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蓝见提到薛家,紫娟与雪雁一脸气愤,与书谣对视一眼,笑道:“你们不用报怨老天不公了,他们现下正焦头烂额呢!前一阵子王爷与公子本寻了他们的错要整治他们,便派侍卫乔装到他家铺子里转转,谁知那薛蟠太嚣张,侍卫气不过,先暴打了他一顿,又牵出他家违法的几桩事,断了他的货源,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到处拉关系找门路呢。(
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他要想恢复买卖,恐怕得破费一大笔呢。”
紫鹃笑道:“活该,也让她们头痛一阵子,收起他们那副救世主的样子。”
雪雁道:“难道他们想从姑娘这里打通门路?他们怎么知道姑娘是和谁在一起?”
书谣摇头道:“那园子地处偏僻,而且没有人知道是谁家的园子,在外面看去就是寻常院落。但我猜他们看到里面光景,认为主人并不简单,必有来头。”
紫鹃想了一下道:“他们此番来是试探,以林姑娘如水的性子,几句贴心话就原谅了她的过往,又掏心挖肺的待她,她就利用姑娘的善心,来为她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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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点头道:“必是这样的。那琏二嫂子想必有自己的心思,也许是不得已跟来的。”
衣物全晒在了绳上,紫鹃、雪雁直起身子,紫鹃笑道:“我们姑娘才懒得搭理他们呢。”转过头看黛玉,知道其实她已经听见了,黛玉正抬头,面色略不悦,二人目光相遇,心领神会。那黛玉虽说已离了那府,但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十来年,曾与她朝夕相处,坦诚相待的人如此不堪,又是处心积虑算计的人,她心里总是过不去。
紫灵迈步笑盈盈走进院子,书琪接过紫灵提着的篮子,笑道:“夫人又送来了什么?每次劳你大驾。”
紫灵也笑道:“我说夫人可真是疼姑娘,有了好东西先送这里来,知道姑娘这几天要忙,生怕累到姑娘,要我送东西是一方面,主要是让姑娘多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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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琪掀开盖巾,见里面向个精致的玉杯,碗里各色的汁液,知道又是鲜榨的果汁,笑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紫娟笑道:“可不是,若不是夫人再三嘱咐着,紫灵姐姐来督促着,我们的话她哪里肯听呢。”
紫娟小心地取出一只晶莹圆润的玉杯,捧到黛玉面前道:“姑娘歇歇吧,先喝些果汁,再去睡一会儿。”
黛玉只得停下绣活,接过温热的果汁,慢慢饮了。饮过,回到绣楼里歇息,睡了半个时辰。
晚上,黛玉把白天支起的绣架收好,与楼夫人吃过饭,回来赏月吃水果,水溶、楼遥进来时,黛玉正蹲在池边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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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轻柔,黛玉身浴着月光,身上也闪着柔柔的光,她以手捏着鱼食,撒向水中,看着水中的鱼儿游来争食,她见鱼儿聚得多了,便又换了位置来撒,便有鱼儿围拢来,黛玉轻声念叨道:“别抢啊,这里还有许多呢,慢慢吃。”她的倒影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随水轻轻摇荡。那些鱼儿也怪,争着向她身边聚来,跃跃着像是要跳出水面,到她的手里去。黛玉正喂得出神,见水中多了两个俊朗白衣的影子,知道水溶、楼遥到了,回身转首去看,见二人站在身后,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与鱼儿相戏。
原来二人远远的看见一袭浅绿色衣裙的黛玉蹲在水边,秀发只简单地系着结,飘在身后,裙裾与飘带也随微风飘动。远处残荷碧叶,黛玉沐着月光,映着水光,似是一幅动静相宜的水墨画。二人只觉日间的喧嚣霎时安静下来,心中只留下恬静与美好。待走近看时,水中人月相映,人鱼相戏,真是说不出的景致,只想这人间美景永恒。
黛玉笑盈盈立起身子,与他二人见礼。(
死神之无影刀)水溶看她未着披风,轻皱眉道:“晚上风凉了,要加了衣服才行。”
楼遥也道:“是呀,妹妹身子弱,要多注意才行,前几日才犯过病。”责备地目光看了一眼立在黛玉旁边的雪雁,雪雁一只手臂上挂着宝湖兰色披风,正转回身来施礼。
黛玉看一下自己身上,笑道:“方才披了外衣,喂鱼时碍事,便脱掉了,再说这阵子调理得好,稍凉也感觉不到了。”随手取过雪雁手里的宝湖兰色披风,披在身上,自己系好前面的飘带。
雪雁跟在黛玉后边,一脸委屈,小声嘟囔着道:“姑娘任性,我的话她不听,害公子怪我。”
黛玉笑道:“贫嘴。”
雪雁瞪着她,一笑跑开。
水溶从袖里取了一张纸,道:“这是楼玉新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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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接过来道:“也不知她哪日能回来?”
楼遥笑道:“明儿你和娘进宫去给太后贺寿,你们就能见面了。”
黛玉不悦地白他一眼道:“我还是在家里等她好了。”
水溶一笑道:“林妹妹不喜欢热闹场合,你偏忘了。”
楼遥一拍脑袋,嘿嘿一笑。
“妹妹喜散不喜聚,是在情感上不愿承受别离,所以不如不聚。”水溶说道。
黛玉道:“我曾经是那样认为的。现在想若没有聚,怎么会生有情谊,怎么会有朋友,真正的朋友即便以后相隔千里,对朋友的那份想念与牵挂是不变的。”
水溶低头,温和地看着黛玉的眼睛,一笑道:“妹妹心宽了。”
黛玉淡然一笑道:“那还不是你们的影响。”
楼遥笑道:“这才对。”
黛玉和他二人沿着池边往院子里走,楼遥看着一轮满月,叹道:“过几日就在另一个地方赏月了。”
黛玉侧头,看他认真的样子,问道:“怎么不知愁颜为何的哥哥也叹起气来。”
楼遥看一眼水溶,摇头一笑道:“怎么我感慨一下不成吗?”
水溶笑道:“他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曲强说愁。”瞥了楼遥一眼,楼遥低头默默不语。
黛玉心中知道他们此行肩上任重,他们如今不过是故作轻松罢了,自己也不便深说,过了明日,就要别离了。
黛玉笑道:“爹娘那里有我和姐姐呢,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们到边关,才让人不放心”
楼遥偏头看着黛玉道:“妹妹不放心我——们?”
黛玉忙避了,脸上一红,好在面具遮着,谁也看不到。黛玉笑道:“爹娘还有姐姐和我都惦记着你们能平安归来。”
水溶看到黛玉与楼遥融洽,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喜的是黛玉终于放下忧伤,有了楼丞相一家人真心相待,自己真心愿她面上笑容永驻,真心愿她快乐无忧;惆怅的是自己的心事黛玉是否能解?之前他与她从未谋面,却似曾相识很久很久;他与她的相处中,感受到心灵相契的喜悦,想见盼见的渴望,那种牵肠挂肚的心情,从前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早确定,她就是他今生情之所归,她才是他心之所系,此生若有她牵挂、念想,他愿为她放弃荣华富贵,按她的心愿与她归隐山林,做出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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