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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风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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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不好了,圣旨来了!”三保飞奔来报。(隐世小姐的网游奇缘)这时朱棣远在城郊兵营。三保只能找着锦曦。

    “慌什么!这是北平,燕王府!”锦曦冷冷的斥道。整束衣衫缓步来到大殿跪迎。

    “……朕与众兄弟幼小分离,素未谋面,今召遣燕王世子高炽及其弟高煦、高燧还北平……”

    尖细的嗓音念完圣旨。锦曦谢恩接过,对钦差身后北平都指挥使派遣来的军士恍若未见,柔声道:“公公一路辛苦,歇上一晚,让我差人为世子整理行装,明儿便上路回南京。”

    “王妃,圣意着咱家请了世子这便上路,王府外马车已备好,这就走吧。”

    没有丝毫回转余地,锦曦暗道,好,真是要下手了。她面不改色微笑道:“三保,着人为世子收拾行装,这便随钦差去吧。”

    “是,王妃!”

    “高炽,你为长兄,这是头回离开北平,两位弟弟好生照顾了。高熙,你从小就是打架生事莽撞之人,若让我得知你在南京城胡作非为,看我报给你父王听,他不用军棍打你便是你的福气!还有你,高燧,不听话,娘便不让你去骑马了。”

    三个儿子被锦曦柔声一训都红了眼睛,齐齐跪在锦曦面前磕头答应。

    望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锦曦脸上的笑骤然消失了,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流在嘴角,轻轻一抿,咸得发苦。天下间没有那个父母愿意和孩子分离,而她还要笑着送他们离开。

    燕十七站在她身侧手足无措,心痛难忍。突想起一事,轻声在锦曦耳边道:“你忘了,我是太子的人。”

    锦曦眼睛亮起,抓住了燕十七的手,感激的看着他。

    燕十七露着不变的笑容,拍了拍锦曦的手没有说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锦曦去经历丧子之痛。

    朱棣暴怒的回府,看着锦曦气结无语。

    “朱棣,我们没有时间。”锦曦垂下泪来。

    心口的火瞬间被浇灭。他紧紧地抱住锦曦,把她的哭声全闷在胸口。良久吐出一口气道:“我称病装疯让他疑惑,拖延时日。看是否能借病重让他放回咱们的儿子。”

    “十七已去了北平,他们会平安回来。”

    “吾儿回归北平之日便是我起兵之时!”朱棣咬牙切齿地说道。(逆袭之星途闪耀Ⅰ

    锦曦觉得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冷,太液池早早的就飘起了薄冰。她拢了拢衣衫,缓步进入犀照阁。

    “王妃!”燕王府众官员将领均向她行礼。

    “新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上任如何?”锦曦淡淡地问道。

    朱棣“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布政使张昺道王爷劳苦功高,北平的政务就不麻烦王爷了。初上任,自当为王爷解忧。”尹白衣答道。

    锦曦微笑道:“如此甚好,王爷也能过些清闲日子。若布政使再拿些鸡皮蒜皮的事来做样子,便道王爷北征落下病根,如今在府中神情恍惚,头痛发疯呢!”

    “是!”尹白衣瞧着好生坐在一旁喝茶的朱棣笑答道。

    “还有呢?都指挥使如何为王爷分忧的呢?”

    “分个屁忧!他居然禁止本王武功左右护卫队进出北平城,还抬出朝廷律令来压本王,岂有此理!”朱棣想起这事就烦。

    如果自己的九千人马不能进出北平城,王府仅有守军八百,岌岌可危。

    锦曦默然,以朱棣在北平经营多年,倒不是非得靠那两队亲卫。但是建文帝派来的布政使和都指挥使摆出的态度,就值得深思了。

    “都下去吧!”

    “是!”

    见官员和将领离开,犀照阁仅有自己和朱棣二人。锦曦才开口道:“王爷还在为周王之事难过?”

    朱棣眉头紧锁,凤目中闪动着犹豫的神情。

    锦曦“扑哧”笑了:“朱棣,我可很少见你有事为难且犹豫,是什么事会难道你?”

    被她瞧破心事,朱棣有几分恼怒,虎着脸道:“过来。”

    待到锦曦走进,朱棣一把将她抱在腿上坐着。锦曦有点不好意思的挣扎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我就知道你害羞,这么多年就没改过这性子。”朱棣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锦曦,你看,你真是和从前一样,都没什么变化似的。白衣娶的那蛮女前些日子还问我,‘王爷,王妃是否用珍珠敷面?瞧来瞧去面容还如当年颜色。’”

    “呵呵!”锦曦大笑,想起尹白衣当日去劝降,结果偷偷带回一个女人来。(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谁也没问他,只替他高兴。

    事后锦曦倒问过朱棣:“你知道白衣去便能顺利说降?”

    朱棣深情地看着她道:“若是你来降我,我马上缚了双手跟你走。”

    锦曦知道朱棣打的是什么算盘,常在朱棣犯愁的时候就拿此事取笑他心机深沉,还不喜欢为人知晓,是狠辣之人。

    白衣的妻子倒是个爽朗大方之人,不识汉人一般扭捏作态,大胆问朱棣的话,听了便让人好笑。

    笑归笑,锦曦明亮的眼眸却瞧着朱棣没有移开分毫。

    朱棣抬起她的下巴喃喃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低下头吻了过去。

    锦曦气恼的想推开他,嘴里含混说道:“别又用这招……”手自动绕上了他的脖子,积极的回应着他。

    良久,朱棣抬起脸来,瞧着锦曦嫣红的双颊痴了。

    “今天你好奇怪,朱棣。”锦曦靠在他胸前轻声说道。

    “锦曦,我说过,我绝对不要再受人宰割,也绝不会让你和儿子陷入当年那种境地!可恨的是高炽他们还在南京,我就得受着张昺谢贵、张信的气。左右亲卫队由六万人减至九千人,全散编入北平都指挥使帐下。这是明摆着要削藩夺权,等我们无力反抗再下手!”

    锦曦明白当年被洪武帝逼着入宫诵经让两人饱尝相思之苦。她淡然一笑道:“今日的燕王可不比当初。父亲过世,再加上守谦的事。我再没有争强好胜之心,却有自保之意。大哥相帮太子,如今位高权重却避闲不与我通消息。除了娘亲,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儿子。不管是谁要置危险于你们身上,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朱棣听锦曦提起她母亲怔了怔,凤目低垂,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锦曦说她不讲理,朱棣情不自禁想起当时在凤阳迫她做护卫时,锦曦便直言她是不守信之人,凤目中流露出笑意,从眸底一掠而过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虑。

    今时不比往日,往日他只是一个亲王,锦曦也是豪门贵女,如今……他放开锦曦,负手走了几圈突道:“今日接到湘王代王齐王宁王密函,均为周王不平!生怕皇上下一个目标就落在他们身上。自二皇兄三皇兄过世,我便居长。一个弱冠小儿才登基几个月便不顾亲情,对众叔父下手,实在可恨之极!”

    “朱棣,我与你一起。(大神求笼罩)”锦曦言词简单,再不问情况。心里突生凉意,李景隆怕是等这一天很久了。他从皇孙出生时就把雨墨这布棋布好了,他真的在当年就知道有这一天了。

    锦曦眼神清澈异常,神情坚定。走到朱棣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锦曦,我不想你卷进来。”

    “以防不测吧!京中尚有大哥,当然,也有李景隆。”锦曦意有所指。

    朱棣淡定的笑了:“你忘了,还有魏国公留给我的名册还有这十来年的苦心经营。以为收了虎符我便没了军权,指挥不动军队,削降了我的护卫人数我就无力自保了么?”人人都怕竖反旗,怕担上太祖皇帝才过世,就不顾君臣之礼起兵,在史书上留有骂名。他不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锦曦,将来的史书会说我朱棣是乱臣贼子吗?”朱棣嘴角微扬,带出讥讽的笑容。

    锦曦侧着头想了想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身后事重要还是眼前事重要?”

    她略带俏皮的模样让朱棣仿佛又瞧到当年男装打扮的谢非兰,被她逗得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就不怕,史书上写着徐氏不守礼法妇道,助纣为虐?”

    “怕,怕也没法,嫁鸡随鸡,嫁猪随猪。”

    “嗯,你说什么?”朱棣愣了愣反应过来,正想出手教训她。锦曦身影一闪,轻盈地跃立在栏杆上。

    朱棣吓了一跳,突想起锦曦轻功了得,板着脸咬牙切齿道:“你今日若敢从这里用轻功跃下去,我便叫白衣废了你的武功,好叫我安心……”

    话还没说完,锦曦一个乳燕投林扑入了他怀中,连声道:“我不敢了还不行么?”

    怀里的人声音依然清脆,面容依然美丽,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影子。搂着锦曦温软的娇躯,朱棣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他要她一直这样美丽,这样快乐。“锦曦,我很早以前说我,我不会有野心,如果皇上不逼我,我绝不反他,就这样,与你在一起就好。将来瞧着儿子成亲生孙子,再种些菜,逗逗孩子。”

    眼睛一湿,锦曦紧紧的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不想再起战火,再让我们担心。毕竟,我们怎么比得过朝廷的实力。”

    冬去春来,燕王府与平日没有差别,人们却能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锦曦密令王平变卖所有的资产,拘束下人,严令禁止随意出入燕王府。(我们是兄弟)而朱棣同往日一样每天出城练兵。

    永乐元年夏四月,消息传来。湘王朱柏得知建文帝与大臣密谋定自己有罪的消息,与妻子一起在自己的王宫中****而死。

    朱棣凤目含泪,****!一个亲王被侄儿逼得****!罪证却是李景隆找出来的,道周王女婿招供,说湘王齐王代王与周王共谋起兵造反。

    他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锦曦无比怜惜,亲自去做了几样小菜端进书房。“先吃饭再说。”

    “不吃!”朱棣想起那个风流倜傥,好读书的弟弟心口就疼。

    锦曦不容置疑的把筷子递给他:“吃点吧。”

    “啪!”筷子被朱棣伸手打掉,“你知道去年冬天我就接到了他的信,我怎么就忍着没有回应!”朱棣自责的模样让锦曦分外心疼。

    她伸手抱住了他,让他的头靠在她温暖的怀里。

    “接下来会是谁?是齐王是代王还是我?”朱棣喃喃道。

    锦曦轻拍了拍他的背,眼睛瞥见桌上一纸信函,随手打开,吃惊地问道:“阳成的?她怎么突然来信?”

    朱棣双眸沉淀着一层忧伤。他唯一的亲妹妹,怎么会爱上李景隆?这么多年,阳成因为李景隆没敢和他有联系,这时候却在信中哀哀地求恳道,他日若是李景隆对他下手,求朱棣原谅她。

    便是这样一封信,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朱棣冷笑一声道:“他忌禅于我,便想得他们的口供,把谋反的罪名强安在我头上,以为我真是不晓得么?也只有那些个弟弟,手无重兵,不敢反抗。他想动我,我却绝不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一月,齐王榑、代王桂便被宣告有罪,废为庶人。

    朱棣只瞧了一眼报传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做自己的安排。

    燕王府的气氛更加紧张。

    燕王朱棣失心疯病卧床榻的消息却在北平城传得沸沸扬扬。

    建文帝得报遣北平布政使张昺上门探望。

    这是锦曦头回见着这位北平的父母官。张昺獐头鼠目,一双眼睛只粘在自己身上锦曦顿生厌恶之感。却少不得换上副悲凄面容掩面哭道:“王爷治了这么些月,也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却总是难断病根,时好时坏,听闻齐王代王对皇上不敬,竟痰迷心窍,谁也不认识了。(嫡宠四小姐)”

    “王妃莫急,下官去探望王爷!”张昺眼睛滴溜溜在锦曦脸上打转,竟舍不得移开。外间道燕王妃丽质天生,国色天香。他本以为生了三位世子的妇人美不到哪里去。今日见了锦曦,只觉她体态婀娜身形宛如少女,柔弱得似快要被风吹倒般惹人怜惜。还有那双微红的眼睛,忧伤的瞅着自己,竟令人舍不得她伤半点心似的。

    “大人!”锦曦扶着侍女的手弱弱的说道,“王爷这会在寝殿发狂,怕是要过些时候力气消尽,大人才好进去,不然,唉!”

    张昺有皇命在身,瞧的就是朱棣真疯还是假疯,哪管锦曦劝告,带着侍从就去了永寿宫。刚到寝殿门口,就看到两名侍女脸上带伤掩面哭着奔出。

    再走进一瞧,朱棣正大声叫骂着被几名燕卫绑在床头。

    锦曦跟进来,瞧见朱棣奋力挣扎的模样,竟真的心疼,想起若是被建文帝这般捉住,定会比现在还惨,眼泪如瀑般涌出,扑到朱棣身上半真半假地哭了起来。

    “王爷,安好?”张昺小心的靠近一步。

    朱棣想也不想伸腿就踢,锦曦趴在他腿上,这一用劲竟摔倒在地。

    燕卫赶紧按住朱棣,一口痰对着张昺就吐了过去:“我呸!咬住,你还不投降!本王杀你片甲不留,哈哈!”

    张昺见他说疯话,尴尬的抹去脸上的口水。回身让锦曦苍白着脸被侍女架着,满面泪痕,心里怜意更深。温言劝道:“王妃不必太过着急,下官上奏朝廷,请御医来瞧王爷。”

    锦曦哭道:“只求能让我儿回来瞧上一眼也好啊,三个儿子,一个也不在身边,这可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办啊!”

    张昺连声道:“一定一定,王妃莫急。”

    等送走张昺,锦曦还在哭。

    燕卫几下解开绳子,朱棣上前抱住锦曦心疼地说道:“这不过是做戏罢了,怎还哭得伤心?高炽他们会回来的,锦曦,不哭了……不要哭,你一哭,我就恨不得挖了张昺的眼睛,一刀宰了他!”

    没过多久,消息传到南京。

    南京皇宫大内乾清宫右侧武楼上,年青的建文帝默然沉思。

    “皇上,放不得!”太常卿黄子澄焦急万分。

    “子澄,你说四皇叔真的会反吗?”

    “皇上,你莫要忘了龙凤翠玉!”

    “朕没有忘,可是子澄,四皇叔为北边安宁十来年镇守北平,多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病重,朕若是不准燕王世子回返,天下人会说朕是不讲情谊之人!”

    “皇上,纵虎归山,燕王没了顾虑,以后怕难以操控啊!”

    建文帝眼中闪过笑意,意味深长道:“不怕,父皇临终留有话,道早在多年前便在燕王身边安插一人。他武功高绝,诚心为朕办事。若是燕王有什么举动,朕便……”他的手掌往下一切。

    黄子澄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得知有此暗棋也不禁放下一半的心。觉得皇上说得也在理,若是不放还燕王世子,恐天下人讥讽。此事建文帝初登大宝,民心甚为重要。

    他俩压根没想到的是,燕十七,根本就不会对建文帝有半点忠心。

    五月末,朱高炽朱高熙和朱高燧平安返还北平。

    喜庆之色还未从锦曦和朱棣脸上消退,六月,岷王楩又被建文帝定罪,废为庶人,流放漳州。

    朱棣加紧布置。然而没等到他完全布置妥当,消息已经走漏。燕护卫百主户倪谅探知了朱棣的命令,上密奏于建文帝,同时杀了燕旗校于谅,向北平都指挥便谢贵投诚叛变。

    建文帝大怒,着北平都布政使张昺,北平都指挥使谢贵张信秘密发兵,围困燕王府,捉拿燕王及家眷。

    燕王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王府大门紧闭,八百侍卫甲胄未脱伏兵府内。

    锦曦穿着大袖衫下系凤尾裙,云髻松松挽就,还做她的温柔王妃样。她跪听张昺宣读完圣旨,颤着声音道:“臣妾徐氏代……王爷叩谢天恩。”

    领了圣旨,锦曦忧郁地瞅着张昺轻叹了口气:“张大人解了臣妇去便也罢了,王爷,还在发疯,臣妇不知如何办才好,这府中太监侍卫都道他是主子,这等事,怎好欺主?张大人,谢大人,不如二位大人去请王爷吧。”

    张昺把谢贵拉到一旁轻声道:“圣上明令不得伤了燕王,只需平安解到京城,谢大人你看……”

    谢贵看了看门外,张信守在府外。他望了望寂静的王府,点了几名兵士,对锦曦道:“劳烦王妃引路。”

    锦曦扶着侍女的走颤颤巍巍走向永寿宫。刚拐过大殿,锦曦突失声惊呼:“呀!王爷怎么出了寝殿!”

    张昺谢贵二人定睛看去,朱棣正靠着廊柱冲他们笑。回头一瞧,离王府大门已经远了。张昺心知有诈,伸手就拉住锦曦高叫道:“王爷,你的王妃可在我手上!”

    “岂有此理。锦曦,你居然敢让别的男人碰你的手?”朱棣怒道。

    锦曦冲他一吐舌头,袖中已滑出一柄匕首,轻轻一个转身,刀刃已划过张昺咽喉,喉间鲜血喷出,他“嗬嗬”叫了几声,满脸惊诧,指着锦曦想说什么,急得满头大汗却难发一声,眼睛瞪得突出,倒地而亡。

    谢贵吓得一愣,猛的抽出了腰中佩刀指着朱棣:“王爷想要谋反吗?给我擒下!”带着几名士兵冲了过去。

    一枝羽箭夹杂着破空声“嗖”的射来,正中谢贵胸膛,朱棣不屑的撇撇嘴道:“蠢不可及!还敢下令不伤本王性命!谋反?本王可担不起这名声,奸臣当道,本王,要遵祖训清君侧!”

    那几名士兵吓得扔了武器跪地投降。

    锦曦没有回头看张昺的死状,埋首在朱棣怀中。他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发道:“你杀他的时候像在切菜,怎么,这就不敢看了?将来怎么与我一起并肩作战?!”

    “你保护我!”

    朱棣喷笑,看着她不敢置信地道:“我说锦曦,你真是骗死人不偿命,我居然还是忍不住要上当!去吧,让高炽他们陪着你,别的事交我了。”

    锦曦嘿嘿笑了笑,离开前院回到永寿宫,召集府中的太监侍女自去布置。

    朱棣带着八百侍卫走到王府大门前对张信大声喝道:“当今皇上初登大宝,身侧竟有黄子澄,齐泰等奸佞小人教唆皇上屡屡加害于我皇族,十恶不赦,想我朱棣戎马一生,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差人捉拿于我,是何道理?”

    府外士兵都是北平驻军,中间大多是朱棣曾经的亲卫和随他北征之人,议论纷纷,竟不敢看他。

    “王爷,敢问张大人,谢大人身在何处?”张信硬着头皮问道。

    “他二人手持奸臣杜杜撰的圣旨对本王不敬,已就地仆杀。如今,我朱棣要起兵靖难,张将军若是阻拦,朱棣也绝不怪你。如今我府中也就八百侍卫,朱棣拼得一死,也绝不让奸臣当道!”

    凛凛杀气从朱棣身上传出。张信还未回答,府外军士已有人跪下道:“愿随王爷一起靖难!”

    声音越来越多,张信慌了,想起燕王平日所作所为,也是衷心佩服,当下单膝跪下道:“愿追随王爷!”

    朱棣当即下令分兵夺得北平四城门。只用一天时间就占领接管了北平城。

    而城中百姓并没受到骚扰,朱棣北征让北平十余年不受元军侵扰,锦曦时有布施也赢得名声。加上秘营潜伏于城中之人造势。北平城上下齐心,朱棣感动莫名。

    秋七月癸酉,燕王棣举兵反,杀布政使张昺、都司谢贵。长史葛诚、指挥卢振、教授余逢辰死之。参政郭资、副使墨麟、佥事吕震等降于燕。指挥马宣走蓟州,佥瑱走居庸。宋忠趋北平,闻变退保怀来。通州、遵化、密云相继降燕。丙子,燕兵陷蓟州,马宣战死。己卯,燕兵陷居庸关。甲申,陷怀来,宋忠、俞瑱被执死,都指挥彭聚、孙泰力战死,永平指挥使郭亮等叛降燕。壬辰,谷王橞自宣府奔京师。

    ——《明史。本纪四》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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