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霞光漫天,雨後初晴的早晨,這樣的日出並不是一種享受,也不會有浪漫,因為是在夏季,這樣的日出只意味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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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莊的人到天亮的時候都沒有等到天降流火,也沒有等到陸一凡的歸來。
在太陽剛露臉的時候,一道人影自天而降,陸家莊的人對這個人警惕到了極點。
“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來傳話的。你們路莊主昇天之時讓我帶話‘那一劍……咳,那一劍……’,我不知道這句話是給誰的,想來應該是他最親密的人,你們就代為轉達吧,還有,世間從此沒有陸家莊,你們各自好自為之,另外勸你們一句,不要去找仇人是誰,你們報不了仇的。(
情深如许)”來人正是山丘道人,沒有給陸家莊人提問的機會,因為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山丘道人轉瞬又失去了身影,陸家莊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有的頹然坐在地上,有的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有的嚷嚷著要給莊主報仇,有的面無表情在原地呆立不動。
那為首的漢子已經無法控制住場面了,他飛速寫了幾行字,一聲口哨喚出幻影鳥,讓幻影鳥傳信,然後聲嘶力竭的大吼道:”都給我安靜,剛才那道人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從此世間無陸家莊,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便各自闖天下吧。“漢子已沒有力氣再說多餘的話了,他是在場所有人耗費精力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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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凡早在他離去之前便做了最壞的打算,安排家眷離開,將莊中余產分發給莊中子弟,遣散一切傭人。
太陽逐漸變得刺眼了,嚎啕的人已經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雖然都沉浸在這種悲痛中,但是都知道這佯做是無濟於事的,有些人已經開始離開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拉人一起在商量著是不是去投靠某人的遠房親戚,聽說是在某個大戶人家中做總管,以他們的身手做個護院還是綽綽有餘的,有些人走的遲,但終歸還是走了。
太陽已經開始熾熱起來了,漢子額上已經有些汗珠滲出已經只剩下他了,他也沒有留下的打算,看陸家莊最后一眼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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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就在漢子快要轉身的時候一陣嬰兒的啼哭傳出,還是昨晚那個嬰兒,漢子昨晚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嬰兒,現在將走的時候既然聽見了,自然不會不管,不然的話這個嬰兒只有死路一條。
嬰兒躺在一個滿是劍紋的繈褓中,哭的很是用力,不知道是睡醒了沒有奶吃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他的頸項上掛著一柄小巧的劍而不是尋常孩子掛的長生鎖。
漢子見孩子眉宇之間有英氣,暗道此子不凡,只是可惜了,漢子跟隨陸一凡學藝不精,他自己也沒多大本事,也不識世外高人,一顆好苗子就這樣毀了,不過漢子心中卻是沒有歉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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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昇天之際留言‘那一劍’,我便用一劍為你取名吧。“漢子給嬰兒取完名字之後便帶著他離開了,他不可能還守在這裡。
漢子離開半個時辰,昨晚消失的那十三個黑衣人再次出現在陸家莊,這一次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一個小孩,昨晚他們聽到的啼哭聲的那個小孩。現在陸家莊已是人去樓空,省去了他們殺人的時間,十三個人迅速分散開來,在陸家莊找尋起來,已經快時至正午了,太陽愈加熾熱,十三個黑衣人還在尋找,陸家莊說大不大,不過要讓是三個人來找一個小孩的話,如果沒有嬰兒的啼哭他們而且嬰兒又沒有在某個房間的話,要找到還是很難的,因為嬰兒體內是沒有力量波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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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陸家莊突然起火,一陣風吹過,火勢迅速蔓延,等到黑衣人發覺的時候火勢已經難以控制了,這些火無法傷到他們,但他們對這火也是無可奈何。很明顯,他們知道,這一次的任務他們又失敗了,昨晚算是情有可原,今天的回請已是無可推脫的了,回去等待他們的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逃是肯定逃不了的,這些年來他們見過無數逃走的人,沒有一個最後沒被抓回去,沒有任何例外。
在這炙熱的天氣,再加上點風來助陣,很快的整個陸家莊只剩下殘垣斷壁,餘留下一片灰燼。
午後的太陽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路邊的花草都耷拉著腦袋,被曬得奄奄一息,一輛馬車正從這條路上馳過,那馬是匹寶馬,渾身似火焰一般,此馬名為烈焰馬,不畏寒暑,在這種天氣下依然奔馳如飛。馬車並不華麗,反而有種古樸的味道,像是一件古物。
馬車看似不大,車內卻別有洞天。車內一個漂亮的婦人始終皺著眉頭,懷裡抱著一個剛剛止啼的嬰兒。這裡面的空間像是一間屋子,桌椅床柜一應俱全,還有那婦人的梳妝檯與一個嬰兒床,婦人身旁還立著三個丫鬟,一樣的面色難看。有些事情與她們並無關係,她們只是不願離開,從小是孤兒,被養在陸家莊,在李一凡遣散的時候她們哭哭啼啼說要服侍少夫人和小少爺。
幻影鳥穿過馬車,停在婦人肩上。婦人見著幻影鳥,身子一震,緩緩地讀完了幻影鳥帶來的信息,面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淚水直接就淌下來了,掉在嬰兒的臉上,剛剛止啼的嬰兒又放聲大哭起來。三個丫鬟雖然沒看到幻影鳥帶來的信息,但是從婦人的臉上的表情和淚水已經猜出大概了,她們也跟著默默哭泣。
婦人很快回過神來開始哄這個嬰兒,可是嬰兒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啼哭不止,婦人怎麼哄都哄不住,最後婦人只能手指輕輕一點,施點小法才使嬰兒重新安靜下來。
“春花,秋月,冬梅,老爺已身遭不測,你們三人個分些細軟離去吧。”婦人最後還是平靜了下來,對三個丫鬟說道。
“少夫人,我三人只願常侍您和少爺,不願離去。”三人異口同聲道,淚水已經止住了,不過臉上的淚痕還很明顯。
“也罷,難得你們如此重情,今後我們幾人就相依為命吧。”
太陽終於開始減弱了,不過大地的熱氣還是像蒸籠一樣,路道邊基本沒有行人,馬車飛馳而過,車內沒有顛簸的感覺,當然這種熱氣也是影響不到馬車內部的。
月已經冒出頭了,太陽還沒有落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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