿了小瓶去到后边煎药。
楼遥恍然拍着脑袋道:“我知道了,这下可好了,妹妹不用怕吃药了。”
楼玉坐下,轻揉额头道:“我弄了一早晨,想到此法可行,不仅消了药草的苦味,还会有淡淡的香甜味,药汁就不会难以下咽了。”说着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水溶。
水溶原一直立于通向院门的绿藤下,静静听着,白衣飘然,温润如玉。虽他心中也想着早些见到黛玉安然而至,抚慰一夜的想念,面上却依旧气定神闲,若无其事的模样。见楼玉望他,欣然一笑,道:“试过才知。”
却见紫鹃匆匆进院来,见他们三人都在,含笑与他们施过礼,进屋取了锦袋出来,只道姑娘要用,楼玉便问着紫娟黛玉可否加了外衣,紫鹃言说披了那件湖兰色的,让他们放心,才匆匆离院而去。
楼玉望着紫鹃的背影,自语道:“奇怪,妹妹要锦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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