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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水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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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水月剑法

    数息之间,清天啸、真仙封魔阵、太极气象、秋水剑意。(重生九岁嫡女)南宫子虚以一敌十,大败众僧,一剑跳脱,带着公孙秦长身而去。

    天际间只有茫茫回响着南宫子虚柔和的声音:“承让了。”

    “哗傝——”离众人交战最近的前殿,随着气机消散,再也挺不住,数丈大殿轰然垮塌,金玉满地,竹屑纷飞。

    “佛像不能塌!”法渡回过神来,闪身进殿,身罩佛能,法力再放,堪堪护持住将要倒塌的众多佛像。

    殿外倒在地上的炽慧咯出一口血,艰难的坐起来,老眉敛垂,双手持印,口念般若,佛珠湛湛生光,终于将冲乱的气机稳住下来,只是这伤势严重,气脉受损,不好生调养,没个十天半月,是好将不了的。

    ……

    “南慕遏罗怛那怛逻耶夜。南慕遏罗怛那怛逻耶夜。南慕遏罗怛那怛逻耶夜。……密观开示千转陀罗尼神咒。千劫聚集业障一时诵已皆尽去尽。便获千佛所集善根。当得背于千劫流转中生老病死边际。转此生已见千转轮王。”

    “弭唎跢三婆鼙弭唎跢鼻迦羝伽弭,弭唎跢三婆鼙弭唎跢鼻迦羝伽弭,弭唎跢三婆鼙弭唎跢鼻迦羝伽弭……密观开示阿弥陀神咒。此咒威力,不可思议。消四重五逆等罪,现身不为诸横所恼。命终生无量寿国。”

    困在真仙封魔阵中的延参左手指天,右手护膝,口念千转陀罗尼神咒。浑身金光如水,无边佛力向真仙封魔阵打去。延勇背对延参,颈挂念珠,双手垂前,口念阿弥陀神咒,亦是佛影幻化,气势滔天地击向真仙封魔阵。

    真仙封魔阵上繁复的道箓遍布八方十二位,聚天地之气,缓缓流转,困仙封魔。但阵法终究无人加持,经受不住延参延勇二人不断涌来的地佛气,道箓光芒黯淡。

    “砰!”延参延勇二人同时再度出掌,真仙封魔阵寸寸龟裂,瞬间消失于天地之间,延参延勇腾身而起,破阵而出,鹞落在地,盘坐运气。

    法渡灰头土脸的从半塌的前殿缓缓走将出来,望着南宫子虚离去的地方,须眉微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法渡上师。”延参延勇齐齐赶了过来:“上师,你的大自在金轮……”

    法渡脸色苍老,一脸苦涩:“罢了,尘归尘,土归土。秋水神剑果然天下绝世。”

    “可是南宫子虚实在欺人太甚!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他带着炽行走了吗。”延参一脸愤恨。

    “那你还能怎地?”法渡白眉一散,长长一叹:“你有办法把他留下来?而且,带走之人现在已不叫炽行,叫公孙秦了。”

    “我们不能留下他……但、但是这样让他带走我宗弟子,让我宗大失颜面,公孙秦又已传授我宗无上佛法佛经,倘若被玉仙宗所得……”延勇也开始担心起来。

    “行了,此事不要再提,待我们回宗,我自会禀告世尊。(官路红颜)南宫子虚天才盖世,道法通玄,恐怕只有世尊,才能与他正面抗衡。唉……”法渡一声苦叹。

    ……

    “哥哥,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呀。”公孙秦被南宫子虚抱着在天上飞来飞去,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只觉得今日经历是在是太过动人心魄。

    哥哥真是厉害,三下两下就把那些凶人打扁了,看你们还敢凶我不,哼。公孙秦一阵开心。

    南宫子虚跃出金刚庙,穿岭过山,在一处树林中停住,将公孙秦放下:“小朋友,你今年多少岁了。”

    公孙秦两手还握住那古色古香的檀木佛珠,燕目轻眨,小嘴一咧:“我十三周岁了。”

    才十三岁,原来这么小。差不多都要到我玉仙宗修行的最低年龄界——十二岁了。

    南宫子虚从袖口中掏出一卷金黄丝绸,公孙秦小手接过展开一看,上面玉字流辉,清秀可人,于是小嘴一开,缓缓叨着:

    “兹有铎州公孙秦,仙才什么德,体承天命,请于戊子年正月十五日,至楚州新苑郡含清江畔……什么仙什么凤亭,接入我玉仙宗修习,一年一次,六载出师,玉仙宗第十六任掌教南宫子虚,令……哥哥,这是什么东东?让我去玉仙宗修行么。”

    “是仙才邵德,弈仙徕凤亭。”南宫子虚一脸无奈:“是让你来修行的,这个你不需要懂,到时候来这个地方就是了。你家人呢?”

    公孙秦燕目之中现出一阵失望:“我也不知道。我都在公孙家中长大的,他们说我是捡回来的孩子,现在他们也不要我了……呜呜,我出来后就被一个很凶很凶的和尚看到了,他看到我的舌头,然后他就说我是什么先天佛子。然后就不由分说,要收我进密观宗,还念咒语拍在我脑袋上,我就觉得头上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身体中,热的受不了。”

    密宗灌顶?南宫子虚心下一念:“你舌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伸出来我看看。”

    “呃——”公孙秦听话地把舌头一伸。

    咦,这个印记?有点特殊。南宫子虚静立半晌,脑袋里不断回忆。

    “哥哥,我舌头有什么不对劲吗?”公孙秦黑眼眨眨。

    “……呃,没有,不过你舌头倒是挺长的……”南宫子虚也无法判断出什么。

    南宫子虚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这个印记确实没见过!看来只有回宗去各峰的藏书阁里翻翻,说不定能找到答案。南宫子虚心下想到。

    公孙秦继续说道:“后来我就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路上让我念经打坐,呜呜……我说不干,他们就凶我,呜呜……后来就被他们带到这庙里了。”

    南宫子虚心底一软:“现在他们不会再凶你了。到我玉仙宗,我自会保你安全。”

    “嗯嗯,他们都是大坏蛋,哥哥最好了。(嫡谋)呜呜……”公孙秦不住点头。

    “要叫我叔叔,我已经三十六了。”南宫子虚每次面对这个称呼都泛起丝丝无力感,难道真是我长得太妖孽了?

    “不干,就算六十六也要叫哥哥,嘻嘻。”公孙秦云眉一霁。

    “……好吧,你怎么喜欢都随你吧……”六十六,南宫子虚一阵暴汗:“这铎州有不少我玉仙宗的出山弟子,现在我带你去找他们,正月十五时,他们自会带你来我宗的,走吧。”

    “好,但是……哥哥……呜呜……”公孙秦忽然立在原地,嫩嫩的小脸略显委屈,小嘴还嚼呀嚼的。

    “嗯?又怎么了。”南宫子虚弯下凤腰,柔声问道。

    你刚才一说糖葫芦,我就想吃吃……公孙秦小嘴嚼呀嚼。

    “肚肚饿饿了……”公孙秦拿着硕大念珠的小手摸了摸肚肚,眼泪汪汪道。

    南宫子虚一阵想笑,我还没娶妻呢,怎么都跟拖家带口一样。

    当下把那公孙秦手里笨重的念珠夺过来往地上一扔:“别拿这玩意儿了,你要是喜欢,叔叔给你买个更厉害的佛珠,走,现在叔叔带你去镇上吃好吃的。”

    当下再度把公孙秦一揽在怀,凌波起步,向外面荡去。

    “耶耶,吃东西喽。我都要饿死了。哥哥真好!”公孙秦在南宫子虚怀里手舞足蹈,然后伸出闪着佛印的舌头就像南宫子虚舔来。

    “呀,你舌头真长,呀,你别拿舌头舔我脸,我不是糖葫芦,呀,口水、啧啧……”

    “嘻嘻……”

    ……

    瑜州卞阳京,丞相府。

    “羽儿,你爬到树上去做什么。你快下来,小心别摔着了。”陆飞羽正在大榆树上荡来荡去,忽听一个绝美的声音响起,心中一动,向下望去。

    只见苏心瑶银衣长发,玉带束腰,提着一把轻灵的三尺软剑,绝美丰韵中多了一股飒爽的英姿,似临风的仙子般仪仪而来。看得远处的陆承风也是一呆。

    苏心瑶桃颊浅笑,美目含柔,芳唇轻启:“羽儿,你莫要淘气了。你快过来,今天我有重要的东西教你。”

    “啦啦啦啦,我来啦。妈咪,你要教我什么呀。”

    啪——陆飞羽跳下树枝,又扑进了苏心瑶怀里。

    浑小子,哼,就让你再嘚瑟几天,等你去了玉仙宗,定让南宫真人好好调教你,不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的,你便改不了这调皮捣蛋的性子,陆承风远远看着在苏心瑶怀里拱来拱去的陆飞羽,一时气结,嘴唇一瘪,煞是不悦。

    不过,等你去了玉仙宗,也没人霸着我的心瑶了,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我天天抱,我还天天亲,嘿嘿,气死你。哼,跟我抢心瑶,小屁孩儿,一边玩儿去。想到这儿,陆承风又眉开眼笑。

    这老爷躲在这儿远远看着夫人和少爷是为何呢,还一会儿气的拂袖嘟嘴,一会儿又笑的傻不拉几的,脸色表情甚是精彩。(别那么骄傲)大奎圆滚滚的脑袋在老爷身后晃来晃去,果然丞相大人乃人中龙凤,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啊。

    咳咳——大奎清了清嗓子:“老爷?”

    “嗯?”陆承风回过神来,看到圆滚滚的大奎一脸憨样,恁地坏了兴致:“哼,找我何事啊大奎。”

    大奎胖脸一笑:“老爷,现在都巳时了,您是不是该去书房了?”

    陆承风一听,老怀不悦,袍子一拂:“不错,大奎你提醒的好,现在时辰大好,春光明媚,正是处理家国大事的时候。”

    大奎一脸谄笑,圆滚滚的身子缀在陆承风身后:“大奎不敢,都是大人体贴民心,心忧国事,不辞辛劳,主动按时……”

    “行了行了别嚷嚷。”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苏心瑶,没好气的陆承风大手一挥:“掌灯,本官要去处理家国大事了。”

    掌、掌灯?丞相大人这是没睡醒吧,青天大白日的,掌哪门子灯。大奎一阵腹诽。

    ……

    大榆树下,陆飞羽俊秀的脸庞甜滋滋地笑着,在苏心瑶怀里蹭了又蹭。

    苏心瑶秀颊含晕,满是无奈:“你这样在怀里是不是很舒服。”

    “对滴对滴,舒服死了。啦啦啦啦。还香香……”陆飞羽颇为无赖道。

    苏心瑶忍住笑意,故意吓道:“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嘻嘻,就不。”话一说完,陆飞羽一昂头,咸猪嘴就要朝苏心瑶脖子上印去。

    苏心瑶急急按住飞羽不老实的嘴:“勿要作怪了,以后出门,独自在外,可没人像家中那般宠你,你可不能习惯成自然,见到女的便扑人家怀里去,会被当成色狼的,万一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可不管你。”

    “还有呀。”苏心瑶莞尔的一笑似压下了太阳的金芒,轻轻刮了刮陆飞羽的小鼻子:“更不可以拿着猪嘴到处去亲,知道了吗。惹怒了有些姑娘,绝对教你难以安生的。”

    外面的菇娘有那么可怕吗。陆飞羽眼睛眨呀眨。果然还是妈咪最好:“不会的啦,我又不认识她们,我才不亲她们呢。”

    “不过你也要多认识些姑娘,你迟早也是要娶媳妇的。”苏心瑶想了想,又对飞羽说道。

    “不要媳妇,只要妈咪。啦啦啦啦。”陆飞羽一口白牙,灿若阳光。

    苏心瑶眉脸一红:“胡言乱语,没羞。外面大千世界,花花绿绿,肯定会有你意中人的。”

    “可以呀,但除非有比妈咪更漂亮的,我才会喜欢。但是天下还有比妈咪更漂亮的吗,显然没有嘛。”陆飞羽得意洋洋的说着。

    “胡说八道个什么,我有什么好漂亮的。(绝宠腹黑妃)天下美丽女子太多,只怕你一出家门,便舍不得回来了。”苏心瑶款款幽音中似透出隐隐的落寞。

    陆飞羽也不再说话,静静依在苏心瑶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羽儿眉毛真漂亮。看着陆飞羽秀逸的清眉,苏心瑶心里想着。

    深吸一口气,苏心瑶拿起软剑,扶起陆飞羽道:“羽儿,今天我本是要教你一门剑法的。”

    “嗯?剑法?什么剑法呀。”陆飞羽笑嘻嘻:“原来妈咪还会剑法呀,妈咪最厉害。”

    眼看陆飞羽又要扑进怀里,苏心瑶急忙打住他道:“羽儿,其实我以前因为种种原因也去玄门修行过,只是并非你要去的玉仙宗而已。”

    陆飞羽大眼睛中满是惊奇:“真的么?妈咪真的有去过玄门吗,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呢。那这么说来,妈咪和那个南宫子虚谁厉害呢。”

    听飞羽把自己和南宫掌教比,苏心瑶也不禁莞尔:“南宫真人乃是天下最顶尖的修士,一身道法惊天动地,出神入化,我如何能比。”

    惊天动地,出神入化。有那么夸张吗?陆飞羽一脸不信。肯定妈咪最厉害,一剑就把什么南宫子虚削飞了。

    苏心瑶哪里知道陆飞羽心下的胡思乱想,继续说道:“我所在的宗门便叫水月宗,世人多称水月仙宗。因为水月宗只收女弟子,功法并不适合男子修炼。而且玄门之事,颇为繁复,所以并未向你提起过。”

    原来是这样。妈咪真厉害,那个什么水月宗一听就是玄之又玄的宗派。

    苏心瑶柔柔说道:“凡入玄门修习的,必要修习内功,一切玄法,剑法,咒法,印法,符法,阵法,乃至医术,无一不用内力,这些基础知识你进玉仙宗后,必然会有老师系统教你,我也不必多说,当今玄门概数,仙门有五,佛门有二。你要去的玉仙宗便是先皇亲封的天下玄门第一宗,除此之外,我水月宗乃是女子修士的修行圣地,而义剑宗以剑法和铸剑闻名天下,而神道宗、天行宗亦各有所长。两家佛门,一为修行密法的密观宗,一为修行禅功的禅定宗。这些你可听得明白?”

    陆飞羽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苏心瑶浅笑轻盈,摇曳生姿:“就算你不懂了,你去玉仙宗自会明白。”

    说罢苏心瑶从怀中取一本较薄的小书:“这便是《水月剑诀》的心法。我水月宗入门必修便是以我宗名字命名的《水月剑诀》,水月宗和一般道门宗派并不一样,我们并非枯坐修气,乃是由剑入道,体悟天人,你可以先拿去看看,基本就明白了。”

    陆飞羽乖乖的拿起《水月剑诀》翻看起来:“天地有炁,生化万物。人有精气,体自天地。气藏于经,生发于瞑。周流其身,沛然而行。惟水之德,随物赋形。惟月之德,天维地经。象水与月,成此剑诀……”

    正看得起劲,突然……

    “咦,这泛黄的纸片是什么,还夹在书中,藏得挺深。(混蛋魔后嚣张娘亲)”陆飞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般,双眼放光,拿起几张纸片,到是连那《水月剑诀》都丢在一边了。

    什么纸片?苏心瑶闻声也是一呆。忽地,苏心瑶猛地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秀面一红,一声急喊:“呀,那个你不许看!”

    “哇哇,是老爹的情诗!被我发现了,啦啦啦啦。”陆飞羽拿着纸片,又蹦又跳,满是开心。

    还是被他发现了!苏心瑶面色熏红,羞不可耐。这些情诗苏心瑶珍之重之,时刻贴身收藏,今日本想教飞羽剑法,一时竟然忘了把里面的情诗拿出来,真是……

    沁园春

    柔玉承情,紫陌难归,遥夜满河。

    奈西风啸苦,天高月远,瑜州雁渺,秋水时多。

    别梦无言,思量有泪,醉起平羌独倚歌。

    堪怜事,欲笙箫携手,卿意如何?

    相思迢递岷峨。见城外长车几经过。

    任江楼凝望,心期日减,飘萧青渡,零落柔柯。

    杜瘦腰沉,潘眉不展,霜剑清凌舞自娑。

    平生恨,是芳踪杳杳,万里烟波。

    “啧啧啧,想不到老爹年轻时候居然这么痴情,写起情诗还真一套一套的,还‘笙箫携手,卿意如何’,老爹什么时候说起话来这么文雅了,不就是想娶我妈咪吗,哼,不答应不答应。”

    看到陆飞羽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说话,苏心瑶又好气又好笑:“羽儿莫要乱说,哪有这样编排你爹的。”

    “咦,这儿还有首《满朝欢》,哇这字好漂亮好清秀呀,一看就知道是妈咪的字,嘻嘻,我再读读。”

    “呀,我的词你不许看,你快拿来。”苏心瑶满脸羞红,急不可耐。

    “嘻嘻,我就要看嘛。”陆飞羽身形一转躲过了苏心瑶芊芊玉手,欢快的躲到了榆树下:“这里风景优雅,凉风习习,正适合念诗读词,附庸风雅,啦啦啦啦。”

    满朝欢

    独上南楼,水流东去,月明千里如素。

    潮落平沙渐远,倒影江树。

    怜君不在,纵好景良辰,此情谁诉。

    年少才高,飞声江左,一时独步。

    恍惚并肩游赏,把酒欢愉,缘分却如朝露。

    徘徊永夜,空下忧思辞赋。

    当年陌上,梅花开遍,是我横吹笛处。

    唯有春草无言,两岸青青如故。

    “哇哇,妈咪真棒,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临屏填词,文不加点,日试万言,倚马可待,这才叫词嘛,比我爹写的好一万倍呢!”

    噗嗤——苏心瑶又羞又笑,这飞羽调皮捣蛋,真是没辙。

    不过……“年少才高,飞声江左,一时独步?”这是妈咪写给我爹的?我爹年轻时有那么厉害吗,还一时独步,嗯,肯定是夸张手法,不足为信。陆飞羽摇头晃脑。看这诗,好像妈咪也对老爹很动心的样子,哼,不开心。飞羽一脸醋醋:“咦,后面老爹又补了一首《沁园春》”

    沁园春

    目送华灯,歌盈渡水,月满锦州。

    忆凤钗罗带,飘萧倩影,云笺香篆,寥落心愁。

    意气神雕,倾心龙女,一片丹青纸上收。

    沉吟久,叹千端往事,书剑风流。

    紫薇陌上曾游,对哀景相思无暂休。

    奈万千尺素,双鱼难寄,宋卿与我,同是悲秋。

    叶离江阴,波空瑶鉴,此夜援琴谁与俦。

    伤情处,更潸然零泪,倚尽层楼。

    “啧啧啧,这文笔,一般一般。老爹不会只能写沁园春这一个调调吧,难道江郎才尽了?还有没有,我再看看,咦,没有了?”

    苏心瑶又羞又恼,一把把书抓过来,你还要看多少。以后你有心上人,自然也会写这些的:“这些东西,你不要到处嚷嚷,现在你乖乖听话,我要教你剑法,再不听话,打你屁股。”

    “哇——”陆飞羽吐了吐舌头。

    当下苏心瑶一脸严肃,再不与他打闹:“水月剑法,象水与月。乃是从天干地支中取象而来,天干不动,地支巡行,以支遁干,逐渐打通十二经脉,生成气机,乃是我宗必修剑法。我先给你舞一遍,你且看好。”

    一席说罢,苏心瑶白衣翩翩站立庭中,丰韵高挑,云鬟长束,妙目含神,芳唇吐幽,真是美到了极致。

    忽然,苏心瑶手中软剑一抖,燕腰轻旋,剑势从右上直走向左后,带起一阵清风水气,绵绵荡漾在庭院之中。这便是真气?陆飞羽喃喃道。只见苏心瑶一剑划过,妙姿轻旋,再剑带身势,凌波而起,一踏三丈,清风鼓荡,衣带飞飞,绝美的芳姿在晨阳的映衬中便如脱尘的仙子,唰——,苏心瑶剑势再变,时如鹞子跃树,时如燕子穿云,时如白鹭秋水,时如江海长帆,软剑或直或勾,或疾或徐,或偏或带,或即或离,一如春风化水,又如明月照江,顿时满庭的春花片片飞起,花海阳光中的苏心瑶璀然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切落在陆飞羽眼中,只剩天下间无比的美好,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剑法了。

    卿舞回眸只一笑,惊落琼花满世间……

    陆飞羽双眼中满是迷离。实在是不!能!再!美!

    “羽儿,你看的这么投入,是不是领悟到什么了。”苏心瑶吐气如兰,把呆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陆飞羽拉了出来。

    “啊,妈咪,你怎么不继续?”陆飞羽眼神依旧迷离着。

    “都舞完了还继续个什么,你可有领悟到一些玄机?”苏心瑶美目顾盼。

    “嗯嗯!”陆飞羽脑袋不住点到:“妈咪真漂漂!”

    你!苏心瑶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舞了半天,让你看剑法,你看我做什么!苏心瑶为之气结。

    “呀,妈咪别揪耳朵,呜呜……”陆飞羽哭丧着脸。

    苏心瑶粉脸生霞,不由恼道:“你是不是一点没记住?”

    “好像记住了大半。”陆飞羽声音低不可闻。

    “是么,那现在呢?”

    “额,好像只有一小半。”

    “那现在呢?”

    陆飞羽一脸无辜:“好像全部忘记了……呀,妈咪,耳朵疼疼……”

    苏心瑶幽怨一嗔:“害我白舞那么久,你跟我来,我手把手教你。”

    手把手教?真的么!陆飞羽一脸幸福,一蹦一跳地跟着苏心瑶来到庭中。

    “你且站好了,水月剑法,乃以人身为中心,并入十天干,头上为甲,脚底为乙,身前为丙,身后为丁,左旁为庚,右傍为辛,壬癸为环,戊己在身。十二地支按照子午流注法在人身四周变化,分列对应在十二正干之偏位,天干不动,地支巡行,基础变化即有六十种。越往后练,变化越繁,剑法越难。我且带你练一遍。”苏心瑶紧握住陆飞羽抓着软剑的手,吐气如兰地说道。

    真香……陆飞羽沉浸在苏心瑶幽言款语中,哪有功夫听她讲剑法。

    “现在是巳时,气机流注右上,身形放松,我动即动,引巳穿丁,走!”

    “啊,我的手!!!”陆飞羽一声惨呼,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剑,直直被苏心瑶转了起来。

    “过午注丙!”苏心瑶一声娇呵。

    呼——剑锋一转,身形腾挪。

    “啊,我的腿!!!”

    “带未济乙!”

    “啊,我的腰!!!”

    “穿申入甲!!!

    “啊,筋扯断了!!!”

    “勿要胡言乱语,闭口凝神,体会气机。”苏心瑶一脸严肃。

    陆飞羽一听,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儿戏,不然妈咪伤心的,顿时不再打闹,猛地心静如水,神思内返,闭目导气。

    这么猛地进入玄妙之境,一呼一吸,真有随剑巡行,自然而然之感,连苏心瑶也吓了一跳,天赋这么好?苏心瑶当下再无顾虑。

    “起酉润癸!走!”

    唰唰唰——陆飞羽竟然猛地化被动为主动,声未到而形先动,人带剑势,剑带人势,自然起剑。

    “以戌环壬!”

    唰唰唰——此招舞毕。陆飞羽猛地目色一张,神光陡放,只觉一股真气从丹田流出,上走手阳明经,连连贯穿十余穴,直达指尖。

    “制亥走辛!”与此同时,苏心瑶的声音如天籁般想起。

    原来如此!听此气机走法,陆飞羽心下顿时一片通明,真气在阳明经中合谷穴戛然而止,随着剑势一引,身势一带,气机猛地转入手太阴经,直直打通经上之穴,又流了回来。

    如此,苏心瑶一句剑法,陆飞羽一招剑势。陆飞羽一招剑势,身形就出尘一分。周身上下,竟隐隐有真气鼓荡。

    苏心瑶越看越心惊,羽儿这天赋是不是太逆天了点。

    陆飞羽最后一招打完,剑锋一带,真气迭出,唰唰唰射在大榆树上,顿时木屑飞舞,枝叶飘飘。

    陆飞羽收剑坐地,长长吐纳起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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