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开始有些不舒服和虚弱,我躺在树杈上,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让我觉得难受,有些累,想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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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抱起花精,靠在树上,稍作小憩。
睡到一半的时候,花精突然叫醒了我,我沿着它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梅开来找我了。
她竟会来找我,昔日那个胆小的姑娘如今也已长大。
她能轻易的发现我身上的灵力,这是只属于圣女的本领,即便是我想隐藏,还是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现在离开的话,她日后定会还来找我,若是再叫上明浅,可能就躲不过了,只能让她失望而归,断去她的念头。
我念起咒语,用隐形的结界将自己遁去。
梅开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她仍是一身紫色轻纱,裙角边绣着细碎的梅花,鲜艳如生,如从漫天的梅花树下雪中纷飞的梅花,掉入她的裙角,形成一幅惊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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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儿,秀丽的身影在夜色里格外的醒目,翻飞的衣衫,舞动的裙摆,宛若仙人。
梅开涣散的目光的盯着我的方向,没有能让她集中的点,曾经这双眼睛那么动人的看着残落,笑出那样好看的模样,如今褪去了昔日的色彩,留下一抹死寂的灰暗。
她找我,却又看不到我。
我心疼她如今的样子,所以更不能出现,让你连明浅这个最后的归宿也失去。
梅开,我用我的幸福去守护你,请你替我幸福。
耳畔一声刺耳的尖叫划来,直奔梅开而去,那是和梅开明浅先前战斗的魔族妖怪,侥幸逃脱,定是现在见到梅开一人独自出来,想要趁机报仇。
梅开来不及还手,抱着头蹲了下去,躲过了一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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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人又卷土从来,从梅开的背后袭来,我连忙解掉咒语,跳下树,化出灵力的弓箭,射了过去,妖怪的尸体掉落梅开的身边,化为灰烬。
梅开仰头看见了我,起身,她的身影在夜色里越发的清丽动人。
“甘玉,是你吗?”她的声音里陡然多出一份惊喜。
我不能回答,看着这个我一直守护的人,又念起咒语,从她面前消失。
眼里的惊喜统统散去,她奔到我站过的位置,睁大了眼睛,四处寻找,直到欣喜散去,眼神里的落寞又加重了一分,一层层的覆盖,隐进夜的幽暗里。
梅开离去后,我的身体忽然灼热,如一团火从里至外要将我燃烧,任由的夜晚的冷风如何吹进我的衣衫,攫取我的温度,丝毫不能为我带来一丝凉意。
“好热。(
总裁贪欢,轻一点)”花精抬头看我。
我松开抱它的一只手,放在汗密布的额头,皱起眉头,喉咙里面是干裂的刺痛,一阵阵头晕的感觉,天地在我的世界里,模糊,旋转。
我头痛欲仿佛身体再也无法支撑。
或许是一直以来的战斗,受了风寒,在冬日雪地里奔波了这么久,终于累积爆发出来了。
花精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幽静的小路上,只有曲折的路,我脚步渐缓,找了一颗树,靠了下来。
树上的融雪掉落在我身上,背后树干上传来的凉意终于能让我稍好了些。
我也累了,也好想好好的睡一觉了,除了花精,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没有人约束我,我也可以稍稍的偷一下懒。
禁不住几声咳嗽,头重重的向后仰去,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梦里我变成了过客,看着我的过去,看着从前的自己,想挣扎去改变过去的命运,却什么都是无能为力,梦里,我和梅开在一起战斗,满是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孤军奋战,没人救我们,只有互相保护,才能延续在现世逗留的时间,活下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床上的,头依旧痛着,沉重,重的脑袋要砸去地面。
恍惚间,竟感觉回到了圣巫山。
一双满布皱纹的手,拿走敷在我额头上的毛巾,又换了一条新的。
我努力的睁开眼,在我床边坐着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人,她身着灰色的素衣,头上包着头巾,皱纹挤满了脸,眼睛在皱纹中显得格外的狭长。
“你醒了。”她咧着嘴说话,干枯的口中没剩下多少牙齿了。
枕头边,是躺着的花精,它正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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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将被子揭开,覆在花精身上,然后坐起来问她。
她是一脸的平静:“我是住在这里的巫女,大家都称我巫医,我喂养的宠物在林中嬉耍时发现你,我才救了你。”
她一招手,一只雪白的雪狐瞬间爬到了她的肩上,瞪着一双满富灵气的大眼看着我。
“多谢你救我。”
“姑娘客气了,你的身体还未痊愈,再躺会儿吧,我这里草药多的是,你就放心养身体吧。”
“您的大恩现在不知如何感谢,他日若有需要必定报答巫医之恩。”
她的样子并无恶意,只是言语有些苍凉,饱经风霜的脸上洗去笑容,竟显得严肃。
我并不喜欢去打扰别人,圣巫山清静的生活让我喜欢独自一人,可是花精正睡着,这些日子以来,它陪着我,风餐露宿,我如何忍心,更何况头还痛的厉害,怕是下一次又不知道会晕倒于何处。
于是点点头,躺了下来,这一睡觉,心里宁静许多,没有梦,只是沉沉的睡着,不分昼夜。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当新的阳光随着睁开的眼刺痛我的眼睛,一切都像是新生,是生命的最初。
只有睁开眼的那瞬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甚至自己是谁,只有平静,脆弱的平静。
记忆慢慢的复苏,奈何竟是这般的痛苦。
我坐起来,打量四周这小小的房子干净整洁,摆满了东西,和我在圣巫山的摆设不一样,里面不仅有各式各样的草药,还有一些魔族妖怪的骸骨,以及骸骨做成的武器。
我推开门,阳光喷涌而下,落满我的双脚,赐予我淡淡的暖意。
已经是下午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我抬眼去看,这小房子竟然是位于半山腰上,房子前面是一块较大的空地,空地的后面竟是万丈悬崖,崖边的风怒吼着从崖底喷出,凄厉的刺痛耳朵。
我再去看四周,虽然周围的草木与其他地方无异,但是草木的气息是剧毒,鸟兽绝了踪影,我再认真去看,原来这崖底呼啸上来的风中也是剧毒的瘴气。
这样的话,与房子后面,左边右边的草木形成一个瘴气的屏障,将这房子覆盖住。
这种方式和结界一样,是为了保护这里,只是结界只是防御而已,可是这里的屏障却是剧毒致命的。
看来巫医是在这里安居,并且防止外人来袭。
我在房子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仰着脸,任由阳光照耀,视线所及之处,成了一片醉人的橙黄。
没过多久,远远的看着巫医背着大的竹楼,携着她的雪狐向我走来。
我挪了一些,她走近了,放下竹楼,便坐到了我旁边。
毕竟是老人了,一坐下来,就揉着自己的双肩,不停的喘息。
我退到她身后,伸出双手,替她捶肩,小的时候,在圣巫山,也是这么为娘做的。
她好像吓到了,立马转身,跪在地面恭敬的磕头:“圣守大人,这可使不得。”
雪狐被这么一下,跳得远远的。
因为她刚才的激烈反应,我收手不及,推倒了放在台阶上的竹楼,那里面妖怪骸骨做成了武器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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