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云倒也没再与她争辩,因为此时店小二已经把菜端上来了,五香牛肉香嫰有劲,元宝虾爽滑饱满,太湖白鱼入口即化,水晶肘子肥而不腻,玉萝菜清脆欲滴,香酥鸡更是酥脆鲜嫩。(
宝鉴)李若云忙着跟这些美味佳肴拼命,又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那种吃法,竟是头都不抬一下。
慕容思音看着咋舌,食欲不知不觉被勾了起来,刚夹了一块鱼肉,可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鱼腥味后直犯呕,一下又失了胃口,也就由得他吃去了。
李若云见她要吐不吐的样子,眸子里闪现若有所思的光芒,继续埋头与美食作战。
倒是洛儿回来见到李若云面前已经一堆骨头渣渣,还在那猛吃海喝,气得差点掀翻了桌子。她只不过在当铺跟掌柜讨价还价迟了一会回来,又让这个家伙白白吃了一顿去,那可是银子啊!
“咦,思音你病了么?你这丫鬟手上怎么拿着一包药?”终于吃饱喝足了,李若云打着饱嗝洋洋得意地看向气鼓鼓的洛儿,看到她手上有包药,便不解地问慕容思音,爪子还伸过去想把那包药抓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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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思音心里惊了一下,这人不会看出什么问题了吧?
“要你管!李公子,现在你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可以走了吧?我家小姐还有事呢。”洛儿出言赶人道,手脚麻利地避开他的爪子。
李若云倒也没强抢,讪讪地收回手,学着洛儿也鼓起了腮帮子,“你这丫头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一句话,把洛儿的小脸说红了。“小姐……”
慕容思音知道古时候的人脸皮薄,拍了拍洛儿手安慰她不要介意,但她说得也没错,李若云并非知根知底的人,实在不宜再纠缠下去,再说她也真的有事,做完事之后还得赶紧回去把药煎了喝掉,打胎要越早越好,省得到时候大了不好处理。
想着便起身跟李若云告辞。
奈何这家伙脸皮一贯厚非要跟着,还问她什么事,找着借口说他不能白吃了这一顿,总要让他帮点忙好还点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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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少不得和他又是一顿好吵。
慕容思音看着眼前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很是无语,一个洛儿话就很多了,没想到这个李若云也聒噪的很,现在搞得她耳根子再难清静了。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日城西的那间铺子看不成了。
那间铺子原本是卖南北干货的,因为干货品质较好,宣城好多大户人家的厨房都从这里进货,店主手里存了些钱便琢磨着帮儿子在外省捐了个小官,铺子也就不开了。
洛儿从厨房听后便说与慕容思音听,她也就上了心,恰好艳绝坊传来消息说那香水用得好,准备在她这儿多买一些给坊里的姑娘,她琢磨着能开间香水铺子了,便用手头为数不多的银两先支付了定金,又用现代分期支付的理念,着洛儿与店主说清楚,店主第一次听说这么新奇的方式,本不急着用钱,又能多收银两,也就同意了,慕容思音今天出来就是打算找店主签合约的。
本来这件事一直是悄悄地进行的,先不说她是相府小姐不宜在外抛头露面,行商又是最低等的,再说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李若云又非相熟之人,她自然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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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签约之事还得另行时间了,希望下次不要碰上这尊大神了。
思绪间,只见眼前一团黑影忽至,下一秒她已被带离了窗口,身子被一只大手紧紧地箍住,虽紧,却让她感觉不到半分难受,但手的主人却让她感到一种冰冷,是的,那是一种临近死亡的冰冷。
这人是谁?
有何目的?
不过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掳人的行经,不可谓嚣张至极。
本想掏出袖中的迷药,但掏了半天也没掏着,估计是不小心掉了,真可恶!回首,离窗口已好长一段距离,看来来人速度很快,窗边李若云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大概想抓住她的吧,但终究速度不敌来人,而洛儿已经急得半个身子趴在了窗沿上,嘴里声声喊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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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左右,慕容思音便被来人放了下来,而此时已身处宣城偏僻的郊外。这时也才看见掳人的这厮长啥样,不过看与不看也没多大区别,这人全身黑衣,脸也被黑色的套头蒙住,只余一双空洞的、没一丝温度的眼睛。
黑衣人放下她后便单膝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慕容思音这才注意到一片杂草前面站着一个人,同样身穿黑色袍子,外形高大,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觉察出他们到了之后便挥了挥右手,把她掳来的黑衣人把一包东西交给他后便身形一闪不见了。
难道这些人都是哑巴?做什么都靠肢体语言?
不过她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你想打掉腹中的孩子?”那人转过了身,脸上带着漆金面具,在午后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骇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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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思音不直觉地抖了抖,这人比刚才那个黑衣人更加让人觉得冰冷、害怕,这时也才看清他手上拿的正是洛儿为她抓来的打胎药。竟然在掳她的同时不知不觉从洛儿手中拿了那包药,这到底该有多大的武功修为啊?
他们是谁?
“郁冥。”
听到对方回答自己,慕容思音才惊觉自己把心中的所想的给问了出来。虽然他面具遮面,但她就觉得这个郁冥眉毛挑了起来,让她不再觉得那么冷飕飕的了。不过她见鬼的知道郁冥是干什么的。
这个天下,还有谁不知道幽冥教?还有谁不惧怕他这个冥王呢?她怎么好像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是慕容丞相以前对她保护得太好了吗?
“为什么要打掉孩子?”郁冥不置可否,继续刚才的问题。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慕容思音突然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原先她不过是认为自己的受宠碍了丞相府某些人的利益,但实情显然不止如此。
眼前这个男人又是如何知道她怀孕的?那日的事情他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一瞬间,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那是气的。她有何德何能处处遭人如此惦记?
郁冥对她不郁的脸色却似毫无所觉般,只看着她穿着纯白绣玉兰花的襦衫和紫色的长裙,肚子还没显怀,分外显得亭亭玉立,一双夹杂着怒气的晶亮眸子忽闪忽闪的,对他除了刚开始的一点点惧怕之外,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他一向冷硬的心不由自主软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松动,不过这些很好地掩饰在了面具下。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西斜的太阳照射在她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见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又固执地问道。
光的作用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浓重的阴影,根根分明,不知咋的,郁冥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美,比起她那两个美名在外的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周围荒凉的杂草在她的衬托下,也延伸成了一幅美景……
他在想什么?猛然回过神,何时冷漠无情的他会去关心这些?
“你肚子里的孩子比你尊贵,别再妄想打掉他!”郁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着声直截了当地说出这次掳她来的目的。
慕容思音听了不由得气结,这人真够白痴狂妄的,他凭什么来命令她?就算不是他强的自己,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情还倒有理了?古人不都崇尚忠孝礼义廉的吗?难道她要留着肚子里的这块肉向世人昭告慕容府五小姐不贞么?
“而且你也打不掉他,难道你真认为吃的这么多帖打胎药就只是因为药铺的问题么?”看着这女人气鼓鼓的样子,郁冥忽然觉得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刚想与他争论一番,就被他一番话惊得不小,打胎药从来只经过洛儿的手,对于洛儿她是相信的,但从来不晓得有人还能动手脚,这么多次,这人竟神通广大得能在相府为所欲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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