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汉文待老者去了,定了定神,只觉得刚才那一幕如梦幻一般,只是那个满是宝物的箱子却真真切切地在眼前。(
她们的秘密)他翻看了一下铁箱,着实吓了一跳,箱子里有一袋飞龙金币,至少是一千枚以上,还有十几颗明珠,那品质比洞口的又要好上许多。至于其他更多的东西既然一起收在箱子里,想来也价值不菲,只是唐汉文这样一个贫家少年,除了珍珠与金币外其他的都不认得。
至于老者所说的那药物的利害,除了开始微微腹痛了片刻之外,再无异状,细想之下只怕是年代久了,那药物早没了药力,或是那老者有心索要财物的,只是随口吓唬他罢了。唐汉文本是个乐观豁达的人,既然想到这里,心中宽慰了许多,于是便不把这事情放在了心上。
那个铁箱十分沉重,唐汉文与钱财倒不十分在意,他拿了些金币之后,便想把箱子留在洞内,后来又觉不妥,那老者虽然自己不能拿,若是带了别人来拿,应当不算违背誓言。(
红颜错-誓与君绝)于是便把箱子拖至洞口,沉入了海中,凭他的水性,日后来取自然无碍,别人要是想找到铁箱只怕千难万难了。
临走之际,唐汉文又看见那柄钢刀,虽然按罗老头的分类,这只是把寻常的钢刀,但也十分锋利,外加轻便易携,唐汉文用它练了一招刀法,用得也十分顺手,于是便在洞中找来刀鞘,一并带了出去。
唐汉文回家之后,不免身心俱疲,歇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他换过一身干净衣衫,点出了五百飞龙金币,用布袋装了,揣在怀中,去找罗老头。
唐汉文到了石屋前一看,只见柴门虚掩,里面却空无一人,他与罗老头甚是熟悉,当下也不在意,便坐在床头相候。他昨日这一番石洞冒险回来,夜里连做恶梦,歇息得不好,身上也有些疲惫,靠在床头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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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汉文再睁开眼睛时,只见烈日当空,已经是正午时分,这一觉睡了怕有两个时辰不止,他扫了一眼石屋内外,罗老头依然不见人影。唐汉文与罗老头时常往来,很少见他外出,不免心中疑惑,又等了片刻,还不见罗老头回来,于是他掩上柴门,去村里找鲍大熊。
还没走到鲍大熊家门口,唐汉文便听到一阵咆哮声,他听出那是鲍大熊母亲的声音,不禁莞尔一笑。
鲍大熊的母亲叫蓝海姑,身材比寻常男子还有高上几分,膀大腰圆,鲍大熊的身材便是像了他母亲蓝海姑。蓝海姑的脾气向来火爆,唐汉文时常听她痛骂鲍大熊父子,也不以为怪,抬腿便走进门去。
进门之后,唐汉文却大吃了一惊,院子里除了被骂得狗血喷头的除了鲍大熊之外,居然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验丹师苏星妙。
一见到唐汉文,鲍大熊便如看到了救星,忙哭丧着脸道:“阿文,你快劝劝我娘。(
皇商嫡女:医动天下)”蓝海姑虽然厉害,对鲍大熊非打即骂,却十分喜欢唐汉文,对他十分照顾,以至于鲍大熊时常对唐汉文说,蓝海姑想必是唐汉文的亲娘。
唐汉文还没来得及问明情由,便听到蓝海姑大声道:“谁说也不行,你便给我好好地在村里打渔种田,过两年也好娶媳妇成家,偏要去学什么五啊六啊的,你这小混蛋天天在村里打架还不够我操心,还要老娘花钱送你去学那些拿刀拿枪整日打打杀杀的本事。你想也别想。喂,那个杂毛道士,你休想拐了我儿子走,快给我滚出去。”
唐汉文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见那老道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鲍大熊平时横行霸道,在老娘面前便如绵羊一般,一张胖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唐汉文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候,屋门一响,鲍大熊的父亲鲍山提着酒壶从屋中走了出来,大声道:“海姑,你不要吵,这位道爷,你莫要与妇人一般见识,大熊这孩子得跟着您去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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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姑怒道:“去个屁,你当这千里迢迢的去学武,不用盘缠?去了之后不要花费了。”
鲍山忽然大怒,把酒壶“呯”的一声摔倒了地下,吼道:“我说去便去,大不了卖房卖田,再不够便卖了你这混球娘们儿。”
这鲍山以往每日都喝得酒气熏天,一直被蓝海姑呼来喝去,今日忽的发起火来,大家一时都吃惊不小,蓝海姑愣了愣,气焰竟弱了下来,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说罢,一转身回了屋里。
鲍大熊面露喜色,低声对鲍山道:“老爸,今日你好威风啊。”
鲍山擦了把汗水低声道:“大熊,我这是为了你的前程豁出去了,别听你娘的,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定要出去学些本事回来,不然便如我这样每日受气。(
穿越之七天女)那盘缠的事情我会去想办法。”
苏星妙在一旁说道:“我受了友人托付,必定将两位小哥送到天圣宗,盘缠一事倒不必操心了。”
鲍山大喜过望,忙道:“大雄,你与阿文陪道长坐坐,我去置办些酒肉来。”说罢匆匆出了门。
唐汉文听到此时,才明白苏星妙的来意,急忙问道:“苏道长可是受了罗老伯的委托?”
苏星妙点点头:“那罗老儿要出门远游,便把你们的事情托付给我,此时他已经离岛走了。”
唐汉文忙问:“罗老伯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苏星妙叹了口气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怕不会再回这翠屏岛了。但凡武者都有不少仇人,似罗老儿这般自然要隐姓埋名了。”
唐汉文想起那夜罗老头曾说的话,知道苏星妙所言不差,明白罗老头是因为替他和大熊的事情出面,露了行迹,不敢再留在岛上了。想到此处,唐汉文暗暗难过,不禁脱口而出道:“待我日后学了本事,找到罗老伯,他日后便不用东躲西藏了。”
苏星妙一笑道:“正是,你们将来都前途无量,老道我也好跟你们占个光了。”
唐汉文暗中寻思,那罗老头虽然此时不在,还是把碧水惊龙先买回来的好,日后见了面也好给他,于是便向苏星妙说起要买回那根碧水惊龙。
苏星妙摇头道:“这碧水惊龙可是作价四百八十飞龙金币给了我,除去验丹四百金币之外,还有八十是三人的盘缠,你可有那么多的钱给我?”
鲍大熊道:“老道士,我记得你和罗老头说过,验丹要打个五折的,如何又要这么多?”
苏星妙老脸一红道:“打折的事情我一时倒忘了,不过实实在在最后只是九折,哪来的五折,这样说来,是留了一百做三人的盘缠。”
唐汉文也不计较,把手中袋子递过去,道:“这是五百飞龙金币,你只管拿去。”
鲍大熊吃了一惊:“你小子哪里来了这么多钱。”
唐汉文也不细说,只说是运气好从海中捞的。
苏星妙接过袋子一看,果然是一袋货真价实的飞龙金币,顿时便欢喜地两眼放光,急忙道:“这碧水惊龙我已经转卖给了钟大义,谅也丢不了,你此时买回的话,携带多有不便,要是被那歹人盯上,只怕连性命都危险了。”
唐汉文想想也有道理,只得暂时作罢,待要拿回金币时,那苏星妙却把钱袋死死抱住,笑眯眯地道:“阿文,咱们此去盘缠正有些紧,这钱我先替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你年纪小,没出过门,路上别被贼偷了去。”
鲍大熊怒喝道:“不行,被你这鬼头鬼脑的道士拿了,与被贼偷了有什么不同。把钱给我。”说罢上前与苏星妙争夺起来。
唐汉文道:“大熊,就让苏道长先收着,咱们要用时再来取。”鲍大熊听了,虽然气哼哼的,也只好罢了。
一个多月之后,唐汉文与鲍大熊跟着苏星妙起身去往天圣宗。蓝海姑虽说是心中不情愿,但却早给二人备好了行李干粮,还趁着这几日空闲给两个少年各自缝制了一双新鞋。唐汉文感念鲍氏夫妇多年的照顾,悄悄在蓝海姑的枕头下留了一小袋金币,其余的都藏在了行囊中,那柄短刀也收拾到了行囊之中。
唐汉文与鲍大熊正值少年,又逢得意之际,都免不了意气风发,心中并没有多少眷恋之意,兴冲冲地随苏星妙离开了海岛,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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