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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烟云愁,欢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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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琶一曲芳草绿,蝶衣片片雁落天。(位面商人之强国梦)寂寞沙洲烟云去,红颜一笑为江山。

    元婧染了风寒,在宫里安神歇息。元术在帐外说了些兄长的体己话,就携众人离去。柏寒自去偏殿住所休养,走在半道上,看到元术一干人迎面走过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停在那。元术走过来,轻挑眉目,又向前踏出一步,说道:“你倒逃之夭夭了。”柏寒答道:“请殿下恕罪,臣女岂敢。”元术哼道:“口是心非!”于是拂袖而去。柏寒第一次在宫里遭训斥,心里不免悲伤,加上饮酒过多,又陪元术走了一段慢路,吹了冷风,不过几个时辰就病倒了。宫女请了尚药局的女官来,抓了些药,服慰了几番。柏寒躺下,脑袋晕晕涨涨,好似睡了很久,才醒来,身子仍不大舒服,问身边的宫娥:“我睡了多久?”宫娥回到:“姑娘睡了约莫一整天了。”柏寒心急,准备起床,那宫娥拦住,说道:“姑娘身体还未大好,尚药局的女官说得卧床几日。”柏寒问:“公主殿下病可好了?”宫娥摇头,说道:“殿下也在卧床,知晓了姑娘的病事,殿下说你们真是有缘,连病也在一块,真真是同甘共苦。”柏寒听了这话,宽心不少。养病几日,闲下想起元术莫名的斥责,不禁感叹“伴君如伴虎”,想来还是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愚痴点为好。(情深如许

    待身体大愈,柏寒去正殿见公主,不成想到元婧身体也愈发好了。两人都各自欢喜。元婧素来是个敦厚慈善的主子,对柏寒也是另眼相看,于是下了主位,握着她的手叹息道:“宫中虽然有些姐妹,但大都生分,就连处的好的一个姐姐,也要远嫁他方。幸好得了一个你,不然可真苦闷。”柏寒浅笑,回道:“殿下是个温良恭俭的人物,小的们能和你在一起,自是修了福分的。”元婧大悦,说道:“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妹妹,该多好!”两人坐在一起,又说了些宽心话,不成想到元术那边派人送来两份礼,一份给元婧的,另一份说是给公主伺郎的,都是些新鲜玩意、珍宝首饰、新奇书籍。元婧问那太监:“皇兄怎给我的伺郎送礼了?”太监回道:“听闻殿下和柏姑娘一道都病了,所以就备了两份礼。”元婧笑道:“想来还是皇兄周到,事事都知晓。”柏寒跪谢接礼。待人退去,元婧好奇问道:“我那二皇兄怎个认识了你?”柏寒把那日书房的事悉数说了,只是去南阳宫那一遭,就挑着些简便的说了。元婧觉得奇妙,叹道:“你们倒是好机缘!”柏寒提到了那夜和元术见的神妃仙子。元婧不免惋惜道:“婉清郡主素来悲苦。早年间父亲就战死沙场,父皇念她父亲的战功,就收在宫里让我母妃养着,尊为郡主。可惜,过几日,就要远嫁雪域,这一生也难见了。”柏寒听了元婧这番话,问道:“郡主殿下怎个嫁的那般远?”元婧答:“雪域城主向父皇请了旨,要娶皇朝公主为妻。(都市邪王)父皇念他戍守边关,就允了。”柏寒问道:“怎个偏偏选上了她?”元婧说到此处,心酸得很,说道:“想来她也是悲苦,宫里的公主年长的也就我和元如,元如早就嫁给丞相府的少爷了。而郡主列里,属她最有姿色。父皇赐她安平公主的称号,让她去那雪域完了这桩亲事。”柏寒心想道:“一个风华婉转的女子,应皇命,去雪域边关做权色的陪葬品,实在可惜。”柏寒劝慰了元婧几番,退下,去书房里习文。见《西京杂记》中《王嫱》一篇:“匈奴入朝,求美人为阏氏,于是上案图以昭君行”。柏寒不由得想起只有一面之缘的婉清,和那千古昭君何其相似:燕支常寒雪作花,蛾眉憔悴没胡沙。又想到那夜,婉清看元术的眼神,真真是“三生圆缺,一朝悲欢”,想来也是个痴情人。只是那夜,元术的笑,太离奇,荒诞得让柏寒觉得那是“得意”。她自是不解红墙绿瓦幽深宫的男男女女,更别提伊人一梦落情肠,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别是身在帝王家,伤心独自亦何苦,只为身在红宫中”,说来是一番道理。

    光景绵长的日子里,柏寒和元婧一块修德养性,对于宫中的事,知晓的甚少。每日受先生教习,嬷嬷教艺,也别有一番生活意趣。元术只是一个过客,风雨散后,飘然去远。(权妃之帝医风华)幸而柏寒浑噩自知,不然若婉清那般惆怅清狂,倒付了风华。元帝万寿的日子临近。宫中忙碌得非比寻常。自古皇帝生日--万寿节,与“元旦”、“冬至”并称三大节,本朝亦然。这样,把“天子”的生日与“朝岁”、“祭天”的节日并列起来,便增加了天子的威严。万寿节,自然是举国欢庆,热闹非凡。元婧在为送贺礼而烦恼。柏寒道:“殿下,投圣上所好,无论厚薄,都是深情。”元婧说:“你可有什么想法,尽管道来。”柏寒道:“佛家有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当今圣上又崇尚佛法,甚至以“佛”治国,所以美人美酒宝刀宝剑切忌。只要与佛法有关,与善念相存,就是圣物。”元婧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七日,我焚香洗手,为父皇祈愿,手抄经书,可好?”柏寒心中正有此意,称道:“殿下,想的极好。”元婧又问:“那该抄那部经书?”柏寒在叔父的熏陶下,习过佛法,回道:“《佛说无量寿经》倒好。”元婧唤人找来此佛典,细看,觉得妥切的很。它的要旨主要是:发菩提心,一向专念、明信佛智与己善根、唯求往生乘愿再来、修诸功德普皆回向、拯济群萌圆成佛果。于是这七日,元婧在书房通宵达旦,潜心抄经。柏寒则为她铺纸研磨,焚香祷告。

    很快,万寿节就到了。宫中至宫外一路彩坊接连不断,连缀着彩墙、彩廊、灯坊、龙棚无数,京中路径的寺观,大设庆祝经坛。(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群臣于紫宸殿上寿,面对元帝行三十三拜礼,丞相代表群臣上殿,捧觞祝皇帝万寿。元帝宴百官于花萼楼下,大陈歌乐,百官献贺,在欢庆之宴上,元帝喜赐缣彩,束帛于群臣,并题韵诗以示:

    兰殿千秋节,称名万岁觞。风传率土庆,日表继天祥。

    玉宇开花萼,宫悬度会昌。衣冠白鹭下,纤暮翠云长。

    夜晚,宫中圣寿宴场面很大,教坊艺人歌舞不绝。为皇帝斟酒者,每每举其袖,唱引道:“绥御酒。”第一盏酒,帝裔进贺。当今太子元飞,上献表礼,开匣,一尊熠熠金佛呈于前。元帝悦之。二皇子元术,揭绫罗红布,众人看,一玲珑玉器,雕琢精细,再细看竟像装姜木桶。元术称其为“一统(桶)江(姜)山”。元帝大悦。元后唯一的女儿皇长女——元如,携夫婿丞相之子李之聪,献亲制的盈光寿桃饼一盘。元帝喜之。元婧上前,把那手抄经呈上,说了那为父祈福七日的逸事。元帝大喜。元婧归座,见柏寒,笑吟吟道:“你真是我的锦囊良臣。”饮至第二盏,舞队四百余人上场,大都是妙龄容艳过人者,上场时装束得宛若仙女,执花而舞,且舞且唱。第三盏,元帝欲起驾,却见宫池上冉冉升起各式花灯,片刻后,宛如群星闪烁于夜空。(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所有人都看向那宫池,只见一男子拿着一盏纸灯缓缓走来,飘飘墨发,简单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仙人,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元婧嘴角微扬,笑着自说道:“三哥,今日倒脱俗得很。”柏寒知那人是三皇子元华,拿眼望过去,不由想起《饮中八仙歌》中那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只见他朝元帝走去,行福礼,说道:“儿臣特制这孔明灯,为父皇向苍天祈福。”元帝观之,见那灯以竹篦编成,外罩五彩棉纸,呈长方体形状,纸面上隶书小篆“万寿无疆”。元帝龙颜大悦。

    宴罢,元帝起兴,召子女入书房“试学”。每位皇子公主皆带伺郎入内列座,以“寿”为题,诗词联赋皆可。柏寒铺纸研墨。元婧举腮沉思。室内,其他人也都凝眉思考。唯元华一人,潇洒独立,小童牵纸,他起笔,洋洋洒洒。其他人也都开始着笔。元婧仍无思绪。柏寒心里未免着急。宫娥奉茶时。柏寒急中生智截住,以指蘸茶,斗胆在元婧的案头写道:“南山信步好逍遥,掌国而今又掌朝。”元婧看后,立马誊上,思考片刻,再提笔:“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龙游海天矫劲足,女来祝福奉蟠桃。”柏寒如释重负,偷偷把那案上的水珠轻轻抹去,恰好落入对面座上元术的眼里。他已写完,气定神闲坐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柏寒。柏寒微仰起头,本想躲闪过去,但想来更显自己气短,索性落落大方,浅笑扫过他眸子。一炷香过去,太监们来收皇子公主的才作,呈给皇上。元帝挨次看子女的文章,写道是:

    《寿比南山》(元飞)

    沧桑变幻君不老,福荫后辈永安康,

    人间天伦阖家兴,只愿年年庆圣宴。

    《浪淘沙令》(元术)

    祝寿祝寿。筵开锦绣。拈起香来玉也似手。拈起盏来金也似酒。祝寿祝寿。命比乾坤久。长寿长寿。松椿自此碧森森底茂。乌兔从他汨辘辘底走。长寿长寿。

    《祝寿赋》(元华)

    松柏长青,福禄双星。嘉宾喜聚,天阔气清。

    玉母长生,皇父康宁。玉液佳肴,帝后万寿。

    日月昌明,春潮涌动。江河行地,杜陵春秋。

    羊有跪乳,鸦当反哺。好鸟鸣啭,秦韵秦声。

    饮水思源,沧海横流。儿女育几,大功天成。

    春风化雨,龙凤祥天。江山永固,寿比南山。

    天长地久,弗敢罔虔。高风有继,喜乐康健。

    国昌人和,孝悌流传。德泽四方,福寿延年。

    《康宴》(元如)

    推杯换盏频频,敬满座臣子嘉宾。赏歌坛天籁,玉喉婉转;舞台靓女,弱柳娉婷。更有寿星,抚今追昔,慷慨昂扬叙旧情。情深处,谢列宗列祖,泪洒衣襟。

    《彭祖令》(元婧)

    南山信步好逍遥,掌国而今又掌朝。

    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

    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

    龙游海天矫劲足,女来祝福奉蟠桃。

    ······

    元帝看毕,称赏不已,说道:“元华,文赋洋洒千军。元术,词句巧如美玉。果真与众不同!。”于是命文官诵读。柏寒听了元华的《祝寿赋》,心中叹道:“果真才情了得,如若不生在帝王世家,那又是一个江南才子!”元帝起驾,前往卓婕妤宫内。书房内,皇子公主准备退下。元婧拦住元华,笑道:“皇兄多日不曾去看我,莫非把皇妹给忘了?”元华闪着清润的眸子,摇着素扇,浅笑吟吟,说:“忘了我自己,都不敢忘了皇妹。”又见元婧身后跟着的柏寒,不觉问道:“皇妹从何处请来广寒宫的仙娥?”元婧大笑。柏寒也嫣然一笑,回道:“臣女柏寒,伺奉公主读书习文。”元华走到她身边,问道:“莫非是柏太傅家的?”柏寒点头。元华面露喜色,说道:“早年京中,有一美谈,说柏家寒女,冰清玉润,闪烁文章,香培玉篆,凤翥龙翔,龙游曲沼,月射寒江,远惭王嫱,近愧道韫。不成想到,今日有幸一见。”竟向柏寒抱手作揖,行文人之礼。柏寒知他是天下少有的性情中人,于是也舍了宫中之礼,尽行墨客之举。这时,太子和元术也各自走过来。见了太子,元婧和元术也得施礼,微微纳福。柏寒只能跪拜。唯元华卓绝独立,浅浅一笑,对太子叹道:“可有大半月不见皇兄。”柏寒看那太子一脸和气,眉眼清澈,只见他回道:“是有多日不见,今夜我们兄妹几人,可以仿古人‘秉烛夜谈’。”元华听后,大有兴趣,对太子说道:“臣弟还要带上一个人。”太子笑问道:“谁?”元华指着柏寒,说道:“柏太傅家的女子。”太子望过去,见柏寒气质洁,称道:“我先生家的女子果然不凡!”自是把眼睛看向元华,眼里藏不住的兄长笑意。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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