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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青松血染白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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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地一家人

    马车上,姜蝉认真检索着记忆,由于这具身体的年龄算是个孩子,所以一个孩子多数的记忆对这个世界不是很清晰,只记得些许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这片陆地唤作九州大陆,自己父亲姜如龙是大陆上一个叫燕国的国家里一名重要的官员,母亲是和父亲从小青梅出马的女人,记忆中那位个父亲是对自己颇为严厉,粗眉大眼,偏国字脸,从平日里与之言谈接触,多数是较为严厉的口气,小知了对父亲感觉颇为惧怕;

    倒是对母亲记忆比较深刻,女子叫方箐,平日里身着深兰色织锦的长裙,不施香水,不敷脂粉,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总喜欢把小知了叫到身边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小脸庞,若是犯了错,便会扑通扑通的跑到母亲那里撒娇,甚得她的欢喜;倒是想起自己怎在马车里昏睡,十天前黄昏时,和往常一样准备跑去膳厅用食,父亲严厉得将自己叫到身边,说是远方有一位叔父得知有个侄子,便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小知了不愿,于是就地哭闹起来,还是那位母亲了解,告之那个叔父有很多玩物,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孩子毕竟还小,对这些玩乐之事缺乏抵抗力,就愉快的答应下来;

    用完晚膳,父母便将自己送至庭院后的小门,一辆马车早已准备后,马夫是周臣,据说是父亲年少时对他有恩,后来父亲当了大官便前来投效,记忆中是个坦荡之人武艺高强,周臣向父母亲点头示意,方箐把小知了抱起,帮忙捋着孩子乱乱的头发,在额头地方轻轻吻口,笑着说‘去了叔父那边一定要有礼貌,不可惹他生气,若让你父亲知道,你又要吃苦头了’姜蝉抬头望着父亲,想象着父亲书桌上的直尺不免后怕,姜如龙看着孩子,只是叮嘱了几句,就笑着抬手摸着知了的脑袋,难得得露齿微笑着;

    此时的黄昏,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马车上,僻静的街道沐浴在余辉彩霞中缺裹杂着异样的情愫,‘咴…’几声马鸣,套在马车前方的马儿似乎感觉到黑暗的来临不安的叫唤,“老爷,该出发了”周臣心情凝重着说着;

    母亲方箐把姜蝉抱进马车,趁孩子背对着她,便用一指点向后颈处,知了随即打起瞌睡,将孩子缓缓得放至马榻上,再离开马车时,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姜蝉,心中泛起苦涩,跳下马车立于夫君姜如龙身旁,眼神坚定;

    “子方,有劳,保重”姜如龙一向不善说辞,抱拳对已经上马的周臣说着;

    “老爷,夫人…”周臣想到此行的目的,深吸一口气叹道“子方定不负所托,你们保重”于是驾着马车驶离宅院所处的街道,姜如龙夫妇面向着马车离开时的方向,作揖至腰,感受着身旁方箐的颤抖,知道她久久不愿抬头是在哭泣,安抚着拍了拍夫人的背部搀扶其回到家中。(天诛道灭)(阳光大秦)(陕西文学网)后门门口青石路上两滴水渍渐渐渗透,余晖拂过,像是慰藉家中的慈母;

    前世的姜蝉经历了二十七个春秋,回忆至此处,记起父母脸色上所隐藏着决然,又想起这一路上的诡异,虽然此前周臣掩饰的极好,但此间的姜蝉早已不是孩童心智,推测家中是否已有变故,那对今生的父母现今如何了……;叹了口气,收起思绪,起身走下马车,就在不远处几棵青松下,周臣还有另外三个随行之人围坐在火堆边歇息,这三人据子方说是朋友,此行也是顺路,商议之后便一起上路了;姜蝉联想之前,周臣驾着马车离开帝都甲子王城之后,辗转来到一处偏远的村落,‘巧遇’了纪森、纪林兄弟和毕昭,随后一行5人途径大小城池十余座,在来到此地之前,遭遇到了十多人的正面截杀,问及周臣说是碰到马贼,要姜蝉无需担心,而在后面的拼杀中,见到尸首血肉等物受到惊吓晕厥过去,然后在马车里醒来的便是这个‘姜蝉’了;

    此时已近黄昏,望着西方泛红的云彩,记忆中十天前与父母离别之日也是如此光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青松下歇息的地方,见到姜蝉走来,周臣从火堆上的简易烤架上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姜蝉“感觉好些了吗……”想到之前那场逃亡以来较为惨烈的厮杀,少爷如今还小怕是没有见过如此血腥之事,受到惊吓也正常,希望不要在他小小的心里留下阴影开口询问着“这野兔平日在家里可吃不到,子方叔的厨艺不精,但也能入口,待以后回家叫庖厨们做来与你,味道肯定比我好,来~尝尝~”

    接过兔腿的时候,观察到周臣的黑色衣领下方有一块已经干透的血迹,想到之前定是一场血战,心头一热开口向其道谢“谢谢子方叔,”就地盘膝而坐,兔腿黝黑,火候似乎没有掌握好,入口韧性很足,也说不上味道,熟了而已,看来周臣的厨艺还真是‘不精’,嚼着兔肉观望四周,纪氏兄弟和毕昭靠着粗壮的树木打着盹,几人也都刚经历了之前的鏖战,身心俱疲,需要休息,周臣见姜蝉吃着兔腿,也不多话,自顾自摆弄着火堆;

    艰难的吞完兔腿,稍有口渴,起身拿起不远处的羊皮水袋,却已空空如也,“南边有一处小溪,我陪你去,”周臣看着姜蝉口渴,从火堆中抽出一支火把说道;

    “没事,子方叔,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也不远,你多歇息会。(复仇女皇的爱恋)(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想到只有周臣一人没有闭眼打盹仍然看护着自己,姜蝉心里不是滋味,打水这种小事就不必烦劳这位叔叔了;

    周臣没有立刻接话,很欣慰,自家少爷经过刚才的截杀,虽然受到惊吓但是醒来却已懂得关怀他人,默默的牵起姜蝉的小手,拿着火把,“走吧,叔叔不累,小知了懂事多了,老爷夫人知道知道后肯定会很开心……”姜蝉叹了口气,也就拿着水袋随着周臣走到小溪旁;

    夕阳渐远,一丝余晖和夜色交融着洒在潺潺溪水之上,在水流较为平静的地方,靠着周臣手上火把的光亮勘察着溪水,作为一个现代人,姜蝉知道喝了坏水后是什么情形,恬静的溪水下时不时有几条小鱼穿梭者,哈哈,有鱼,水应该是干净的,盯着水面后,缺意外发现自己的面容;这是一张极其可爱的小脸,白净的瓜子脸,特别是那双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唇红齿白,两边还有小酒窝,精致鼻子更像是件艺术品,及肩的长发被发束绑着贴在身后,若不出声还以为是女孩子,这个小正太若是在现代和那些童星相较只高不低;

    姜蝉对着水面不断变换着pose,时而撅嘴,时而皱眉,觉着很开心,既然老天爷给了我这次机会,虽然在情理上有点对不起原来那个‘小知了’,但是现在是自己,一定会替他好好的活下去,而且再加上这么漂亮的脸蛋,‘我不活谁活’这般想着,裂开嘴笑得很开心……周臣发现身旁的孩子对着水面竟然无故笑出声来,莫不是之前真的受了惊吓?拍了拍周臣,“没事吧?少爷?”

    “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了写有趣的事情,让叔叔见笑了”姜蝉收起笑容解释着,打口水袋从溪水中灌满,便离开小溪;坐在火堆前,突然问起此行的目的地,那个素未谋面的叔父,以前也从未听父亲说过;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只是吩咐在……”俯下身在姜蝉耳旁轻声的说着“东吴郡江宁县城里九文钱包子铺的地方,凭着少爷身上所挂的玉佩为信物,便自有人来接洽…”

    望了一眼周臣,皱着眉头的说“这么说,只有到了那处之后才知道么……叔父?怕也是假的吧”

    “这个我也是不知的,唯有到了那处之后才能知晓老爷的安排”周臣顺着姜蝉的话说着;

    “子方叔……”似乎忍了很久,但姜蝉还是想问,“父亲,家里到底出了何事…?”

    面对姜蝉真挚的眼神,低头沉思叹了口气“老爷只是预感到危机,想来也应是朝堂上的事情……前段时间老爷在参与朝会之后,便神情凝重得回到书房紧闭不出,后来只是写了几封密信亲自交代了夫人几句之后便与往常无恙了”

    “知道父亲是因何事与何人争吵么”姜蝉对于来到这个世界很感激,但也有不安,怕刚得到一切都没来得及拥抱却已失去,急于想知道内情就接着问道;

    “老爷身为朝廷的新晋的礼部侍郎参与朝会是常事,约莫是因为此前北方梁国派出使团求和之事与兵部侍郎陶希普有所争辩……”周臣回忆着说“我也是通过市井才打探道这些消息的”

    ‘兵部侍郎陶希普,梁国使团求和’心里记下关键的人和事,求和?父亲应该不是胆小孱弱之辈,迎逢不战,应该是国家经历不起战事了,兵部侍郎听上去应该是主战派,政治见解不同?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吧,线索太少,哎……看来以后有机会定要探查清楚;

    就在姜蝉和周臣两人陷入思考的时候,闻听‘嗖’地一声,一支从青松林深处射来的箭失穿透了纪氏兄弟所休息的大树,命中毕昭的颈部,毕昭在睡梦中被射杀;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眨眼间又是一支箭失,同样穿透了树木,所不同的是,第二支箭未穿透纪森的身躯,射进了其稍左边的胸腹,纪林赶忙扶起纪森拿起武器向周臣靠近,而周臣在第一支箭来时就迅速把姜蝉挡在身后,纪林拖着哥哥纪森来到周臣身边,拿起武器做出御敌的姿态;

    姜蝉急忙查看纪森的伤势,射箭之人的力道极大穿透而来的箭失撕开了纪森脆弱的表皮,深入体内有3公分之余,怕是已经伤到了内脏或者大动脉,从伤口处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姜蝉的衣袖;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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