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对楼夫人言明要去求平安府,并言道不拘哪里求来的,贵在心诚。(
大神求笼罩)楼夫人沉思一下,点头道:“好,女儿说的对,我们就在府里的庵堂求吧,娘带你去,我们先换过衣服。”
黛玉回房换过素衣素服,才到楼夫人上房。楼夫人见素服的黛玉一身清雅,举止投足无不透着清贵,柔和中又露出清冷,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容颜只称得上俏丽,却又与众不同得让人移不开眼,心底暗道:这女孩子如此娇弱,我都心疼,那一府亲人竟舍得伤她,也真狠得下心!今后有我疼着,她不会再受苦了。那晚让遥儿深夜失神的女孩子又是谁呢?是不是她呢?若能是她,该是一桩美事,到时自己又是娘又是婆婆,多有趣。只是看溶王爷对她的情形似乎并非朋友那么简单,从未见过那孩子对女孩子用过什么心,就是和楼玉之间,也是兄妹之情。只是她心里又有谁呢?这些日子我留心观察了,看她和水溶与楼遥都保持着距离,清颦浅笑,知书守礼,进退有度,似有情又似无情,还真看不出她心属于谁。(
出魂记)我何不如趁着去庵里私下里找师傅问一问呢,看花落谁家,我那遥儿有没有这个福气。
其实若论当时闺训,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受不亲,更当守三从四德。只是楼丞相与夫人并不这样约束他们的一双儿女,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任他们随性而为,因而楼遥与楼玉都与他们夫妻一般,是至性至性之人。如今见黛玉性情如水,不娇柔造作,自然当从心里喜欢,心里也就存了那段想法。
侍女已备好了果品,由紫灵提着。黛玉扶着楼夫人往后园走,楼夫人对黛玉道:“咱府里的师傅修行很高,必已掐算出我们会来。”
黛玉面色端凝,轻声道:“师傅修行高深,定可保佑兄长他们此行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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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缓行到了府里后园的庵堂,庵堂隐在山石翠林之中,粉墙朱门飞檐,别有一番幽静。紫灵在门口站定不动,黛玉与楼夫人也静静地候着,楼夫人对黛玉一笑,轻声道:“不必扣门。”
果然片刻,但见大门对开,一年轻女尼双手合什低头迎了出来。楼夫人肃然道:“师傅在吗?我与女儿有事相求。”
女尼并未抬眼,只诵了声佛号,伸手请她们进来。
提裙轻抬玉褪,二人从右侧迈门槛进了庵门,走过一段种满花草的空地,进入殿内,殿内香烟缭绕,一中年师傅正在专心诵经。楼夫人引黛玉与师傅施礼,然后带着黛玉净手上香拜佛,方对师傅说明来意。
黛玉静立一旁看去,见那师傅着僧衣,颈下带着念珠,面色清傲,肌肤莹白,她的眉眼与那一身清冷,令黛玉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妙玉,只是眼前这位师傅年纪显然比妙玉要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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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傅听明楼夫人来意,点点头,在佛前拜过,将已写好的符叠成八卦,交与黛玉手里,微微含笑道:“是这位姑娘要求的吧,我已备好了。”
黛玉谢过,郑重接了,轻声道:“祈福两位兄长平安,是黛玉的心愿。”
那师傅目视着黛玉的眼睛,望了一阵道:“姑娘骨骼清奇,非尘俗中人,劫后又生,花落花又开。”
楼夫人面上笑容绽放,忽想想到是在寺院,方收敛起,只露出清浅的笑容道:“你说的不错,我这女儿可是天下掉下来的,与玉儿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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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傅见楼夫人极喜爱黛玉的样子,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只点点头道:“去把符过了香火吧。”
黛玉手持两张符,迈步出了殿门,在主爐前立定,順時鐘繞三圈過香火,方收在袖内。那师傅立在佛像前,口里称念佛经。
楼夫人见黛玉做完这些,又到佛像前跪拜,自己拉了那师傅侧殿,先谢过师傅,然后说了自己的心事。那师傅口称佛号道:“何必拘泥呢,你们是母女缘,今番她倚仗你,来日不可量。”
楼夫人便有些不解,想请她细解,那师傅却转身走开。楼夫人只好走出侧殿,同黛玉一同往外走。(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出了殿门,那师傅转出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二人的背影,那遥望黛玉的目光,竟透出点点惆怅,见她们走出了庵门,方对女尼叹口气道:“修行了这么久,原来我的定力还是不够。看那姑娘会有一番奇遇,事关重大,全系她一身,是吉是凶还是未知。”
那小尼问道:“是何奇遇,可能破解?”
那师傅摇头道:“那是她的劫,是楼府的劫,也是天朝的劫。具体是什么,我还看不能看清,到时自然见分晓,你去关了门吧。”
女尼应了声,出来把庵门关好。
再说黛玉取了符回来,送楼夫人回房,方与楼夫人告辞回院,把符交与紫鹃,要她小心收好。自己诸事不理,只管埋头绣,竟把书啊、花草啊全抛了脑后,累了就到院子里走走。
午后,秋阳暖暖的,黛玉坐在院子里绣活,书谣、紫蓝进园子,见紫鹃、雪雁在晒洗过的衣物,绕到她二人前面,透过衣物低声说道:“方才我二人回了珏园,听园子里侍卫说,贾府又来人了,而且是两个人。”
紫鹃扭头看一眼黛玉,见她并不在意,只专心手里的活,才扭回头来,也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两个人了,又是谁呀,这么不死心。”
书谣摇头道:“两个人都说是姑娘的二嫂,乘了有点气派的大轿,递了礼单。侍卫推拒了,说公子搬走了,那年长些的就要走,那年纪轻的偏不死心,说等在门口,看有没有人进出,好带个话。等了一下午,还是那个年纪长的拉了她才上轿回去了。”
雪雁放慢手里的动作,听着她二人说话,此时想想道:“该是琏二嫂子与宝二嫂子了。琏二嫂子平日与我们姑娘感情还好,凡事还惦记着我们姑娘,但那宝二嫂子这么上心,想是有什么目的吧。”
紫鹃点头道:“薛大姑娘可是不利不起早的,正符合她们商人的身家,此番这么执着,又是哪里要用到姑娘了。”
紫蓝疑问道:“她可是皇商薛家的?”
雪雁一脸愤然道:“嗯,可不是吗,就仗着她家有几个钱,又有贾府这样的亲戚罩着,她哥哥打死人不偿命,跑到京城来,还不规矩着些,现在两条人命在身了,还活的好好的,真不公平。如今又把女儿嫁进贾府了,恐怕更不知怎么张狂了。”
紫娟也叹口气道:“他们胡作非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说人什么就说什么,怎么就没有人管呢?”
紫蓝与书谣对视一眼,笑道:“你们不用报怨了老天不公了,他们现下正焦头烂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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