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答道:“你若问我平日的活计是什么,我还真不好给你说,我平日也不干什么正经活计,不瞒黎大哥和诸位兄弟,我们家是海城县的大户,海城周家的名号,想来你们都是听说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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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周家?”黎志远略想一下,猜测周治的身份,说道,“我在这奉天城里,也有一些耳闻,听闻周家的大少爷,少年时便随其父经商,挣下了周家如今的这份家业,周家的二少爷,是文曲星下凡,书读的不错,这时应该在日本留学吧,周家的这两位少爷,都可谓是海城县,一时的俊杰。”
“我就是周家的老三,你说的他们二人,是我的两个哥哥。”周治这时说道。
黎志远听了,不由又多看了周治几眼,心说:“你就是周家的三少爷?我倒是有些不信!”
黎志远的脸上,却并不露出心中所想,而是说道:“这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周家三少爷的大名,倒是少听人说,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道三少爷风流倜傥,才智武功都不输于你那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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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治哈哈一笑,说道:“黎大哥这话,肯定是假话,我周治的名声,我自己知道,人们怕是提起我来,都会说我不学无术,没有教养吧。”
黎志远听后,也是一笑,他问起周治是干什么活计的,便是在打探周治的来历,怀疑周治救他的动机。这世界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有一个大馅饼,突然砸到了黎志远的脑袋,不由得他不多想,至于什么听了黎志远的事迹,敬佩黎志远行为的话,黎志远自己,是半点也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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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家三少爷,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应该只是家境富裕,平日娇生惯养了些,人家的品行,还是不错的吧。”
说到这里,黎志远话锋一转,又说道:“周兄弟说你就是海城周家的三少爷,那平日应该过的都是蜜里调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过着这么好的日子的人,怎么还会有心思,要去练一身的好枪法呢?周兄弟到底是什么人,还是给哥哥我交个底,免得我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惶恐不安。”
周治听到后,先是一怔,而后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黎志远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不相信自己救他的动机,要打探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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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治心中一恼,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便说道:“有钱人家的少爷,就不能练出一身的好枪法了?黎大哥若是不信我说的话,觉得我不是周家三少爷,那黎大哥觉得我会是做什么的?”
黎志远这时把脸一沉,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周治,说道:“我倒觉得周兄弟,像是革命党!”
周治听了黎志远这话,不免又觉得好笑,说道:“黎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没想到我周治救人,倒把自己救成了革命党。”
黎志远没有从周治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便一指周治腰间的洋枪,说道:“你身上带的那两只枪,便能说明你的身份,如今这世道,带着枪四下活动的,除了革命党,还会有什么人?”
周治却说道:“这是从何说来,这奉天新军中的人,不也是都配着洋枪吗?再说,山上的土匪中,也有不少人,会带着洋枪四处走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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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中的人,多不可信,这是朝廷上下的共识,奉天城新军首领蓝天蔚,就有革命党嫌疑,为了防备蓝天蔚在奉天,图谋不轨,总督大人曾派我监视过新军,你若真是奉天的新军,我怎会认不出你。”黎志远在心中想道。
嘴上黎志远只是说道:“你并不是新军中的人,至于土匪,看你的这身装扮,倒是有些像,不过官兵数年来,屡次围剿,土匪们全被赶到了深山老林中,轻易是不会下山进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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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志远这时说道:“你若真是周家的三少爷,出门在外,又怎能没有随行侍候的人?我黎志远是犯了律条,要被官府杀头,可即使这样,也没有杀官造反的心思,如果周兄弟要是打的这般算计,还是趁早罢了,免得到时候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黎志远不相信周治,就是周家的三少爷,这倒叫周治哭笑不得,只得诅咒发誓道:“我确实就是周家的三少爷,若是黎大哥不信的话,小弟可以对天发誓,若所说的话,有半句不实,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报。”
黎志远听后,呵呵一笑,说道:“不管周兄弟是什么人,黎某人也不会造朝廷的反,黎某人曾受总督大人栽培,总督大人对我有提携之恩,我若是反了,不就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周治这时一拱手,在心里做了个鬼脸,撇着嘴说道:“黎大哥行事光明磊落,小弟敬服。”
黎志远又说道:“这海城周家,不过只是个大户,怎会去买洋枪,这周家的三少爷,怎么又会随身带着枪呢?”
周治听后,在心中想道:“你这般说话,还是在打探我的虚实,对我的身份并没有相信,不过,我就是周家的三少爷,还怕你打探不成。”
周治这时说道:“这洋枪我们周家,可不是只买了这么几支,而是足足买了二百多支呢。”
黎志远听到这话,说道:“那周兄弟也应该知道,周家买这么多的洋枪,是用来做什么的?”
周治说道:“这倒和你们官府有些关系了,前些日子,我们周家寨子附近,有个叫马家店的村子,被土匪马大虫给屠了,一夜之间,上千人的村子,就被土匪杀的鸡犬不留。”
“我们周家,联合了几个村子,一起到县城,去向县老爷求告,”周治说道,“请求县老爷,派兵围剿马大虫,还地方一片清明。”
“哼!”周治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又道:“可是县老爷,却枉顾我们的生死,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没了办法,我们周家这才出钱,找洋人买枪,成立了民团以自保。”
黎志远这时在心中想道:“海城县周家,坐拥一县财富,其一举一动,官府都会多有关注,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了周家,借着防备土匪的名义,要成立民团武装,听他这时所说,倒和我知道的相符,难不成这人,真的是周家的三少爷,我误会了人家不成?”
黎志远有些相信了周治的身份,又对可能误会周治,感到有些惭愧,不觉得就放下了警惕,便说道:“海城县令不派兵围剿马大虫,这其中是有些缘由的。”
周治听后,问道:“听黎大哥的话,应该是知晓些内情的,可否说与小弟知道。”
周治在海城县厮混了三年,对海城县令也多有打探,对于他不派兵围剿马大虫的原因,也能猜出一些,这时听到黎志远话中的意思,似乎也知晓些内情,不免好奇之下,想听听黎志远知道些什么。
黎志远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心中不由懊悔,又被周治追问,只得闭嘴,笑而不语,周治见他不说,知他是信不过自己,便故意说道:“黎大哥这是信不过我了,不过,黎大哥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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