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然走出去时,西鲛一手执冰魄剑,煞气凛然地站在对面的房顶上,衣带随风而飘,英姿飒爽,俊朗的面容褪去了往日的嬉笑与不正经,怒视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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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然看向他,目光淡然,“没想到你竟来的那么快。”
西鲛怒视着他,声音却充满魄力:“你知道我会来,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依灵担心少主,却不畏西鲛,“你要与我家少主动手,须得先过我这一关。”
白逸然摆了摆手,淡淡一笑:“依灵,你先回去,这是我与他的事,要动手也得我亲自来。”
“少主……”
白逸然一掌把依灵送回了屋里,乘风而立,双臂缓缓展开,一道紫色透明的光芒缓缓从他双臂张开,封住了整个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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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鲛眼色一变,掌心一转,冰魄剑直击白逸然,寒气逼人,漫天飘雪,房顶上结满了冰霜,白逸然双掌交叉从两侧张开,一把赤身发红光的赤霄剑从身后缓缓升起,落入他的手中,霎时间,他一把斩向西鲛,电光火石之间,西鲛化为龙身飞跃天空,剑身落入房顶,震碎了凝结的冰块。
白逸然也化为九尾白狐之身,趁势追了上去,他启用幻术灵力,很快,数十位一模一样的白狐把西鲛团团围住,西鲛手指冰魄剑奋力冲了出去,不慎被侧面迎来的赤霄剑击中了肩部,又化为人形倒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在了冰魄剑上。
化为人形的白逸然手执赤霄剑,抵在西鲛胸口,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还要打吗?”
西鲛吐了一口鲜血,大笑着说:“不打了,我打不过你,再打下去不过是输得更惨些罢了。”
白逸然转身要走,西鲛站了起来,“站住!”
白逸然回身,西鲛一手捂着肩头,嘴角的鲜血依旧清晰,“若是你不打算认简云,你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我不想看到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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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然顿了顿:“她……哭了么?”
西鲛说道:“她哭没哭我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醉地不省人事了。六年前,在群岛宴上我打赌输给了你,我承认我赌遍群岛,你是唯一一个值得我费劲心思的对手,输给了你我的七个年头,我心服口服,所以你提出要我找到简云并且照顾她,我一口就答应了,我集合鲛人岛的全部力量去各处寻她,终于三年前我在蓬莱找到了她。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东王公和她的对话,才知道她时常会受病痛折磨。”
“她病了?如今病情如何?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白逸然的淡漠中多了几丝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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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鲛讽笑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帮得了她吗?你能减轻她的痛苦吗?病痛发作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躲在后山默默承受,我承认我对她动了心,她的坚强让我很心疼,我爱上了她。”
白逸然的剑又伸向了西鲛的喉咙,“你没有照顾好她,你该死!”
西鲛笑道:“我该不该死,轮不到你做主,当年我答应你找到她也答应你照顾她,却没有答应你我不会爱上她,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我暂且退一步,若是你敢认她,这辈子好好照顾她,不让她伤心,我即刻便离开,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我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后给我一个答复。”
白逸然的眉头皱了皱,神色复杂,却什么都没有说。
西鲛又道:“纵然我不如你,但我会尽我的一切能力去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为了她,我向我此生最恨的人承认了我是西海太子,才定下了东西二海的婚事。”
说到此,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去东海提亲,想在那时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可是那个傻丫头为了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跑出了东海,我便知道她寻你来了。”
白逸然恢复了淡然的神色,问道:“我与你的赌约是七年内找到她照顾她,如今还有一年,你父亲竟与东海龙王定下了婚约,看来你是不打算履行承诺了?”
西鲛坚定地说道:“是,我不打算履行承诺了,若七天之后,你决心不再与她相认,我会带着她离开,你不珍惜她,自有人珍惜她。若没有你,我有信心,有朝一日,她会爱上我,我违背了誓约,你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可若要我离开她,不可能!”
白逸然皱紧眉头看着西鲛,半响,才缓缓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要你去替我照顾她么?”
西鲛不语,想要听着他的解释:“众人都说鲛人岛岛主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却极重承诺,看来说这些话的人都看走了眼,这不过是你的伪装的面具和手段,你却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那样简云会恨我,我已经伤害了她,不会再伤害她身边的人,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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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不是没有简云,你在乎她不亚于我在乎她的程度,可在你的眼中,你的苦衷紧束缚着你,才会给了我机会,不过我不在乎,只要有这个机会,我愿意付出一切。”
西鲛扛着冰魄剑拖着受伤的身子,大笑着离开了。
确定西鲛离开后,白逸然解开了布在山庄外的结界,刚走了两步,只觉得嗓子眼一股腥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落在月白色的长袍上,格外鲜明。
身子摇摇欲晃,躲在门后的依灵跑了出来,扶住了他颤颤巍巍的身子,眼里噙着泪,“少主,小心点,您怎么伤成这般?”
白逸然摇了摇头,半响才缓缓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没有惊动别人吧?”
依灵答道:“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少主放心。”
白逸然苦笑说道:“那就好,扶我进去吧。”
“那么大的动静,即便你布了结界,你以为能瞒得了谁?”一个雍容富贵的男子说道。
依灵吃惊了看了看金乌,有些愧疚地看着白逸然,“少主,我……”
白逸然说道:“不关你的事,若是瞒得了他,他就不是西王母座下的大弟子金乌了。”又抬头看向金乌,“如玉,她也知道了?”
金乌递给了白逸然一枚金桂散,潇洒一笑:“吃了它对你的伤有好处,你惹下的风流债事,我怎敢让她知道?放心吧,我给她下了沉睡术,即便天塌了,她也不会察觉的。倒是你,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性子,什么事都自己死扛着。”
白逸然咽了下去,苦笑说道:“师兄,我对如玉只是兄妹之情,旁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么?”
金乌答道:“我知道又如何?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哎,你说你哪点好,怎么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小师妹暂且不说,就连你身边的小丫头,还有那个让你受伤的简云。”
依灵涨红了脸,责怪地说道:“金阁主,您说什么呢?依灵只是少主的婢女,哪里敢有非分之想?”
金乌坏笑着上下打量依灵,“啧啧,不错不错……婢女也有婢女的好嘛。”
白逸然问道:“你一早就知道简云的身份了。”
金乌解释道:“在小酒馆的时候,我便觉得她眼熟,她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若非你今日受伤,我还不能肯定,如今倒是真的了。”
白逸然觉得奇怪,“你见过她?”
金乌说:“当年你匆匆返回青丘,有一天晚上,我去了昆仑雪山巅,见过一个带着面纱的傻姑娘,她说她在等一个人,我还笑过她傻笑过她痴,当时她坚定的眼神打动了我,让我一记就是那么多年,就是那晚她说过她的名字。”
白逸然的心里五味繁杂,不知是何种滋味,滑落了依灵搀扶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房内。
金乌忽地问道:“逸然,你既然心里有她,为什么不去找她?你在顾及什么?”
白逸然停了脚步,顿了半响,又缓缓离开了。
依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金乌说道:“少主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明白,保护所爱的人方式有很多,少主选择的方式是把所有的苦留给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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