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遥恐吓黛玉道绣楼里还有小厨房,书谣她们会让她一人吃掉两人份,黛玉是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永夜君王)只有紫鹃听了,心中感触颇深,原是她和雪雁在那府里,姑娘用的一草一纸都要看人脸色,那滋味,只有她们自己说得清。
紫鹃白了黛玉一眼,嗔道:“姑娘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要烧高香多谢老爷、夫人。”说着对着天空拜了三拜。
黛玉低了头,绞着帕子,一副小女儿娇态。其实她岂是不明理之人,这些人对她的好,她怎么可能体会不出来,不由半晌不语。
水溶忍着笑意道:“你若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若有不适,丞相与夫人也要心疼的。楼姑娘这几日都不在府里,有事尽管与楼丞相、楼夫人说就是。”
楼遥点头道:“嗯,姐姐这阵子都得陪在太后身边,太后的生日快到了,她得忙一阵子,而过了太后的生日我们也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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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眼神一黯,随即笑道:“我在府里一切都顺心,倒是你们身在外,一切都要当心,千万平安归来。”
见水溶、楼遥郑重点头,黛玉目中才又见了光彩。
雪雁笑道:“等王爷、公子回来,姑娘何不抚琴一曲迎他们凯旋呢,好久没听到姑娘的琴声了。”见黛玉拿妙目瞪她,紫鹃也不拿好眼色瞧着她,忽然想到黛玉的琴还在贾府,没有说下去,低声嘟囔着了几句。
水溶、楼遥目光晶亮地看着黛玉,楼遥问道:“妹妹会抚琴?太好了。”
黛玉轻轻一笑道:“幼时学过,看过曲谱,自己又悟到些,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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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遥笑道:“等我们回来,弄一个四人联弹,一定不错。”
书琪笑道:“他们三个人琴技各有千秋,不分上下,有时三人兴致起了,各执一琴,同时弹奏,那乐声太美妙了,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黛玉笑道:“到时我只管听琴就是了,免得班门弄斧了,贻笑大方了。”
众人一笑,楼遥却是不依,非要黛玉千万千万应下,到时好四人联手;水溶但笑不语,但深遂的目光中的那一抹不容略过的信任,令黛玉心底一安,黛玉便得应下。
天色渐晚,秋夜转凉,书琪、书谣捧来暖炉,小心放在黛玉身边,厅堂里顿时暖融融的,侍女们端盘鱼贯而入,书谣、紫蓝她们便布置了桌子,黛玉看去,却是各色水果与点心,装点在翠玉盘里,几盏透明的琉璃杯,里面是紫色的汁液。(
龙王令妃卿莫属)书琪对黛玉笑道:“姑娘,该吃宵夜了。今儿不吃小厨房做的了,这些是王爷、公子、大姑娘他们从宫里带回的,给姑娘趁着新鲜吃。这可是三人份。”
黛玉摆手道:“罢了,我可真是不想吃了。”
原在摆盘子的紫鹃头也不抬道:“姑娘还是多少吃点,王爷、公子忙了一天,虽说吃过晚饭,这阵子也要饿了。”
黛玉顿时悟了,笑道:“我倒是惦记着那几颗红樱桃。”说罢先起身,又对水溶与楼遥淡淡一笑,三人一同来至桌前围坐。黛玉吃了几颗樱桃,又喝了一杯葡萄汁,水溶与楼遥吃了些,侍女便将盘盏撤下了。
灯烛通明下,三人笑意盈面,黛玉唤紫蓝、如筠取来围棋,水溶与楼遥对奕,黛玉观战,见水溶沉静执子,楼遥颇多言笑,二人下了几盘,难分胜负,最终到底还是水溶胜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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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已浓,想到水溶与楼遥明日还要校场点兵,黛玉催道:“你们明天还有公事,快回去吧。”
二人看看天色太晚,怕黛玉错过了宿头难以入睡,遂起身告辞。水溶走至门口,回头对黛玉道:“姑娘也早些睡下吧,明天睡足了再起身,楼丞相与夫人不会计较晨昏定省的。”
黛玉点头,目送他们衣袂离去,直到看不到身影了,方转身回来。心中想到了什么,想着明日与娘说。
黛玉回到卧房,侍女们都各自回房安歇,黛玉吩咐紫鹃灭掉屋内灯烛,唯留下床边一盏,又唤雪雁取出上次她与紫鹃买回的丝线,展开细绢,亲自画了绣样,拾起了多年未动的针钱,开始动手把绢布剪出图形,紫鹃、雪雁见那剪出的形状猜测应该是荷包,不知黛玉是要送给谁,应该是楼遥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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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雪雁便也各自取了手里的活,坐在黛玉身边。不久,窗外打起了三更,二人都有了困意,见黛玉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只得出声道:“姑娘还是睡下吧,若明儿黑了眼圈,老爷夫人看到,少不得数落你,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再说若累到了,反做不完了了”
黛玉看一眼手里的绣样,想想也是,便令二人熄灯睡下。
一夜无话。次日,黛玉不免起得晚些,人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黛玉匆忙穿衣,边埋怨紫鹃她们不唤她起床。
紫鹃一脸委屈,边为黛玉系着腰带边道:“姑娘睡得晚,紫蓝她们哪能睡实了,都是等姑娘睡下了,才放心睡的。今天早上先去向夫人说了,夫人明白姑娘的心意,未吃早饭就来看过姑娘,见姑娘睡得正香,说不用唤姑娘起来,以后也不用姑娘赶着起早问安了。”
黛玉听着,沉吟不语,良久点头道:“我知道了。”
黛玉洗漱、净面后,便由紫鹃扶着,步履生花的来至楼夫人后堂,与楼夫人问安。楼夫人见黛玉进来,拉黛玉到身边,仔细看了,见无不妥,便摆手让黛玉坐在身边,命侍女摆上饭菜。兴许是水溶与楼遥已将黛玉的话转达了,今儿楼夫人给黛玉定的量少了些,黛玉吃着正好到位。一时饭菜撤下,黛玉对楼夫人道:“娘,我想求平安符,送给两位哥哥,护着他们平安归来。”
楼夫人点头,微微笑道:“昨儿夜里做的,正是为他们吧。”
黛玉低头称是,楼夫人道:“好女儿,娘知道你惦记着他二人,可是你也得保重自己啊,不要他们还没走,你又病倒了,你让他们怎么安心走呢?”
黛玉不由想起水溶的目光,那目光似是能说出主人的心中所想,能把水溶心底的话传到黛玉的眼中、心中,那目光有时在问她可安好,那目光有时为她担心、焦灼,那目光只有见到她的笑容时才露出放心的光彩,水溶的身影、水溶的目光总能令她安心;再想到楼遥,晶亮的目光中有着关心,更有着顽皮,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她。可他们心中念念的却是她这个素味谋过面的友人,短短的相处,却似从来就相识一般。
黛玉有些惭愧的点头,轻声道:“娘,女儿记下了。”
楼夫人又道:“玉儿要求平安符,娘这就陪人去。”
黛玉道:“不必非得到外面求来,只要心意到了,不拘哪里求来的,都能保他们平安。”
楼夫人点头道:“好,我们就在府里的庵堂求吧,娘带你去,我们先换过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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