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宝靠在床上,钱妈妈、芍药、菡萏、海棠、蔷薇都围在她身边,五个人都红着眼圈,蔷薇道:“老夫人竟是这般狠得下心肠,险些将姑娘的手都打得烂了。(
道器纵横)”
芍药道:“往后姑娘还是忍让一些吧!可莫要再这般行事了!”
沈福宝看着自己的手道:“这般行事有什么不好?夫人刚提拔起来的亲信,被我送到了采石场,这般踩了夫人的脸,我才不过是挨了几下戒尺,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往后,我非但不能收敛,还得变本加厉,我得让他们知道,除非把我打死了,要不然谁也别想骑到我头上来。(
灵武九天)你们知道的,我只能往前走,半步也退不得,若是退了一步,他们非但不会放过我,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欺辱过来。”
芍药道:“姑娘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大家一时沉默,沈福宝笑笑,她对钱妈妈道:“一会儿妈妈去安排一下,让人去找了人牙子,明儿个一早领进府来,把今儿个早晨迟到的那几个人带走,随后让人去他们各自的主子处招呼一声。”
芍药一惊她道:“姑娘,这个当口还是莫要再触怒老夫人了!”
沈福宝道:“说出来的话,就不能往回吞。”
芍药眼中的泪珠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她哽咽道:“可若是老夫人再责罚姑娘,那可如何是好?”
“想来祖母是不会再罚了,她这般打我不过是想要把我吓住,吓不住了,她也不敢真的就把我怎样,既是这样她她也不会一直对我出手。(
重生女王倾天下)”沈福宝笑道,“她每次打了我,我却不认输,这事情闹下去,只会折了老夫人的威信,明儿个将那几个下人发卖了之后,祖母再不会轻易对我出手。”
吃过了药,沈福宝睡了一会儿,待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该午饭的时辰了,芍药服侍福宝起身时说道:“夫人处传来消息,夫人有孕了。”
沈福宝点点头,这是好消息,小陈氏有孕了,她便会底气更足,做事才顾忌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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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宝的左手不能沾水,芍药一边小心的给她拭脸拭手,一边问道:“姑娘今儿中午可有什么想吃的?”
沈福宝道:“随他们送什么吧!现在大厨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哪还顾得上给咱们加菜。”
芍药一边给福宝梳头,一边问道:“姑娘可觉得闷热?叫人进来给姑娘打着扇吧!”
“算啦,也不是很热!”沈福宝想了想又道,“入夏已有些日子了,怎么今年的冰还没到?”
芍药道:“倒是听菡萏说了,咱们这边早早的就把银子拨过去了,只是采办那里还没有动静,前些日子菡萏去打听过,说是买办那里冰已是早早的购来了,在冰窖存着呢!夫人交代过,说是今年不如往年热,这冰要到暑期时候才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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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宝皱眉厌烦的道:“这个银子她也克扣,烦人!”
芍药梳好了头,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团扇,一边给她扇着扇子一边道:“姑娘也别气,若是哪天姑娘热的厉害了,奴婢去领,他们应是不会为难的。”
沈福宝道:“我每月都要交到公众三千两银子,咱们府中人口也不算繁杂,每个月撑死了花,也花不到一半,她又何必这般作态,是嫌我交的银子少了?”
芍药道:“姑娘无需生气,大家都是明白人,便是谁有情绪,也怪不到姑娘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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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宝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你知道我的,别人怎么想我,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厌烦夫人的这般行为。”
两人说这话呢,就听得一阵珠帘响,是小丫鬟撩了帘子,福佑跑了进来,他一见了福宝就扑了过来,芍药怕他没轻没重的碰了福宝的伤手,赶紧拦了他,将他抱起来哄道:“少爷可慢些,看看跑了一脸的汗。”
沈福佑乖乖的让芍药给他擦了汗,眼睛却往沈福宝身上看去,见她左手裹了白布,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先生受伤,他见了先生的额头上就是这样的裹了白布,所以他一时对这个很是敏感,福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红了眼圈叫了声:“姐姐!”
沈福宝对他招了招手,芍药便把他放了下来,他靠在沈福宝的身上,看着她受伤的左手,扁着嘴不吭声,那眼里的泪意却是越来越浓。
沈福宝右手摸了摸他肉嘟嘟的小脸儿,温言道:“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上了药便不觉得疼了。”
福佑小心的抬了她的胳膊,鼓着两颊给她缠着白布的左手吹气,使劲儿吹了几下,抬头,他黑溜溜的眼睛望着福宝,福宝做出意外的样子道:“哎呀真是不疼了。”
福佑小脸儿上这才高兴了几分,他又低着头,更加卖力的吹了起来。
吃过了午饭,福佑的奶娘抱着他去睡午觉了,沈福宝也回房歇息,她躺在床上,芍药给她打着扇,福宝道:“福佑的性子也太过和软了。”
芍药叹气道:“姑娘您莫要着急,少爷今年不过三岁,还小着呢!”
沈福宝道:“三岁看老,不小了,也是时候掰掰他的性子了,要不然长大了,不知道要吃了多少亏去。”
芍药本还想说句“谁家的小孩这个年纪都是这般的。”可想想眼前这位姑娘,可是打出生起就是个不管天不服地的,还是不大一丁点儿的时候,就已显出了霸王一样的性子,稍有一点不如意,就给你哭的惊天动地。于是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沈福宝想了想道:“一会儿你也去睡一会儿吧,下午的时候,准备一下,等明儿个那几个下人的事儿一了,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顺便给福佑寻几个玩伴儿。”
“姑娘也真是不易,您这才多大,就要操心这些事情。”芍药红了眼圈,心想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姑娘哪会过的这般辛苦!这大宅院里这些长辈,小陈氏眼见着不是个肯为他们姑娘少爷操心的,老夫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对自己这对嫡亲的孙女孙子并不亲厚,大老爷又是个不管事的……芍药想着,就觉得心里吃了黄连一样的苦,她看着已经合上眼睛的沈福宝,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便是一辈子不嫁,也定要留下来服侍到他们都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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