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一直在附近?刚才听到打斗的声音才过来的?
他看我一身带血,正慢慢的将自己的剑插回剑鞘,然后他低头又花了一些时间看清地面的上的尸体是谁,最后目光警惕的放到我身上。(
重生之妖孽人生)
神君侍卫有些拿好了武器,一会儿看地上的尸体,一会儿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竟然开始向后退着,和我拉开一些距离。
神君没动,而是质问:“你杀了她?”
我瞪大眼睛反问:“杀她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想杀就杀。”
他被我看的露出一些恐惧来,但好歹是神君,仍是一身正气的问道:“你为何杀她?”
我仍不改一点表情:“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有些愤怒:“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配做三界的圣女,灵阑虽然罪大恶极,但已经从三界中消失了,沦落至此,你为何还要步步相逼,取她性命。(
盛世军婚)”
又是一股杀气从心底蔓延开,手开始紧握,是手痒的感觉么,总觉得自己还没有杀过瘾,极力压制的愤怒在神君质问面前又爆发出来,我飞快的拔剑,厉声道:“别在这里装好人,你对残落的父母和明浅的父亲做过什么,你比我清楚,啰嗦什么,别说是他,就是你们,我也想杀就杀。”
我剑一挥,和平剑巨大的剑光劈过去,几个神族人被拦腰砍断,当场丧命。
神君见状也不和我多言,拿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就和其它的士兵一起冲过来,我当时杀红了眼,竟想不到自己的招式快的像魔术,一阵阵的血溅到身上,脸上,手上,上面的皮肤还能感觉到血的温热,很快素衣染的通红,神族人几乎都被杀光,有的是被我割破了喉咙,有的是被刺穿了心脏,死法无不残忍。
最后只剩下神君,他衣衫破烂的半跪在地面上站不起来了,我张狂的笑,然后用剑从他身上划过,算得上是开膛破肚的死法吧,他的身体柔软的倒在了一堆尸体的中间,内脏掉出来,血混合的先染红了他们的衣服,然后源源不断流在地上,到我脚下来,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在空中挥发出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离开,身躯猛然一震,掏空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回归原点,脑袋再也清醒不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扑过来,我喘息不得,勉强的站着,看着眼前发生一切,还来不及回想,就已经要崩溃了。(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我不敢想,也不知道怎么回想,和平剑离手,手上的血液还在往下滴,就像刚从血水里面拿出来,我将手举到自己的眼前,整个如一双鬼手一样,呼吸瞬间急促,然后大口的喘气,睁着眼睛看着地面的神族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大喊。
啊~
我做了什么,我刚才做什么,我怎么会杀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不是进来救他们的吗,天啊,我在这里干什么了,我到底什么东西吗,是怪物吗,还是杀人恶魔。
啊!我哭喊,撕心力竭的哭喊。
我杀了灵阑,我不恨她,为什么要杀她,我对她说了什么,又干了什么,我怎么能下的了手,她是残落曾经最重要的人,我竟然可以如此的狠心。
茫然的看着神君和其它的神族人,明明他们和我无冤无仇,我还是痛下杀手,一个都没有放过,他可是神君,没有他,天下怎么太平。(
逍遥弟子都市行)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不是他们把我杀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这样祸害留着干什么啊。
不,不会的,一定不是我干的,我这么说,但是心里再也清楚不过,就算是魔雾森林控制我的心,可是杀他们的无论如何都是我,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更改。
怎么会这样。
脑袋里轰杂着许多的想法,想逃,想哭,想死,想要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泪狠狠的打湿了眼睛,我的心绝望成了一片。
魔雾森林的光开始散去,黑暗如巨大的手掌从周围覆盖下来,渐渐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虽然已经没有光了,但是地面上的尸体都散发着绿森森的惨光,一张张脸,都再也清晰不过了。
那些脸都不是绿色,而是想被冰冻了很久一样诡异的蓝色,脸上的肌肉呈现出恐怖的蓝紫,张开的嘴巴里,牙齿蓝森森的吓人。(
青丝笑语罗裙)
这时候灵阑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
我也不怕,立刻跑过去,见她一息尚存,连忙将她抱起来,轻轻摇她,她缓缓的睁开没瞎的眼睛,恶毒的看我,然后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冷笑,脑袋向下垂去气息就断了。
“灵阑,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这时候灵阑说过的话忽然在记忆冒出来,她曾狠狠的说:“你那幅嘴脸可当真让人看了可笑,真是恶心。”
是的,此刻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都杀了她,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什么对不起,这幅嘴脸,可真让人看了恶心。
我抱着她的尸体瘫软的坐在那里,陪着我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地上冷冰冰的我害死的人,我这样的下场真是便宜了我。
我真希望死的是我,就算现在拿我的命交换也在所不惜,总好过在这里除了放声的大哭,什么也不能做的好。(
绝品邪少)
如果他们现在都变成了鬼,要来掐死我,我也认了,甚至还希望是这样,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怖的场面,原来要让人胆子变大,不是练出来的,而是一颗对自己都失去了感情的心。
我一直哭,地面上的尸体也没有任何动静,灵阑还是一睁着恶毒的眼睛,死不瞑目。
周围黑的可怕,也静的可怕。
我除了歉疚和恐惧,再没有其它的感情了,我又想起了残落,想到他若是知道我杀了灵阑,不知道会不会恨我,不过这些我都不可能知道了,我这样子根本没资格站到他面前,我这样的人死了才是最好的。
我抱着灵阑的身体坐在地,一直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感觉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重的呼吸都觉得呛,每呼吸一口,都会有无比恶心的感觉,地面的尸体暴露在空气里,表情看上去越发的狰狞,偶尔还能看到那些被我杀死的人眼眶染了血,怨恨正盯着我。
嗓子已经疼的厉害了,我想这么死了也好,在这里自生自灭也是不错的。
于是心里终于得到了死灰的宁静,我欠的下的就让我去地府好好的向他们赔罪吧。
“下来吧,陪我吧。”无数的声音,千万种声音不同的重复这几个字,头顶上,空气中,树叶里,尸体上无不都是这样的声音,有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老人的,各样的声音魅惑的呼喊着我,我呆呆的回答:“好。”
一双手一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提起来,我狠狠的闭眼,让眼泪全部流出来,再朝前看,竟然是明浅。
我愧疚的只是掉泪,他眼神不解的看我:“你怎么了,梅开,为何蹲在这里?”
灵阑已经从我身体上滑下去了,明浅的手一松开,我立刻蹲下去,抱住她的身体,还是呆呆的流泪。
真的是明浅吗,就算是他来救我了,罪孽深重的人,还怎么配走出这里。
“梅开,你回答我。”明浅的声音大了一些。
我怔怔的看着他,然后不止的落泪:“你看不见吗,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所有的人。”
明浅环顾四周,蹙着眉头找了一圈,半带不解,也蹲下来,抓着我的胳膊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道:“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我又看了看怀里,凄惨道:“灵阑也是我杀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明浅伸手将我怀中的灵阑夺了过去,扔到一边,又将我从地面上提起来,认真命令道:“梅开,你好好的看清楚,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睁大眼睛看看。”
我睁大眼睛看,夜色里都是一张张怨毒的脸,冰冷的尸体浸在血水里,堆成了一堆,尸体扭曲成痛苦的弧度,俱是死不瞑目。
“啊。”我大喊,又要蹲下去,明浅提着我,我动不了,于是求饶:“明浅,你快走吧,我不想连你也杀死,我求求你,快走吧。”
明浅抓着我的力度不减,可能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用从来没有的大声语气命令道:“梅开,你好好清醒,别让幻觉侵蚀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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