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妈的石洞,里面一点温情都没有,纪天双手抱肩孤苦伶仃的靠着山壁,蹲了下去,他想哭,但是咬着牙硬是没有让眼泪留下来,看着屋子内妈妈之前留下的影像,还有略带责骂的口吻,纪天陷入了空前的伤感中。(
近身特工)谁曾想一瞬间的时间,竟然会有永别的结果,看着空荡荡的家,小小的纪天终于没有忍住留下了一滴冰凉的泪水。
若隐若现的烛光,在山洞内更加显得孤寂,纪天泪眼婆娑,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此时他完全没了方向,陷入一团漆黑的旋涡中,像是在等待死亡的老人,又像是在徘徊在十字路口的迷茫着,前方该是什么?
一阵悠扬的笛声,缓缓传来,在漆黑的夜空下,久久回荡。
是尤兰在吹奏,这首曲子叫‘流逝’,是纪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从一个樵夫手里讨来的,可能是那个樵夫见尤兰可爱,纪天可怜,于是便将谱子也给了他们,聪明好学的尤兰很快就学会了,而纪天则学了大概一个月才完全会,为此尤兰还嘲笑纪天笨,当时年少谁知笨是什么,只知道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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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流逝’是一位忧愁的仙人所做,听说他之前的身世很是悲伤,后来修炼成仙后,回顾自己的一生颇有感悟,对于生命当中那匆匆而过的岁月,没有好好把握而感到惋惜,因此便做了这首‘流逝’,整首曲子全都是低沉悲哀,让人听了不知不觉的就会留下眼泪,如歌如泣的笛声,委婉而又凄美,里面一会像是一对恋人在分别,一会又换成一个游子在孤夜中叹息,末了笛声一转由高到低,又对时光的匆忙而感到无奈。
此时本是孤寂伤感的纪天听了更感觉难受,忍不住低下了头,任眼泪流淌,往事受过的委屈和嘲笑一幕一幕的重新在脑海里回放。五年之约,赶出家门,又被二叔诬蔑,到最后母亲离去,这一幕幕的镜头,让年幼的纪天深受打击,呆呆的发着神,看着孤灯,泪眼中,仿佛母亲正在用手拨弄着灯芯,然后回头对自己微笑,正当自己再去看的时候,母亲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自己微微张开的小嘴,还有那一丝难以下咽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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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夜穹高升,一轮残月,孤独的挂在天边,让本是寂寥的苍穹更加悲哀,这一切正如纪天此时的心情,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助,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得双手紧紧的抱了抱自己的双腿,沉下头去,静静的流泪,而笛声还在吹奏。纪天知道这是尤兰害怕自己难受,便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解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笛声只能让自己更难受,更孤苦。
笛声持续,时光流逝,那一幕幕受辱的画面翻过后,刚才母亲留给自己一封信的画面又停格在记忆,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看到母亲留给自己的信,那五年的承诺还怎么会去完成?该不会真的跟许三说的那样,瘸着腿,或者用手爬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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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绝对不会”
纪天大吼一声,我纪天不会那样去天荒阁的,我一定要成为强者,成为一个最厉害的武者,纪天说完这些后,忽然发觉自己何时有过这等的气概,有,只是在纪家被秦家逼迫,被称为废物,被嘲笑不能完成承诺的时候,有过,现在也应该有,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能看到母亲遗留下来的信函,能知道母亲去哪里了。纪天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拳头,从来没有过的劲力一下子将那骨骼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有了这番气概之后,纪天走出了石洞,他要去找宫叔,问明白,是不是自己成为强者了,那母亲就会回来,这个问题他一定要知道。
宫鸿本身就没有走,一来害怕纪天小小年纪想不开,发生什么不测,而来他也没有要去的地方了,此时正盘腿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板上,对着苍穹之下的残月发呆,不时的咳嗽几声,待纪天来了之后,他还是那样看着不是很明亮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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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叔,我想做一个强者,我要做武者”纪天坚定的说道。
宫鸿像是没有听到似得,他摇了摇头道:“这小妮子吹的笛子太过悲伤了,唉,你忍心丢下他们?”宫鸿说完回过头来望着纪天,其实别看他没什么表情,实际在他心里听到纪天的那句话后,悬着的那颗心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真害怕纪天过于伤悲而一阕不振那就真的坏事了。
纪天一听说离开尤里一家,心里多少有些不舍,是啊,只有在这里自己才能找到快乐,只有在这里才没有嘲笑,但是一想起天荒阁的破星,还有秦家的冷讽,二叔的绝情,这些靠不舍就能换回去吗?不行,只有成为最厉害的强者自己才会扳回他们的冷讽,也只有这样才会保护尤里一家,别忘了秦家和天荒阁都是武者家族,就算尤里大叔很猛也难以对付得了,只有自己成为武者才可以,当下便道:“只有成为武者,我才会保护他们,总有万分不舍那也不能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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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好”
没想到宫叔听了这话后,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双手使劲的在大腿上猛拍了一下,在荒谷内传的格外响亮,‘咳咳···“大概过于激动叫完后猛烈的咳嗽起来了。纪天赶紧上前去帮忙,被宫叔阻住了。
“无妨,老奴太高兴了,二公子,少爷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这时宫鸿忽然老泪纵横,抬起头望着苍天大声喊道。
吓了纪天一大跳,不知所措。
“只有成为强者才有说话权,三少爷说的没错,其他的全都是他妈的扯淡,天荒阁怎么了?纪家又怎么了?离开他们还真就活不了了?宫鸿才不相信这鸟定理的,少爷就算是遍寻千山万谷总也有落脚的地方,等功成名就了,再回来杀他个片甲不留,他奶奶的”宫鸿骂骂咧咧的,不够看的出他很是激动。
从没有想到一向慈祥和蔼的宫叔,竟然也会骂人,而且还这般的凶狠。纪天感觉无话可说了。
“少爷,虽然命理天注定,但是你相信命运安排吗?”忽然宫鸿浑浊的双眼望着纪天,期盼着他的回答。
纪天也被这宫鸿的豪迈感染了,什么他娘的命运,老子不相信,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答案,只有做了才知道,自己纵然是残疾,也没有谁说过,残疾人就不能修炼武道,就没法修炼玄之灵气,武者不是人修炼的吗?自己也是一个活人,为什么不能修炼?当时一股豪气冲撞在内心,不由的叫道:“谁他娘的信命?我纪天的命,是我自己做主,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在整个夜苍穹,寂静的峡谷内,来回回荡。
“好,痛快,明日我们便启程去破云灵山,到那里有你想不到的精彩,唉,”忽然宫鸿躺在了地上,继续道:“还有好多事少爷你还不知,等以后你就慢慢的知道了”。
“我娘是不是还会回来的?”纪天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愣了一会,宫鸿恩了一声,便鼾声大作,竟然睡着了,纪天看看他不由的苦笑一声,但心里还是很感激他。在夜色中,宫叔苍老的身躯躺在地上,想个孩子瘦弱,苍老的容颜下,看上去格外孤寂,是啊,这个年纪宫叔正是享受天伦的时候,可是他为了自己依然离开纪家,跟随着自己,帮自己母子二人,这份情谊让纪天久久不能忘怀。
此时午夜时分,天气骤然变凉,周围灰蒙蒙的湿气已经弥散开来,而笛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停了,可能是尤兰误以为自己睡着了,也可能是他爸爸尤里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罪,便劝她回屋睡觉了。没有笛声的夜晚是安静的。
纪天力弱,没办法抱的动宫鸿,但是又不忍心他受凉气的侵袭,只好把洞内的被子抱了出来,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些之后,纪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的,额上还出了很多汗水,他呼了一口气,也斜靠在宫叔旁边的一棵树旁,回想着刚才宫叔那番话,不知不觉自己也昏昏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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