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远听到周治,说他也可能知道海城县令,不派兵围剿马大虫的原因,心中不由一紧,心说道:“这些事情可都是官场上的秘辛,周治这么一个商人家的少爷,是如何知道的?”
心中存有疑问,黎志远便问周治道:“周兄弟也能猜出海城县令,不出兵围剿马大虫的原因?”
见黎志远问他,周治心中一喜,暗道:“上钩了。(
鬼王的毒妾)”
嘴上却是说道:“我当然知道,这千里做官只为财,海城县令敢放任马大虫,在他的治下,祸害地方,必然是收了马大虫的好处了。”
说到这时,周治冷哼一声,愤恨的说道:“只是这县老爷,吃相未免有些太过难看,我们周家又不曾短过他的孝敬钱,年节送礼,日常走动,什么时候少了他的好处了。没想到他却好处照拿,事情一点也不给办,任由马大虫四处为祸,就像是在我们周家头顶上,悬了一口利剑,让我们周家上下,整天的对此提心吊胆,不知道这口利剑,什么时候就会落了下来。(
重生之抽奖空间)”
周治说完,就看向黎志远,要听他会说些什么。
周治说的这些话,不过只是抛砖引玉罢了,他当然明白,海城县令绝不会只为了马大虫的那点好处,就敢放任马大虫不管,周治这么说,不过就是故意说给黎志远听的,想看看黎志远,在听到这些话后,会说些什么。
黎志远听完周治的话,心中却是在暗笑自己,也太过紧张敏感了些,心中说道:“周家不过只是商家,这官场上的秘辛,周治又怎么会知道,他不过只是有些自己的揣度罢了。”
想到这里,黎志远摇头笑了几声,说道:“周兄弟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这海城县令,怎么会只为了贪图马大虫的那点财物,就放任他不管,若真是这样的话,总督大人也饶不了他,早就将他拿办,以儆效尤了。”
周治却是接着说道:“那如此说来,这海城县令敢纵容马大虫,为非作歹,并不只是为了贪图一点钱财了,可这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周治说着话,用眼去瞧向黎志远,去看他的反应,心中则说道:“快些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吧。(
将夜)”
黎志远这时,却是再也不肯多说什么,只是说道:“这些都是那些官老爷们,应该去想的,咱们这些人,只要心中知道,这海城县令如此为官不仁,早晚必有所报就是了。”
周治没能从黎志远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不免就有些沮丧,随口说了声“那是”,又说道:“海城县令这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早晚必受天谴。”
没能从黎志远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周治也就没了再说这些话题的心思,又问道:“黎大哥在奉天杀了日本人,如今又成了逃犯,今后不知有什么打算?”
被周治问到自己以后的打算,黎志远有些神情低落,低头想了下,说道:“我黎某人这次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全是靠这些兄弟们义气,危难时挺身相救……”
话刚说到此,黎志远身旁有人说道:“黎大哥这话,就是见外了,你我既都是兄弟相称,这时候就应该挺身而出,为了兄弟义气,两肋插刀,再说黎大哥也罪不至死,总督大人这次,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惟我神尊)”
其余的人,也都说了些兄弟义气的话,一时间倒感动的黎志远,这七尺的汉子红了眼,说道:“黎某人能和众位兄弟相识,真是三生有幸,日后大家同生共死,黎某人绝不负众位兄弟。”
周治在黎志远等人口中,几次听到东北总督徐世昌的名号,心中不由奇道:“听他们几人话中的意思,倒似乎和东北总督有些交情,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不过都是些巡防营的小头目,怎会和东北总督,牵扯上关系?”
黎志远这时,又对周治说道:“不瞒周兄弟知道,我们弟兄几个来东北之前,都曾在关内新军中干过几年,如今关外是待不下去了,我准备带着兄弟们回到关内,看看还能不能在新军中谋个什么职位。(
神王临世)”
周治听后点了点头,却是问道:“我听黎大哥几次提到了总督大人,莫非黎大哥和总督大人相识?”
黎志远这时听了,神情有些为难,似是有难言之隐,不想多说这事,他身旁的几人,也多是面露愤恨不平,只听黎志远说道:“总督徐大人,在到东北上任之前,曾在新军中,挑选了我们兄弟几人,充作徐大人的亲兵,一起随他到东北上任。”
黎志远说到这时,神情有些痛苦,显然他这些年,必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徐世昌,却没想到,徐世昌为了平息日本人的怒火,竟拿他出来杀头。黎志远又说道:“我不过只是在徐大人身边,听了几年的教训,别的倒是说不上什么了。”
周治听后,心说:“这可不见得,徐世昌亲到新军中,挑选你们,又将你们放进巡防营,这可是有在巡防营中,安插自己人的意思,你们这些人,也算得上是徐世昌的亲信了。”
周治便说道:“黎大哥竟有这般机遇,假以时日,还愁不能飞黄腾达。(
冷酷校草)”
说到这里,周治又不由得替黎志远几人惋惜,说道:“只是有些可惜了,出了在大街上,打死日本浪人的事,就连总督大人也保不了你。”
周治这时心中又想道:“黎志远这些人,都出身自新军,而我的民团,又刚刚组建,正缺少黎志远这样的军官,来帮我按新军训练新兵的方法,训练一下民团,要是能招揽黎志远他们,到我的民团,不就是能省下我不少的精力。”
想到这里,周治便说道:“黎大哥要回关内的想法,倒也是一条路子,但是从奉天到关内,少说也有几千里路,黎大哥现在又是逃犯,官府必会将你的画像,制成海捕文书,在沿途各处散发,若是在途中,被官兵识破了身份,到时又该如何?”
“小弟有个请求,”周治说道,“黎大哥与其走上几千里路,沿途又担心官府的盘查,倒不如和小弟我一起回海城去,我们周家在海城县,也有些势力,必能保得了黎大哥和诸位兄弟的安全,黎大哥只用帮我训练一下我们家的民团,这样黎大哥也不用回什么关内,只在海城县呆上几年,等奉天这里的事情,平息了以后,黎大哥再做别的打算不迟。”
黎志远听了周治的话,心中不以为意,在心中说道:“我黎某人出身新军,又曾是朝廷的军官,虽出了打死日本浪人的事,却也是官家的身份,到了关内,在新军中再谋个职位,过不了几年,说不定就能出人头地,为什么要在你的民团里厮混,整天的和一帮的平头百姓打交道。”
想到这些,黎志远就要推辞,周治却是又抢先说道:“黎大哥可别看不上我的民团,我可是有二百多人枪呢,枪也都是德国造的最新式的毛瑟步枪,连新军都不一定有,若是黎大哥能帮我把民团训练好了,可也是能有些作为的。”
见黎志远还是摇头,周治只得再说道:“黎大哥是觉得呆在民团,没有什么前途?那小弟也不强求,只愿黎大哥在我的民团里,呆上个一年半载的,帮我按新军的训练方法,训练一下民团,等过了这一年半载的,黎大哥在奉天打死日本浪人的事情,也能平息下来,到那时黎大哥想去哪里,小弟决不再阻拦。”
说到这时,周治又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说道:“黎大哥不是怀疑,我不是周家的三少爷吗?那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到海城周家去,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周家三少爷。”
黎志远几人,听了周治这话,又想到刚才他们对周治的疑心,都不觉笑了起来,黎志远笑道:“我心中本还有些怀疑,不过听了周兄弟的这话,倒是确信无疑了。”
黎志远本还是要拒绝周治,却又见周治几次诚心相邀,就有些拉不下脸面,又觉得周治的话,有些道理,心说道:“在海城周家,呆上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奉天这里的事情,就能平息下来,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再跑回关内,直接就去找总督徐世昌,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什么的呢。”
想到这里,黎志远便说道:“周兄弟诚心相邀,我若是再推辞,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不过我只在海城呆个一年半载的,等奉天这里的事情平息了,黎某人可还是要离开的。”
周治见黎志远答应了下来,心中不觉一喜,民团有了黎志远这些人,便是如虎添翼,当即便喊来店小二,让店小二弄了些酒菜,要和黎志远几人喝上几杯,庆贺一番。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意,黎志远想到周治家在海城,却跑到了奉天这里,便问道:“周兄弟不再海城呆着,跑到奉天这里做什么?”
周治说道:“我来奉天,是找德国商人施密特,做些生意的。”
黎志远听后,拍着周治的肩膀,说道:“施密特这人,可是嚣张的很,在这奉天城里,名声可是响亮着呢,平时没少有人,在他的手里吃亏,周兄弟要和他打交道,可得小心着了。”
周治则说道:“小弟已经领教过施密特的风采了。”说完,便将自己在施密特家中的遭遇,和黎志远几人说了一遍,只是省下了图纸一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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