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是您曾经说的,残落是梅开得力的护卫,可是为什么,他会重伤梅开,她几乎丧命,你要崭和祭保护她,为什么她现在会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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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高空俯视我:“残落曾是梅开得力的护卫不错,但是即便我要梅开接近于他,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梅开祭司感情用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你们真的会去相信神族和人族的人,特别是三界的异种,这一点,怕是不用我教会你们吧。”
“即便如此,是梅开涉世未深,但堂堂的崭护法为何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崭冷哼一声:“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告诉你,梅开祭司一再心软,战斗时,她迟迟不肯对残落出手,才会遭此大祸,差点还牵连了我们。”
魔君也冷言,语气里有些许怒气:“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她身为我的大祭司,居然会去维护一个异种,若不是看见你们二人是我弟子的份上,我定治你们判族的大罪。”
我收箭,半跪下,心想梅开确实不忍对残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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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刻道:“我与梅开对魔君绝无二心,甘玉方才所做之事,实在是太任性了,只是因为梅开至今未醒,所以急怒攻心,从今以后必定恪守自己的言行,只求梅开平安,甘玉所做之事,与梅开绝无半点关系,愿一人受罚。”
我既打不过他,必定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一掌击在胸口上,一声咳嗽,吐出了血来。
“罢了,你冒犯本王,看在梅开身受重伤需要照顾,本王暂且饶你,近日来,魔族鬼车盛行,你们人类之躯多有不便,罚你回去思过,没得我的允许,不得靠近大殿半步。”
“是,多谢魔君宽宏。”
他借着翼鸟之力,重回宝座,已是没有好的语气对我,直接问道:“明浅那里可真有圣石的踪迹?”
“回魔君,不知,为了在他身边潜伏,我与我族中人失去联系,但是没有发现圣石的踪迹,途中知道梅开有难,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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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当真情深,看来明浅手中有圣石是谣传了,不管怎样,我会派人继续留意,你先退下吧。”
“是。”
我一个人先出来,崭和祭还在里面,也不知他们会在魔君面前说些什么,罢了,都是无关紧要的。
圣石固然重要,但是不及梅开,也许圣石真在明浅手里,倘若我真这么说,魔君定会要我去夺取,只怕又要离开了。
站在巨大的台阶上,风猛烈呼啸,我不清楚为什么魔君不肯说实话,即便梅开不愿对残落动手,但是我相信那一刻不是我的错觉,残落击中她的时候,唤魔笛中的怪物是逃开了。
如果这样的话,魔君为什么要至梅开于死地,或者说是要让她受重伤,这对他到底又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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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安逸的宫,梅开还睡着,纹丝不动,似乎已经过了许多个日夜,无力的等待竟是那么的漫长。
这时候,侍女捧着一朵荷花进来,送到我面前:“祭司大人,魔族一直清苦,花本就少见,这荷花在这时节能开实在难见,所以特地带来给您。”
我接过来放在鼻子上闻,花香清郁,淡而绕鼻,粉白相间,出尘不染。
“多谢你了。”
于是窗台前的又变成了熬着的莲花粥了,花瓣融入粥里,粉色白色杂合,好看极了。
我就一直坐在窗边,熬着小粥,看着梅开。
这些天来,我翻阅了所有的医书,都没能找到唤醒她的办法,所以的古老之术都只是教人如何将离体的魂魄牵引回来,归于身体,而像梅开这样,魂魄在体内,却不在其位的例子却是从来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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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梅开祭司的身体似乎比寻常要冷了些。”侍女忽然道。
我连忙过去,握住她被缠的严实的手指,果真透出些凉意,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我将自己的灵气输入进去,温暖她慢慢冷却的身体,只是这样的法子用不了多久的。
“该怎么办?”
那一天,我都在梅开耳边说着我们过去的故事,开心的,不开心的,一遍遍,希望她能听到,而说着的时候,发现原来记忆真的太少了,经不起漫长的日子。
一直到了半夜,梅开连手指都没有动过一下,我便骂道:“我都说了一天了,你为何都不理我,难道我们的过去,就真的毫无让你留恋的吗,一个人孤零零的睡着,你就不寂寞吗?”
“梅开,你的魂到底在什么位置?”我闭着眼,绝望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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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到了极致便没有一丝声音,耳边突然传来细小的马蹄声,声音尖锐的像刺,直接刺进耳朵,我伸手捂着,指尖碰到的是耳朵里留出来的温热的血。
我站起来,赫然间,屋内烛光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幽蓝的火光,房子正中央,堂而皇之的在那里的是一辆马车,车子用极为奢华的帘子遮着,因此看不见里面,车的前方挂着两处幽蓝的灯笼,格外的显然,而驾驭这辆马车的是一匹骷髅的马,坐在马车上的是一个骷髅的人。
他正看着我,可是黑洞洞的眼睛什么东西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正在用一种什么样心情和目的。
诡异的不安,似乎他什么都没有。
鬼车,我忽然想起来魔君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
我立刻起身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都不知道这里是祭司院,岂是你等下人可以来的地方?”
他仍是看着,忽然间,房子里刮起了风,是从马车车厢里面而来,撩起的帘子,里面黑洞洞的伸出几根粗重的铁链,径直的朝着我来,我挥手挡,却从铁链穿了过去,根本就无法触碰。
一根铁链直接缠住了我,我觉得不可思议,虚幻的东西竟然会缠的这么紧,我拼尽力气要挣脱,铁链却越缠越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其余的铁链则绕开了我,锁住了床上的梅开。
“梅开。”我大喊。
铁链开始往回缩,我分明看见梅开的魂魄从其中被牵引而出,拉出了三魂七魄,她们被身体拴住,站在梅开的床前,低着头,闭眼僵硬的一动不动。
诡异的风没有停下来,铁链往回缩,梅开的魂魄渐渐被拉近了车厢。
我喊,但是梅开没有一点反应,但她魂魄的腹部都有刺眼的光,脸上也是,像极了身体上的疤痕。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梅开的魂原来一直都停在了她死的那一刻,在那一刻,她的灵魂到底受了多重伤,才会一直昏迷,我不明白,为什么残落可以将她的心伤的这么重。
“梅开,你醒醒,快醒醒,都已经过去了。”
我身上的铁链越来越紧,渐渐模糊了意识,感觉到魂魄也似乎要被牵引出来,即使使出全身力气,也觉得是无用的,丝毫不及铁链的力度。
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几乎要看不清了,只剩下鬼车两处灯笼,微微的在瞳孔里晃动。
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我的侍女推门进来,她看见眼前的竟,立刻大喊呼救,并且迅速到我身边来,摇晃我的身躯。
“祭司大人,千万不要放弃,不然灵魂就会被夺走的。”
她一边叫我一边抓着那虚无的铁链,每次都是徒劳。
我什么都要看不见了,耳边的风到了极致,眼里的光变成了一片的幽蓝,仿佛看见甘玉小的时候,坐在一个女人怀里,那女人正跟她讲着人界的事,模模糊糊我听不清,又好像已经在我的记忆里。
灯笼,灯笼,那女人微微的笑道。
我睁大眼睛道:“快去,打落它的灯笼。”
她受命,拿起地上的东西,准确的扔过去,打中了其中的一盏灯笼,马车猛烈的颤动,翻到在一边,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屋子内立刻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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