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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基督之狄俄尼索斯之祭 第四章 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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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枪声?

    我像所有的人一样惊呆了。(贴身医王)不过几个反应快点儿的先生已经奔向了出事的那两个地方——小休息室和花园;更多的客人则愣在原地!

    片刻之后,猜疑和恐惧被证实了:柯林子爵在小休息室里断了气,而到花园里去的男士们面如死灰地回来说,侯爵大人握着手枪倒在了外面。

    大厅里立刻sāo动起来,整个舞会上弥漫着一股诡异不安的气氛,到处都是窃窃私语,。我和不知所措的客人们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格林先生适时地表现出一个优秀秘书的冷静和理智,这场舞会一定会变得不可收拾。

    他很快从站立的便餐桌旁走了出来。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sè也是一片惨白,但他迅速去那两个地方验证了目击者的话,然后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走向几位花白胡子的体面人物,和他们低声商量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匆匆跑上楼,接着两个男仆穿过人群走出大门。

    我猜格林先生一定是叫人去报jǐng了,他下面对大家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那个尚不知情的女主人;她的丈夫死了!那个神采飞扬的男人此刻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她会是什么反映呢?她会号啕大哭吗?还是装着悲痛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而暗地里无动于衷……

    “内维尔!”远远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我抬起头,看见神甫正从楼上下来,费力地来到我身边。

    “我听说下面出事了?”他关切地问到,“你还好吧?”

    “我……我很好!但是侯爵大人他……”

    “我知道了!”他闭上眼睛划了个十字,“上帝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格林先生在哪儿?”

    “那边。他好象在处理事情。”

    “侯爵夫人知道了吗?”

    “这个……或许她很快就……”

    “贝兰斯利!”尖利的女声阻止了我说出下面的猜测。不幸的夫人泪流满面地从楼上冲下来,踉踉跄跄地奔向侧门,身后跟着两个女仆。她那种悲怆的神sè让我心头一紧。几位女士赶快同情地迎上去拦住了她。

    她也许是爱他的!或许是这样!其实我多希望她此刻能镇静一点儿啊。

    “跟我来,内维尔。”神甫拍拍我的肩,“我想咱们不能光站在这儿,来吧,去问问格林先生需不需要帮助,再安慰一下侯爵夫人;她好象快昏过去了。”

    “好、好的。”

    其实我对这两项工作都不擅长,但并没拒绝他的提议。(近身特工)此时温德米尔侯爵夫人已经支撑不住做倒在沙发上,刚换上的酒红sè晚礼服包裹着发抖的身体,原本明媚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惨淡的灰sè,那几位贵妇人照料着她,还陪着洒下几滴眼泪。

    神甫上前温柔地按住她的手,低声劝她节哀,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他的声音是那样悦耳,以至于周围的人的为之感动。我却只是站在旁边,默默看着悲戚不已的女主人,那些安慰的话在我舌尖打转儿,终于没有说出口。

    格林先生正站在小休息室外面,当我们走近他的时候,他刚和几位先生说完话,用手巾捂着嘴,脸sè难看极了。

    “您没事吧?”神甫关切地问到。

    他点点头,指着里面:“我刚才也进去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顺着半开的门望进去,看见明亮的房间地板上俯卧着一个人,淡黄sè的后脑上糊满鲜血,礼服皱罢罢地缩在身上,看背影正是不久前与侯爵夫人共舞的柯林子爵。

    我庆幸自己的心脏还算强壮。

    “我想在jǐng察来之前应该禁止其他人进这间屋子,”能干的秘书用商量的口吻对神甫说,但实际上他已经这样做。

    “侯爵大人呢?我想您一定也去了花园,对吧?”神甫急着打听老朋友的情况,“请带我去看看好吗?”

    “我要是您我就不会去。”格林先生很委婉地劝住他,同时用手在脑袋旁边比画了一下,“他这里……有一个大洞,躺在草地上,眼睛都鼓出来了,叫人没法把他和活着的时候联系在一起。请相信我,您不会愿意看见他那个样子的。”

    “我的天哪!”

    “所以我派人守在那儿,希望保留侯爵大人的尊严,同时也别让客人们给jǐng察先生增添麻烦。”

    神甫赞许地点点头:“您想得太周到了。”

    但格林先生对此并没有觉得高兴,他不安地搓着双手,显得很迟疑:“其实我很担心……您知道,该做这些事的不是我,我只是个秘书。”

    我们懂他的意思,可是作为主人的侯爵夫人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要她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理智未免太残忍了。不管怎么样,格林先生在在保护现场和稳定大局这方面做得不错,而且他很聪明地征求了几位大人物的意见,让他发布的命令更具有一点儿权威xìng。

    大约半个小时后,出去的男仆果然领着一队jǐng察回来了。格林先生明显地一愣,随即又急忙迎上去,对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明情况。

    我和神甫早就远远地发现,这个领头的探长很眼熟;我从来不知道查尔斯原来负责这一片地区。

    他的表情开始有点古怪,但很快又严肃地和秘书先生谈了几句,告诉他可以让一些客人先离开,并且留下了两名jǐng察,带着其他人向小休息室这头走了过来。(至尊少女复仇记)当他看到我们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倒霉的舞会,内维尔。”他拍拍我的肩,“还有神甫,晚上好,我真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见到你们。”

    “谁也不想这样,探长先生。”

    查尔斯向他的下属做了个手势,叫他们提着工具进去,又转过头:“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神甫?我有些话想问您。”

    “当然可以。”

    “哦,对了,还有你,内维尔。”

    我们跟着他走进了小休息室。jǐng察和验尸官正在收集周围的线索,而我更清楚地看到了死者的脸:果然是柯林子爵,他闭着双眼,表情很痛苦,后脑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是一间不算很宽的休息室,有三张很jīng致的沙发,墙角立着一个装饰柜,上面的架子空荡荡的,一个铜铸的阿波罗摔在地毯上;夜风从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布幔像和谐的波浪一般轻轻舞动。

    查尔斯慢慢在屋里巡视了一遍,低声询问过验尸官,然后转头向我们走来。

    “他是被钝物砸中后脑毙命的,大约有两下,一浅一深,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年轻的探长简单地告诉我们验尸情况,“看上去伤口面积不大,应该是小而坚硬的东西砸的,然后凶手翻窗逃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得很。

    “窗台上有鞋印,而且鞋尖向外。”他淡淡地对我一笑,“不过,你们知道子爵为什么会呆在这儿吗?”

    “这个……”神甫想了想,“我可以告诉您:侯爵大人原本约他在这个地方谈点事情。”

    “侯爵大人?谈什么?”

    “柯林子爵有求于侯爵大人,是《关于阿根廷运河法案》的事,他希望侯爵大人能为此在上议院说点好话。”

    “您怎么知道?”

    “是大人亲自告诉我的,而且格林先生和内维尔也听到了。”

    查尔斯没有继续追问,这时格林先生从门口探出头:“对不起,卡思伯顿探长。”

    “您有什么事?”

    “那个……客人都回去了,您需要道花园里去看看吗?”

    “我正准备这么做。”

    我们三个人在格林先生的带领下走出小休息室,查尔斯具体询问一些关于《法案》的细节,格林先生的说法和神甫毫无二致,而我也回忆了那天的一些对话,证明这件事的可信度。(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

    我们从侧门出去,过了几分钟便远远望见了照着5、6盏马灯的第二命案现场。四个jǐng察和两个男仆正守在那里。

    这是一个面积很小的花园,规则的花坛上清一sè是无花植物,东边有一个圆形的、浅浅的池塘,依稀可以看到水面上漂浮着粉sè的印度睡莲——那是温德米尔侯爵夫人很喜欢的花,而靠近主楼的西边是一片不大的草地,我只能说,如果没有那具俯卧的尸体,它看起来也是很可爱的。

    侯爵摊开手脚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惊恐地鼓着双眼,表情狰狞可怕,左边的耳际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右手上握着一把枪。从侧面看过去,他脸sè惨白,与生前潇洒爽朗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格林先生组织我们确实是对的,但我更希望侯爵夫人不要看到这一切,她会被吓坏的。

    查尔斯仔细检查了尸体的全身,最后在握着枪的右手上停了下来,用手指在枪托上沾起一点儿什么,又凑近鼻端闻了闻。

    “真是可怕!”他一边掏出手巾擦干净手指,一边对我们摇摇头,“侯爵是被子弹击中中头部死亡的,现在看起来好象是自杀;不过……那柄手枪的枪托上有很多血。”

    “有血?”

    我和格林先生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太奇怪了。”神甫也很意外,“如果他是开枪自杀,血也不会喷到那个地方,除非……”

    “您也这样想吧?”查尔斯敏捷地抓住神甫的话尾,“除非他是用枪砸开了柯林子爵的脑袋,所以——”

    “这不可能!”格林先生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这太荒唐了,侯爵大人为什么要杀柯林子爵,他们是朋友!况且是柯林子爵又求于大人啊……”

    “现在只是猜想,先生,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要看枪托是否与子爵的伤口吻合。”查尔斯做了一个手势,“我们先进去谈吧,有很多事我也不明白呢。”

    当我们回到大客厅时,侯爵夫人正在明亮的枝形大灯下等我,那双强忍悲痛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但已经恢复了原本高贵矜持的气度,让我们不能不佩服她的坚强。

    我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查尔斯简单地向女主人表达了他的慰问,很快切入了正题:“夫人,对不起,我必须就今晚的不幸向您询问一些问题。”

    “请说吧,探长先生。”

    “您最后一次见到您丈夫是什么时候?”

    “大约……是八点二十几分的样子,就在大客厅外面的露台上。”

    “您能肯定吗?”

    “是的。”她疲惫地用手支着头,“我记得当时隔壁蒙德鲁上校刚放完他的礼炮,而我和卡思伯顿先生正聊得很开心,贝兰斯利就站在书房的窗户上向我们招手。(红色仕途)”

    查尔斯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是这样的。”我证明了侯爵夫人的话,“当时我们还向侯爵打招呼,哦,对了,神甫也看见了。”

    “对,探长先生,我当时正和大人在一起。”

    查尔斯点点投:“我听格林先生说,您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温德米尔侯爵的人。”

    “除了柯林子爵,或许就是我。”神甫想了想回答到。

    “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会和侯爵单独待在书房里吗?”

    “茶杯,因为一个中国茶杯,那是我送给侯爵大人的生rì礼物,成化官窑的上品,几年一个中国商人为了表示感谢而送给我的。侯爵很喜欢,所以今天我特地来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说八点钟的时候您一直在书房和侯爵欣赏那件中国瓷器?”

    “是这样。”

    “那么您知道侯爵是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吗?”

    “这个……大约是八点三十分左右。”

    “他告诉您他要去哪儿吗?”

    “赴一个约会,”神甫看了看小休息室,“他是去见柯林子爵,为了《法案》的事,就像刚才我跟您说的一样。”

    查尔斯用拇指抵住下巴:“那时侯您还待在书房吗?”

    “是的。”

    “为什么没有离开呢?”

    “您知道,侯爵大人并不是很愿意帮助柯林子爵这个忙,只是去应付一下罢了。他说很快会回来,所以要求我等一会儿。”

    “这么说侯爵大人没打算杀死柯林子爵!”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对,贝兰斯利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温德米尔夫人情绪又有些激动,“一定……一定有什么误会。”

    “从神甫说的事实来看,侯爵确实没有什么动机。”查尔斯也点点头,“但是那把枪枪托上的血迹却很难解释;夫人,您知道侯爵大人平时喜欢把枪放在哪儿吗?”

    女主人艰难地回忆了片刻:“或许……是书房吧,不,其实小休息室里也有,不过那都是铜柄雕花的装饰品。”

    “真巧,侯爵大人手里拿起的正是一把jīng美的雕花手枪!”

    温德米尔夫人的脸又变得煞白。(地狱电影院

    “夫人,我还想问问您,据您所知,侯爵先生和柯林子爵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那为什么侯爵这次要拒绝帮助柯林子爵呢?

    “那是因为这样做会违背他的原则,贝兰斯利不愿意这样。”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将很不愉快啰?”

    “柯林子爵为阿根廷运河的投资能否收回很伤脑筋,《法案》能否通过是至关重要的,而贝兰斯利却很坚持他的观点。”

    “他们有没有可能……吵起来?”

    温德米尔夫人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或许会不冷静,会发怒,进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四个人都沉默了,女主人咬白了下唇,却没有反驳。我也明白了查尔斯的意思:也许在那间小休息室里,被拒绝的客人最终恼羞成怒,争执便很容易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不过,这只是猜测。

    查尔斯显然不想让我们再一次接受更加不幸的事,“哦,各位”他拍拍手站起来,“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利用今晚好好研究验尸报告和收集到的线索,为了尽快弄清真相,或许这几天我还会不时来打扰你们,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所以连虚弱的侯爵夫人也没有反对。

    我和格林先生送查尔斯与他的下属们离开,神甫则留在客厅里陪着女主人,当我们回去时,他站起来,准备告别。

    “夫人,这真是一场悲剧。”他用他清亮柔和的声音说到,“请您一定要坚强,千万保重身体,我和内维尔随时愿意帮助您。”

    这番常见的客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动容,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感激地握住他的手,向我们表示感谢。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真想留下来,但是这样似乎会超越一个“普通朋友”的本份,于是我嗫嚅地说了“再见”,和神甫一起走出了这幢房子,一切纷乱复杂的事好像暂时地被隔绝在大门里边。

    我的导师借着昏黄的路灯光掏出怀表看了看,“上帝啊,已经十二点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叫到马车。”

    我望着四周,街上早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或许开始应该请格林先生把府上的马车借给我们,不过现在回去未免太失礼了。

    正当我们决定先步行一段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拐角的yīn影中走出来,径直来到我们面前。

    “查尔斯?”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你啊!”他笑嘻嘻地朝我们做了个手势,“我叫马车停在那边了,神甫,我可以先把您送回去,不过内维尔今晚得跟我走,有些事我想问问他。”

    “当然可以,您是他哥哥,”神甫回答得很爽快。

    我们的交通问题就这样易常顺利地解决了,查尔斯很快把神甫送回了家,而等我终于在他那张乱糟糟的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座钟铛地响了一声,已经凌晨1点了。

    “累坏了吧,内维尔”我好心的哥哥体贴地为我倒了杯咖啡。

    “查尔斯,别告诉我你又想录口供。”

    “对。”他很坦率地承认了,“我必须在你还没忘掉什么之前清楚地听你说一遍。”

    我哀叫了声:“上帝啊,你真是个工作狂。”

    他却把热乎乎的咖啡塞到我手里,“你会帮忙呀,对吧?好了,打起jīng神来,再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他眨了眨眼睛,“我说的是一切。”

    于是我绞尽脑汗开始回忆,在咖啡因的刺激下,断断续续地又讲了半个多小时,查尔斯聚jīng会神地听着,我想他连眼睛都没眨过,不时还打断我仔细询问细节,最后在笔记本上整理出一个大概。

    “让我想想,”他重复我说的,“你是在八点五十几分听到有人惊叫,说发现了尸体。”

    “对,因为几分钟后,九点的钟声就响了!”

    “然后你看见有几位先生立刻赶到现场去了!”

    “是的,随后是格林先生,他派人去确认,并且控制乱槽槽的局面,你得承认他干得很出sè。”

    “我是这么想的,是他派人通知了温德米尔侯爵夫人,所以女主人在十分钟后听到了噩耗,但在这之前神甫倒比她先赶到大厅。”

    “我猜格林先生一定派人通知了他,我看见几个仆人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神甫就一直和你在一起,直到离开圣菲尔德花园街回家。那么在尸体被发现之前你和别人都没有见过他,对吗?”

    “你在怀疑他?”查尔斯没说话,我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你说这是魔鬼混进舞会干的我也信,但如果说他是凶手,我实在是没法同意。”

    “你太激动了,内维尔,”查尔斯拍拍我的肩,“我只是假设一些人是凶手,只要能找出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就能排除嫌疑了。”

    “神甫当然没有嫌疑,我能证明他不可能到楼下来,因为就在第九支舞曲开始后,他还从楼上下来对格林先生说了几句话,不过脚没沾地就又回去了!”

    “哦?”查尔斯显然对此很感兴趣,“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和他隔得挺远的!”

    “为什么他没有和我提到呢?他说他一直待在书房!”

    “这不奇怪,说不定他只是想要杯咖啡,必竟当时仆人全在楼下。”

    查尔斯不歪着头想了想。

    “有道理!”

    这场“审讯”持续到凌晨两点,我实在是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身上的礼服皱得像地上的旧报纸。

    我连忙向查尔斯借了一套衣服,怀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匆匆赶回了格罗斯维诺广场引号。

    “请您轻一点儿,卡恩伯顿先生!”当我大声地按铃进去以后,史丹莉太太冲我做了个手势,“神甫累极了,他还在睡呢!”

    “对不起。”我轻手轻脚地跟着老妇人进了餐厅,她为我冲了一杯浓咖啡。

    “我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真是太可怕了。”史丹莉太太戴上她的夹鼻眼镜,翻开几份报纸,“看吧,整个伦敦都在谈论这件事,愿上帝保佑不幸的温德米尔侯爵夫人。”

    我咽下一口极苦的咖啡,没有说话。

    “您当时和神甫也在现场,一定知道得更详细吧?卡恩伯顿先生,能跟我说说吗?啊,还有探长那里,您是不是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点眉目?这会是谁干的呢?”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力气应付老妇人好奇的盘问,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更加烦闷,我只能告诉她我看到的其实和报纸上说的没有什么不同,而查尔斯也还在继续调查,一切都得等待jǐng方的最后结果。

    史丹莉太太失望地把注意力转回到《泰晤士报》上,我向她她欠欠身,上楼去了。

    上帝知道此刻我心里在牵挂谁;其实我现在很想再去一次考菲尔德花园5号,我担心那位夫人,但我也知道此刻向她表示关心的不会缺我一个,我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静下心来完成自己的论文。

    在路过神甫的房间时,我顿了一下——也许可以拜托他转达吧,这几天他还会去看她,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迟疑了片刻,我推开门走进去;神甫果然睡得很熟,漆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轮廓优美的脸上是一种平静、安详的表情。看得出他昨晚是草草就寝的,只穿着衬衫,连睡衣也懒得换,胡乱拉过羊绒毯盖在身上,外套和鞋子扔在地毯上,皱巴巴地缩在一起,看来再怎么优雅的人累极了也是很邋遢的。

    我悄悄拾起他了他的外套,轻轻抖了抖这件起皱的宽衣。这时,一团白sè的东西不经意地滚了出来,落到我面前。

    白sè的玫瑰,因为在衣袋中受到了些许挤压,变得有些破碎,花瓣儿的边沿出现了一丝丝发蔫的痕迹,但它原有的纯洁美丽并没消失。

    我仔细地看着它,发现花梗上有一两个极小的、别针刺过的眼儿。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心底像有什么东西小声地叫喊起来:

    这朵玫瑰,是不是曾经戴在温德米尔侯爵夫人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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