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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大战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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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大战佛门

    随着一声佛号,鎏金的庙门外缓缓走进来两位高高大大,身披袈裟,手持长长念珠的佛门中人。(总裁别太霸道了

    这延参和延勇不在山门修习佛法,跑到这金刚庙来做什么。南宫子虚一脸疑惑。

    只见延参与延勇二人左手合十,右手持珠,长脸浓眉,金刚怒目,口宣佛号,一步一莲,缓缓并行而来,一身褐黄的僧伽梨袈裟在无上佛号的照耀下流转出金黄的佛气,僧伽梨又称佛门大衣,大衣只在升堂说法、出入王宫、降伏外道的重要场合方才穿戴。二十七粒念珠硕大无比,长垂至膝,在二位法师的手中粒粒转动,远远看去,真似佛祖出世,端庄无比。

    随着二人进来的是八位穿青布袈裟,双手合十,口念佛经的佛门弟子。密观宗弟子每于教中修行满一年,即在青布袈裟上印出一枚佛印护持,这八位弟子身上皆印有七枚佛印——说法印、无畏印、与愿印、降魔印、禅定印、智拳印和期克印,可知这八僧皆是入密观宗修行已达七载,即将功德圆满,晋升密观宗法师。

    “今日金刚庙中竟然来了密观宗的佛门高僧!真是太难得了,太难得了!”中年大叔激动地上蹿下跳:“大师们一定要念经做法,保佑我早得贵子。阿弥托福,阿弥托福。”

    “真是密观宗的高僧!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啊!这明明就是我儿要登科高中,名满天下的福兆啊!”中年妇女也是激动地无以复加。

    随着这些密观宗高僧的缓缓步来,口中佛经佛号的震耳缭绕,更把金刚庙映衬得金光满殿,佛势浩荡。

    这阵势,这排场,你们是要降妖还是伏魔呢。南宫子虚一脸无趣的看着这些高僧。久闻密观宗有两位护宗法师,一叫延参,一叫延勇,专修密观宗无上佛法佛印,法力通天,座下弟子也是个个灌顶加持,佛法无边,我以前还未曾见过,延参延勇原来就是长这副模样。南宫子虚摇头晃脑地想着。

    只是找不到公孙秦这该如何是好,按理说公孙秦应该就在金刚庙中,没有错啊。这里就是铎州排场最大,香火最盛的金刚庙了,每日来叩佛拜祖,求保平安的人那是成千上万。但看这个油光满面的炽明和尚,好像真不知道公孙秦在哪儿。难道诸葛琴心那老小子又算错了,南宫子虚秀眉一黑,回去再找你算账。一天到晚吹嘘自己什么“诸葛神算”,推天测地,算鬼候妖,十事九准,居然连个大活人都算不清,害我跑这么久。南宫子虚一阵气结。

    咦?这个少年是……南宫子虚突然秀目一亮。

    在这十个老的小的一排和尚进来之后,宽大鎏金的庙门外,又徐徐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和尚。老和尚须发全白,宽大破旧的袈裟披在略显枯瘦的身子上,反觉老和尚更加出尘,老和尚随在众人身后,步履坚实地走进庙中。这些密观宗的大能突然来访金刚庙,必有十分要事。

    南宫子虚神目如电,这个老和尚看似枯瘦无力,实则气息绵匀,内功深厚,浑身上下隐隐散发出刚正佛气,使人远远看去竟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老和尚修为定然通天,只怕比延参和延勇只高不低,只是老和尚行事低调,不欲张扬,恐怕这位老和尚才是这里的正主。(龙帝凤皇)南宫子虚心下已有计较。

    然而令南宫子虚更加关心的即是随着老和尚身边走进来的一个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站在旁边身高只及老和尚肩膀。这个少年两手持着一串硕大的念珠,险些抓不住的感觉。这个少年生的也是眉目清秀,身形单薄,稚嫩的小脸一进庙门就开始东张西望,显然被金刚庙中金碧辉煌的殿宇,层层缭绕的佛气和熙熙攘攘的拜佛者所吸引,燕目中透漏出对这里一切的好奇之色。然而这个少年虽然手拿佛珠,身披青裟,但是——居然还没有剃度。这令南宫子虚十分好奇。

    “铛————铛————铛————”金刚庙最中间大日如来殿内的大金刚钟猛然爆发出三声响彻全庙的钟鸣。一时间嘈嘈杂杂,人来人往的的金刚庙中顿时安静一片。

    “阿弥陀佛。”一声包含着巨大内力的佛号声如洪钟般从庙内传出,全庙之人无论拜佛的烧香的念经的,一时间全部都停了下来。

    只听那庙内之人继续内力度声:“各位施主,老衲乃金刚庙方丈炽慧,今日无上佛宗密观宗护宗上师来我庙商议佛门大事,为不扰上师说法,现在起各殿弟子请领烧香拜佛的施主出庙,一个时辰后,金刚庙再启庙门,广迎善人,为诸位施主带来的不便还请见谅。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是密观宗上师说法,还要商议佛门大事,看来我们只有回避,一个时辰后再来了。”中年大叔一脸无奈。

    随后,在各殿僧人的引领下,金刚庙所有大殿中熙熙攘攘的数百人群开始向外走去。只余没有烧完的密密麻麻的香烛在香炉中冒着丝丝青烟。

    “穷小子,现在你死心了吧。”炽明一脸得意:“你赶紧回家吃饭了啊,别四处晃荡,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慢走不送啊,想要拜佛,一个时辰后再来,对了,记得准备好银子啊。”话一说完,胖手一甩,把长长念珠往肩上一搭,一步一哼的朝殿内走去。

    还叫我穷小子,南宫子虚一脸无奈,轻身一转,躲在一颗大菩提树后面。等所有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南宫子虚才悠悠显身,跟在最后面,一步一抬向庙外走去。离老和尚越近,愈发觉得老和尚佛力浩大,修为深不可测。

    南宫子虚心下计较,这老和尚到底是密宗什么人物。我玉仙宗和密宗没有什么过多的来往。只大概知道密宗有四大天人上师,八大须菩提师,还有十八罗汉师,两位护宗法师,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叫不出名字的上师,而佛法通天,最为厉害的是相当于道门掌教的希有世尊。

    南宫子虚缀在人群最后,一步一抬,气宇超迈。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南宫子虚步过延参延勇、八大青衣、来到稳如泰山的老和尚和东张西望的小少年身边。

    南宫子虚再次抬出的右脚缓缓收回,最后落定在燕目云眉的少年身边。

    小少年看到南宫子虚停下,脑袋一转,黑黝黝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南宫子虚,双手抓着檀木念珠,一动不动。

    南宫子虚忽然对着少年弯下腰身,展颜一笑,似冬日里柔和的暖阳:“小朋友,你是不是叫公孙秦?”

    猛地,立在少年身边的老和尚枯瘦的身躯气势陡升,神目如电,直直向南宫子虚射来。(大豪门

    前面的延参延勇也突然忽然发现事情有些诡异,延参手中念珠骤停,佛目一沉:“净玉,请这位施主出庙。”

    一名青衣弟子双手合十:“是,师父。”

    “阿弥陀佛。”净玉左手握珠,右手对着南宫子虚一摊:“施主,请速离本庙,勿扰佛事。”

    南宫子虚面前的少年像似不经世事,一双明眼对着南宫子虚眨呀眨的,甚是乖巧。

    南宫子虚对净玉的斥声不闻不问,继续低头笑道:“小盆友,你叫公孙秦是吧,走,跟叔叔去玩,叔叔给你买糖葫芦吃。”

    叔叔?你有那么老吗?不过小少年才不会管这些,一听到糖葫芦,小少年本来就明亮的大眼睛又亮了几分,一张小嘴就要笑咧开来。

    这小子不会是哑巴吧?南宫子虚一阵腹诽。

    净玉看到南宫子虚居然把自己视若无物,一张佛面顿时闪过丝丝戾气,我净玉在密观宗修行七年,深得延参法师宠护,从来没人敢把自己当成空气,顿时净玉语调一沉,“施主,得罪了。”

    嗖——净玉长手猛地从袈袍中伸出,拇指在上,四指内扣,气力一运,大金刚印直直打出,顿时南宫子虚只觉身旁净玉佛光普照,法力浑厚。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净玉的大金刚印携无上佛力直直拍在南宫子虚肩上。

    下一刻,不仅净玉目瞪口呆,就是延参延勇和那巍巍不动的老和尚都是一脸惊异。

    只见金芒大放的大金刚印拍在南宫子虚肩上,南宫子虚竟然连晃都不曾晃一下,反而是大金刚印的光芒越来越淡,净玉只觉得自己苦修的内力就似河流涌入了汪洋大海,竟掀不起丝毫波澜,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南宫子虚太极心法一转,气机推行,呼的一声,一身白衣由上而下鼓动,那大金刚印所携带的无上佛力,就在这白衣鼓动之中,倏然而逝,化为无形。

    如如不动,真气一运,就把净玉天风海雨般的大金刚印化在无边天地中,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此等修为,真是惊天动地。

    这下连老和尚也不淡定了:“阿弥陀佛。方才净玉失礼了,请问阁下是哪位修士。”

    情急之下,连施主也不叫了,直接就阁下了。南宫子虚莞尔一笑,昂首长立,对老和尚玉拳轻抱:“在下乃是天下玄门第一宗玉仙宗掌教——南宫子虚。”

    吓!南宫子虚。

    这下子不仅连老和尚、八大青衣、延参延勇一脸惊愕,就连前殿开着的大门中也急急走出一个法师,气色浑厚,眉目老成,身披金黄袈衣,手持九眼天珠,指套翡翠方戒,赫然就是金刚庙方丈炽慧。

    炽慧急行来到南宫子虚身前,微一合十:“施主真是南宫真人?”

    南宫子虚秀美一笑,玉手在腰间一拂,衣下一枚金印明晃晃得亮眼:“如假包换。”

    先皇御赐南宫令。果然是如假包换。

    嘶——八大青衣顿时倒吸冷气,交头接耳。(丫头你被算计了

    延参延勇相互递了一番眼色,并肩行来:“阿弥陀佛,我等不知南宫掌教亲自前来我金刚庙礼佛,有失远迎,请勿怪罪。”

    礼佛?我才不是来礼佛的,你们都看到我在找公孙秦了,还明知故问,混淆视听。我一心修道,礼哪门子佛。

    南宫子虚只觉好笑,也不绕弯子:“二位上师有礼了,子虚此番前来并非礼佛,而是寻一有缘之人加入我玉仙宗修习,此子名叫公孙秦,应该就是这位小朋友了。公孙秦乃我宗天命四子……”

    “哈哈——”未等南宫子虚说完,延勇佛口一开:“若南宫真人是来寻什么有缘之人,怕是要让真人失望了,公孙秦非是贵宗天命四子,乃我密观宗先天佛子是也,如今已经遵照我宗天人上师法渡上师授意,传公孙秦大观轮法,大金刚诀,大普渡咒,大如意印。此子口含佛印,天秉佛性,相信在我密观宗的教导之下定能突飞猛进,大振佛门,南无阿弥陀佛。”

    旁边真如不动的老和尚双手一合:“阿弥陀佛,在下便是法渡。”

    原来你真的是四大天人上师之一,南宫子虚觉得今天此事恐怕难以善了:“延勇法师恐怕这样就把公孙公子归为佛门宗人还是太草率了点吧,我看公孙公子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而且,公孙公子既未剃度,又怎么能算是你们密观宗的弟子呢。”

    延参法师面色不悦:“南宫掌教,我宗既已传授公孙秦无上佛法,他便算是我宗之人,要说剃度,我们今日来这金刚庙,其中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便是为公孙秦依法剃度,让他在金刚庙中修满一年,之后再接入我密观山门,继续深造,从今以后,公孙秦便无俗家名字,法号炽行,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如此,密观宗要入宗门,必须在俗世之中修行一年,今日过后,剃度披裟,公孙秦便要成为密观弟子了,还好我来的及时。南宫子虚心里一阵着急。

    “小朋友,你难道真的想在空门修行,不吃肉,不喝酒,不娶妻,不生子,三斋六戒,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吗?”南宫子开始连哄带骗,虚想方设法与这些僧人周旋。

    “我、我不想……呜呜”听到南宫子虚这么一说,公孙秦美丽的大眼一下子就眼泪汪汪起来:“我要喝酒,我要吃肉,我要娶妻生子,我要呜呜……但是他们都不让,他们让我念经,他们还凶我,呜呜……”

    “阿弥陀佛。”延参立即一口佛号打断公孙秦继续说下去。看到南宫子虚坑蒙拐骗,巧言令色的套话,延参佛眉一凛,长裟一拂:“南宫掌教,你这样诋毁佛门戒律,公然和我们密观宗抢弟子,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虽然你们玉仙宗号称天下第一宗,但如此欺侮我密观,我密观未必就怕了你们。”

    “延参法师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见公孙秦并无心向佛,你们歪曲人意,强收弟子,自然有违佛理。如果法师不服,我们就让当事人公孙秦亲自来决断,看看他愿不愿意做你们的弟子。”南宫子虚也寸步不让。

    “哼,黄口小儿,不识教理。岂能让他胡乱决断。我们早已给他铺好了康庄大道,只待他步步走来,参佛证道。”延参深知要真让公孙秦选,傻子都知道结果,要说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愿意跟着我们深山苦修佛法,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继承者:纨绔二小姐

    “法师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别人无权强行将自己所想所愿加诸于人,也无权强行为别人铺好前途大道,每个人的路都要每个人自己去走,道法自然,自然而然。”听到延参满嘴胡言,南宫子虚不满之中隐隐多了些愤懑。就你这觉悟还当护宗法师,还说黄口小儿,不识教理,我看最不识教理的是你才对。

    “哼,南宫掌教,我们佛门义理博大精深,岂是你们道法自然能概括的。”延参念珠紧攥。

    “道法自然如何且不去评价,但我也知道,你们是在修佛法。难道你们的佛法就是如此不通人情,不顾人性,凭一己之私,就为所欲为的吗。”南宫子虚开口质问。

    “修佛法。”延参怒目一瞪:“说得好,那么请问掌教,为何要修佛法呢?”

    南宫子虚俊脸一疆,老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要修习佛法,我知道个屁。你们佛家不是说要普度众生吗。当下也按下不忿,凿凿而言:“为了渡众生吧。”

    “渡众生。”延参禅眉一戾:“说得好。那么请问掌教,为何要渡众生呢?”

    南宫子虚一听气都不打一处来,你们佛家为什么要渡众生,关我屁事,如此质问我佛家理论,我哪知道。但又不好公然翻脸,你们不是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吗,当下神思一转:“因为众生苦吧。”

    “众生苦。”延参眉目再挑:“说得好。那么请问掌教,为什么众生苦呢?”

    你!南宫子虚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你老小子耍我呢,要你这么个问法何时是个头。

    当下怒火一起,再也忍不住:“法师,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你们什么佛家理论博大精深,我也没那功夫研究,但是今天,公孙秦我是必须要带走的。你们同意便罢,不同意,也得同意。”

    “南宫掌教好大的口气,这里可是我金刚庙,可不是你玉仙宗。说不得让你要风便风,要雨便雨。”炽慧方丈见南宫子虚突然如此强势,说不得要摊牌了。

    说了半天,还是要打。果然唯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南宫子虚面沉如水,一把将公孙秦揽入怀中,公孙秦只觉被一只坚实的手臂紧紧抱住,南宫子虚衣服上一股幽幽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在这略显单薄的胸膛里倚靠,是什么竟让自己觉得如此坚实,如此安稳,公孙秦燕目流动:“哥哥”。

    南宫子虚秀眉一扬,右手秋水宝剑缓缓抬起:“诸位请赐教——”

    “好!”延参大口一喝:“久闻南宫真人一身道法惊天动地,天下无双,今日有幸切磋到也了一心愿。若我们一一对战,必然毫无胜算,南宫真人如此通天彻地,我们只好一起上了。阿弥陀佛,得罪了!”

    “一起上就一起上,费什么话。”南宫子虚兰口轻呵,这些人一边呼着佛号,一边干着吃人的勾当,真让人厌。

    “天行地易,七星御气。”南宫子虚当即真气猛提,脚下七星骤现,真气一荡,怀抱公孙秦,凌波点步,飞上天空。(无限道武者路

    “揭谛揭谛,般若揭谛。呵!”炽慧右脚真气一运,地上一杵,腾身而起,瞬间就到南宫子虚近旁,地上石板寸寸龟裂,炽慧全身金芒大放,左手持珠,右手结印。大般若掌携无上佛威直直打向南宫子虚。

    眼见般若佛掌越聚越大,南宫子虚秋水剑鞘凌空一划:“两仪化形,一炁浑成。”

    唰!璀璨的太极气象急急射出,阴阳二气在空中急速流转不息。

    轰——太极气象打在般若掌上,爆发出惊人的巨响,随后佛光寸寸黯淡,太极气象不退反进,炽慧空中一惊,右手连拍三掌,太极寸寸消弭,但仍被南宫子虚的太极气象直接在空中震退十丈有余,南宫子虚怀抱公孙秦周身真气鼓荡,化有归无,反而纹丝未动。

    未待南宫子虚稍作停歇,只觉背后佛势仿佛直冲云霄,声震九天。

    “大日如来咒?不动明王印?”南宫子虚心下一惊。

    延参延勇身为护宗法师,一身修为也是惊天。此刻两人齐齐联手,各结咒印,佛势更甚,南宫子虚直觉如来神威和明王大能齐齐向自己压来。

    “五行生化,运转不息。以我之气,御彼之机。上八下六,左五右七。无大无小,如如归一。五行龙阵,起!”南宫子虚秋水虚空连点,顿时周身五光大放,南宫子虚这五行龙阵使将起来不知道比冯无雪强了多少倍,顿时众人直觉天地之间,茫茫浩浩全是南宫子虚的五行之气,五龙齐鸣,腾挪守位。

    大日如来咒和不动明王印的威压顿时骤减,未等二佛近身,五龙先手探出,水淹,金杀、木摧、土填、火焚,一行既灭,四行再生,不消片刻,大日如来咒和不动明王印被五龙生生破碎,天地之间荡然无存。

    “阿弥陀佛!”“唵!嘛!呢!叭!咪!吽!”“嗖嗖嗖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丈炽慧再呼佛号,无上佛威又向南宫子虚打来。与此同时,延参延勇双手结印,各呼六字大明咒,这六字真言,直直盖过了炽慧的四字佛号,六个繁复的梵文凝气虚空,光芒大放,向脚踏七星的南宫子虚直直射来。正欲抵挡,只听“嗖嗖嗖嗖——”的声音倏然响近,一个鎏金佛轮带着浩大无比的佛气向南宫子虚割来。原来天人上师法渡在南宫子虚关键时刻不声不响,猛然出手,大自在轮凝气一划,破空而至。这威压竟然比四字佛号和六字大明咒还要高出太多,似要把天地都割碎一般。南宫子虚眉头一紧,神情凝重。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如此险地。

    十二年前的一战成名。

    那一战,见证了一位惊世奇才的诞生。那一战,太多人谈之色变又有太多人对他高山仰止,那一战,南宫子虚白衣飘飘,一人一剑似天神下凡,七进七出无人能挡。

    “甘为君王靖四边,白衣飘扬似谪仙。

    大隐宗门二十年,一朝龙起风云间。

    ……”

    诗人们如是说道。

    “此人天资卓绝,仁德无双,当率天下之师表。”

    修士们如是说道。

    南宫子虚,南宫子虚。

    一念贯通,心无滞碍。

    似又回到了十二年前,剑倾天下,气势无边。南宫子虚美目深凝,率然一笑,如此的洒脱,如此的骄艳,连那太阳的金光似也压不住他那一笑间流露出的王者之气,绝代风华。

    秋水一划,太极再凝。

    南宫子虚不退反进,剑划太极,向三方佛力狠狠压下。

    铛!秋水对佛轮,太极对佛号,南宫子虚一人一剑,长立太极气象,衣衫猎猎,真气滚滚,竟令四大佛力再无寸进。

    怀中的公孙秦被南宫子虚真气包裹,未受丝毫伤害,看得眉目一呆:“哥哥,你脸好白。”

    南宫子虚展颜一笑:“无事。”

    延参佛号迭出,面色沉凝:“净玉,念咒。”

    “是!”净玉面色阴黠,双手合十:“诸位请齐念般若咒,助师父一臂之力”

    猛然间,八位青衣和尚齐齐盘坐,真气度音,一时声如洪钟,漫遍整个金刚大庙,向四面八方绵延开去:

    “世尊,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

    “世尊,是实相者,则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

    “世尊,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声声佛咒,响遏行云。

    南宫子虚突然闻此浩大佛音,只觉神思一晃,真气险些逆行。

    当下屏气凝神,催动太极气象抗衡诸佛。

    “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何以故?须菩提,如来说第一波罗蜜,即非第一波罗蜜,是名第一波罗蜜。”

    “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是名忍辱波罗蜜。何以故?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瞋恨。”

    “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是故,佛说菩萨心不应住色布施。须菩提,菩萨为利益一切众生,应如是布施。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又说一切众生,即非众生。”

    ……

    “哥哥,他们好吵。我来帮你。”怀中公孙秦脸色微白,也口念佛经:“这是无量寿佛心咒,他们说可以消一切心魔。唵!阿!弥!得˙!瓦!阿!依!斯!德!吽!舍!”

    南宫子虚哭笑不得,你空有佛咒,没有佛修,这样念下去岂不是杯水车薪,当下也心生感动。将怀中公孙秦抱紧,运气凝神,仰头开口——

    “吁———————————————”

    这一声啸出,似凤凰飞鸣,似大道真蕴,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这磅礴绵长的啸声,盖过了嘈杂纷乱的佛咒,穿透金刚庙,射向四方大地,风鸣树响,鸟兽虔服,天人皆惊,百里共闻。

    法渡须眉一抖:“清天啸。”

    只见南宫子虚玉立太极气象上,死死压住佛气,左手抱着公孙秦,右手秋水剑鞘堪堪抵住大自在轮,一身衣袂飘飘,目视青天,一呼一吸之间,似与天地橐龠相共鸣。

    南宫子虚闻凤凰鸣叫,体大道天心,自创清天啸,似清天荡地,可破一切虚妄声、一切幻念想。由此即可看出南宫子虚的绝代天赋。

    就在众人被清天啸慑服的一刹那。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封!”

    真仙封魔阵突然罩向延参延勇。

    “不好!”法渡最先回过神来,浩瀚佛力急急灌注于大自在轮。事急矣!法渡终于使出绝杀。随着口中佛咒急念,天上大自在轮陡然以百倍速度横飞,漫天化身,数不清的金轮各擅神威,各轮威势丝毫不减,四面八方死死向南宫子虚割来。

    与此同时,炽慧一声佛号,再起大般若掌,拍向南宫子虚。

    南宫子虚微微一笑,剑划太极,直直打向大般若掌。

    随后侧身一抽,哗啦——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泗渚涯之间不辩牛马。”

    庄公《秋水》篇如是说道。

    南宫子虚终于从剑鞘中抽出了秋水宝剑。

    若神秋水,荡尽天下。剑身一出的那一霎,仿佛天地之间都弥漫起了汪洋之水。剑意浩瀚如斯!

    “秋水”两个古朴的篆字刻在玄黑的剑身上。

    当南宫子虚拔出秋水剑时,法渡真有一种渺小如尘埃的错觉,就像《秋水》中河伯见若神——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唰唰唰唰——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八六十四。

    南宫子虚随手一舞,便是六十四朵剑花。

    六十四柄秋水宝剑,直直射向漫天飞舞的大自在轮。

    “呯!呯!呯!呯!呯!……”随着大自在轮节节破碎,佛光的寸寸黯淡,法渡的心也碎了。

    当六十四柄剑一一射穿大自在轮后,倏尔消失不见,天地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铛!——本就被神剑刺得残破不堪的大自在轮一下掉在地上,佛气全无,碎成芥粉,风一吹,呼呼消散于天地之间,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痛心疾首而又呆若木鸡的天人上师法渡,那一刻,法渡似苍老了十岁一般。

    “啊,这是什么阵法!”被真仙封魔阵困在里面的延参延勇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阵上古印长拓,道法流转。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噗——”炽慧更惨,众人之间,数他修为最低。被南宫子虚太极气象全力一击,顿时飞出数十丈,口喷鲜血,重伤倒地。

    数息之间,清天啸、真仙封魔阵、太极气象、秋水剑意。南宫子虚以一敌十,大败众僧,一剑跳脱,带着公孙秦长身而去。

    天际间只有茫茫回响着南宫子虚柔和的声音:“承让了。”

    “哗傝——”离众人交战最近的前殿,随着气机消散,再也挺不住,数丈大殿轰然垮塌,金玉满地,竹屑纷飞。

    “佛像不能塌!”法渡回过神来,闪身进殿,身罩佛能,法力再放,堪堪护持住将要倒塌的众多佛像。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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