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声巨响,接着一个黑影被扔了出来,后面还夹着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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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一下子被下人给丢出纪家大门,连门口旁的两只灰狮子都被惊醒了,摇着尾巴,狰狞的看着地上的纪天,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滚出去,不知好歹的废物,你怎么会把纪凡的灵兽放走了?你可知这是纪凡的前途…”二叔的吼声,在纪天的耳旁回荡,本以为二叔会明辨是非,还自己一个清白,可谁知竟然在白四和许三添油加醋下丝毫不问便妄下断定。
“我没有…,真的没有拿纪凡的灵兽,白眉鹭是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依稀能记得自己的哭诉,此时想想,发现那么的苍白无力。
“还不承认?哼,先前我看你年幼好心留你在玄石城,今日看来,哼哼,是我慈悲的心养了一只白眼狼,你听着,今天起,别让我再在玄石城里看到你,否则别怪我这个二叔心狠手辣”一脸绝情的二叔纪中海说出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冰还要冷。
“二叔,真的没有,我真的…”
“你也是,你拿一个三级灵兽给一个废物玩什么?还不快进去给爷爷说去”纪中海再也没有理会纪天,相反却去责骂纪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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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纪凡摸着眼泪,向里屋走去,末了还给纪天办了个鬼脸,这才走了进去。
纪天已经知道没有说话的境地了,这时满心委屈,只想抹眼泪,便想起了妈妈,回家吧。纪天瘸着腿转身向外走去。
“你这般的模样走出去要几年啊?你们还愣着干啥?送他一程”二叔说完后,自己便被凌空架起,然后便重重的丢了出来。麻木的爬起来,过往的行人都议论纷纷。
“唉,这不是那个被逐出家门的纪小三吗?怎么又进纪家了?”。
“嘿嘿,这孩子虽然可怜,但也没有骨气,肯定是活不了了,没钱花了,前来讨钱吧”。
“也是啊,一个小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这纪家也太过不讲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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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道四,议论纷纷。
听着那非议,感受那嘲弄的目光,纪天小小的心终于冰凉了。
“从今以后再也不踏入纪家半步,除非我杀回来”
一个恶毒的誓言,在纪天内心里萌芽生根了,他缓缓拖着腿,在看了一下宏大的纪家门面,然后嘴角冷笑一声,接着转过身向前方走去。
“滚开”
一旁看热闹的人,被纪天这冷酷无情的吼声,吓得赶忙跳到一边,让出一道路来。
看着纪天那一瘸一拐瘦小的身影,刚才被吼开的人顿时来气了,道:“娘的,你吼什么吼,有本事你灭了纪家啊···”。
等纪天走回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俊俏的少女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但看那少女,身着碎花裙子,有些微胖鹅蛋脸上闪烁着宝石般的眼眸,只是衣着成色太过老旧,虽然生的清秀雅致,但是看上去有些土里土气,在土色里还带有一点童真,尤兰,她在干什么?
早就等在这里的尤兰,扑腾着黑眼睛,焦急的看到纪天后,便急急的小跑着到他面前,一看纪天,便皱着眉头道:“你腿脚不好,就不要乱走了,你看你摔着全身都是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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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感到无语,谁没事喜欢摔着玩啊?虽然这尤兰满嘴的责备,但是话语里都是关怀,不免钢硬心有了一丝的暖意,便道:“我没事,你来干干什么?”。
一问这话,尤兰清纯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两个红苹果,不过眨眼便逝,换来的却是焦急,她有些焦急的晃动着身子,恨不得一下子便把要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她的小手拉着纪天,急道:“纪天,你可不许哭啊”。
莫名其妙的话,让纪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奇怪的问道:“我哭什么?天没塌地没陷,没什么能让我哭的”。
“那就好,那就好,纪天哥哥在兰儿心里可是强人,一定不会哭的,兰儿会和哥哥一起照顾纪哥哥的是不是?”尤兰这莫名其妙的话更加让纪天难以捉摸,他道:“尤兰,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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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兰小嘴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副做了莫大决定似的样子,最后才小声道:“纪哥哥,纪伯母走了···她··走了”。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在加暴雷闪电,将纪天轰得莫名其妙。“走了?我娘去哪里了?”他也有点着急了,他拉着尤兰的双肩然后着急的问道。
这片言碎语很难以让纪天理清头绪,因而此时他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凶猛的瞪着尤兰,这个看似猎物的小女子,吓得尤兰呲牙咧嘴的道:“纪哥哥··你弄疼我啦···”。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极度愤怒的境界了,他赶忙松了手道:“兰儿莫怪,是我太鲁莽了”。
“不不不会的,纪哥哥兰儿没有怪你,只是纪伯母说是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说会回来的,这期间让我们照顾你··,纪哥哥你别哭啊,别哭···”尤兰说着竟然流起了眼泪,他看着纪天那难受到了极点的样子,心里就难受,忍不住先行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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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哭··,很遥远的地方”纪天此时像是发狂了一样,我娘为什么要走?他不要我了?难道他不要纪天了?
“纪哥哥,宫叔在洞内等你··”尤兰还未说完,纪天便急急忙忙的向洞内走去,好几次差点摔倒,但是他依然挺了过去,看着那瘦弱,无依无靠的身影,尤兰很是心痛。
“兰兰怎么了?”
这时不知何时,尤里大叔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谁要是敢欺负她,尤里就敢给谁拼命,这时尤里刚从地里回来,正好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抹眼泪,尤里本来就是一个粗壮的汉子,不懂得小女孩的心思,一看尤玛在抹眼泪,心里便慌了,赶紧问道。
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尤兰,小嘴一撇,小跑着向尤里的怀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的哭道:“爹··纪哥哥··他··呜呜··”。
“哎呦,小宝贝啊,你这是咋了?纪天是不是欺负你了?等爹去揍他一顿给兰兰出气,怎么样?”尤里心疼的放下手里的铁棍,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心疼的道。
“不不,不是纪哥哥欺负我了,”尤兰摸了一下眼泪,小嘴一撇,她可没有想让自己父亲去打纪天一顿,别说纪天了,就是一只大老虎,老爹都能几拳打死,纪天那瘦弱的身子了,爹要打他,还不是一个指头就能捏碎纪天啊,当即赶忙摇头道:“不是的,女儿感到纪哥哥好可怜才··”。
“呵呵,原来这样啊,哈哈,你看你,都哭成花脸包了,这般难看,今后谁还会要你啊?别哭了,唉,”尤里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心地善良,别说给人吵架了,平日里看到一只死去的蟑螂都难过半天,今日又不知看上什么了,这般的难过。当下便将女儿抱在怀里道:“走吧,回去老爹给你弄点肉,你拿给纪天吃好吧”。
尤兰这才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是的,很远的地方,她会回来的”
纪天一进山洞就毫不犹豫的立刻向洞内的宫叔问了起来,在外面跟尤兰说的话,宫鸿很冷淡的回应了他,语气里一点也没有难受,甚至感觉冷冰冰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走?她拖着病体能去那里?”
听了宫叔的话后,纪天若狂,他想这是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于是愤怒加焦急的他四处在狭小的洞内翻动,其实这都是徒劳无力的无用功罢了,一进门就能看到,之前母亲经常躺着的那个床空荡荡的,一切照旧,就是没有了母亲的影子,想哭,想嚎啕大哭。
“白天的事,我听说了,这样也好,我正好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少夫人交代老奴,一定要将你送到,还留有一封信给你,不过,你先把桌上的鸟蛋吃了吧”宫鸿很是冷淡,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纪天的愤怒,和伤心。
桌子放着热乎乎的青影鸟蛋,还冒着白烟,显然是刚煮熟不久,四个晶莹剔透的鸟蛋,充满着诱惑,可是纪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样样都有,那里还有心思吃这玩意。
“什么信?信在那?”纪天着急的问道。
宫鸿手一挥,一团玄灵慢慢的在空中打转,逐渐形成了一张洁白的纸张,只是上面空白一片,并无半个字迹在上面,看的纪天郁闷不已。
“你现在还没有任何的修为,等你有了修为达到一定的等级自然这封信就会显漏出来,夫人曾交代,让你好好修炼,别辜负了她对你的厚望,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你吃把饭就休息吧,老奴就在外面”说完宫鸿走了出去,刚走到洞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道:“尤玛已经去找纪凡给你出气了”。
纪天一愣,这孩子真是鲁莽,纪家那么多的护卫,还有等级极高的武者,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不过纪天此时关心的是宫鸿要带自己去哪里?至于尤玛,皮厚肉实,自然不会出事,再说尤玛的老爹也不是吃素的,就凭那佣兵的名号,纪家也不敢把尤玛怎么样。
“你要带我去哪?”
“破云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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